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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体滴落在了年轻人的头上,那人一抹满手的血色,刚还站旁边的两个新人早吓的窜出老远。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手里拿着一张黑色卡片的海塞从厕所里走出来,疑惑几人沉重的面色。 几人下意识的望向天花板,却发现刚才的深色湿迹不见了,除了年轻人一手鲜血满脸疑惑,好像刚刚只是他们的一场错觉。 没人应声,最后还是楚忱轻声对看着天花板越发惊恐的年轻人道。 “先生你赶快去对面厕所清洗一下吧,可能是刚才不小心蹭到了血。” “不可能,不可能,我都没有进去,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年轻人环视一圈,却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或许您还是先清理一下为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是看见他满手血的海塞真诚的建议道。 年轻人恶狠狠的咬着牙,返身去往了二等厢的厕所清洗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医生,您发现了什么?”看暂时没有别的危险,乔特赶忙继续刚才他们没能看到的后续。 “这位先生,的确是被把手穿心而死的,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现场我只发现了他手中的这张卡片。” 海塞扬了扬自己从厕所中带出的黑色卡片。 “上面写了什么?”楚忱边问边凑近想要看清卡片上的字迹。 海塞摇头,把卡片展示出来。 “你们自己看吧,我也不太明白。” 【提问人:阿切尔 问题:我何时能够暴富? 真诚的恶魔先生:可怜的阿切尔,等你活着到了莫得里,完成手上这笔生意,财富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 之前卡片上的规则应验了,恶魔回答了阿切尔的问题,顺便夺走了他的生命。 同时,楚忱注意到黑色卡片的边角有被火撩过的痕迹,没有烧起来,应该是又被血浸灭了。所以是在他想烧掉卡片的时候恶魔杀掉了他。 “我们去餐车吧,或许给大家看看会有什么发现。”海塞提议到。 “这到底什么意思,医生真的是恶魔杀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阿切尔先生确实是被把手穿胸而死。” 明明本应熟睡的凌晨三点,餐车却内乱哄哄的,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乘客们都相当焦虑,实测员们倒只是表面意思意思,毕竟都有保命的装备卡,但是至今线索还不明朗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在回到餐厅之前,他们还在乘务员的配合下去往了一趟阿切尔的车厢,那里也很正常,至少在不知道什么是关键的情况下,一切都显得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楚忱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自己在阿切尔房间看见的场景。 据乘务员介绍,阿切尔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古玩商人,这次定的是头等列的六号房,也是一个人住,所以当时他们进去的时候车厢内的东西并不多。 床铺未动,进门直对的小桌上放着一些报表和文件和一个空的酒杯,小桌上方的架子上放着阿切尔的手提箱,屋内相当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楚忱闭眼描绘,甚至能够想象当时的画面。 阿切尔在睡前喝着助眠酒,翻看着自己的文件,无意间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卡片,他肯定看见了上面提问,只觉是与安娜收到的恶作剧卡片一样,随口说了一个不过心的问题,但当卡片上真的开始出现答案的时候他便慌了,拿着卡片想到厕所烧掉冲入马桶或者洗手池中,只是火焰还未撩起,恶魔就先一步结束了他的性命。 所以触发条件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随机的,还是说当时没睡着的人就会收到恶魔的卡片。 一时无解但好歹缩小了怀疑的范围,楚忱揉了揉眉头,这才发现餐车里大家已经开始询问起了各个人的身份和晚上的行踪。 实测员是想掌握更多信息,NPC是不愿承认这是恶魔所为,再加上几人刚才回来之前就说好了,在列车长来之前先不要将事情闹大,就先含糊着,不然引起了恐慌大家都要担惊受怕,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处。 楚忱思索间,第一个人已经开始介绍了。 “我是贝卡斯,阿切尔先生的助理,但是绝对不是我杀的阿切尔先生,真的不是我。我在把报表送到阿切尔先生房间之后就回了房间,在回去的路上还碰见了乘务员,她可以为我作证,在那之后没多久阿切尔先生就出事了,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而且你们真的以为……阿切尔先生是被人杀的么?”年轻的助理开始明显很慌乱,不过说着说着渐渐找到条理,最后那句话更是沉重而绝望。 “即使不是人杀的,那为啥那东西会选择阿切尔先生而不是别人,他是就和阿切尔先生有仇,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开始,贝卡斯先生,我不怀疑现场任何人,我只想知道我之后会不会有危险。”之前曾经抢走安娜卡片的那位实测新人吹着指甲反驳道,而餐车内一片沉默显然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贝卡斯想了想也点头不再出声。 下一位便是海塞,他却先转头向那位女实测员问道。 “这位女士是?” “凯莎琳.科尔斯特,一名演员,你可以叫我凯萨琳。”凯萨琳爽快的开口道。 “很高兴认识你,凯萨琳小姐。”海塞绅士的行了个吻手礼,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