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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台x博物馆看到过唐伯虎的《山路松声图》,这幅画除了山和树的位置与真迹一致之外,其余的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跟唐伯虎的《山路松声图》没有丝毫相似。”可是画上却写着《山路松声图》五个字,而且还盖着唐伯虎的印章,显然是有人仿造的图。 袁胜浩偏过头看着慕槿,意外地看到了她脸上恍然大悟的神情,直觉告诉他,慕槿一定知道什么。 阎帷也一直看着画作:“唐伯虎的画作笔法秀逸、笔触奇峭,他的画结合了当时南北两派的画风,形成了一种新的作法。但是这幅画豪放恣意,用的也是唐伯虎逝去之后才流行的泼墨画法,如果说这幅画是唐伯虎所画,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袁胜浩皱眉点头,眉间带着逝不去的纠结:“但是无论从纸张,还是从作画的感觉来看,这幅画也不像是现代人的仿作。” “如果现代人真的要仿造画作,也不会去仿造一副已经确定藏在博物馆的画作,今天我们能够看到这副画作,恐怕也是凑巧罢了,早一天迟一天,或许这副画作就不会继续存在这世上。”阎帷眼中也带着几分挣扎,开始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画出这样“粗陋”的仿制品。 “要想知道这副画作的真相,恐怕就要问你的小女朋友了。”袁胜浩看着慕槿,迫切希望她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阎帷也看向慕槿,两人视线对上,阎帷眼中含笑:“说吧,有我在不会有人从你手里抢走这幅画的。” 阎帷话音刚落,袁胜浩就急了:“阎小子你什么意思?说的就好像我会抢人画一样。” 对于袁胜浩的焦急,慕槿与阎帷都不置可否,这种事回答是吧,就像他们不信任袁胜浩一样,回答不是吧,真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说的准呢,他们跟袁胜浩又不熟。 慕槿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如果你们对s市有了解的话,就知道s市曾经出现过几个很出名的人,比如说徐文长。徐渭,字文长,是明朝著名的书画家和军事家,他出生于1521年,在他出生的两年后,唐伯虎英年早逝。徐文长性格豪放不羁,他的画作也是以豪放不羁而闻名,而他成长的那段时间,恰好明朝开始流行泼墨画。” 袁胜浩诧异地看着慕槿,又低头看着手中的画:“你说这不是唐伯虎的真迹,而是徐文长的真迹?”身在s市,袁胜浩自然听说过徐文长这个名字,那是一个传奇性的人物,不仅仅在书画、戏剧、诗文上独树一帜,在军事上的所作所为更是对当时的环境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他一举破除倭寇之患的举动更是令许多百姓受益。 因晚年穷困潦倒,徐文长一度以卖书画为生,相较于唐伯虎,他的名声自然没有那么响亮,但是目前有许多徐文长的书画都被藏在故宫博物馆之中作为收藏,由此徐文长在书画上的成就可见一斑。 以徐文长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安安稳稳临摹唐伯虎的画作,这样一看,这副《山路松声图》的存在也合情合理了,即使是模仿,他也采用了带着徐文长特色的独特方式,这么一想,袁胜浩越来越觉得这幅画是徐文长真迹的可能性变大了,只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即使这是徐文长真迹,没有徐文长的印章,就算拿去检验恐怕也很难确认这就是徐文长的画作,也就是说这幅画还是一副赝品,一副来自于明朝的仿制品。” “谁说没有徐文长的印章,看袁老板震惊的模样就知道袁老板对徐文长有一定的了解,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徐文长虽然豪放不羁,但是对于自己的所有物却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袁老板仔细看左上角就可以发现徐文长盖了专属于他的印章,只不过被隐藏了起来。”慕槿十分自信地说着,因为是系统说的,所以她确信那里一定有徐文长的印章,而这也是她辩驳的重点。 “袁老板恐怕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会花钱买下这幅画,原因就在这里,因为我看到了画卷上徐文长的印章,虽然徐文长的画作不比唐伯虎画作值钱,但是徐文长的画绝对不是区区几千块能够买到的,就算我弄错了,也只是浪费了五百块钱。”当然,这也确实是徐文长的真迹。 袁胜浩叹息一声:“徐文长本就是s市人,他的画作会出现在s市也在情理之中,也是你运气好,竟然能够找到徐文长的真迹,不如这样吧,小姑娘,我让人把这幅画拿去鉴定,如果是真迹,我愿意花钱从你手中买下这幅画,你觉得如何?” ☆、第二十三章 确定关系 袁胜浩的话让慕槿和阎帷同时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某人刚刚才说过不会觊觎画作。 袁胜浩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抱歉,我只是对古人的画特别感兴趣,而且这幅画还很有可能是徐文长的画,想要这幅画主要是想要私藏。” 阎帷拍了拍慕槿的手背,正视袁胜浩:“袁大哥,这幅画是木木得到的,那么画的归属也该由木木做出决断,找人鉴定画作我也可以,就不劳烦袁大哥。” 袁胜浩低头看着手中的画,双手小心翼翼抓着画的边缘,不是他不愿意归还,只是实在舍不得,真正的好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不管去哪个博物馆观赏,大多也只能远观,像这样亲手触碰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这还是徐文长的画。 看着画上的松枝和山水,袁胜浩在一瞬间起了霸占的心思,但只是片刻,他便无奈摇头,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否则这幅画也不会被慕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