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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挂在中介两个月,找到合适的买主后,父子二人看了新房,再添了点钱,在城东的新城区买下了一套简装三居室。 这一切都在缓缓推进,是不可逆转的时间洪流。 “新家有三间屋,爸爸住一间,我住一间,剩下的那间可以做个书房,爸不是喜欢写书法吗,咱们以后就有地方铺宣纸了。” 白金华闻言笑了,他眼角的皱纹仿佛开出花来:“我年纪大了,还写什么毛笔字,老眼都花了。” 父子俩聊了几句,很快零星的那点感伤就被即将入住新屋的喜悦取代,谁不喜欢住大房子,白金华跟着搬家公司忙活了一会,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他拿着拖把抹布到处打扫,恨不得自己快快变成哪吒长出个三头六臂来。 白嘉树失笑,他走到大卧室里推开窗,眼前的景色开阔,不远处就是当地的人民公园,绿色植被环绕仿佛一颗颗珍珠,附近的路口有商圈,便利店、超市、诊所一应俱全。 白嘉树满意自己的选择,他默默在心里打了个勾,搬家get,剩下的就是等着鱼儿自己咬钩了。 这个时候距离白金华重新上班大概过去了十天,他的新工作体面,单位里发了统一的工作服,作为技术人员,外头还配着白大褂。白金华虽说年纪大了,但总也好点面子,喜欢在脸上戴副老花镜,出门来去的时候,老伙计们都会笑称他为“白老师”或者“白工”。 中老年朋友们娱乐活动稀少,这点谈资也算是大新闻了,很快消息就不胫而走,不光整个小区知道了,某些多心的人也知道了。 “白金华找到新工作了,他不是失业了吗?”王兰花坐在餐桌前,手里筷子拨弄碗里的咸菜,凸出的眼珠转了一圈,“就他那瘸腿,还能有什么体面工作?” 白金松心里也不舒坦,自从上回白向宁搞丢了他的邮票,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直在走下坡路:“谁知道,他那个儿子邪门的很,忽然转性就不说了,成绩还突飞猛进,好像走了什么大运。听向宁说,还认识了不得了的人物。” 王兰花有了兴趣:“什么人物?你是说白金华是搭了别人的线,那他现在是鸡犬升天了呀。” “整个小区都知道了,走路腰杆都挺的笔直。”白金松呸了一口,“手里攥着不少钱,偏偏跟我装穷,阴一面阳一面的,老狐狸。” 王兰花闻言“啪”一声摔了筷子:“你还在这等什么?你那便宜哥哥赚了钱是一回事,他那破身体,指不定什么时候要病死,你不去帮帮他,在这杵着等着老娘养你呢?” 白金松也觉出味来了,他站起来拿外套:“我这就去看看他们,上回他住院,那么多医疗费,不可能手里没有花销。” “等着,我也去。”夫妇二人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到这个欺负惯了的老哥头上扒皮抽筋,只等吸干了他的血,就能盘算他的房了。 可天不随人愿,白金松和王兰花到了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大开的房门,里头的东西一干二净,有个模样陌生的男人正在指挥工人清理不要的家具。 “你是什么人,白金华呢?”白金松情急道。 那男人莫名其妙看他:“我当然是这里的房主啊,你是哪来的,你有什么事?” 白金华傻了:“他什么时候把房给卖了?!卖了多少钱!” “多少钱关你屁事啊,有病吧。”房东脾气不好,连推带搡把人给轰出了自己家。白金松和王兰花二人只得去找附近的邻居,最后得知早在上个礼拜,白嘉树父子俩就已经搬走了。 他们这次搬家只告诉了相熟的邻居,但也同样没有透露详细住址,因此就算白金松撒泼打滚、威逼利诱,也得不到他们的具体去向。 “好啊好啊,他这一招金蝉脱壳用的太好了,光速搬家让我们找不到人,不就是想跑吗,老子偏不让你如愿。”白金松愤愤说道,他想的没错,白嘉树的目的就是断绝他们一家人的纠缠。 他们开始sao扰原本同楼层的近邻,那两户人家被弄的不厌其烦,偏偏王兰花是个尖嘴猴腮的泼妇,又吵又嚷起来让人头疼不堪。 “今天你们要是不说白金华他们去了哪里,老娘就在这不走了!” 王兰花叉腰站在楼道口,对面李老头一家简直要被气死:“我又不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你爱走不走!” “但你要管我饭!你一天不告诉我就得一天管我饭!”她就地一坐,老李头差点高血压上头厥过去。 楼道里乌烟瘴气,这个时候忽然有警笛鸣叫的声音传来,看热闹的乡亲们回头一看,见两名膀大腰圆的警官走了上来,对着还坐在地上耍赖的王兰花道“有居民报案说有人在小区里撒泼打滚,还伺机恐吓勒索,已经不止一次了,我看你们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很可疑啊,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王兰花彻底蒙了,这种人平日里有多横行霸道,遇上真的狠角色时就有多怂,她和白金松用两手抱着楼道里护栏不肯撒手:“不,我们夫妻又没有犯法,我们不去警察局!” 警官哼笑一声:“你以为就这点事?还有人匿名报案,说你们欺诈勒索,金额不菲,都有录音为证,劝你少做抵抗,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警官们都是见过硬骨头的,白金松二人平头老百姓,顶多算是地头蛇,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被扭着胳膊塞上了警车,在警笛声远去一阵后,白嘉树从小区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