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修真小说 - 江湖凌云志在线阅读 - 第207章:宣战

第207章:宣战

    孙康别过许劲松,只见刘青莲身姿款款,偏偏而来,轻露贝齿。

    孙康走过去,一把拉住青莲,道“你来这里干嘛?”

    青莲一笑道“心里又不是皇宫大内,我为什么不能来?”

    孙康道“这里人来人往,你我在在此戏耍,不怕引人注意呀?”

    青莲捂嘴暗笑,看着孙康道“没想到,你也有迂腐的一面,这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可注意的?再说了,我一个姑娘家都没放在心里,你还怕人家指指点点的?”青莲俏脸一红。

    孙康说不过她,拉着她往回走,青莲道“你又去见太子殿下,看来殿下挺喜欢你的嘛!”

    孙康眉头一皱,道“如今皇上龙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事都落在殿下一人身上,作为臣子,理应分担一些。”

    青莲撅着嘴,凤眼一斜,有些气恼的道“你整天就知道朝廷大事,这些天都是我来找你,你也不看我一看。”

    孙康一愣,随即一笑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

    青莲羞道“那你以为呢?”

    孙康笑道“你也知道,如今我是一院之长,加上皇上龙体欠安,现在禀报皇上,时机未到。”

    青莲撒娇一般的一跺脚,羞道“那你就不能先去我家向我爹娘提亲嘛?”

    孙康笑了笑,挠了挠头,道“这……这……这不太好吧!”

    青莲急道“这有什么不好的?”看了一眼孙康,又急道“瞧你这木头样,朝会的时候能说会道的,如今这么点事你就为难了,真是脓包!”

    孙康眉头一皱,道“哎呀!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亳州老家那里还没有回信呢!”

    青莲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孙康道“那你说,你愿不愿意娶我?”

    孙康笑道“愿意,当然愿意,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礼法不可乱嘛!再说之前你我不是已经说好了嘛!”

    青莲道“咱俩的事是太子殿下一力撮合的,也就相当于赐婚了,这还不够吗?真是迂腐。”

    孙康看着青莲,拉住她的手,笑道“再等两天,估计家里回书也快了,只要我父母同意,我立马去你家提亲,然后等皇上龙体稍好,我就进宫禀报,择日成婚如何?”

    青莲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羞涩的低头道“那要是你爹娘不同意呢?”

    孙康摇摇头,道“不会的,我已经在书信上说的很清楚了,这是太子殿下撮合的婚事,我父母岂能有回绝之礼。”

    青莲道“那你还多此一举!”

    孙康道“此乃人伦大事,再者父母在堂,理当孝道当先,岂有不禀报父母之礼?”

    青莲一时心里有些羞愧,只不过她一副大咧咧的性子,笑嘻嘻的遮掩一番,也就过去了,孙康也没往心里去。

    东宫,朱瞻基正埋头处理内阁递交的公文,董成、薛贵立在门外,两边李虎、田安随身伺候。

    朱瞻基处理完最后一道公正,将公文丢到一边,慵懒的伸个懒腰,打个哈气,李虎过来帮朱瞻基揉揉肩膀,捶捶背,田安端来一杯茶,朱瞻基喝一口,站起身,深呼一口气,看着外面中午的日头,道“看来今天就这么结束了。”

    李虎道“太子爷,要不您睡一会?”

    朱瞻基道“不用了,最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父皇龙体欠安,我哪还有心思睡觉呀!”

    田安道“殿下真是仁德之主,将来定是个贤德之君。”

    朱瞻基斜了田安一眼,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怕马屁,再有下一次,我打烂你的嘴。”吓得田安唯唯诺诺

    。

    朱瞻基走到门口,道“马上就要开春了,过几天,你们陪我去一趟藏龙寺,为父皇龙体许愿敬香。”

    四人齐声道“是,殿下。”

    朱瞻基一转身,又道“锦衣卫指挥使许劲松这些天回来了没有?”

    董成道“好像没有。”

    薛贵一笑道“莫不是这许劲松在外面玩疯了,不敢回来了吧!”

    李虎也道“自从太子您收回锦衣卫指挥权,我就感觉这许劲松浑身不自在。”

    朱瞻基道“哦?说说看。”

    李虎道“原来他是跟着沈大人,如今归东宫所管,换了主人,难免有些不适应。”

    田安也道“如此说来,他这次出去说是因为什么武林大会,其实就是刻意躲避着您呐!”

    朱瞻基一笑道“躲避我,我又不会吃了他,再说过往的事情,我都已经不计较了,只要他规规矩矩办事,我还能拿他怎么样?”

    四人沉默不语。这时门外走来一个小黄门,立在门口道“启禀殿下,锦衣卫指挥使许劲松求见。”

    朱瞻基一愣,随即一笑,道“哦?说曹cao,曹cao就到。”又道“让他进来。”

    朱瞻基坐在椅子上端坐,手拿一本书,只见许劲松趋步而来,立在门外,施礼道“卑职许劲松,叩见殿下,殿下千岁。”

    朱瞻基斜着书,露出眼睛,看了一眼许劲松道“原来是许大人,进来说话。”

    许劲松迈步进来,立在当间,低头不语,朱瞻基道“许大人这些天旅途劳累,辛苦了。”

    许劲松一阵惶恐道“卑职惭愧。”

    朱瞻基放下手中书籍,道“这次武林大会,你有什么意外收获?”

    许劲松道“如今武林风平浪静,并无新奇之处,更无不法之事。”

    朱瞻基道“如此说来,许大人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许劲松目光一闪,道“殿下,虽然如此,卑职却有意外收获。”

    朱瞻基顿时来了兴致,道“哦?什么意外收获,说来听听。”

    许劲松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依旧道“上次白门胡同之事,卑职已经调查清楚了,那逃犯并没有进入白门胡同,而是逃出了京城,流窜到了南方,对此,卑职心里深感不安,特来向殿下请罪。”

    朱瞻基见许劲松还在调查白门胡同的事情,虽然心里不悦,但是面色平静的道“许大人尽忠职守,既然已经调查明白了,如此最好,倒也省了许多各方猜测与麻烦。”朱瞻基说的气定神闲,语气平和,但是话中之意,也向许劲松传递了信息,那就是在警告许劲松,不要搞得满城风雨,草木皆兵。

    许劲松做事看似果决,有时候还带着点狠辣,但也不是蠢笨之人,自然知道太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劲松此次进宫的目的就是要稳住太子,因为他已经有了下一步计划,那就是他已经感觉到白门胡同内一定隐藏着什么,直觉告诉他,隐藏在黑暗处那股蠢蠢欲动的阴谋,正逐渐笼罩着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大明朝,所以许劲松要不顾一切的彻查此事。

    但是要彻查此事,过的第一关就是东宫,可是许劲松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得到太子的信任,加之太子又与白门胡同内的神秘女子又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感联系,如果再因为这件事得罪太子,向上次那样撞到刀口上,那就无力回天了。

    所以许劲松要做的就是要先麻痹太子,此乃欲擒故纵。

    许劲松抬头看了看朱瞻基,道“如此,卑职告退。”

    朱瞻基道“嗯,去吧!”

    许劲松退出东

    宫。李虎冷笑道“殿下,一个堂堂指挥使,出去这么多天,就查出了这个?”

    田安也道“我看他指不定是跑到哪里去游山玩水去了呢!”

    薛贵笑道“殿下,刚刚看他那样子,在您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活脱脱就是个木头人。”

    董成道“殿下的不怒自威,正好可以制住他,要不然还真反了他了。”

    朱瞻基看着四人,道“你们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天就会溜须拍马,你们四个什么时候也学会阿谀奉承了,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四人唯唯诺诺,退到一边,闭口不言。朱瞻基看着四人,训斥道“看人不是用眼睛,是用心,明白吗?”又进一步道“他许劲松在你们眼里就如此的不堪?我告诉你们,许劲松这个人,把你们四个捆在一起也不如他。”

    李虎战战兢兢的道“那殿下您……?”

    朱瞻基道“我处处打压他不是给他下马威,而是给他机会,如果有一天我不打压他了,他也就失去了价值了,对你们来说也一样,如果有一天,我懒得训斥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应该小心了。”

    田安道“这是为何?卑职不明白。”

    朱瞻基看着四人,叹口气又道“许劲松毕竟是沈阁老一手提拔的,他祖上又曾经救过太祖皇帝,对我大明朝是有功劳的,再说这许劲松也是个能办事的人,要不然沈阁老也不会将锦衣卫指挥使的职权交给他,这是用人之道,也是驭人之道。”

    四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殿下英明,卑职铭记在心。”

    朱瞻基看着四人道“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晚上陪我出去一趟。”

    田安一笑道“又要去白门胡同吗?”

    朱瞻基瞪了一眼田安,一旁的李虎踢了田安一脚,轻声道”哪那么多废话?”田安闷声不语,四人随即走了出去。

    回到镇抚司衙门的许劲松,叫来陈刚,在陈刚耳边轻声嘀咕的几句,陈刚顿时脸色大变,惶恐不已,道“大人,这…这……。”

    许劲松看着陈刚道“这没什么不妥,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陈刚紧张的道“大人,这要让太子殿下知道了,会掉脑袋的。”

    许劲松怒道“我说了,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就算掉脑袋,也是掉我的脑袋。”

    陈刚忐忑不安的道“是,大人。”

    许劲松又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否则………。”

    陈刚明白许劲松的意思,道“大人放心,这次我找最得力的鹰崽。”

    许劲松道“让鹰崽子们不要再靠近白门胡同,胡同内有高手,只要盯住殿下就行,从现在开始,我要知道殿下的一言一行,包括时常起居,明白吗?”

    陈刚道“是,大人。”

    许劲松看着陈刚道“陈刚呀!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千户之位,办好这件事情,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听清楚了吗?”

    陈刚顿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道“请大人放心,卑职一定竭尽所能。”

    许劲松赞赏的一拍陈刚的肩膀,道“去吧!”陈刚转身而去。

    许劲松看着陈刚的背影,默然无语,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正式对白门胡同内的势利发起了正式挑战,他想要拿回自己失去的尊严,只不过这种挑战是在暗中进行,许劲松想要用锦衣卫的全部手段与实力,搬回这一局,哪怕赌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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