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分割野物，对于向来都和植物打交道的何文来说，还真是无从下手，黄书海便也没让他留下来，而是跟着文娘一起回去了。 此时堂屋里楚蓉喝着茶，吃着水果，花茶里放了蜂蜜，不仅清香还甜滋滋的，喝的她直眯眼睛。 “哈哈，老夫终于想起来你说的那是什么东西了，有啊，西丘那边就有这东西，想当初老夫还见过呢。” 一声大笑传来，楚蓉刚想瞪眼，却被楚老头的话惊得一口茶喷了出来。 第446章 玻璃瓶 楚蓉抹了把嘴角的茶水，瞪大眼睛看向楚臻，他见过玻璃？真的假的，这高级东西不是清朝的时候才有的吗？ “哎哎，丫头，你口中的‘玻璃’可是透光琉璃，能瞧见瓶内之物的东西，老夫可是在西丘见过的，他们用那种琉璃来装胭脂，澡豆一类妇人抹脸净身之物。”楚臻捋着胡子，笑眯眯的说着。 有些话他虽然不能随意说出来，但这东西却也不是啥秘密之类的，只不过为西丘特有，大夏这边出了在那大宫殿里见过之外，别处还真没有。 想到这里，楚臻不由一怔，当即起身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堂屋。 楚蓉就那么呆愣的看着消失不见的楚臻，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倒了杯茶，她觉得自己需要压压惊，这个消息太过惊心动魄，有点儿承受不住了咋办。 一杯茶喝完，楚蓉脸色倒是恢复了正常，可那心里的激动却是一分未少，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那所谓的透光琉璃到底是不是她想到的玻璃。 其实楚蓉心里已经八分相信，只不过是没见到过实物而已，毕竟琉璃是什么她还是明白的，只不过老头口中的透光琉璃却不应该算作琉璃的一种。 就算她一个医学生都明白琉璃和玻璃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材质不同，哪能算是一样的，而且据她所知，前朝没有琉璃制作工艺，是大夏朝初立后，才由朝廷建造作坊，烧制琉璃来做出装饰品装饰宫殿，和盐一样，都是朝廷官有的产业。 而这玻璃…… 楚蓉蹙了蹙眉，她对楚臻口中的西丘也不算了解，只听黄书海说过一些，说起来倒是有点儿国中国的意思，同样是大夏的国土和子民，但西丘王却是有自己的小朝廷，自成一系，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听到时，她还大吃了一惊。 因为那为西丘王也姓夏，要知道夏可是国姓，自夏朝建立，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平民百姓，只要姓夏的就必须改变姓氏，以显示皇权至上，而那位西丘王却是特殊的存在。 当时，楚蓉虽然吃惊，但也只是当做乐子听了听，没往深里去想，不过如今再一细想，就不一样了。 楚蓉抿了抿唇，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吓人，但又止不住的去这么想，一个大夏皇帝，一个西丘王，不仅能和平相处，还一个控制着琉璃，一人会烧纸玻璃，这样的话，她之前开玩笑所说的老乡，或许真的存在。 “来来，你瞧瞧是这东西不，要真是的话，老夫可就派人过去买了。” 正想着各种可能，却是被楚臻的话给惊得回神，楚蓉眨巴了下眼睛，刚想说话就被他手里的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精致玻璃瓶给吸引了目光。 玻璃瓶很小，颜色也不是前世那般真正的透明，或许是烧纸的温度不合适，也或许是里面仍有杂质，看上去隐约有些绿光闪过，但相比较起来，已经算是玻璃无疑了。 一把抢到手里，楚蓉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半晌才抬起头问道，“师父，你能买到这东西？” 楚臻正激动着呢，没发现楚蓉的异样，笑眯眯的捋着胡子，得意道，“自然能买，这透光琉璃是西丘特有的，价格不算高，比之琉璃便宜不少，但却比陶罐子贵多了。” “不过要说去那边买来一些，还是可以的。”楚臻说的轻松，也不过是他对西丘王有过救命之恩，想要点儿玻璃，应该不难，不过随便换一个人，可就不敢说这样的大话了，毕竟价钱高低不说，这东西是人家朝廷官制的，自然不能随意买到。 楚蓉稀罕的摩挲着小玻璃瓶，听到这话，忍不住张了张嘴，想要让楚臻多买一些回来，到时候建了玻璃暖房，可真的就是一年四季能种菜了，不过想到这时代，玻璃根本没有普及，搁在前世，玻璃再怎么便宜，也很少有用这东西建大棚的，利润和成本不符，没准建出来还得赔钱。 想到这儿，楚蓉也不在纠结，只说了让他尽量多买来一些，到时候建不成暖棚，也可以在自家后院建一个，或者把窗户换成玻璃的，想想都亮堂。 随后，楚蓉说了需要玻璃的规制，在楚臻各种记录下，悄咪咪的昧下了小玻璃瓶，偷偷钻进了屋里。 反正以后会有玻璃暖房，老头儿该不会在意这个玻璃瓶的。楚蓉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玻璃瓶，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一趟西丘。 第447章 作妖 十月五日，九百石粮食入仓，长工们三天前就放了假，如今都在各自地头儿上忙活，粮食也基本收割完毕，只需等几天晾晒脱粒儿后，就能知道自家的产量了。 不过已经有家里地少收的快的，已经拎着鸡或是鸡蛋啥的去楚蓉家里道谢，几乎翻倍的粮食，让整个黄家村都洋溢在一片收获的喜悦当中。 当然，其中有几家自然没能拥有这份喜悦，先不说另外几家如何后悔，单说黄家，可能是因着天冷的缘故，黄老婆子没在跑去大门口，而是坐在了自家炕头儿上一脸阴沉的骂骂咧咧，听得边上另一个婆子直偷偷的翻白眼，嘴上却是连连应和着，还时不时的挑两句刺儿，引来黄老婆子更加恶毒的咒骂。 黄王氏待在西厢都能听见正屋里两个骂的起劲儿的老婆子，嘴里冷笑一声，但那嘴角的笑容却是异常的柔和，手掌扶在鼓起的肚子上，整个人看上去怪异的很。 “娘的乖宝宝，可不许跟那老妖婆学啊，也别跟你那没用的爹学，哎呀，像你二叔才好呢，将来跟山子一样，给你二叔当儿子才好。哈哈……这家子人都是坏的流水，呵呵，娘也是个坏的。” 黄王氏阴恻恻的笑着，手下抚摸的动作越发温柔，嘴里念念有词道，“谁都不学，乖宝宝，娘的乖宝宝啊，老妖婆又要作妖了啊，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着说着，黄王氏大声笑了出来，边笑边哭，凄厉无比。 堂屋里的咒骂声停了下来，不过须臾便响起更加大声的咒骂，只不过对象由楚蓉一家子变成了黄王氏而已。 “作懒的贼婆娘，要不是怀着我老黄家的种，早被老娘赶出去了，胳膊肘往外拐，贴补娘家的懒货。”黄老婆子透过窗户朝西厢呸了一声，嘴里骂咧咧的说道。 边上另一个花白头发穿着破旧的婆子眼珠子一转，忙笑着安慰道，“嫂子啊，依我看你家大媳妇还算不错的，虽然懒了点儿，可她听话啊，又能生娃子，要我说就是穷给逼的，你家老大就算有你家老二一般的家业，哪还会在乎那三头二两的。” “呸，别跟老娘提那白眼狼，烂手烂脚的东西，劈死他都是轻的。”黄老婆子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了别人提黄书海一家。 那婆子哎呦喂的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三角眼眨巴了两下，突然往前蹭了蹭，压低声音道，“嫂子啊，说句实话，连我都替你不值，好好的儿子生他养他的，你就任由他被个小狐狸精给勾了心去？” 黄老婆子皱了皱眉眉头，似是不满婆子再次提起。 “哎哎，你先听我说完。”那婆子倒是精明，看不来不妥后，忙摆着手继续说道，“我瞧着书海对那破货也没多上心，瞧瞧那女人，有个当媳妇的样儿，前几个月还往家里领了四个小年轻，这回又领了一个脖子埋土里的老头儿。我总觉得，书海能忍，也就是因着俊儿那俩孩子。” 说到这里，婆子隐晦的扫了眼黄老婆子，见她似乎听了进去，忙不迭的继续说道，“嫂子啊，不是我说，这母子哪有隔夜的仇，书海那娃也是孝顺的，只要……没了俩孩子，他咋可能跟那破货过下去呢。” “呸，不要脸的贱皮子，那俩小杂种有啥啊，还说不定是谁的种呢，就这新有的都不定是谁的种，也就老二那白眼狼，拎不清，乐意给别人养野种。” 黄老婆子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说的话，把边上的婆子都给惊住了，张着嘴大半天没能出来声音。 那婆子嘴角抽了抽，掩饰着眼里的不屑，心道难怪那一家子人不往黄老婆子跟前儿凑啊，就这恶毒的心思，可比她这个外人还厉害。 “呵呵，谁……谁说不是呢，我也有这怀疑的。”婆子敷衍的迎合了几声，旋即咧嘴一笑，故作无意的说道，“唉，说实话我可羡慕嫂子你呢，家里孙子孙女的好几个，还是我命苦啊。大儿子是个傻的，二儿子四六不着，被赶出村子，小闺女也是个命苦的，嫁的不好，守寡回来又得罪了人，也没能留在身边。” 婆子抽搭着抹了把眼泪，唉声叹气一番后长出了口气，“我呀也不指着谁了，前几天碰到一伙子人，手里不少的小娃子，我就想着买上一个当孙子养，将来也能给我俩老不死的打个幡子。” 第448章 卖给这伙人 “买人？”黄老婆子眯着豆眼看了婆子一眼，似是讽刺又似是嘲笑。 那婆子咽下心里的不满，又抹了把眼泪儿，“可不是咋滴，嫂子啊，我当你是自己人才说的，这你可不能给我透出去，不然可得被赶出村子呢。” 说完，也没等黄老婆子点头，便接着说道，“那伙子人是拍花子的，手里可不少男娃女娃，哦，对了，他们也跟伢婆似的买人，银子给的更多，说是会把人卖到府城呢，价钱高。” 婆子一边抹泪一边说着，却是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黄老婆子，半晌后猛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哎呦一声后，急迫的说道，“对啊，我咋刚想到呢。嫂子，要我说你不如把那俩小崽子卖给这伙儿人得了，那破货肚子里的那个不值当啥的，都没显怀呢，没准都留不住。” “等那俩娃子没了，书海肯定得把她赶走，到时候你这当娘的做主再给他娶个干净又年轻的，孩子早晚都会有。”婆子越说越激动，好似这事儿已经成了一般。 黄老婆子听着，豆大的小眼睛里也算过几分亮光，她倒是没想过给那讨命的二儿子再娶，她倒是觉得那俩小崽子没了，到时候那讨债的去寻人，产业自然得留给文海，有了银子后，就给文海娶几房小的，想生几个都能生，还要把王氏那懒婆娘给赶出家门。 那婆子一看就知道这事儿有戏，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说道兴起时，就连一直压低的声音都高了几分，把那伙人贩子给说的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还连翻的保证那伙人给银子痛快，买了小孩儿就运到府城出手，没再找回来的可能。 随后的话，字里行间都透漏着，只要俩孩子没了，楚蓉的所有产业都会落入黄家，更是笑着朝黄老婆子连连作揖，口中喊着地主婆，竟是把黄老婆子给喊舒坦了，一张老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直到夜幕，那婆子才心满意足的从堂屋里出来，身上破烂的衣服乍一出屋，冷的她一阵哆嗦，斯哈了几声，抱起袖子就冲到了门口。 “呵呵，林婶子，路上可得小心着点儿，别被啥不干净的敲了门，上了身的。”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婆子吓得啊了一声，回头见身后有个黑影子，还阴森的笑着，当即也顾不得冷不冷，拔腿就往外跑。 不过一会儿，黄文海裹着棉衣从外面回来，见自家媳妇挺着肚子站在门口，蹙了蹙眉嫌弃道，“站这儿干嘛，赶紧回去，别把我儿子冻着。” 黄王氏咧了咧嘴角，手下摸了摸肚子，冷哼一声，转身朝西厢慢慢走去，留在后边的黄文海低声咒骂，连呸了几声，才缩着脖子往正屋走去，不过一会儿便传出了黄老婆子一成不变的骂街声。 而那跑开的婆子，也就是林家三妮娘，正哆嗦着跺着脚，看着四周没人，才做贼一般的钻进自家大门，径直的跑进正屋，见到一个包裹的严实，连模样都看不清的人后，激动的说道，“成了，事儿成了……” 声音戛然而止，三妮娘的嘴被捂住，而那包裹严实的人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才放下了手，声音嘶哑如破锣一般难听，“小点儿声音，那老婆子说啥时候动手了没有？” 三妮娘哆嗦了一下，旋即满脸心疼的把人给搂进怀里，“说了，说了，就这两天，到时候你们准备好了，抓到人就赶紧走。” “呵呵……呵呵，走？当然要走，娘你等着，等我回来，咱就能过上好日子。”欠了她的也得给她还回来。 “嗳嗳，娘等着。等着看那破货被扔下。”三妮娘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嘴里说着狠话，可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却藏着深深的恐惧。 而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两个宝贝被盯上的楚蓉，正仰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儿女的伺候呢。俊儿和瑾儿两兄妹一边一个，小手捏着楚蓉的腿，黄山则是摇头晃脑的背诵着今儿新学的功课，看的边上黄书海都忍不住侧目，冷峻的脸上露出几分羡慕。 楚蓉半眯着眼，听得入神，也跟着晃头晃脑的，等文娘来叫吃饭，才算睁开了眼，把三个娃拉到跟前儿稀罕了一番，才笑呵呵的让他们去洗手吃饭。 三个娃子听话的去洗了手，饭桌上继续伺候着楚蓉，这回可是引得楚臻也跟着一起羡慕了。 第449章 涮锅 第二天一大早，黄书海应楚臻的要求，跟着一起上了山，老爷子非要去看看山头里有没有药材，有的话就挖上一些。 楚蓉原本也想跟着去的，被众人全票拒绝后，只好让黄书海陪着老爷子，自己无聊的待在家里和文娘大眼瞪小眼。 毛团和灰团早早的就跟了过去，唯一剩下的团团，睡得天昏地暗，楚蓉看了一会儿，便直打哈欠，也就歇了要和团团玩儿的心思，转头招呼着文娘上山。 主仆两个收拾好，刚出了门口，就瞧见小陈氏一溜风的跑了过来，气都没喘匀张口便道，“守江家的发动了，刚才去山上叫了守江和吴家人回去，我想着得来告诉你一声。” 小陈氏跟楚蓉最早，自然知道她和守江媳妇之间的关系好。 楚蓉一听，饶是有了准备，也被惊了一下，守江媳妇这一胎来的慢，原本算的前天就该发动，却是一直都没动静，连着她都跟着急了两天，这回终于有动静了，可算是让大家伙都松了口气。 当下，三人也不耽搁，锁上院门，便朝着守江家走去。 这一次的生产，可真如过山车一般，从早上发动，一直到下午申时才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一直守在院子里的守江和吴家人都是红着眼眶，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而东厢里，一直没走的楚蓉和小陈氏几个妇人也都送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女人难产有多危险，她们都清楚的很，自然也担忧不已，这下孩子生出来了，也就不用再担惊受怕的。 新生儿是个男娃，擦拭干净后被抱着给大家伙看了看，皱巴巴的跟个红皮猴子似的，众人见过后，便让吴老太给抱了回去，这时候外面冷，小孩子抵抗力又弱，可不能冻到了。 欢喜过后，这么多人自然不能一直待下去，有吴老太和吴家大嫂两人在，也够照顾守江媳妇母子的，楚蓉便招呼着妇人告辞离开。 路上，小陈氏和大林媳妇两个仍是唏嘘不已，她们两个年轻生产时都遇到过难产的情况，虽说已经过了几年，但如今再次遇到，即便不是自己，也都后怕不已。 楚蓉笑着打趣了几句，因着紧张了大半天的时候，午饭也没吃多少，便觉得很是疲累，也就没跟着一起去山上，而是和文娘两个回了宅子，随意吃了点儿东西后，便洗漱一番回了屋里休息。 这一觉睡得可算是昏天暗地的，直到天黑下来，楚臻和黄书海一老一少的回来后，她才睁开了眼，清醒了一会儿后，穿好外衣从屋里走了出来。 “嘿，丫头过来瞧瞧，这些个草药可都是难得的，老夫可没料到那山上真有草药。”楚老头儿摆弄着脚边的箩筐，见楚蓉出来，忙不迭的说道。 黄书海背对着老头儿坐着，听见这话也转过头来，不过只看了看楚蓉，便又回过头继续处理手里的野山羊。 这时候楚蓉也走到了跟前儿，原本想停下来看看楚老头儿挖的草药，却在瞥见黄书海跟前的死羊后，登时走了过去，惊喜的招呼着文娘，让她准备热水，烧个火锅子的汤底出来。 有现成的鲜羊rou，还是野生的，要是不吃顿涮锅，还真是对不起这头羊了。 “文娘，锅子弄两个出来，俊儿他们不爱吃辣。对了，今儿你们两口子也留下来一起吃。”楚蓉又高喊了一声，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行，翻着衣袖就往厨房里钻，涮锅好不好吃，rou质，汤底，蘸料缺一不可，她还是自己鼓捣一下的好，万一文娘不擅长咋整。 楚蓉风风火火的钻进了厨房，让等着炫耀的楚臻瞪大了眼睛，反观黄书海却是嘴角含笑，手下的动作越发迅速，手起刀落，不过一会儿，脚下的盆里就多了一层薄到透明的rou片。 楚臻撇了撇嘴，轻哼一声，低头继续摆弄药材，可那心思却是跟着楚蓉进了厨房，不得不说，这师徒两个除了姓氏凑巧一样外，性子也有点儿相似，就连那吃货的属性都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明摆着，另一个是隐藏属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