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页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暴君的小侍读[穿书]、热搜预定[重生]、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快穿之撩人心沁、莲花渡、反派宿主太凶残[快穿]、穿成反派监护人[系统] 完结+番外、带着游戏面板穿越原始、重生后总裁辞职当了影帝、穿成起点男主的白月光
江恨庭得到回应,那双没有焦点的眸子渐渐清明几分,突然扬手一挥,眉头又皱了起来:“骗人,骗子,都会走的、都会走的……” 见他又突然暴躁了起来,沈慕遮叹了口气。明明离开家人也好好地成长起来了啊,竟然这么在意?联想到原主也是被抛弃,乱世中流离后才被紫川真人捡到莱君山,其实江恨庭对他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的吧,觉得同病相怜,所以一开始,应该也是想着要好好相处接近的吧,可是却没想到两人虽然身世接近,可成长所经历的事情却全然不同,原主在乱世里摸爬滚打,早就不信任何人,所以对于江恨庭的接近,原主的不信任也许居多,而为了保护自己,原主选择保持距离,却造成了在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假象,而江恨庭,对于被抛弃的执念深入心底,满心欢喜以为找到了一个同病相怜的对象,可对方从来都不回应他,他将被抛弃的这桩心事装在心底最深处,无人知晓,他本就在意,是否是因为自身不够好,才会被这样毫不留恋地被随意扔掉,得不到回应的他一天天看着这个半路加入的师弟渐渐变得越来越强,追上他,超越他,成为了师傅心中最得意的弟子,于是本就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担忧与介意再次浮上水面,他害怕他自己做得不够好,毕竟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不知道他到底不好在哪里才会被抛弃,可现在,是他技不如人,是他能力不够,果然是因为不够优秀,才会被抛弃吧。 想到这里,沈慕遮突然有点同情江恨庭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会出现方才这样的心境,也不是不能解释了。 沈慕遮盯着江恨庭看了一会,想着先让他恢复神智,而后缓缓开口道:“我不走。” 似乎被他坚定的语气震慑到,江恨庭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盯着他却一言不发。沈慕遮见状又唤了他一句:“不骗你。” 江恨庭扬手再次劈碎了洞中一处的冰石,声线低沉了几分,似乎对沈慕遮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满:“少来了。”话音刚落,沈慕遮只觉眼前一闪,景象一晃,换成自己躺在了寒凉刺骨的冰石之上,江恨庭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欺上身来:“谁会来在意我的感受?”他眸光渐渐暗淡下去,垂着眼,落寞非常,似乎在对自己说话。 “我知道的。”沈慕遮被他掐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心中却是荒凉的很,本是想来阻止江恨庭魔化的,要是在这被他掐死了,那就搞笑大发了,他的手慢慢摸到江恨庭掐着他的手臂,趁他不备,正欲踢中他后背逃离,转念想到他后背的伤,堪堪收住了攻势,改为了勾住他的脚踝,而后腰间使力,逃离了他的钳制。 他来不及喘匀气,见江恨庭又追了过来,知现下江恨庭气息平稳,不过陷入自己的执念怪圈,当即朝江恨庭大喝道:“师兄,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以后的一天,江恨庭将沈慕遮逼进角落:“是谁说过不会走?不抛弃我?” 沈慕遮:是我,是我,都是我 第92章 原以为说了半天都没成效,这一嗓子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沈慕遮看准了江恨庭身后的一块地正准备滚过去,找个死角将他打晕了算了,却见江恨庭身形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身上变成了实质。 “师弟?”似乎很惊讶他竟然在这里,江恨庭带着狐疑又看了看石墙的方向,完好无损。“你……怎么在这里?”话音刚落便看到了洞中满地狼藉,沈慕遮见他什么也不记得,也不打算跟他提起方才尴尬的场面,只道:“你魔怔了。” 江恨庭却像丝毫没听着他后半句似的,盯着他,走近了几步:“你不是下山了?” 沈慕遮自然不能直说知道他会心魔傍身,于是随便扯道:“不放心你跟来看看,果然在乱来。”怕他问得更深,沈慕遮搪塞着想转移话题:“你背上的伤又裂了,你怎么跟我说的?融焰池能恢复?嗯?” 江恨庭听他说起,才发现后背的伤果然在隐隐作痛,沈慕遮按在他肩头:“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准备把这里拆了?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继续吧,你先摈除杂念,我替你护法。” 江恨庭没再说什么,只是刚刚坐定,便觉四肢百骸一阵通透,他抬眸看了眼坐在身旁的沈慕遮,唇上传来的奇异触感令他有些无所适从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沉默了半天,他仍旧选择什么都不说,闭上眼开始感受气息流动,只是奇怪的很,原本那股子难以驱使又逼散不了的怪异气息,这会竟无影无踪。 对于沈慕遮刚才对他说的魔怔一事,其实他并不是一无所觉的,只是这个事情,在他自己心中藏得久了,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在在意些什么,说出来更是难以启齿,从小连面都未曾见过的家人,他有什么可在意的?说出来,也不过惹人笑话罢了。 见沈慕遮并未多说什么,江恨庭便道是沈慕遮自然是不知道他闯进了什么心魔迷障里,只是他越坐,心情却越发不能平静下来,四肢百骸流走游窜的灵力无不在告诉着他,他向来堪不破,越不过的修行的坎,好像就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之下,轻轻松松地堪破了? 身体的奇异感觉令他忍不住再次睁眼,沈慕遮感受到了他越来越强烈的视线,也看了过来:“怎么了?” 江恨庭回看这满地狼藉,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道:“不知道师弟是怎么将狂躁的我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