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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摔伤的记忆不会是假,连太医也过来瞧过的。 齐钰屏息细看,才发现并不是没有伤,而是经过数日的工夫,伤口已愈合,新生出来的皮肤细嫩,泛着淡淡的粉,留下的疤痕形状恰似一朵指尖大小的花,落在左侧脸颊上,未添一丝丑陋,反而多了几分凄楚的美感。 若说原身以前是张美人脸,如今就是张一看就要出事的妖孽美人脸。 齐钰赶紧把纱布重新缠了回去。真要命,他还打算借伤势继续逃避侍寝呢,怎么不知不觉伤就好成这种样子了? 看来若是不想去伺候皇帝,得死守这个秘密,继续把脸捂严实了。 可他眼下是要装扮成宫人的,若是脸上有纱布,一走出去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他是齐贵人假扮? 齐钰动了一回脑筋,又找了块丝帕出来,盖在脸上,遮挡住纱布。 宫中若有人生病咳嗽,身体不适,便会做此装扮,不算突兀,也是双重保护。 他对着铜镜看了又看,总算是满意了,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步出毓秀宫,负责值守的侍卫内侍一时都未发现异样。 齐钰有些小得意,脚步也轻快了些,谁料乐极生悲,才离开毓秀宫没多远就翻了车,一旁的小径上猛地蹿出一人,拽住他的手臂往偏远处的草地带。 “别出声,否则要你的命!”那人恶狠狠道。 齐钰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情况,宫里难道还有打劫的? 回首一瞧,心里顿时一片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是什么鬼运气,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了二皇子慕容骥。 经过昨日,他明显已得罪敏嫔和二皇子,这二位已变成他的对家了! “二……二殿下,您要干什么?” 齐钰脑子里一片慌乱,阴谋论通通跑出来了,慕容骥不是跟着敏嫔在延禧宫禁足吗?延禧宫离毓秀宫不近,二皇子总不可能特意跑过来看风景。 “不许动,也别叫。本殿下有话要问你。”慕容骥道。 齐钰生怕他一会儿也掏出把匕首来,不敢挣扎,能屈能伸地点了点头。 慕容骥稍微放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是毓秀宫的宫人?” 齐钰:“……” 齐钰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襦裙,还有脸上蒙的丝帕,二皇子居然没看出眼前的宫人是男子假扮。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只是随便穿一穿,就已经出神入化了呢? 既然未被发现,不若糊弄过去。这位二皇子看着煞气腾腾,只怕没什么好事。 齐钰沉吟片刻,计上心头,想了想嫣然说话的语气,软着嗓子道:“回二殿下,我的确是在毓秀宫伺候的。” 齐钰论年纪已过了变声期,可是声音仍有着少年人的清越,刻意压低嗓门之后,就真的雌雄难辨了。 二皇子竟毫不怀疑,道:“那我问你,齐贵人在不在殿内?” “……”齐钰心里想乐,嘴上却无辜地道:“不在。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主子去坤宁宫皇后娘娘处探望了。请问二殿下有何要事?” 他之所以搬出坤宁宫的名号,也是因为敏嫔以前仗着帝宠与皇后争得厉害,二皇子绝不可能跑去向皇后求证。 慕容骥冷眼盯着齐钰,二皇子沉下脸时的阴狠,与他爹皇帝颇有几分相似。 敏嫔当初定下陷害太子与齐贵人的毒计,生怕儿子沉不住气,一直瞒着二皇子,故而慕容骥被捉时还蒙在鼓里,经过一夜他已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有约见贞嫔,怕是遭了暗算! 慕容骥理所当然询问敏嫔,敏嫔哭哭啼啼,却不敢向儿子道出实情,只一个劲推说是太子下的手,二皇子早就视太子为劲敌,得知“真相”后更是恨透了太子,热血上了头立马就要去寻太子的晦气,敏嫔拦都拦不住! 虽皇帝令敏嫔禁足,却未明令二皇子禁足,且延禧宫外的侍卫并未撤换,这些侍卫平时多受敏嫔恩惠,不敢轻易得罪二皇子,只象征性地拦了拦,慕容骥以前颇受帝宠,在宫中很是自由,并不把侍卫放在眼里,没费多大的工夫,便顺利冲了出去。 待离了延禧宫,被风一吹,二皇子一头热的脑子冷静了些,慕容骏肯定已出宫回太子府了,难道他要直接杀去太子府? 想起太子黑黢黢似笑非笑的一双凤眸,二皇子无端打了个哆嗦,往常他若是直接对上太子,总是讨不了好,太子身边有众多高手,他也是知道的,就这样动起手来,根本占不到便宜。 人都已出来了,莫非还要空着手回去? 二皇子心思绕了个弯,想起了齐贵人。 敏嫔告诉他,太子计策得逞,免不了齐贵人暗中帮衬,在皇帝面前进了谗言。齐贵人定是帮凶,他收拾不了太子,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贵人? 二皇子说走便走,丝毫不觉得齐贵人是他爹的男妃,他得避嫌,当然他脑子里若有这根弦,先前就不会与贞嫔勾搭在一处了。 一路到了毓秀宫外,眼见一名宫人闪身出了殿,二皇子想着先掳个人过来问问正主在不在,免得待会儿白闹一场,哪能想到他顺手抓住的宫人,就是齐贵人本人呢。 慕容骥这人,心思恶毒多随了皇帝,智谋却拢共只有这么几分,被诓了一通依旧浑然未觉,看来看去愣是没瞧出什么异样,只觉得面前的宫人待他有些敷衍,声音就和蚊子叫差不多,听着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