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和boss同归于尽[快穿]在线阅读 - 第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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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来,盛可馨就是被绑架了。

    郑美林几乎要晕过去,盛长宇则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就在发现盛可馨被绑架后不久, 罗城接到了一个匿名号码。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受限制”,接听起来后点下了免提:“喂?”

    电话另一头响起一个机械僵硬的电子男声:“两个亿,五个小时,不准报警。”

    郑美林尖叫着冲过来, 盛长宇拦住她,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对面挂了电话,只留下一片忙音。

    盛长宇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罗城开口:“爸爸……”

    “去筹钱,”盛长宇面部微微抽搐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报警。”

    郑美林立刻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让现在站在酒店安保室里的人全都低下了头,她歇斯底里地说:“不准报警,不准报警!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馨馨——瑢川,你快去弄钱,快去,两个亿,快去!”

    罗城看向盛长宇,接收到他的眼神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走出去。

    黑色头套被扯掉,眼前骤然闪入一片刺眼的白光,盛可馨立刻闭上眼。

    她完美的妆容已经被鼻涕眼泪彻底弄花了,嘴巴上贴着的胶布不仅让她脸上的皮肤发痛,也让她呼吸不畅,脑袋都因为缺氧变得浑浑噩噩。

    她浑身打着抖,只穿着一件薄纱礼服短裙,大片白腻的皮肤完全暴/露在二月寒冷的空气里,爬满了鸡皮疙瘩。

    盛可馨感受着眼睛里涌出的生理泪水,又是害怕又是紧张,浑身肌rou都绷得发痛。

    她睁开眼睛,慢慢适应刺眼的灯光后,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破旧空旷的仓库里,眼前有三个面目不善的大汉,正用猥琐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身体。

    盛可馨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呜呜”叫着挣扎起来,可这除了让她手腕脚腕被扎带绑着的地方更痛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这时,温暖的吐息突然从后方缓缓靠近,那个恶魔在她耳边又轻又慢地低语:“是不是喘不上气来了?如果我把胶布撕了,你能乖乖地不叫吗?”

    盛可馨抖得更厉害了,拼命点头。

    恶魔笑了笑,说:“很好。”

    接着,他伸手绕过她的脖子,把胶布撕了下来。

    脸上的刺痛远远比不过终于能自由呼吸的舒服,盛可馨边咳嗽边拼命用嘴吸着空气,抖得像一只暴风雨中失去父母庇护的小鸟。

    那三个大汉看着她怪笑起来,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平时要是有人敢这样对她,盛可馨一定会踢断这些人的子孙根然后把他们送进看守所里去被爆菊花,可她现在只能瑟瑟发抖地带着哭腔问:“林、林予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Z直起身,绕到她面前,摸着下巴笑起来。

    盛可馨泪眼朦胧地仰头看着他,接着仓库里的灯光,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失声尖叫起来:“你不是林予臣——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

    绑匪索要的金额定的极为巧妙,两亿元人民币,五个小时的筹集时间,正好踩在盛家承受范围的界限上,盛长宇能在这些时间内调来的流动资金差不多也就是这么多。

    所以说,绑匪至少是一个对盛世集团的财务状况和盛长宇的身家有一定了解的人。

    罗城完成盛长宇交代的事情后,再次拨了司尘的号码。

    这一回,嘟声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来了。

    司尘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气喘,“瑢川?”

    “是我,”罗城看向窗外的夜景,繁华商圈的灯光落在他的眼底,只映出一片冰凉,然而他的声音仍与平时无异,带着笑意,“彩排结束了?”

    司尘灌了一口水,说:“嗯,我的节目刚完,我前面唱歌的时候好像有点跑调了,估计晚会正式录制的时候会放原声……小马说你之前也给我打了电话,怎么了?”

    罗城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半透明的蓝色小药盒,轻轻晃了晃里面剩下的几颗药片,面不改色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你早上给我的药,我不小心落在办公室里了,刚才在酒店里突然有点胃痛,所以想问问你给我买的药是什么牌子,叫助理去买。”

    司尘的声音染上了一点紧张:“是奥美拉唑,你现在怎么样,助理去买药了吗?”

    “唔,已经买了,不过不是你买的那种,”罗城面无表情地说着,声音里带上了鼻音,像是在撒娇,“哥,我还是有点难受,估计他买的药不太对。”

    每次他用这种语气叫他“哥”,司尘都会对他心软没辙,这次似乎也不例外。司尘顿了顿说:“那你快去医院看看啊!年会结束了吗,结束了赶紧去,听到没有?”

    罗城一把捏住药盒,用力得手都在微微发抖,“嗯,我要是生病了,实在难受得受不了,你会不会回来看我啊?”

    “我这边有点忙……”司尘的声音突然离远了一点儿,和一个编导沟通了几句,接着回来对他说,“你先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立刻告诉我,我看明天能不能抽时间回来,好不好?”

    罗城高高挑起一边唇角:“好。”

    挂了电话后,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流光溢彩的夜景,心里越来越冷,越来越暗,也越来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