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露端倪

    一行人继续查询脚印的踪迹，程玉跟在杨晨身后，心里思索着自己的问题。

    对于刚才周鸣所说，程玉其实是较为认可的。虽然他也没有真正接触过僵尸，但作为修灵者，他对僵尸这类非人类的异类要比李娇等人了解的更多。

    这一次程玉并没有参与刚才李娇等人对案件的分析，就是因为他不仅与李娇等人的分析有所出入，并且死者的情况也符合周鸣所猜测。

    程玉知道，一般的情况下，普通的僵尸确实灵智低下，故而才会导致他们时常会无意间闯入普通人社会，造成一些人员伤亡。因为这样的僵尸缺乏灵智，所以在作案后，常常在现场留下明显的证据，甚至被逮个正着。

    但是，修为较高的僵尸虽然少，却并不代表没有。相反，正因为修为较高的僵尸具有了一定的灵智，加上生前作为人类的记忆，在知道了权衡利弊后，他们就会刻意远离人类社会，亦或是隐藏起来。

    同时，程玉还知道，僵尸实际上并不是只能靠吸食人血才能生存，他们靠着吸食其他生灵的血液也能存活。

    普通人之所以有这样的印象，是因为一般的僵尸出现在人类社会，最直接能吸食的显然就是人类。他们也不会去区分，所以就会直接攻击普通人，而人们在抓住普通的僵尸后，僵尸也不会跟人进行沟通，因此也无法进行审讯。

    加上僵尸十分危险，也根本无法进行管押，只能就地正法。在缺少了解的情况下，就造成了普通人常会以为僵尸专吸人血的印象。

    成为僵尸后，只要不出意外，僵尸可以说几乎是不死的。虽然他们没有修炼法门，但根据本能的不断发展，僵尸的修为也会越来越高。

    所以说，程玉考虑到的，就是这种情况。对尤伟案和刘德成案的尸体后，经过仔细分析他所得出的结论是，认为邪修和高级僵尸作案的概率是五五开，都有可能。

    程玉推断高级僵尸作案的依据有几个。第一是死者血液大量减少，符合僵尸吸食血液的特征。第二是作案手段隐晦，作为灵智和修为较高的僵尸来说，同样有可能。第三，就是尤伟身上的抓痕，和刘德成保镖身上发现的女性毛发，同样具备女性僵尸的嫌疑。

    综合这些因素，如果推断是某个僵尸具有了较高的灵智，同时具备了一定的反破案手段而进行杀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是很有可能得！

    不过这一点需要对僵尸有较为详细的了解才行，普通人显然一般是不会了解这么多的。程玉这还在实习，如果在刚才提出异议，显然不合适。所以他这次选择自己分析，并没有说出来。

    另外，对于怀疑案件凶手是僵尸所为，程玉也是有一些疑问的，就是僵尸的形成。

    僵尸是由人死后产生的，而产生僵尸最为主要的一点，就是人在死亡的时候带着某种极其强烈的执念。

    从尤伟和刘德成的死状可以推断，凶手很可能是因为某种仇恨进行的报复，不然也不会死的如此凄惨。那么程玉就有理由怀疑是对这两人带有仇恨所形成的僵尸对他们进行的报复。

    但是从现在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两人毫无关联，那凶手又是为什么会杀害这两人？如果确是僵尸，那又是因为怎么样的仇恨对两人如此虐待？这是让程玉疑惑的地方。

    而同时，如果是邪修对两人进行报复，这样的情况也符合，所以程玉才会认为两种可能五五开。

    带着这样的考量，程玉跟在杨晨后面继续观察起脚印来。

    之后，刘贺带着众人一路走到了他说的那条河边，就看到脚印到达河边后果然消失了。

    线索消失，也没必要再继续沿着河边找，剩下的是刘贺的工作，之后一行人又返回了别墅，开始了解其他的情况。

    花了一下午时间，李娇等人把刘德成案了解的差不多后，后面又跟刘贺商议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然后她就带着自己人离开别墅，返回了青云区公安局。

    离开别墅的时候，熊俊宝说他要跟着刘贺一起回长明区公安局，同时还邀请李娇前往。他表面上是说要李娇跟着一起回去多了解一下案子，实际上是想带李娇回去多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

    李娇自然知道熊俊宝的想法，但现在她一心想着案子，可没心思想这些，最后就婉拒了。熊俊宝见李娇不愿一起，也就跟着刘贺一起流了下来，而李娇也同意了。

    一行人返回青云区局里后，李娇又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梳理了一下当天的情况。等会开完后，已经是晚上七点过后，天也黑了下来。

    之后李娇安排了一些当晚值班人员的工作，其他人则下班休息，然后她便向领导去汇报情况了，而程玉也跟往常一样，换上便装就下班了。

    下班后，程玉想着现在刘德成的案子还要等待刘贺那边的继续调查，一时半会儿他也没什么可做，于是就决定当晚先出去散散心，之后再回去。

    就在程玉当晚在街上散心的时候，在长青城外，西南部有一个看上去十分贫瘠落魄的小山村。

    在村里西边最外面有一户农户，这家农户看上去十分清贫，房屋显得有些破旧。此时在房子的窗户上正闪着微弱的烛光，显示着有人住在里面。

    这是村落最边上的一户农户，再往外的不远处，就进去了以前树林中。

    就在此时，在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似是什么在快速的移动，传出来断断续续的落地声和树叶的抖动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感觉快要冲出树林，但此时周边没有一个人，那声音也不大，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没过多久，一个黑影突然窜出树林，一跃将近十米的距离，然后落在树林外的草地上，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影。

    那黑影抬头看了看四周，接着又望向了不远处的那间农户。

    在确保四周没人后，他便站了起来，悄无声息的走向农户。

    等黑影走到门口后，他并没有躲藏起来，而是轻轻的敲了三下门，片刻后，又敲了一下，最后，又敲了三下，这才收回手来。

    不一会儿，只见门被打开，从里面出现了一个年纪很苍老的老妇。

    这老妇满头白发，恭腰驼背，看上去也有七十岁以上了。

    那老妇开门后，就看到了门口的黑影，然后她便显得有些激动和恭敬的说道，“小姐，您回来了。”。

    只听那黑影轻轻点点头，然后说道，“嗯。”。

    这声音很是清脆的女声，听上去感觉年纪应该不大。而透过屋内微弱的烛光可以依稀看到这黑影穿着一身的黑子，连头也给包裹了起来，看不到样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此时黑影的头部包扎被扯下一些，可以看到里面是黑影的长发被扎起，但现在也有一些有些散乱

    那老妇闻言关切的问道，“这次出去是否还是顺利？啊，小姐您的头发怎么了？”。

    黑影回道，“我把刘德成杀了，可是他带的有一个保镖，在杀了刘德成后和他纠缠了一会儿。他把头套扯掉一些。最后不得已也将他杀死了。”。

    老婆婆闻言又赶紧问道，“那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黑影摇摇头说道，“没有。”。

    老婆婆听到后松了口气，然后说道，“小姐你赶紧进来吧，坐下休息会儿，再告诉我详细的情况。”。

    黑影道，“嗯。”。

    接着，老人就让黑影进了屋子，随后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便再次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