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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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 想必,这是催她去办公室的。 脚往前,也没楼梯也没凹凸不平的地面,她居然一脚踩空,身体软绵绵瘫在地面上。 顾及到女王仪态,她必须马上从地上起来,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该死的,犹他颂香怎么能…… 在别的女人无名指上套上戒指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最让她慌张地是,还有发生一些别的吗? 要是有别的话,她不会原谅他。 绝不原谅他! 王室医务处。 洁西卡在给桑柔做全身检查,作为医务室唯一男性李庆州被勒令在休息室等候。 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洁西卡从他面前经过数次,从洁西卡脸上凝重表情可以判断出,检查结果并不是很好。 李庆州猜到会这样。 在安卡拉酒店房间,李庆州看到被犹他颂香死死按在地上浑身抽搐的桑柔,等医生的几分钟里,桑柔在塞进她嘴里的塑料方块留下深深齿印。 想到那天桑柔那张扭曲到分不出五官的脸,李庆州离开休息室,刚拿出烟,就看到站于一边的犹他颂香。 他的上司一脸沉郁。 看来,首相夫人并不买首相先生的账。 上前,问了声“先生要不要去走走。” 犹他颂香在前,李庆州偏后一点,三十米长的艺术盆栽栈道过半,犹他颂香忽然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抛却女王、首相夫人这两个身份,就单纯以对一个女人评价,你觉得苏深雪怎么样?以一个男人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 第48章 吻之初体验 三十米长的艺术盆栽栈道过半,一直闷声不吭的犹他颂香忽然问了李庆州这样一个问题:“抛却女王、首相夫人这两个身份, 就单纯以一个女人评价, 你觉得苏深雪怎么样?以一个男人的目光。” 一愣,李庆州不知作何回答,细细观察自己上司的表情, 这位比自己少六岁的年轻人难得脸上露出那么一点点情绪。 这一点点情绪在表达:别惹我。 那么, 要他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上司也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你就把现在问你问题的人当成是朋友。” 这话可以理解成“我要听真话。” 李庆州脑海里闪过另外一名当事人的脸、整体形象。 犹他颂香说了, 要听真话。 真话是—— “抛却女王、首相夫人身份, 苏深雪是可以拿到a+的女人,这个分数相当于一张一百二十分的考卷她可以拿到一百一十五分,没能拿到一百二十分是因为,这世界没有完美的人。”李庆州如实相告。 显然,犹他颂香对于这答案不是很满意,加重语气强调苏深雪二十岁时…… “二十岁时体重达到五十二公斤。”略微思考,犹他颂香如是说。 这还是李庆州首次看到自己上司孩子气的一面:有点类似于我养在家里的那只小猫儿我知道它是什么一副德行,它肯定没你说的那么好;但一旦你说那小猫儿不好, 他势必会和你一番争执, 那小猫儿我怎么不可能知道,它是好猫儿。 有趣。 说不定他待会能看到自己上司更有趣的一面。 “先生, 如果您想听到更加客观说法的话,”顿了顿,“如果苏深雪是一件自由商品,这件自由商品一旦投入市场,势必会引发哄抢。” “少卖关子。”犹他颂香敛起了眉头。 好吧, 那就干脆一点。 “如果抛却女王、首相夫人身份的话,苏深雪会有很多男人抢着要,排队等着和她约会,即使是她体重五十二公斤,这些男人也包括我。” 果然,此话直接点燃他上司的愤怒。 “李庆州,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而且!”犹他颂香在解衬衫纽扣,“苏深雪现在身份是首相夫人,她是有夫之妇!” 戈兰的小年轻还真有趣。 “先生……”李庆州慢吞吞说,“是您让我抛却苏深雪是女王、是首相夫人的身份,以一个男人的目光给予真实评价。” 戈兰小年轻停止解衬衫纽扣的动作。 抚额,度步,几个回合,回到他面前,如是说:“李庆州,我很怀疑,你和苏深雪到底是不是一伙儿的。” “先生,您也很清楚,我每月俸禄来自于首相财务室,而不是女王办公室。” 戈兰的小年轻皱着眉头,以一种很不以为然的语气:“苏深雪有什么好的。” 极力忍住笑,李庆州低声回答:“脸是天使挂的,身材……身材是魔鬼挂的。” 戈兰小年轻爆垃圾话了,爆完垃圾话,从他手上直接抢走烟,烟头对着他:“这样的蠢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这话意思是想表达,选择来找他聊天解闷是一件蠢事? 目送犹他颂香怒气匆匆离开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李庆州才想起,还没和他说桑柔的事情呢。 桑柔要住哪里? 回到医务处,李庆州就接到财务部经理给他的电话,他这月薪金得扣掉一半,原因是对工作严重懈怠。 他的上司还真是睚眦必报,前首相第一顾问金佳丽现在还被软禁于两百坪的公寓里,哪也去不了。 下午三点半左右时间,何塞街不少人看到行驶在专用车道的首相专车。 首相专车行驶在专用车道没什么稀奇的,让人们津津乐道地是,车行驶了一半忽然停下,从车里下来一名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直接横穿斑马线,拦下一辆计程车,往和何塞路一号相反的方向。 回神,若干在等计程车的人才意识到,刚刚和他们一起等计程车的人是首相先生。 这下,社交网有要忙作一团了。 面对摄像镜头,微笑,苏深雪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微笑了,拍完合照,孩子们提出想和女王单独合照。 没问题,面对镜头,堆上标志性笑容。 “女王,您和我想象中一样温柔。”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涨红着一张脸。 “谢谢。”她为那孩子整理参观牌。 三点四十分,孩子们恋恋不舍的离开。 微笑,一一和他们挥手说再见。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苏深雪示意何晶晶带另外两名侍卫官离开。 何晶晶没往日那般利索,看了她一眼,迟疑片刻,询问需不需要打电话给医生。 “不用,不需要,我没事。”她回答着。 办公室门关上,苏深雪收起嘴角的笑容。 别人的笑是愉悦,而她的笑是工作之一。 过去半个钟头,这个工作之一让她觉得累,疲惫。 现在拿在苏深雪手里的是孩子们送给女王的自制明信片,明信片有她和犹他颂香手拉手的手绘像,她应该把明信片放进抽屉里,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没有,一双眼睛盯着明信片瞧。 越瞧越生气,生拉她手的人气。 敲门声响起,苏深雪懒得去理会,想必她糟糕的脸色让何晶晶不放心,折回想确定她需不需要打电话给医生。 “都说了,我没事。”苏深雪也懒得装了,声音有气无力的,“我想一个人呆会。” 可开门声还是响起了,何晶晶越来越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愤怒回身:“何晶晶,你耳朵……” 目触到站于门口的那抹身影,话戛然而止。 不是何晶晶,是犹他颂香。 这张脸她现在不想见。 三步并作两步,停在犹他颂香面前,无任何停顿,手里的明信片狠狠朝犹他颂香脸上扔去:“走,走!” 两人距离很近,她极度苍白的脸映在他瞳孔里,苏深雪不知道那张苍白面孔是否写满了悲伤和愤怒。 除去自己极度苍白的脸,她还从他眼眸里看到了怜悯。 不,不需要怜悯。 用力推他,企图把他推离眼前:“走,马上给我走!” 犹他颂香说了和何晶晶一模一样的话:“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医生?” 去死,别假惺惺的。 抿嘴,现在她不仅不想见到他,她也不想和他说话,不想听到他说话。 用力推他,然而,她的力气对他毫无威胁,甚至于,急于求成,她差点摔倒。 不走是吧,那换成她走。 手触及门把,身体被一股力道环入怀中,这人难不成还想抱她?这也太可笑了,凭什么?拼命挣扎,挣扎中原本好好的发型散开,散落,这人做的坏事又多了一桩,他凭什么?凭什么给别的女孩无名指戴上了戒指,还想抱她?凭什么让她好好的发型变得和她的脸色一样糟糕?! 该死,力气总是不及他。 几个回合,她不仅没能成功推开他,还被他框固于门板和他之间。 他瞅她,她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