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幕后黑手
“我们还要养他到什么时候?咱们地人数已经不够了!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死!”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表情狰狞地说。 “另一半地图快找到了,等找到地图就好了······” “地图!地图在哪里!这么多天了都没有找到,不可能找到了!就算找到咱们也没有煤块了!靠人划吗!” “外面不是还有一百零八个食尸鬼吗?” “可是谁能使唤那些怪物!” “它······它们来了!” 咚咚咚······ 敲击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仿若打鼓般。 “快!快·····堵住那里!” “还有那里!” 封死的窗户,还有船门。 咚咚咚······ “快把将军拉出来!谁能控制它?!” 将军? 他们恍若没有看到姬晨枭般你一言我一语。 这是······鬼船在重复发生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像甲板上的战役一般。那现在发生的应该就是记录本上写着的七月至十二月发生的事。 不,准确的说是,十一月十五之后,现在只剩下······ 二十二个士兵、伙夫······两派决裂了,接下来应该是,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然后······ 自相残杀。姬晨枭愣在原地,看着十几个人活生生将瘦弱的人杀死,没有任何言语,就只是机械地眼神行事。 “常胜将军把那个人炼成了第一百零八个食尸鬼。而他,则还在做关于回家的美梦。最后两派形成制衡,谁也没有攻陷谁。茫茫苦渡海,没有终结。还是陆地,就在眼前······”是记录本最后记录的时间。一月三······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正在发生。 可是,记录的人呢? 是否在这里面?姬晨枭看着那二十二个人,准确的说应该还剩二十个人,因为另外的两个身体瘦弱的人已经被······残忍肢解,肢解丢进煤洞。 而煤洞里的怪物,也许就是维持两派制衡的关键,进不来,出不去,绝望,无助,黑暗。 姬晨枭像个旁观者一般观察着众“人”,每个人脏污的脸上尽是狰狞和麻木,和怪物无异。 “姬晨枭!”江末年的声音从外面透进来。 姬晨枭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外面疯狂的敲击声,震天动地的砸门声。 火把的光线十分有限,那些恐怖的说话声和咀嚼声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又回到原点······ “快!” “用食物引诱它!” 引诱谁? 是煤洞里的怪物? 姬晨枭想起他们还未进地下室时,地下室传来食尸鬼撞门的咚咚声—— 现在,姬晨枭看着那食尸鬼,他猛地撞门,咚咚咚,机械的声音。 软绵无力。只是起威慑作用。 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撞门的“人”从食尸鬼变成了······ 他自己。 “咚咚咚”他疯狂砸门,但是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重复之前的故事,那个食尸鬼根本不可能突破船门,所以不可能出去,但是江末年的定魂曲引诱它破开束缚,现在,刚才,他看着那个绵软无力的食尸鬼,就知道真正的制衡者是谁了。 而记录的突然中断——明明还剩二十二个人,记录却突然中断,唯一的解释是:记录者被当作食物了。 那么,现在,煤洞里藏着的是谁? 敲门食尸鬼背后,到底是谁? “姬晨枭!说话!”江末年大喊,但是密闭的地下室里仍然一片死一般的静谧。 都是幻象。鬼影重重。 船门已被破开,不可复原,现在之所以一切回到过去,不过是幻象。 江末年强自镇定,拿出鬼萧,悠扬而急促的安魂曲第三式在嘴边缓缓漾开。 里面。 姬晨枭看到那个记录者张牙舞爪地朝他冲来,他瞳孔微微睁大。 记录者,常胜将军。 是了。之前的食尸鬼不过是掩护,不过是它的小弟。 于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记录本说的一百零九个食尸鬼,而他们看到的只有一百零八,因为那最后一个,早就突破了地下室的防线。 打着来谈判的幌子,将这片最后剩余食物的地方占为己有。然后锁死。 而谁又能制衡一百零八个食尸鬼?只有制造他们、培养他们的常胜将军。 地下室一派以为找到了靠山,谁知道放进来的却是恶魔,夜幕降临,真正的恐怖尚未开始。 因为还有无止尽的梦魇。 姬晨枭提起长剑迎头而上,却没想到那个怪物还未接触到他的剑已经退避三舍。 这······ 他的视线落在剑刃上的一线血色。是江末年的血。 ***** 他抬眼,院子里有几个穿着考究、装扮华丽,一看就是富庶人家的人。 张傀子目光接触到最后一个人时,忍不住浑身一震。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他的眼中。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他的五官莫名和那个人有些相似。不过这也难怪。 男人身旁的另一个男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贵气天成。 而另一人则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张大师,”男人朝他点点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不碍事,王爷客气了。”他身上有着某种矜贵清寒之感,贵气无法遮掩“敢问最近府里可是有怪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