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 孺子不可教
嘉圣然对敖明宇还是相当了解的,敖明宇现在能这般有持无恐,心中不服气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对他爹有信心,怒定嘉圣然找不到证据,拿他们父子俩没有办法。 说白了,敖明宇把嘉圣然对于敖家的宽仁,当成了嘉圣然的懦弱无能,以为嘉圣然是虚欺负的软蛋,在敖震放弃争斗之后,他还一心想着把嘉圣然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他觉得,只有自己才配坐上总裁的位置。 敖明宇白日做着倾天的大梦,敖震心里却一点都不糊涂。 此时,敖明宇终于肯回了四九城,囫囵个地站在敖震面前。 “你自己都好好说一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语气虽然听上去像是心平气和,但了解敖震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用这种语气说话,就代表他越是生气。 “爸,我又做什么让你不满意了?”态度理所当然,敖明宇的底气很足呀。 “你自己做的事情不记得了?” 回答敖震的是敖明宇的沉默。 敖震见他这是铁了心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气急反笑,说道:“好得很呀,那我就提醒提醒你,你自己弄的那个公司现在如何了?” 听到“公司”时时候,敖明宇脸色立马就变了,可他又马上调整了过来:“爸你听说谁的我自己弄公司了?”说话的底气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你别管谁说的,你就自己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见敖明宇还存着侥幸,敖震的口气就更不好了。 “爸,你别信那些传谣,我根本就没有弄什么公司,你可以找人去查呀,我的名下压根就没有什么公司。”敖明宇思量了一下,他这次做得不着痕迹,他猜想旁人是怎么也查不出来实证的。 可他忘了,这是他爸,老狐狸一只,什么花招手段都是他玩剩下的。 敖震听到他不肯承认,脸上失望的表情至极,他道:“明宇呀,你真的是长大了,现在跟我也一句实话都没有,事到如今,既然你也已经自立门户了,那以后你的事情我就都不管了,你要是惹出天大的乱子,你现在什么都不说,往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说什么了。” 这话的意思,居然有一点划清关系的意思,敖明宇事事都依仗着他爸的名头,在外面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他若没有敖震给他铺路,往后事事都难行了。 可人家敖明宇纨绔得毫无自知之明,只听他还反怪起了敖震的不是,他说道:“真是可笑,往后我来找你还能说什么?集团的职务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把股份转让给姓嘉的也没提前跟我说过呀,你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好啦,连儿子都不要了,真是不到姓嘉的给你吃了什么迷药,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 敖明宇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处发泄,现在听敖震的意思,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要了,他正好一股脑的把这些怨言都倒了出来。 敖震彻底被他激怒,他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件东西,就向着敖明宇扔去,骂道:“逆子!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蠢东西来了!你以为你在暗渡陈仓吗?你做的那些龌鹾事情,把柄全部都被嘉圣然捏在手里。你以为你怎么还能这么完好地站在这里,而不是在监狱里?还不是我拿手中的权利保的你。” 这些事情敖明宇当然都不知道,乍一听也愣住了。 过一会儿,才听他又道:“爸,你怎么就这么中了他的招呢?我做的那些事情,我自己有主张,根本就沾不到我身上,我已经找好的顶罪的人了,你老人家怎么就这么着急,你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呀。” 敖震捂住胸口,气得脸色都红了,他道:“你那些手段,我还能不知道!嘉圣然要收拾的是你,能被你这么同意的糊弄过去?他手上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威胁到我吗?” “嘉圣然真的掌控了证据?”依照嘉圣然以前的性格,肯定不会去调查敖明宇的,他有些不敢置信。 “你以为呢!” 敖明宇还没蠢尽心,他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只听他语气疑惑地问道:“爸,之前你不是说嘉圣然妇人之仁,不适合总裁的位置,怎么他突然一下就能杀伐果断了?” 敖震没有说话,静待他的下文。 “爸,我想一定是有人在他背后出谋划策!我们只要把那个让嘉圣然改变的人找出来,把他除掉,嘉圣然就好对付了,总裁的位置就还是我们敖家的。” “那个位置,你不合适。”他的心思敖震明白得很,直接就给他当头一棒。 “爸!”敖明宇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以前说只有我才配坐上总裁的位置,集团只有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才有前途,嘉圣然就是一个窝囊废,你怎么出尔反尔。” “以前,看错人的是我,你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眼里没有一眼大局观念,整天围着蝇头小利打转。我早就说了让你进集团,就算从基层做起,你现在的格局都呆在一个分公司你强,你呢?偏偏不信我说的话。天高是皇java:帝远,你那些小心思好实现,可是,他们能为集团创造什么?” “爸,你的眼里就只有集团,那你自己的利益呢?” “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一个儿子!”敖震恨铁不成钢。 “你现在又怪我了,我哪件事情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你说要截取分公司的资金,等公司形成亏空的时候,再低价收购嘉圣然手中的股权吗?” “没错,这话是我说的。但是我没让你把公司的名誉毁掉,没让你销售劣质的产品,更没让你给公司抹黑。”敖震的额头青筋直跳。 敖明宇听得糊涂了,他道:“如果不给公司摸黑,怎么能那么快速的照成亏损呢?” “真是孺子不可教,你以后自己好自为知吧。”敖震说完,自己转身出了书房。 敖震走到院子,看着水缸里的荷叶,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把自己的儿子教出这么一个败家的样子。 集团是他的心血,他一直都认为把它交到嘉圣然的手上,势必是要毁掉的,因而才生出了要收为已有,让自己的儿子来管理的心思。 可是,他要的,是一个能挣钱的集团,不是一个名声尽毁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