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起来超凶!_分节阅读_5
第3章 时间一天天过去,莫阮淼也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随着时间的推移,莫阮淼与陈姨的感情日渐深厚,和莫楚天的关系仍旧是不咸不淡。 并没有变差的原因是因为莫楚天忙,忙到接连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住,两人只能偶尔打个照面,能够打个照面还是因为莫楚天回来拿文件。 这样的相处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发生冲突,当然也不会使两人关系变好。 莫阮淼无聊时掰着手指头算过,除去他最开始来的那两天,他和莫楚天只见过三面,话更是一句都没有说过,而对方的态度除了最初两天的反常,后面就恢复了正常。 当然这个所谓的“正常”是莫阮淼觉得的正常,对他冷淡、漠视,就只当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愿意给。 莫阮淼倒是没有委屈,反而还觉得自在,于他而言,只要莫楚天别口出恶言就行,不用与莫楚天太多的接触更是天大的喜事。 莫阮淼在家里没有事情做,闲得慌,午饭的时间便跟着进了厨房帮陈姨剥豆子。 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莫阮淼也大概摸清楚了别墅的情况,莫楚天似乎不是很喜欢太多人在家,所以家中没有留夜佣人,厨娘会经常来,如果陈姨掌厨她就不会来,而清洁的佣人则会隔几天来一次,一切都听从陈姨的调度。 这几天莫楚天不在家,莫阮淼又更喜欢陈姨的手艺,便给厨娘放了几天假,莫阮淼对食物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比起精致的菜肴他更偏爱家常菜。 “淼淼真乖。”陈姨还是把莫阮淼当做一个小孩子,这会儿帮她做点事情就要夸奖人家,不过按着她的年龄与莫阮淼相比,莫阮淼也确实还只是一个小孩。 莫阮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切着菜往莫阮淼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莫阮淼捧着一把豆子放进碗里,青色的豆和细白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突然说,“淼淼是不是会弹钢琴啊?” 莫阮淼又捞了一把豆子,将它们放进碗中,点头道:“会一些,但只能弹一些简单的曲子。” 这是莫阮淼在14岁之前跟郑君玫学的,后来郑君玫病了,整个人没了什么精神头,就没再教莫阮淼这些,再后来他就出国念书了,为了让郑君玫开心些,他专攻美术,根本没有时间碰钢琴。 陈姨笑笑,继续切菜,“我就说了嘛,淼淼的手那么好看一定是会弹钢琴的,楚天也会,以前还拿过好多奖。” 莫阮淼有些愕然,他很难把会弹钢琴且拿过很多奖这件事与莫楚天这个人划上等号,这实在是太不相符了。同时他的心中又隐约有些好奇,莫楚天是怎么长成如今这幅样子的,言语恶劣,莫名其妙,还凶。 陈姨手艺好,会的也多,夏天就喜欢做糖水,恰好昨天老宅那边送来了一些新鲜杨梅,个头大,又甜,放久了又不新鲜,她让佣人带走了一部分,留下的一小部分洗了吃了一些,剩余的便全部做了杨梅水,现在正放在冰柜里冰着。 六月底喝这个是再好不过了,莫阮淼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陈姨便给他盛了一碗过来。 莫阮淼道谢后捧着白瓷碗一口口喝了起来,然后又拿起勺子舀里头的杨梅,“阿姨,你会的东西好多啊。” 陈姨见他吃得开心自己也开心,“以后淼淼有什么想吃的就跟阿姨说。” “嗯。”莫阮淼点点头,这算是一个非常大的改变,他现在不会一昧的客气了,对于陈姨的好意也会接受。 下午陈姨出门了一趟,出门前跟莫阮淼说家里有影音室,二楼尽头那间房就是,让他如果觉得无聊就去看看电影。 莫阮淼应下来,却没打算行动,只不过是一个多星期,还不足以他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地盘,一个多星期以来,在这栋房子中,他除了自己的房间以及一楼的基础用地,其余地方都没有去过。 他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空调有些冷,他摸了摸手臂,好冰,刚刚那碗杨梅汤也很冰,于是莫阮淼去楼上房间拿了一床毯子,然后又把温度调高了两度,接着就拥着那床毯子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电视里在放一个综艺,不知戳到了莫阮淼哪个笑点,他抱着毯子笑了起来,然后又拿着透明的玻璃杯喝着里头的杨梅汁。 莫阮淼亢奋的精神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等到综艺临近尾声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意识混沌之下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更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地点是否适合睡觉,于是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莫阮淼是如何将姿势调整成这样的,他侧躺在沙发中,身上半被毯子遮住,脚踝却露出了一大截,白晃晃的,招人得很。 夏日的午后,宽阔的客厅中回荡着从电视中传来的男人女人嘻嘻哈哈的声音,以及少年轻浅的呼吸。 一睡就到了下午六点半,刚醒时莫阮淼有些懵,电视已经关了,客厅的灯光也很暗,想来是陈姨回来了,他将毯子放在一边,然后穿着拖鞋打算把灯打亮一些。 莫阮淼的脚刚刚着地,陈姨的声音便传来了,灯光也被调了亮度,“晚饭已经好啦,去洗把脸然后吃饭。” 陈姨朝着莫阮淼走来,莫阮淼看外边的天色已经半暗,便知道自己睡了许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说:“好。” 说罢莫阮淼便去洗漱间随意洗了把脸,洗脸之后总算是清醒了。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却见到陈姨刚挂了一个电话,接着他就听到陈姨说:“淼淼,饭菜已经摆好啦,快去吃。” 莫阮淼挪动了一下步子。 陈姨看了眼手机,说:“阿姨有点儿事,今晚不在家里住,明天可能也不会回来,明天厨娘会过来做饭。” 莫阮淼愣了一下,他这些天一直与陈姨待在一块儿,几乎所有的安全感和归属感都来自陈姨,这会儿听到这些有点猝不及防,他又想到陈姨也是要做自己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