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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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蛛皱了皱眉,仿佛没耐心缇宁问这么多,不过还是解答了,“我是裴行越的师姐和救命恩人。” 言把,她看着缇宁皱眉问,“你同意吗?” 缇宁沉默了下,“如果秦大夫不嫌弃的话,我无妨的。” 秦蛛闻言,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她唇角的酒窝也随之露了出来,脸色的冷淡稳重也随之散去,娃娃脸的她显得越发纯真幼小,秦蛛便很快收起了微笑。 香兰回到房间时,秦蛛已经离开了,香兰把药碗递给缇宁,缇宁咬咬牙,将勺子拿了出去,闭上眼一口喝掉中药,把药碗放下,缇宁半天没从那股苦涩味里回过神。 见香兰收拾好完碗要走,缇宁拉住她让她等一下,又问她:“香兰,那位秦大夫是谁请来的?” 提起秦大夫香兰停下离开的脚步,她神采奕奕地说:“姑娘,秦大夫可厉害了,你发高烧管家先请了个别的大夫来给你治病,结果越治越烧,奴婢都以为你熬不过去了,然后四爷带着这个秦大夫来了,不到一天,你就退烧了还醒来了。” 缇宁嗓子发痒,她咳嗽了一声:“四爷也来了?” “是的啊,昨夜来的,不过早走了,但秦大夫留下了,就住在你隔壁的院子里。” 缇宁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香兰见缇宁虽然醒了,但脸色不太好,又想到她昏迷好几天,只能吃流食,便道:“姑娘饿了吧?你现在身体弱,奴婢去给你煮碗粥来。” 缇宁本来不饿,被香兰这么一说,才感觉自肚子空空,她连忙点点头。 缇宁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黄昏了,吃过米粥,躺在床上,不到一个时辰,天色便暗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秦蛛便来了,缇宁现在脑子清醒了些,才觉得她答应的有些不合适,她对秦蛛道:“秦大夫,我病没好,您这几日还是离我远些,等我病好了……” 秦蛛不在意地打断她的话,“没事,我身体好,你不会传染我的。” 缇宁见她态度坚决,甚至开始脱外衣,她只好妥协。缇宁躺了几日,她觉得自己应该睡不着的,但没有多久,便也发困了。 秦蛛身体放直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姿势一动不动,直到一只手软软搭到她胸口上,她睁开了眼睛,眉头死死拧了半晌,她没有推开缇宁,又过了半晌,温热的呼吸距离她越来越近,秦蛛偏过脑袋,不知什么时候,缇宁的头已经埋在了她的肩头。 一夜过去,缇宁睁开眼,她抓了抓头发,见秦蛛身姿笔挺地躺在她身边,和昨夜她躺下时的姿势一般无二,缇宁在看看自己搁在她身上的大腿,抱着她胳膊,她小心翼翼地把手腿抽回来,同时,心里产生了一股茫然。 她和裴行越睡觉的时候,每天都是裴行越先醒来,在她睡着后,不会也是这样缠着裴行越的吧?! 想着,缇宁使劲儿摇摇脑袋,告诉自己别深想。 见缇宁醒了,秦蛛也睁开眼,她先朝着窗外看了眼,估摸应该是巳时过了,不由暗叹一声,这睡眠质量真好。 她翻身坐起,缇宁见她醒了,默默松了口气,秦蛛起身,利落地穿好衣服,然后皱眉在床头看着缇宁,神色复杂。 缇宁身体还是不太舒服,浑身乏力,她坐在床上看着秦蛛,秦蛛蹙眉点评道:“和你共枕也没什么不同,不过裴行越为什么觉得在你身边会睡的比较香?” 缇宁默了默,她怀疑道:“秦大夫是不是误会了?四爷不管在谁身边睡觉都是一样的。” “没误会,这些年除了你之外,裴行越都是一个人睡。”秦蛛若有所思地盯着缇宁。 缇宁:“????”难不成她真拿的女主剧本? “唉,算了,我也想不清楚。“秦蛛想了半天然后摇头说,“反正既然你对他也有些不同,你去劝劝他。” “劝他什么?” 秦蛛说:“让他别和许走珠成婚。” “许走珠?”缇宁没听过这个名字。 秦蛛解释道:“他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 缇宁怎么可能阻止裴行越成婚呢,她巴不得裴行越早早成婚呢,闻言便拒绝,“这个怎么好,四爷既然决定成婚……” 不等缇宁说完,秦蛛忍不住吐槽了,“好个屁,许走珠和裴行安有一腿,他想弄死他们,逼疯临西王妃,也用不着牺牲他自己。” 缇宁懵了懵,她傻乎乎地盯着秦蛛,直到秦蛛说完,她按住了耳朵,她似乎又知道裴行越一个秘密。 作者有话说:晚安么么: 第41章 缇宁怎么可能阻止裴行越成婚呢, 她巴不得裴行越早早成婚呢, 闻言便拒绝,“这个怎么好,四爷既然决定成婚……” 不等缇宁说完, 秦蛛忍不住吐槽了, “好个屁, 许走珠和裴行安有一腿, 他想弄死他们, 逼疯临西王妃, 也用不着牺牲他自己。” 缇宁懵了懵,她傻乎乎地盯着秦蛛, 直到秦蛛说完, 她按住了耳朵,她似乎又知道裴行越一个秘密。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不愿意。”秦蛛见缇宁如此, 忍不住皱眉问道。 缇宁深吸了一口气, 笑道:“秦大夫,我就是四爷手上的小蚂蚱, 觉得他会听我的吗?” 秦蛛深深地看了缇宁一眼,仿佛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末了她摇摇头:“应该不能,但总得试一试,你记得我说的啊,我回去了。” 话落, 不等缇宁再开口,秦蛛便离开了。 缇宁坐在床上,及至香兰端了洗脸水进来,缇宁才如梦初醒,她摆了摆头,告诉自己不要想裴行越的事,反正她的确如她所说的那般,根本不可能改变他啊。 接下来的日子,秦蛛一直住在了缇宁的隔壁,隔壁院子里便是一股药香缭绕,没过几日,缇宁便痊愈了,但裴行越倒是一直没有来。 这日,缇宁和玉萍在花园里散步,缇宁这几日生病,口味吃的清淡,于是玉萍提议她们今天晚上做个烧烤。 缇宁自然很愿意,她吃饭本来就偏重口味,而且好不容易玉萍有兴趣,她也不想推辞。 “我们可以再叫上秦大夫。”缇宁又道。 她话刚落,便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抬头却见秦蛛从外面走回来了,缇宁眼睛一喜,刚走近还没问出口话,又瞧见秦蛛满脸怒火,缇宁愣了下,秦蛛则是瞥了她们一眼,然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玉萍看着秦蛛的背影,小声地问道:“我们今晚还要叫秦大夫吗?” 缇宁也不知道,这位秦蛛大夫虽然住在她隔壁院子里,但是除了给她看病外,平时并没有什么往来。不过这位秦蛛大夫的医术的确是好,而且虽然看着有些冷漠,但为人也挺好的,好几次奴仆病了秦蛛也愿意把脉看诊。 “等会儿回去再问问吧。”缇宁说。 和玉萍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缇宁回了自己的院子,想去看看秦蛛的不开心消减了没,还没进院门口,便瞧见秦蛛拎着包袱黑着脸从隔壁走出来。 缇宁愣了下,赶紧走上前去:“秦大夫,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秦蛛抬了抬她肩膀上有些发重的包袱,怒道:“我走了。” 走,走去哪儿? 缇宁想着,秦蛛把包袱抗在肩上大步往前走,只是走了几步后,她停了下来,回过头咬牙切齿地对缇宁说:“告诉裴行越,他的事老娘不管了,他要是想死老娘成全他。” 话落,不等缇宁开口,便踏着虎虎生威的步伐离开了小院。 缇宁抓了抓头发。 她有点好奇裴行越干了什么,至于告诉裴行越,她都好久没有看见裴行越了,如何告诉他。 秦蛛虽然离开了,不过倒没有影响缇宁和玉萍商定好的烧烤,铁架木炭宅子里一应俱全,在加上如今也是深秋了,傍晚用炭火在铁架上现烤出来的食物温热可口,再涂抹上从西域里传来的胡椒和蜀地里买来的上等茱萸粉,以及麻椒,蜂蜜等物,虽然没有辣椒,但也是很不错的美味了。 缇宁还亲自串了羊rou猪rou牛rou等rou串,加上萝卜黄花菜瓜等蔬菜。玉萍又给缇宁倒了一些酒,缇宁的酒量一般,但喝醉了就去床上躺着,所以多喝几口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没过多久,缇宁脸颊就像是铺了一层红云一般,等她回过神,玉萍和香兰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三个人本来都不是西洲人,虽然如今吃喝不愁,但身在异地,免不得总是生出一些离愁别绪。 于是三个人便越喝越多。 等喝到最后,唱曲跳舞便都闹腾起来,最开始缇宁以为酒量不好的她会先倒下,但没想到,倒是香兰和玉萍先倒下了。 她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刚叫人把两人扶回去,也准备回房,这个时候,刚转过身,便瞧见站在树下的裴行越。 缇宁愣了一下,裴行越笑吟吟地走近了缇宁,看着她绯红的脸蛋,缓缓道:“看来你的病倒是好全了。” 他穿着一袭紫色的锦袍,头发全都用玉冠束起,在清冷皎洁的月光和橘黄璀璨的烛光下,越发面如冠玉,芝兰玉树。 “是的,已经痊愈了。 ”缇宁有些醉醺醺地回答着。 裴行越看了缇宁一眼,缇宁的脑袋有些迟钝,她想起了秦蛛的离开,便道:“四爷,秦大夫今日离开了。” 裴行越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然后走到今日黄昏奴仆搬来的躺椅上坐下,躺椅是缇宁刚刚坐过的,旁边放置着矮几,矮几上面还有缇宁没喝完的葡萄酒,烧烤架在几米外,食物准备的很是丰盛,不过她们三个姑娘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吃了很少一部分,剩下本来缇宁是准备赏给下人的。 倒也不是让他们吃剩下的食物,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干净的,只是就凭他们的胆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缇宁一道吃东西的。 裴行越的目光落在鲜红的羊rou串上,指挥缇宁,“去给我烤几串。” 缇宁醉昏昏的,他既然这么开声了,缇宁自然就过去了,她虽然醉,但烤串的本领没有丢,不过一刻钟,便把羊rou串烤好了拿给裴行越。 裴行越看着缇宁捏在手里而不是摆旁边的盘子里,这才发现她应该是有些醉意了。 他笑了下,从她手里拿过那一把羊rou串。 缇宁看着他,又拍了拍脑门:“四爷,秦姑娘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 什么事?” “他说你要死就去死,她不管你了?”缇宁盯着裴行越问。 裴行咬了一口羊rou串,味道不错,他拿脚尖碰了碰缇宁的绣花鞋,“别的也给我烤几串来。” 缇宁应了,她走到铁架旁,准备继续烤串。 裴行越现在一手拿着烤串,嘴巴大口大口咬着,双腿岔开,按理来说应该是很接地气的行为,但是这些行为由他做出来,则多了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除此之外,她还和你说什么了?”裴行越把串串的铁签子扔到一旁的矮几上去。 缇宁瞬间想到那天早上秦蛛对她说的话。 她摇摇头,正想说没有别的了。 裴行越目光含笑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不许撒谎。” 缇宁:“…………” 她低下头,拿了几串萝卜过来烤,又深吸了一口气,“她还让妾身劝劝四爷别和许姑娘成婚。” “还有呢?” “还有就是四爷不值得为了对付别人牺牲自己。”缇宁一板一眼地答。 话落,缇宁半天没等到裴行越开声,她微微一愣,然后抬起头,却见裴行越目光若有所思,缇宁浑身一激灵,难不成裴行越这么快就被说通了。 见缇宁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裴行越忽然来了兴趣,他道:“看来秦蛛告诉你的东西不少啊。” 这句话缇宁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于是她只好笑。 但很快裴行越就说了一句需要缇宁回答的的话,他笑着问,“阿宁觉得我应该这样做吗?” 缇宁心里比了个大叉叉,她当然觉得这样做不太好,若是许走珠真的和裴行安有一腿,他还娶他,不就是戴了一顶绿帽子在他头上吗? 别说是古代,就算是现代,这对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说,如果裴行越真想收拾她们,按照他的聪明,应该能有让自己独善其身的办法,何必选这样的行为。 不过这些话在缇宁嘴巴里转了一圈,缇宁都没说出口,她把烤好的萝卜和韭菜放在盘子里给裴行越端过去,笑着说:“四爷是当事人,我什么都不清楚,不好妄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