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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的温度透过那层布料传出去,楼云心跳略微急促,空气似乎变得有些热,莫名让人难耐。 我体温会不会有点高? 是病了吗? …… “手臂上的伤没触及经脉,幸好。” 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楼云手臂被放下。他转头,撞入一双细长深邃的眸子,不禁呼吸一窒。 “事情我听锦白说了,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你跟别人起冲突?” “是因为……”楼云开口,下意识摸向放玉佩的口袋,随即动作停滞,心骤然沉到底,整个人如坠冰窟。 玉佩不在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空落落,好像有什么隐秘的不安,从心底滋生,疯狂卷席缠绕上心脏。 祁朝看着他,重复道: “楼云,是什么原因?” 第6章 楼云有一瞬感到茫然无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响。 玉佩不在了,怎么办。 该怎么办? 下一瞬,他强行冷静下来,竭力保持平静的语调,对祁朝道: “回师尊,我路过灵植园时,那几人误把我当成偷盗之人,这才发生了口角。” 楼云眼神避开祁朝,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日光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说完这番话,嘴唇紧抿,绷成一条平直的线。好像再问,也不准备开口一般。 祁朝平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楼云强行镇定下来的心绪有些压不住,覆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握紧。他不敢抬头,心里莫名地慌,整个人像吊在空中,轻飘飘着不了地。 他一瞬间想了很多。比如从一开始,心里就有个很大的疑问。 祁朝为什么要收他为徒? 不仅如此,收徒之后,除了名字,没有问过任何事情。平心而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突然浑身是伤出现在雪地里,不仅没有询问原因,还帮他治疗,甚至从不收徒的人将他收为亲传弟子。 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楼云没有问,也不敢问。 他在这本书中,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祁朝这个主角。身后有魔尊在追杀他,甚至追到梦里来。这种自身安全难保的情况下,他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唯恐惹得祁朝不喜,把他放养了。 到那时,只怕真要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至于收徒原因,祁朝要说,他就听着,不说,也没什么。反正现在祁朝是他师尊,这样就好。 空气安静几秒,楼云觉得每一息都相当难熬,像是有把刀悬在头顶,迟迟落不下来。 少顷,耳边传来一声轻叹,一只手放在楼云头顶,带着安抚的意味。 “没事,不是你的错。” 祁朝视线从楼云捏紧的手上收回,起身道: “这件事我会去主峰理论清楚,你就好好休养罢。” 楼云眼神微动,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祁朝右手在空中划个诀,一本书出现在手中,正是之前锦白去藏书阁取的那本。 他把书放在一旁,道:“一个月后你要补入门考核,这本书你先看看,不懂之处可以问我。” 楼云点头答好,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锦白呢?” 平常醒来,早就会见到锦白在一旁,怎么这次没人影了? 祁朝道:“他办事不利,是为失职,罚他一周禁闭。” 楼云一愣,没想到自己会牵扯到他,想想锦白小小可爱的样子,顿时内心一阵罪恶感。 祁朝瞥他一眼,略一思索,道:“是我欠虑了,待会儿会让其他人过来照顾你。” 不不不,我不是要人照顾,只是一个人太无聊了! 楼云忍了忍,没敢说出口,只好点点头。 祁朝话说完,就离开了。 楼云在房中待一会儿,突然窗户边传来一阵杂音,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撞在墙上,随即一个少年的惨叫响起,听着就很疼。 “哎呦哟疼死我了——呸呸呸!” 楼云走到窗边,窗棱周围飘着好几根白羽,窗下站着个十来岁的少年,穿着白底红纹的短卦,正把嘴里的羽毛吐出去。 他吐了好几下才吐干净,抬头看着楼云,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对不起,没吓着你吧?我准头不太好,本来应该降落在门口的。” 说着两三下顺着窗户爬进来,站到楼云面前,道:“我叫鹤白,代替锦白过来陪你的。仙上应该有说过吧。” 楼云点头,视线还未从他头上移开,忍了忍,没忍住: “你撞得挺重吧,没问题吗?” 鹤白一愣,忙道:“没事没事,我都习惯了,哈哈。” 楼云见状一笑,两人闲聊几句。楼云问了禁闭的情况,知道锦白处境并没他想的那么遭,稍稍放心,又扯了些趣事。 鹤白兴致勃勃讲起以前飞错路的事,详细描述一番当时情景,颇为有趣。 时间一晃到晚上,鹤白离开前将门关好,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楼云一人。 他睁眼等了好一会儿,确定鹤白远离之后,起身穿衣,下床走到窗边。 清冷的月光下,几片白色的羽毛静静躺在地上。 楼云弯腰一一捡起,捏起一根,在月光下仔细观察片刻。随后,学着锦白的样子,将白羽抖动两下。 半掌大的白羽顷刻间伸展开,变成可供一人站立大小。楼云松口气,带着它走出房门,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