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在线阅读 - 第三个世界 血月十四行诗(34)勇闯怪物实验

第三个世界 血月十四行诗(34)勇闯怪物实验

    防空洞外,麋集着真枪实弹、严阵以待的警方和车辆;捷克本地的,从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急调来的,从隔壁匈牙利和奥地利借来的,剑拔弩张的各路人马。

    各类枪械乌黑的冷光金属质地,在防爆的盾牌后,迷彩犹如森林的包围间,密密麻麻地有着一触即发的紧张。

    稍远处的记者,正在报道讲解着现在的情形:“这是一次大型的反恐行动,这家实验室受到了今天清早,被通缉的犯人的袭击,之前警方已经做了进入的尝试,可不知道为何,已经进去的人手都失去了联系,所以现在开始第二次进入尝试……”

    突兀地,沉寂许久的对讲机又开始发出了声响,对面的人声开始有了试着联络的喂喂声,指挥的人急忙做了一个暂停动作的手势,面露惊喜地开始呜哩哇啦地对讲。

    记者疑惑了一下,竖耳分辨,依稀可以听见,“别开枪”,“后撤”,“都是怪物,我们被救了”,“请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之类的话音?

    然后,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开始有条不紊地后退开一些,之前进入的警方人手,开始从防空洞的出口稀稀散散地出来,记者有些诧异地看着,最后出来的一批面容肃穆却带着尊敬,严密地护着一个黑发、西装革履的中年绅士,他手间还怀抱着个以一件长款卡其色风衣包裹得严实,似是在沉睡的人。

    男子的身形没有丝毫上了年纪的发福变形,看着高挑而矜傲,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贵洗练气质,侧颜看过来的一眼,带着风霜的眉目凛锐,薄唇似刀,目光犀利,这个面容有些……熟悉?

    男子在众人的围护中,径直走向这次主持的,年轻有为的捷克少将,改成小心地单手抱人,另一手向他展示了一张应该是证件的卡片,然后解释了什么,少将的表情一瞬间,极度的惊愕,甚至都微微张大了嘴。

    他周围的军警纷纷点头表示作证,然后男子动作轻柔地拉开了包裹怀中人的风衣一点,向少将展示了相貌——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尽管被风衣包裹得密不透风,却能看出一头长直的黑发,纤巧的身形,微微露出端倪的纤足间,挂着一只Christian   Louboutin的红底高跟鞋半掉不掉。

    过了好一会儿,从惊异中缓过神来的少将蹙着眉点了点头,神情肃穆,一伸手招来了一辆黑色的路虎。

    男子抱着怀中的人直接上了车,扬长而去,只剩下傻眼的记者和其他稍远处不明所以的人群,连同电视机前网络上一群观众在,一脸懵逼地面面相覷。

    然后,就有人认出了这个男子是谁——那不是美国驻捷克使馆的总领事,雷顿·布莱曼吗,前段时间才参加了一个蛮大的剪彩仪式。

    一对的对比照片上,那张写满了精英式倨傲的脸,可就不是那个,从防空洞里怀抱着人气质清贵的男子的模样吗——加上后来记者随警方进入那个实验室时,看见的各种稀奇古怪生物的尸体,虽然一众报道很快就被掐断了,不知后事如何,但结合先进入实验室的那批警方人手对领事的尊敬态度,网上马上有了种种猜测。

    一时美国总领事勇闯怪物实验室,英雄救美人之类的爆料帖子不断,这位彻底大火了,红透了整个世界,成了现实版007,James   Bond代言,当年世界最性感的男士No.1。

    捷克政府这段时间也是,是非不断——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政客,突然在一次大型公众场合发狂、面目狰狞地咬人、袭击人的事件;之后,政府又悄然无息地撤了之前对一个黑发女人的通缉令——那位女郎也是一袭黑发,红底Christian   Louboutin的高跟鞋,英姿飒爽,她干掉的那几具尸体也和实验室里那些诡异,肌rou贲张的怪物有异曲同工之处。

    于是让吃瓜的群众对总领事大人怀里,那位他格外小心怀护着的女人的身份有所猜测——毕竟,总领事夫人,伊娃·布莱曼也是一头长且直的黑发,年轻时是个大美人,现在也依旧气质不错,也酷爱红底高跟鞋,还传说和总领事一直鹣鲽情深,从没闹过别扭。

    卧槽,什么神仙爱情这是,现实版的史密斯夫妇啊啊啊!

    网络上种种八卦爆炸式的发酵不提,等黑发的少女从沉睡中醒过来,睁开血色眼眸的时候,已经身处他们在布达佩斯的那个,欧式古典装修公寓里了。

    半弧形被黑色房梁分裂成各个菱形的高高雪白穹顶结构下,尖尖拱窗上笼着霏霏的白雾,窗外正在下雨,是一帘阴雨绵绵的沉霾,一片雨声轻微中,似乎都能听见,水色的多瑙河在细雨的涟漪间粼粼地流淌。

    雨季时,透过仿佛成了磨砂质感的玻璃投入卧室的光影,都带上了沉晦的铅灰色;室内的空气弥漫着动着混合潮湿、凉意和土壤湿润洇染的,雨意;也像是带着饱满的水汽,阴郁地沉浮着。

    “希瑟你这么心急火燎地让我带圣物过来,现在我送过来了,就叫我滚回去,害我得罪了那些看守圣物的老顽固不说,还连杯水都没给我喝!”

    轻细的雨声间,一个陌生的男声似是从客厅里传来,听着委屈得不行,但似种,有些,花花公子似的轻佻?

    丝丝缕缕浮浪得声色犬马的男子香水气味,也从那里飘荡了过来,她分辨得出,这不是,属于希瑟的气息。

    是,希瑟的朋友么?

    ……

    等等。

    气息?

    她缓缓支起手臂坐了起来,在一片细戋的雨声里,轻轻,试探地,再嗅了嗅。

    真的,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