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昨天晚上他们又没跑步,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苏景成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谢文轩。 而谢文轩则是嘴角含笑,故意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全身上下,如果视线可以化作实物,它的运行轨迹肯定是从他的脚后跟到头发丝。 这家伙! 苏景成红着脸咳嗽一声。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真无邪的谢子谦指着苏景成的脸,“爸爸,你的脸怎么突然红了?” 虽然面前是一个孩子,但是苏景成还是尴尬地差一点想钻进地底,而谢文轩则好心情地笑了起来。 苏景成一弯腰又把谢子谦给抱了起来,装成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说道:“嗯?爸爸脸红了吗?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说错了可是要打你的小屁股了!” 说着把谢子谦夹在胳膊下边,谢子谦一边笑一边哇哇大叫:“哈哈,爸爸,我错了!” 谢文轩看着两人一边笑闹着一边上了楼。 这时肖管家走了过来,和谢文轩一起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的模样,过了一会感叹道:“少爷,您现在和夫人的关系很好啊,是不是应该住在一起了,子谦也非常想他的爸爸啊。” 谢文轩转头看了一眼肖管家,肖管家原本跟在父亲那边,是从小看到自己长大的,对他非常关心照顾,当时他和景成分居的时候他从来没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一直在为自己担心。谢文轩对肖管家也很敬重。 肖管家看到谢文轩沉默着不说话,连忙说道:“少爷,是不是我多嘴了?” 谢文轩知道肖管家误会了,“没有,我当时跟景成说过让他搬过来,不过被他拒绝了。” 肖管家试探地问道:“难道是夫人他还……?” 谢文轩摇摇头,像是在思考,半晌之后说道:“有时候我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不过他还确实有所改变了,不管怎么说我尊重他的意见。” 肖管家点了点头。 苏景成和谢子谦在玩具房里玩了一会,童瑜今天晚上带给他的负面情绪好了一点,他这才感到了轻松一些。 谢子谦打了个小呵欠,揉了揉眼睛,“爸爸,我困了,要睡觉了。” 苏景成这才发现已经到了谢子谦上床睡觉的时候了,他从爬行垫上站起来,然后把谢子谦拉了起来,“爸爸都忘了时间了,你去刷牙洗脸睡觉。” 谢子谦趁机靠在苏景成的身上,“爸爸陪我睡觉吧。” 苏景成想了想,昨天晚上才和谢文轩亲热过,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上床的,于是点头答应了谢子谦的要求,“好。” 谢子谦成功拐到爸爸跟自己睡一张床,高兴地把脸往苏景成的身上蹭。 睡觉的时候,苏景成对谢文轩耸了耸肩膀,“今天晚上我和子谦睡。” 谢文轩略有失望,就算不做什么运动他也想抱着苏景成,不过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抬起手来温存地揉了揉他的肩头,低声说道:“嗯,早点睡,今天也算累了一天了。” “嗯。” 虽然说这一天自己并没有干什么大事,可是这运动量可比待在别墅里大多了,再加上他要应付风华的员工,要在他们面前做戏,时时刻刻注意他们对自己的看法,还有控制好自己看向谢文轩的眼神,后来吃饭,ktv,再加上童瑜的挑衅——自己今天还真是干了不少事。 这么一想,疲倦感瞬间袭来,他搂着谢子谦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昨天太累,苏景成的生物钟失效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风华的上班时间是七点半,苏景成懊恼地支着头,预感到今天的第一天正式上班恐怕要以迟到开始了。 谢子谦的入院时间没有强制规定,一般都是自然醒,因为有他亲爱的爸爸陪他睡懒觉,自然也还没有醒。这会被苏景成吵醒,揉着眼睛稚嫩地叫道:“爸爸?” “爸爸要上班,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苏景成揉了一下他柔软的黑发,“你接着睡。” 七点左右正是上班的高峰,他那个驾驶技术时间恐怕还真不够用,他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便匆匆地下了楼。 结果看到穿戴整齐的谢文轩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从他清洁干爽的头发和整洁的面容上能看出这家伙应该还锻炼了一圈。 苏景成收了急匆匆的脚步走过去,略有不满地指控:“你起的这么早为什么不叫我?” “不用着急,你是新人,有特殊优待。” 屁的优待,还不是你大老板自己规定的优待!苏景成暗暗吐槽。 苏景成也没坐,弯腰抓起一片吐司塞进嘴里,然后端起牛奶咕噜喝了个底朝天,最后原本想着一用手背抹一下嘴上的奶沫,一想,这行为有点太粗鲁了,于是那起餐桌上的湿巾擦了擦嘴,“我先走了。” 谢文轩不赞同地说道:“坐下来慢慢吃。” 苏景成点了点手表,“不行,来不及了!” 说完大步出了房间。 谢子谦从楼上下来,婴儿肥的脸上还残存着一股没有消散的睡意,稚嫩地开口:“父亲,爸爸去干什么了?” 谢文轩想到刚才他那个火急火燎的背影,不由莞尔一笑:“你爸爸他着急去上班。” “上班?”谢子谦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爸爸为什么突然要上班,你现在没钱养他了吗?” 谢文轩一愣,随即摇头失笑,谢子谦有时候说话真的跟他同龄的人不像,他更加敏感,而且更加聪明,而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只要是关于景成的问题自己这个儿子就会格外关注。 第73章 我要和你保持距离 七十三章 谢文轩拿起旁边的温毛巾擦了擦嘴,结束了早餐。 “风华经营的很好,我有钱,问题是你爸爸他不想让我养了,他想要独立。” 谢文轩对谢子谦的教育方式和别人不同,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惯着,宠着,谢文轩并不是用这样的方式,他喜欢让谢子谦从小就用不同的思维来考虑问题,他尽量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来交流,其实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父亲,他工作上的强势有时候会带到生活中去,这样的教育方式在他看来已经是自己所能达到的温柔极限了。 幸好,谢子谦对他这种教育方式并不排斥,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比同龄人能有更多的思考。 谢文轩担心谢子谦不明白独立的意思,又问了一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子谦端起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小口,孩子气地抿了抿嘴唇,实事求是地说道:“有点明白也有点不明白,不过,我知道这是爸爸的意思就行了。” 反正是他爸爸的意思他就完全没意见了——真是个黏爸爸的小鬼头。 谢文轩战起身来,肖管家给他递过黑色的公事包,谢文轩揉了揉谢子谦的小脑袋便走出了餐厅。 …… 苏景成一边开车一边告诫自己,越是人多越是要稳住,不能急,如果不小心弄出点交通事故来妥妥地就是迟到啊。 不过因为自己小心谨慎的驾驶也收获了身后无数的喇叭声,就在这样的有惊无险中他终于抵达了风华的地下停车场。 而他刚到,谢文轩的那辆加长版的豪车也紧随其后地开了进来。 苏景成在车上看到了,他原本打算下车想了想又把腿收了回来,谢文轩等了一会见到没动静便走了过去,然后微微俯下身子敲了敲车窗。 车玻璃摇下了一条窄缝,两人大眼瞪小眼。 谢文轩皱了皱眉,“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苏景成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还不下车?” 苏景成瞄了瞄左右前后,就像革命地下党接头一样耳语:“你先上去,我过一会再上。” 谢文轩立刻明白了苏景成什么意思,一挑眉,“你要跟我分开上去?” “是啊。”苏景成皱着脸,“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一起离开,员工恐怕都在猜测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如果今天早上我们再一起上去,你猜他们会怎么说?” 谢文轩本来想说我才不管他们怎么说,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一想到那些员工不会在自己的面前随便嚼舌根,但是在苏景成的面前就不一定了。 谢文轩没再说什么,直起身来,率先一个人进了电梯。 苏景成送了口气,他是真的知道办公室流言蜚语的杀伤力,一旦别人对你有了好奇,每时每刻都会听到关于自己的一条流言,虽然不至于让自己没办法待下去,可是不得不承认真的是非常不舒服。 这些前半生的经验值得他借鉴,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一定要和谢文轩保持距离!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七点二十八了。 苏景成想哭,早知道就让谢文轩在车里等一会了,毕竟他是总经理啊,晚去两分钟别人也不会有意见,但是他就不同了,第一天正式上班就迟到,恐怕又多了一条话题。 苏景成原本想跟谢文轩的时间差再拉的大一点,但是这个时间实在是很紧,他也管不了了,匆匆忙忙下了车。 这个上班的高峰期不仅路上车况拥堵,就连电梯里也是人满为患。苏景成想发扬礼让的传统美德,奈何七点半的大关已然逼近,所以他一咬牙跟众人挤上了电梯,所幸一路上比较顺当,他打卡的时间正正好是七点半。 幸好没迟到。 到了顶楼的办公室,周玲和小何都到了,而且跟他打招呼。 “小苏,来了?” “嗯,路上堵车了。” “早上的车都堵,你地慢慢习惯,下次早点出门就好了。” “嗯。” 小何关心地问道:“景成,你昨天怎么突然就走了,是不是因为我逼你唱歌的原因?” 苏景成连忙说道:“不是,就是突然感觉有点累,就先走了,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一声。” 小何对于自己崇拜的偶像是无条件宽容的,“没事,你刚来肯定不习惯咱们风华的一些作息习惯,早点回家休息是对的。” 周玲一边整理自己的桌面一边貌似无意地说道:“真是太巧了,你走了之后咱们总经理也走了,你们两个不是约好了吧?” 苏景成硬着头皮:“那哪能啊。” 小何无条件地站在苏景成这边,“周姐,肯定是巧合,景成那么爱他的老婆,还有咱们经理不是也有老婆吗?” 苏景成无语,如果把他的老婆换成谢文轩,那这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了,只不过大家都不会往那方面想,他不知道风华的员工知道多少关于自己的事,反正在原主的记忆里他没来过风华,没接触过这些人,他相信对自己他们应该也是不了解的。 如果单方面地想的话,确实很难想象总经理的夫人竟然进了自己老公的公司,而且是从一个小小的特别助理开始干。 苏景成心说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们啊。 “景成,”小何贼兮兮地凑上前去,指了指他胸前的工作牌:“要不然你把工作卡给我吧,你来晚的话我帮你打。” 苏景成还没等回话,周玲就阴恻恻地走了过来,看着毫无底线,毫无原则的小何同志,“你还帮人家景成打卡,你不也经常迟到吗?” 小何连忙抗议,“我之前那是没动力,现在有了景成,我一想到这一天我都能看到景成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当然有动力了!” 苏景成听到小何的这番言论,差一点笑出声来。 周玲抱胸摇头,“没救了没救了!” 小何一扬下巴,充满朝气的脸上写着无条件崇拜五个大字:“我心甘情愿!” 周玲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公司规定了不准代打卡,你把公司规定是当成耳边风是不是,还有你不怕我告诉总经理?” “哼。”小何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你告诉就告诉,反正我过了适应期就被辞了,也不差这一点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