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节
莱茵吃了快西瓜,“嗯,这个你不用担心,老头子已经办好了,到时候我们带着远远去报道就好了。” “好。” 远远这次在学校应该就定下来了。 突然,莱茵说:“然然,你药吃了吗?半个小时过的吧?” “嗯,还没,我现在去吃。”我起身,去楼上。 莱茵说:“我给你倒水。” 我说:“没事的吗,你坐着看电视就好。” 没想到我上楼,刚把药拿出来,蔺寒深就端着杯子进来。 我看见他,说:“你怎么上来了?” 他把杯子递给我,“我去书房。” “好。” 蔺寒深转身出去,我吃了药下楼。 莱茵见我下楼,对我招手,“然然。” 我走过去,把杯子放下,“妈。” 莱茵握住我的手,看一眼楼上,说:“最近深深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吧?” 我微讶,“没有,怎么了妈?” 莱茵眼睛动了下,很快的遮住什么,说:“没事,我就问问,问问。” 莱茵明显有事,我想了想,说:“妈,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莱茵一下看着我,很紧张,“什么事?” 我想起苏静说的话,关于成老,还有林如说的话。 她说成沁琳命悬一线。 我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妈,林如来找过我和蔺寒深。”我看着莱茵说。 莱茵脸色瞬间变了,“这个女人!” 我说:“她说成沁琳命悬一线。” 莱茵脸黑了。 “那还是怪她自己,她要自杀,谁能拦着?而且,要自杀还让救回来,她不就是故意的吗?呵!亏的成老把她送走,不然又要咱们深深跑过去了!” 莱茵说完,赶紧看着我,“深深这两天没跟你说出差吧?” 莱茵一句话说出我想要的信息。 成沁琳竟然自杀。 她还真是疯了。 “然然,深深不会真的跟你说过去出差了吧?”莱茵见我不说话,神色顿时紧了。 我摇头,“没,他这两天都来了医院,没时间出国。” 莱茵一想,也是,她天天都有看见蔺寒深,稍稍松了口气。 “那个女人,她就是想逼深深过去,想逼成老松口,哼!” “她那点把戏还以为我们看不懂,真是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 莱茵恨恨的,像真的恨不得成沁琳死。 我握紧手,“她救回来了?” 莱茵呲笑,“她舍得死吗?” “谁都可以死,就是她不能死,这就是她的狠毒。” “这样的狠毒她哪里会让自己死!” 莱茵说着想到什么,一巴掌拍在沙发上,“我看这女人一次不行,还得作妖,不行,我得去找成老!” 莱茵说着就站起来,我叫住她,“妈,成老的底线可能就到这了。” 把自己的亲孙女送到国外,等于是流放了。 莱茵要再去说什么,他应该不会听了。 那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孙女。 莱茵磨牙,气的在原地走来走去,“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我想了想说。 第405章 我是成渠的父亲成定龄 “妈,我相信蔺寒深,他知道该怎么做。” 他虽然没告诉我他会做,但他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不需要我们cao心。 后面的日子也就风平浪静了,我给秦总打电话说了接单子的事,秦总很高兴,立刻拿单子给我做。 而在家除了远远送远远去上培训班,我都在家画画做设计,然后在和医生约定的时间里去定期做检查。 这么过去了一个星期,在远远要去学校报名的头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这天我一早去了医院检查,就是头部ct,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怎么样,医生。”我坐在医生办公室问。 医生看照出来的片子,指着脑后的一块黑点,“还在,但比上次小了点,不错,继续保持,应该会全部消散。” 我脸上浮起笑,“好的,谢谢你医生。” “不客气,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医生放下片子问。 我说:“没有,除了有时候第二天早上起来头有些晕外,其它都没问题。” 医生点头,“那没什么,早上你醒了后不要一下起来,缓一会再起来。” “好的。” 医生又嘱咐了一些该注意的,我一一记下,离开医院。 几乎刚走出医院,准备去商场,我手机就响了。 在蔺家,莱茵不会限制我,蔺鸿丰也不会,我一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自由。 但关于我病的事,我既然决定了瞒他们,我也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即使我出来,刘妈问我,我也是说我去商场。 听见手机铃声,我还以为是莱茵打给我的。 没想到不是,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是京城的。 我一顿,接了。 “你好,哪位。” “我是成渠的父亲成定龄。” 半个小时后,我被接到了一家别院。 别院是明清时的建筑,历史悠久,透着nongnong的韵味,以及神圣不可侵犯。 司机下车,替我打开车门。 我下车,看着门口的两个石狮,心里生出畏惧。 从接到成定龄的电话到现在,我全身都是紧绷的。 甚至他的话到现在都在我脑子里回荡。 苍老,却威严。 司机领着我进去,穿过大门,长长的走廊,圆形拱门,他带我停在古色古香的大厅。 “小姐稍等,老爷很快出来。”司机领着我到大厅后便离开了,而很快的,佣人端着茶过来。 “小姐请用茶。”佣人把茶杯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点头,“谢谢。” “不客气。” 佣人离开,偌大的大厅恢复安静,我看向四周。 金丝楠木的桌子,椅子,榻榻米,以及前方的田园屏风,我像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但看着这里的一切,尤其前方墙壁上挂着的一个‘静’字,我的心逐渐平静。 只是,成定龄没有出来,在我杯里的茶去了一半时他才出来。 先的拐杖声,然后才是脚步声,一下下的从楼上传来。 我看过去,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老人杵着拐杖从楼上下来。 他身后跟着个人,年纪看着五十几岁,腰杆笔直,肩膀端正,一直注意着他脚下,就怕老人摔着。 老人没看我,他走的慢,但精神很好,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我下意识站起来,敬畏的看着他。 蔺鸿丰是威严的,但他的威严是从内到外的,一点都没隐藏。 而这个老人也是威严的。 但他不像蔺鸿丰表现出来,而是不怒自威。 只看你一眼,你便觉得强大的压迫袭来,不敢抬头。 成定龄走过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点了下拐杖,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