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节
邹文眼里浮起疑惑,“宁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 我也意识到自己问的不清楚,便说:“没,你去忙吧。” 我和他的事,外人是不清楚的。 邹文点头,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转身对我说:“宁小姐,很多事,用心去感受。” 用心去感受…… 中午,刘妈送饭过来,莱茵回去。 她不能一直守着我。 不然远远会起疑。 这一段时间,我除了和远远通话外,见面视频都没有,我很想他。 如果不是因为各种事情,我想我现在已经回去了。 莱茵走了,我便问刘妈昨晚我喝了酒后的事。 那种失忆的感觉很不好,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昨晚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蔺寒深那一句话让我怎么都不安。 “少奶奶,你不记得了吗?”刘妈听见我的话,惊讶问道。 我苦笑,“不记得了,我上楼后就都不记得了。” 刘妈笑道,“我听说喝醉酒会断片,没想到是真的。” 我看刘妈神色,似乎并没发生什么大事,我心里稍稍松口气。 刘妈说:“昨晚你不要我管你,抱着酒瓶就上楼了。” “刚好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成沁琳的车子,还看见车里开车的少爷,我就猜你可能被少爷和成沁琳伤了心,我便给太太打电话,跟太太说了这个事,太太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挂了电话后就上去看你。” “没想到你吧门反锁了,我害怕你出事,赶紧给少爷打电话,问他钥匙在哪,少爷就回来了。” “我当时都没想到少爷会回来,少爷一回来就拿了备用钥匙开门,才发现你坐在阳台外,说着胡话。” “我松了口气,想去看你,少爷却让我出去了,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只是我不放心,一直在外面守着,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卧室里也没有反应,我就拿了条毯子下楼去沙发上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听见声音,看见少爷抱着你下来,把你送上车就走了。我以为出事了,赶紧给太太打电话,后面我才知道你被送医院了。”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发白了,医生说你手上严重了,脑震荡也严重了,需要在医院里好好观察。” “然后少爷就一直在这了。” 原来是这样。 他还是关心我的,在乎我的。 我脸上浮起笑,但很快,我的笑凝固。 蔺寒深为什么要说我善变? 我想来想去,他会这么说,应该就是我喝醉的那几个小时。 我做了什么,他今天才会这么说。 我低头,扶着额头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反而头隐隐作痛。 刘妈见我神色不对,赶紧说:“少奶奶,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有些难受的看着刘妈,“刘妈,我想不起来昨晚的事。” 刘妈见我这模样,很担忧,“少奶奶,你脑震荡严重了,你现在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严重了,所以我才会忘记吗? 护士来给我挂水,医生也一起,问我身体情况,我如实说了。 医生记录下来,我看他神色,问,“医生,我想不起昏迷前的事,像失忆了一样,是因为脑震荡的关系吗?” 医生皱眉,“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点头。 医生说:“有关系,明天再做一下ct,检查一下。” “好。” 医生离开,我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忘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第388章 走了就别回来了 在我迷迷糊糊要睡去的时候,我手机响了。 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手机铃声越来越大,我才意识到不是梦,是我手机真的响了。 我起床去拿手机,屏幕上是发来的微信视频。 远远的。 我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远远给我发微信视频,就是想看我。 这段时间我都没有跟他视频,不合理。 刚开始我还能找借口,要么开会,要么忙,要么在外面。 但现在借口我都用完了。 这次我该怎么说? 不等我想一个完美的借口,视频就断了。 我看着聊天记录框上的记录,心收紧。 儿子,对不起。 远远很快发了条微信过来。 “mama,我都知道了,你在医院。” 我一惊,手机差点落被子上。 刘妈正好进来,见我这副发白的脸色,被吓到了,赶紧过来,“少奶奶,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看着她:“刘妈,远远知道我在医院了。” “啊?小少爷知道了?” 刘妈比我都还要惊讶,“我们没人告诉小少爷啊,小少爷怎么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但远远刚刚给我发信息,他说他知道我在医院。” 刚说完,电话就响了。 我赶紧拿起手机,是远远的电话。 刘妈也看到了,顿时为难,“这……我们都瞒着的……” 刘妈很苦恼,也很疑惑,我自然也是。 但现在远远知道了,我就不可能再逃避了。 我接了电话,“远远。” “mama,你在哪个医院。”小家伙直接的问,声音坚定,还带着不属于他年纪的严肃。 一般他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说:“远远,mama没事,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不要担心。” 手机里没了声音。 我握紧手机,心都提起来,“远远,mama真的……” “mama,你说过不会骗我。” “……” 我的心狠狠的抽了下,“远远……” “你在哪个医院。” 我抿唇,“mama让奶奶带你来。” 挂断电话,我心绪难平,但还是给莱茵打过去,“妈。” “宁然啊,我正想跟你说件事。”莱茵语气里都是歉意,不等我回答就先说了,“远远知道你住院的事了。” 我闭眼,“他刚刚给我打了电话。” “他问你了?” “嗯,妈,你把远远带来吧。” 差不多半个小时,莱茵牵着远远来到病房。 他看见我坐在病床上,没有像以前一样朝我跑过来,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我,小嘴紧抿,眉头紧皱,平时乖巧的脸蛋现在尽是严肃。 他在生气。 只有生气时,他才会这样。 我坐起来,对他伸手,温柔的笑,“远远。” 远远没动,就站在那看着我,小脸越绷越紧了。 莱茵发现远远的不对劲,拉着他的手摇了下,“远远,mama在叫你呢,快过去。” 他不动,依旧看着我,眼里的愤怒越来越重。 在我感觉到他要爆发的时候,我赶紧下床跑过去。 但还事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