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小姐病房照顾我
那天晚上，文芊芊来病房看我了。 带着一束蓝色的满天星，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和蓝色紧身的牛仔裤。 我看见她从走廊里一路过来，不断地看着门牌号。 就好像是迷路的精灵一样。 一直数到我的病房。 我想要起床去帮她开门，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腰间剧痛，我把腰间的纱布拆开看了一下，发现伤口消失的，但是痛楚感没有消失。 想起李强砍我的刀，当时的场景真是混乱，那把刀是黄色的，也许是吸血鬼权杖，我搞不清楚了。 在我看伤口的时候，文芊芊进来了，她不声不响地靠近我，也探头过来想要看我在干什么。 然后她就羞红了脸，因为我此时全身正脱光光，没有穿内裤。 此前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尽管是红了脸，她却没将脸别过去。 我尴尬了，拉上被子，突然在她面前结巴了一下，然后我支支吾吾说：“你先别看。” 文芊芊想了一下，手指捏着羽绒服的衣角，她说：“没关系，你是病人嘛，我们不用矫情的。你…你伤得怎么样？” 我说：“快好了。你坐，这是什么花？” “满天星啊，你不认识吗？我最喜欢这个花了，送给你。” 真是浪漫啊，我的印象中怎么就从来没有过鲜花，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我搓着手直笑。 “你怎么和李强又打起来了，听说还是在酒吧。” “你听谁说的。” “你的助理，那个…那个秦悦小姐…” 我倒没想到秦悦会把这消息告诉文芊芊，因为我们打架的消息都没见报道，应该属于国家机密，这样乱说似乎不太好。 但是之前张羽也是直接告诉文芊芊蔚的身份。 所以…文芊芊其实也是圈内人。 我就不打算再把文芊芊当金丝雀来骗，于是我跟她说：“我和李强少不了要打架了，最后可能还要决斗。” “是…是因为我吗？”文芊芊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因为阵营不一样，你知道李强有劫吧？我有萝莉，我们是不同阵营，肯定要打架，信仰不一样。” 她又有些失望地放下防备。 我想，她还是很希望看见两个召唤师为她决斗的，早知这样我就该骗骗她了。 寒暄几句，我们电话说了不少，现在现实里面话却少了，总是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沉默，然后文芊芊问道女助理的事情。 “秦悦jiejie好像很漂亮啊！” “是啊。很漂亮。”我满不在意地回应，想起秦悦来，秦悦就跟小孩子一样，偏偏又想要像是大妈一样管我。 文芊芊脸色突然又紧张了一下，她这一抽一抽的，搞得我都坐立不安了。 “你很喜欢她吧？” “我…我把她当jiejie。” “嗯！那就是喜欢了，一开始都是jiejie，后来变成女票，然后就是老婆老婆的叫了，你们还成天在一起，嗯，真好！” 这话里面醋意连我都能听出来了。 我心里犯嘀咕，大小姐似乎对我有意思啊。 这一想就不可收拾了，想牵大小姐的手，想kiss，然后想和她羞羞。 思绪一飘，连脸都红了。 我觉得身体有点发烫，偷偷瞄大小姐的大腿，紧身的牛仔裤包裹着的大腿，格外的纤细。 大小姐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低头自顾自说：“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听说你之前和女主播好过，后来也没看你们来往。秦悦jiejie就很不错。” 我说：“卧槽，那是绯闻啊。” “好吧，就算是绯闻，悦jiejie也很好，你们…你们…我去叫她过来陪你吧！” “不要！”文芊芊说这话，我突然就心痛了，猛地抓住了文芊芊的手。 凉凉的、滑滑的、柔柔的。 空气死寂。 好一会儿我说：“我和她没什么的，大小姐。对了，你现在出来，你爸爸没说什么吗？” 文芊芊愣了一下，手想要缩回去，偷偷看我没有放开的意思，她就也将我的手捏着，嘴里说：“爸爸如果知道了，肯定又要找你麻烦，而且他说不准我们见面。” 我说：“别让她知道就行了，以后我们可以偷偷见面嘛，等我病好了，我们去游乐场。” 文芊芊一拍脑袋说：“对，不让他知道就行了。我以前没想过呢，我觉得只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晚上，萝莉和秦悦似乎都没有过来，聊着聊着就深夜了。 文芊芊说她今晚想要睡在这里。 她就趴在白色柔软的被子上，慢慢地，慢慢地就睡过去。 照顾病人就是这个样子。 我看着她，觉得这氛围太浪漫了，简直不敢破坏，我就盯着她，从醒着到睡着。 我不敢睡过去，倒不是因为文芊芊睡态太美，舍不得睡。 其实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已经非常困了。 可是我实在有点担心我睡着以后，文芊芊醒过来发现我睡着了，她恐怕会以为我是猪，这样都能睡着。 我就硬撑着。 然后回想往事。 当年真是厉害，玩游戏玩通宵，第二天早上八九点还清醒得跟上帝似的。 现在不行了，年龄大了。 我也不敢叫醒文芊芊。 一方面我有怪癖，一直很抗拒去叫醒一个熟睡的人，万一人家在做美梦被我破坏掉，下次美梦还指不定何年何月才能重做一个。 另一方面，我不知道叫醒文芊芊以后该怎么处置她，这大晚上，我不希望她离开，却又不能安排她。 这时候，文芊芊打了个哆嗦，自己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揉揉眼睛，真是美貌得不行。 “几点钟了？”她问我。 我说：“你看看你的手机。” 文芊芊这会儿好像是睡糊涂了，她说：“不，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我好像不想要知道现在的时间，时间是多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我想听你讲话，以你为标杆，就算说错了也没问题。” 我确定她的确是睡糊涂了，但我还是看了一眼钟，然后跟她说：“现在凌晨两点了。” “嗯……” 然后是一连串的安静。 文芊芊不想开口了。 我知道她冷了。 我说：“我让萝莉送你回家吧。” “不要。我……我想陪你，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何况你还受伤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们是朋友啊，好朋友。” 我说：“你别过头去。” 她别过头去了。 “我在被子里穿好裤子。” 然后我掀开被子说：“你快睡会儿，把外套脱了吧。” 文芊芊说：“不行，你是病人。” 我说：“你快睡，里面很暖和。” 她伸手摸了一下被子里面。 这样的冬夜，她又刚刚被冻了一下，是个人都无法抗拒被窝的温暖。 她咬咬嘴唇犹豫了一下，然后脱掉了白色的羽绒外套。 里面穿着紧身的粉色毛衣。 将她纤细的腰身和丰满的胸部完全勾勒出来。 她脱掉鞋，她伸手去脱鞋，不过懒得弯腰，似乎突发奇想，让我帮她脱鞋。 我愣了一下，手伸了过去，小小的雪地靴。 拉开侧面的拉链，捏着她的小腿，将鞋子往外拉开，便露出粉色袜子和白皙的足背。 我发现有点手抖，但是不愿意放开，我又伸手去帮她把袜子脱掉。 然后帮她脱掉另外一只鞋子。 心跳得开始剧烈，少女的体香也愈发浓烈起来。 帮她盖好被子的时候，她突然抓着我的手。 “怎么了？大小姐。” “你也该睡了。” “我坐一会儿，你先睡。”我笑了笑，想着可以盯着她美丽的睡姿，这晚上应该不会太无聊。 文芊芊咬牙犹豫。 我就笑，“大小姐，我刚才睡了很久，现在一点都不困。” “床还很宽，你睡上来，我们可以两个人一起睡，就像是小时候抱着小熊睡觉一样，你不要想太多嘛……” 不要想太多？ 我喷鼻血。 我想想着，文芊芊抱着小熊娃娃睡觉的姿态，说不定她还会拿着小熊磨蹭啥的。 十七八岁的年龄，这种事应该很普遍吧。 “额…”文芊芊脸也红了。 不过她强撑着，“你现在受伤了，肯定…肯定不行的吧！我们就是一起睡一下，这里只有一张床嘛！如果有两张床，当然就分开睡，但是…但是…只有一张床，你又是病号，我…我……” “我睡。”看见她为难的样子，我真是有点儿心疼了，解释那么多也是多余。 我怎么可能不想和她睡一起呢。就算什么都不做，那种感觉自然也十分美妙。我躺在床上以后，文芊芊主动把被子拉了过来。 这样，被窝里面，我和她就挨着了。 我还没穿衣服，所以只能拿背对着她，其实后来我已经扛不住了，想要翻身过去，抱着她，告诉她我喜欢她，做我女票吧，做我老婆吧。 但是…我腰间实在痛得太厉害了，而且越来越厉害，根本没办法做什么邪恶的事情。 文芊芊伸手把灯关掉以后，就真的睡着了，鼻尖传来娇弱的呼吸声。 留下我煎熬了一晚上，还要担心她会背地里责怪我无能。 后来我也睡着了，文芊芊懒床，中午十二点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