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杀掉，秦铮归来
阮昕的声音很轻，好似是怕吓着季冠霖, 但自阮昕进来就时刻关注着她的季冠霖还是听清了阮昕的这句话。 他有些激动又有些不舍地看着阮昕, 见她面露微笑, 眼神坚定，不由心神一颤。 可最后, 他还是紧闭双眼, 任由眼中的泪落下，固执地摇摇头。 见季冠霖摇头，阮昕忙握紧他黄瘦的手追问道：“表弟, 你不想和我成亲了吗？” 听到阮昕这话中的不解, 季冠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 睁开眼看着阮昕道：“表姐, 我活不长了，活不长了你知道吗？ 我不想耽误你, 你不与我成亲，就还是初婚, 与我成亲后, 就是二婚了。” 阮昕知道季冠霖说的是实话，可实话伤人，看着眼前这个自幼就念叨着与她成亲, 要照顾她的表弟，阮昕没忍住, 抬起头在他的额间落下一吻。 阮昕的一个吻, 也彻底抚平了季冠霖刚才激动的情绪。 确定季冠霖情绪稳住后, 阮昕这才开口道：“可是，我想与你成亲啊。 我们盼了这么多年，我想看着我的表弟与我成亲啊。” 阮昕的语气很轻，轻到如羽毛抚在季冠霖绝望的心上。 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不愿意耽误表姐，想让表姐最后以初婚的身份找个好人嫁了。 她也知道表弟活不久，不愿意看着苦等她这么多年的表弟就这么遗憾地离开人世。 他觉得他能忍住拒绝表姐的好意，可是最后却因为表姐的一个吻彻底打碎他好不容易堆起来的防线。 谈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可俩人都明白，这件事情最后还是季冠霖输了。 或许，也不能说是季冠霖输了。 他自记事起就想着‘嫁’给表姐阮昕，成为她的上门女婿。 盼望着这么多年，如今长大了，懂事了，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体却不愿意耽误她了。 可阮昕呢？ 阮昕清楚的知道对表弟季冠霖并不是云兮和丁衡也不是江擎文与红雁之间的爱情。 刚开始会有与表弟的婚约也是因为她要继承阮家家业，必须招赘上门。 好人家的小郎又如何会同意招赘？ 最后还是舅舅家小表弟因为身子不好，所以阿娘去娘家提了，舅舅与舅母才同意。 可如今，她不用继承阮家家业，她有了自己的产业，她将来会越来越好，也清楚明白自己对表弟的责任。 见到云兮，被云兮点醒后在今天提出这事，她没想到表弟会拒绝，可随即，她也立即明白过来表弟为何会拒绝。 正是因为表弟的拒绝，阮昕更加心疼他，也更加坚持一定要成亲。 云兮是第二天阮昕来找自己商量与季冠霖成亲事宜才知道昨晚阮昕与季冠霖还有那么一场谈话的。 阮昕刚说完，云兮就明白过来季冠霖是怎么想的。 看着阮昕，云兮轻叹一声后这才开口道：“季冠霖他是真的在乎你，他，他之前还让我答应他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云兮原本并未打算在如今告诉阮昕，可想着刚才阮昕说到的话，她还是开口了。 听到云兮这话，阮昕还略有些诧异，不明白季冠霖为何会让云兮答应他什么事情。 见阮昕诧异，云兮也没继续瞒着，开口就将季冠霖让她答应，等他以后不再，一定要给阮昕找个疼她、爱她的人这件事情说了。 说完后，云兮才看着呆愣住的阮昕道：“季冠霖是真的在乎你，他的世界，几乎都是你。” 云兮在说完这话后就没有再说话，阮昕不傻，云兮什么意思她能感觉到，最后，她也没有再开口，对着云兮点点头，就回到季冠霖身边陪着他。 等阮昕走后，云兮叹息一声这才开始想着刚才阮昕来提到的事情。 如果阮昕想和季冠霖与她还有丁衡同一天成亲，那她怕是就不能一直推迟婚事了。 关键这事，还是要与丁衡说一声，也要问清楚戚大夫季冠霖如今的身体情况。 丁衡对这件事情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不仅没有意见，得知此事后，丁衡还非常高兴。 “这样也热闹些，不过季冠霖身子不好，我们也不能选太冷的天气，春暖花开的二月最好。” 丁衡话音刚落，云兮就瞥了他一眼道：“真正暖和的是三月，二月也不是太暖和。” 云兮看着丁衡刚把这话说完，丁衡就着急道：“不行不行，三月太晚了，二月正好。” 说着话，丁衡就开始盘算明年二月到底哪一天合适。 看着丁衡这么积极，云兮也就没有说什么打击他的话。 等云兮去找戚大夫确定季冠霖身体到底如何时，戚大夫也告诉云兮，季冠霖如今这情况，大概能活半年。 “云兮，不是我不给他医治。 我原本擅长的就是医治外伤，虽说这调理身体的办法你与我说过不少，季家也送了许多药材来。 可人的寿命要是真的到了，我也没有办法续命，我的医术，还没到这地步。” 戚大夫话说的直白，他直言季冠霖是阳寿到了，他无能为力。 而且这事，戚大夫也早就与季家的季安说过，季安也送了信给吴城季家，季家也知道了这个情况。 他们对这事也没有多意外，毕竟早年间就有不止一位大夫说过季冠霖是活不久的。 要不是季家有银子，舍得给季冠霖吃，他也的确活不到如今。 如今听到戚大夫的话，季家人难过不假，可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所以并不会意外。 云兮听了戚大夫的这些话心中也瞬间有数，等她分别说了阮昕和丁衡的话，没想到戚大夫也点头同意。 “二月挺好，如今和季家说，他们准备准备，二月来岛上参加婚事刚好。 成亲后，他们俩人还可以一起多生活一段时间，让阮昕陪陪季冠霖。” 戚大夫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太晚成亲，季冠霖身子撑不住，成亲后没过多久就要办白事，也不吉利。 二月成亲，这样阮昕还能陪季冠霖两个月，如果季冠霖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两个月。 这些事情，戚大夫都有考虑到。 云兮听完戚大夫的意思后，就决定二月与丁衡成亲，而这具体日子还要选，首先还是让阮昕写信给季家。 云兮松口后，丁衡也开始准备起年后成亲的事情，幸好家里有江擎文这个年前成亲的，有他之前准备的东西在，丁衡照着准备就好。 忙忙碌碌，眼看着就到了腊月中旬，快到小年，可秦铮却还没回来。 刚开始江擎文还能拍着胸脯保证秦铮一定会在他成亲前回来，可如今他也不敢保证了。 秦铮一直没回来，云兮他们就总觉得家里缺个人不齐全，虽因为有喜事忙着，但也会时不时担忧他。 去年家里人没那么多，云兮他们新年又不是自己过，所以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 但今年不同。 今年他们有了自己的家，家里也有了其他成员，虽刚相识不久，可在这忙碌的一年里，却有着许多美好深刻的回忆。 云兮在忙着过年的事情，虽说有不少人帮忙，可这事情真忙起来也不少。 腊月十八这天，江擎文要去红雁家里送年礼，也是去催妆。 丁衡他们几人都要陪着去，只剩下云兮和阮昕她们俩人带着几个小的在家。 云兮原本想着今天家里人少，和阮昕一起带着几个小的包饺子吃，教教他们怎么包饺子，也算是一个乐趣。 可她这里刚把面盆拿出来还没有和面，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 等云兮走出来打开门一看，就看到秦铮像个被长久虐待的奴仆一般站在他阿爹和阿娘身后。 云兮能一眼认出眼前俩人是秦铮的阿爹阿娘，还是因为他们一家都太像。 尤其是秦铮和他阿爹，简直太像了。 等云兮面露笑意唤了一声‘秦伯父’和‘秦伯母’后，这才立刻邀着他们进院子。 秦铮站在他阿爹阿娘身后乖的不行，根本没有以往见到云兮时的气势。 云兮没问这是怎么了，等他们一家人走进，云兮就唤着灏哥儿来身边。 灏哥儿原本正和辰哥儿玩，一听云兮唤他，立刻高兴地朝着云兮跑来。 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唤着云兮‘娘’。 之前听习惯了不觉得，可今天灏哥儿一唤，云兮就想到了秦家的伯父伯母在，顿时有些尴尬。 等灏哥儿跑到云兮身边，云兮就蹲下身指着秦铮问灏哥儿还记不记得他是谁。 灏哥儿听话地抬头，在看到秦铮的脸后明显一愣，不过最后还是响亮地唤了一声‘舅舅’。 听到灏哥儿唤了舅舅，秦铮想笑，可想到刚才他阿爹和阿娘骂他的话，又赶紧憋住。 云兮不知秦铮这是怎么了，但见灏哥儿唤完秦铮，她就认真指着秦家老两口教灏哥儿。 “灏哥儿可还记得娘之前与你说过的话？ 你除了有娘、爹、哥哥、舅舅、江舅舅、万里叔叔，还有什么人？” 云兮看着灏哥儿问的认真仔细，听到她话的灏哥儿也乖巧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数完前面几个人，灏哥儿立刻得意抬头和云兮道：“还有，阿婆、阿公，娘，灏灏，对不对？” 灏哥儿话音刚落，云兮就点头夸赞道：“对，灏哥儿说的对。” 云兮夸赞了灏哥儿一句，而后便告诉灏哥儿，眼前跟着他舅舅一起来的就是他的‘阿公’和‘阿婆’。 听完云兮的话，灏哥儿起初还有些呆愣，可见着云兮神色认真，他便乖乖转头看向秦家老两口。 秦辕和王氏在见到灏哥儿后就紧张激动的不行。 此时看着灏哥儿望过来，老两口也学着刚才云兮那样蹲下身，方便与灏哥儿说话。 看到他们俩蹲下身，或许是真的有血脉感应在，灏哥儿慢慢走向他们后，就开口唤了一声‘阿公’和‘阿婆’。 听到灏哥儿这软糯的声音，秦辕最先没忍住，激动地扭头看向身旁的王氏道：“你可听见了？我们的外孙唤我们了。” 王氏比秦辕冷静一些，听到灏哥儿的声音后虽然还激动但还能忍住。 直到灏哥儿在云兮鼓励的眼神下走到他们面前，被他们抱住，王氏这才也跟着激动起来。 灏哥儿最近虽瘦了一些，可底子还在。 白白胖胖，一看就是长辈们喜欢的长相。 秦辕和王氏忙着搂着外孙亲热，云兮也终于有空看着秦铮问怎么回事。 秦铮一听云兮的问话顿时委屈起来。 “我这次出门，刚到京城就被我阿娘的人发现了。 把我叫过去，刚看到我也亲热的不行。 得知我要赶回来参加江擎文和红雁的婚事，也陪着我一起来说热闹热闹。 可前两天我带着他们刚到沿海城，他们见到莫钰，就听说了你和丁衡要成亲的事情。 他们也不知是从哪里得知我之前喜欢你的事情，一听你都要与丁衡成亲了，就嫌弃我没用。 等到我带着他们一路游玩到红雁和黑蟒那里，结果今天又得知了阮昕和季冠霖也要在年后成亲的事情。 最要紧的，他们还知道我曾经还喜欢过阮昕，结果被阮昕拒绝的事情。 原本我们是打算明天再回来的，结果一知道这事，我阿爹和阿娘就急着来了。 还说什么‘与其等着你成亲，还不如盼着灏哥儿早些懂事成亲’。 云兮你说说，我这个做舅舅的还没成亲，灏哥儿就一定能这么早找到娘子成亲？” 听着秦铮的话，云兮也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秦铮的阿爹和阿娘肯定是嫌弃秦铮身边的他们要成亲，结果秦铮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 最关键的，还是知道了秦铮之前‘喜欢’过她和阮昕的事情。 想到这里，云兮抬头看看秦铮，最后无奈道：“这事我也帮不到你。” 说完这话，她又拉着秦铮的衣袖到一旁低声道：“我现在和你说，你别乱动乱看。 阮昕和季冠霖急着成亲是因为季冠霖的身体不好，阮昕想在他还能撑住的时候，给他一场风光的婚事。” 云兮刚把这话说完，秦铮的身子就瞬间僵住，随后等他缓过来，这才叹息一声道：“刚才看到江擎文，他没和我说这些。” 云兮听到秦铮这话一点都不意外。 今天陪着江擎文去的人中，万里不知道这些，丁衡不会多事说这些，只有江擎文会故意提这些事情。 不过这事云兮也不好再说什么，秦家伯父和伯母想秦铮早一些成亲也是正常的。 如今他们又都要成亲，不管原因是什么，的确是只剩下秦铮。 就连憨傻的万里，都知道年纪大了，想着明年找一个小娘成亲。 秦铮一看云兮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可对于秦铮来说，他如今想的明白，与其找一个不喜欢的，还不如慢慢等着。 每天看到丁衡与云兮还有江擎文和红雁，他也羡慕。 但他不想将就，他如今有自己的事业，不是之前那个只能靠着家族的秦铮了。 看着秦铮的神情，云兮也能猜到他心里想什么，想了想，云兮最后还是开口提醒道：“你有这些想法是正常的，不过你也要与你阿爹阿娘说清楚，让他们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云兮扭头看了一眼搂着灏哥儿亲热，顾不上秦铮的秦辕和王氏一眼后，又看着秦铮道：“如今这两天他们肯定要和灏哥儿亲热顾不上你，你也趁早想想怎么说。 不然等江擎文他们回来，忙起成亲的事情，你还要被他们厌恶。” 听着云兮准确用了‘厌恶’一词，秦铮最后只能无奈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事我会尽快开口。” 说完这话，秦铮想了想又看着云兮开口道：“云兮，我阿爹阿娘似乎是想认下你，做你的干爹和干娘，他们要是真的开口，你可千万不要强硬拒绝。 因为meimei的事情，他们出门散心许久，这才算想的开。” 听到秦铮这话，云兮看着他诧异道：“我为何要拒绝？ 王阿婆对我那般好，我也早就视你为‘阿兄’，我又是灏哥儿的‘娘’，真唤你阿爹阿娘一声‘干爹干娘’，也没什么。” 云兮看着秦铮刚把这话说完，秦铮就瞬间瞪大眼睛看着云兮开口道：“你可记住你此时的话。” 见秦铮说出这话云兮也没有当回事，谁知他在说完这话后，就走到他阿娘身边对着他阿娘耳语一番。 看着秦铮的动作云兮就知道不好。 果然等他说完，王氏就激动地抬头看向她问道：“云兮你真的愿意让我做你的干娘？” 王氏开口后，秦辕也神情紧张地看向云兮瞪着她回来。 就连阮昕几人，也是凑在一边看着她。 见到众人如此，云兮忙看着秦辕和王氏开口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多了二老疼我，我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不答应。” 云兮这话刚说完，秦铮就拉着云兮的衣袖紧张问道：“你真的就这么答应了？” 秦铮话音刚落，云兮还没来得及开口，王氏就大步冲到秦铮身边，抬手扭着他的耳朵道：“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阿娘教你多少次，对meimei要温柔点。 meimei是用来宠的，用来疼的，不是你用来吼的，快点给你meimei道歉！” 云兮没想到王氏这么厉害，直接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就扭着秦铮的耳朵教训他。 最关键的，还是看着秦辕见怪不怪还有秦铮乖巧着弯腰配合他阿娘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在秦家很常见。 阮昕一直在一旁看着，见此时云兮脸上有些尴尬，忙开口对云兮道：“云兮，你既然认了干爹干娘，可不赶紧去准备饭食，莫不是要饿着二老。” 阮昕一开口，云兮就回神准备去厨房准备饭食。 可听到阮昕开口后，王氏却松开秦铮的耳朵走到阮昕身边仔细打量着她道：“我瞧着阮昕你长得也像我的小娘，瞧瞧这眉眼，多像我。” 王氏话音刚落，秦辕就对着她违心点头道：“嗯，像你但不如你好看。” 听到秦辕这话，云兮惊讶着看向秦铮，而秦铮却叹口气对着云兮无奈点头。 “我阿娘喜欢小娘，尤其是你和阮昕这种自立的小娘。” 说着话秦铮走到阮昕身边道：“阮昕，你与云兮亲如姐妹，如今云兮要认我阿娘为干娘，我阿娘又喜欢你，不如你与云兮一同拜我阿娘为干娘？ 这么一来，以后你们出嫁，我这个哥哥背不到云兮，还能亲自背着你出门。” 秦铮是真孝顺，他知道他阿娘喜欢小娘，尤其是云兮和阮昕这种自立的小娘。 所以明知自己和阮昕不如云兮熟悉，但是他还是来对着阮昕开了这个口。 而听到秦铮的这些话，阮昕却愣住了。 她没想到，她不过是开口给云兮解围，却还搭上了自己。 虽说有个‘干娘’疼着自己，有个‘干哥哥’能在自己出嫁时背着自己出门的确很好，但她却非常害怕。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命既好又不好。 好是因为有听话懂事的meimei，有为了她苦等多年的表弟，还有真心为救她不怕辛苦赶赴千里的云兮。 不好是因为她觉得她与双亲的缘分不深，所以才会娘亲早逝，与爹爹反目。 所以，随着王氏和秦铮开口，阮昕犹豫了。 云兮能明白阮昕为何犹豫，见她如此神情，王氏和秦铮都以为她不会答应时，云兮忙走到阮昕身边道：“阮昕，你阿娘早逝是因为被气的，你阿爹与你反目也不能怪你。 像你这么好的小娘，就该有娘疼，有哥哥宠着。 如今我认干娘，干娘也喜欢你，你就与我一同认干娘，以后有人欺负我们，我们也能指着他们的鼻子告诉他们，我们也是有人撑腰的人。” 云兮这一番话说完，阮昕便心动地对着她点点头。 看着阮昕点头，可把王氏给高兴坏了。 她是真没想到早年间救下的那个道士说的话还是真的。 她的亲小娘是早逝的命，可是将来她还会有两个如亲生小娘一样的干小娘。 其中一个，将来还会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娘子。 想到这里，王氏的目光在云兮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 如今看来，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娘子，怕就是她了。 圣上养母，又如何能不尊贵。 就这样，在第二天丁衡回来后，才知道以后他又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舅兄’。 看着秦铮得意的神情，丁衡面不改色开口道：“你阿娘莫不是知道你曾经对云兮和阮昕动过心？ 所以看你娶不到她们，所以才会认下她们，好让你能做她们的‘干哥哥’？” 丁衡的话刚说完，秦铮原本脸上的得意神情就被他打击的不剩一丝。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丁衡这样，可真的是戳到秦铮痛脚了。 可是他能怎么办？ 如今他阿爹阿娘在，她阿娘看丁衡这个干女婿比看他顺眼，所以最后他只能憋着。 想要去找江擎文商量一下等丁衡娶云兮的时候为难他一下，可江擎文却明确告诉他，他与丁衡有君子协定。 他与红雁成亲时，丁衡他们饶过他，而等丁衡成亲时，他也不会为难他。 看着一提到成亲就面色红润，喜气洋洋的江擎文，秦铮气的扭头就走。 见秦铮离开，云兮这才从暗处走出来，看着江擎文道：“我听丁衡说，这次你们去红雁那里，被为难了？” 云兮话音刚落，江擎文就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地开口道：“养的看门狗心变大，直接杀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