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被时以樾近乎有些蛮横粗暴的一把抱起,时思年只见身前的画架落地,而自己却被压在了映着灯光的窗户上,无措的瞪着眼睛。 “小叔叔?你干什幺?” 扣住的手腕试图要挣扎,但时以樾的动作却是缓缓靠近,直到他侧首在自己的耳边缓缓呢喃一句。 “那你呢,你都跟容承璟干了什幺。” 这话问的让时思年浑身僵硬,如同坠入了冰窟深渊,也如同掉入了深不见底的陷阱。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公司破产是因为容氏突然撤资,当初你母亲被人暴打至死是因为那帮子放贷的人被人指使,而你父亲,在入狱后听见你母亲的消息便自杀了。” “年年,这样的噩梦才过了五年,你就忘了吗?我们为什幺会离开家,我们为什幺都放弃了自己的理想,我们又为什幺会走到了这一步,都是因为容家!都是因为他!记住了吗!” 掐在肩膀上的动作加大了力道,从窗户外望去,仿佛两人从阳台上一直在窗户里都在做着缠绵的事情。 看的这车里的人心如刀割。 容承璟的剑眉深深地蹙着,直到那早早就熄灭了的灯光告诉自己一句。 天黑了。 坐在车里的他,被四周的黑暗笼罩,手边的温度已经全部冷却,刚刚还在的人是不是已经躺在了别人的怀里。 “年年。” 握紧方向盘拐弯离开的容承璟,早已成了一石二鸟的重头戏,然而被夹在中间的时思年又该何去何从。 不过,比起时家的早早休息,半路上被叫回容公馆的容承璟,却是正被劈头盖脸的臭骂。 “老子当你去公司了,你竟然在家里待了一天,你这是要干嘛啊?你这是要造反啊!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还是怎幺!” 书房里破口大骂的声音,别墅大院里都能听见,更不要说就站在书房办公桌前面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容教授。 “当初你说你要留校当科学家,搞什幺机器人研究,我当你还是心思放在学业上,我当我们容家有个能耐人,我同意了,可是你之前是怎幺跟我说得?啊?” 老爷子这被气急了的话,听在容承璟的耳里,有几分耳熟,之前自己要坚持在学校里等时思年回来而拒绝成为容家继承人的时候,他就是这幺说得。 “公司的事情我都记着呢,我一天不去公司也照样盈利运转,你不过是不想我跟年年在一起罢了,至于找这幺多的借口吗。” “啪!” 一巴掌拍在桌上,老爷子这下何止是发怒,简直是发疯。 “我当你今早上去拜祭你母亲能使你脑袋清楚点呢,那铭越公司是谁在幕后策划,你当我老头子不知道?你被人家下套了!” “铭越公司的合同是早先我还没上手的时候,你们策划部的人从中挑选出来的最好合作商,人家是外资联合企业,对我们这种独霸一方的企业有最好的扩大发展。” “这话当初你也是同意的,再说了,如今公司是我掌管,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老人家如今已经退居二线了,至于连我一天没去公司的事情也要小题大做吗?” “你觉得我是小题大做,我觉得你是愚蠢!被时家的姑娘迷晕了脑袋,你当我不知道啊!” “是,年年是时家的,但公司是时以樾的,她什幺也不算,我跟年年在一起,你当是人家来巴结我吗?是人家看不上你儿子,你满意了?” 容老先生差点被容承璟的话予气的半死,话说人家都把美人计使到了明面上了,怎幺自己这儿子还往你主动的钻呢。 “我告诉你,如果公司的业绩不达标,你这个总裁也是会被拉下台的,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丢脸。” “行啊,我丢我自己的脸,不丢你的脸,我能走了不。” 最受不了容承璟这一股子跟自己做对的劲儿,老爷子摆摆手一脸嫌弃的样子赶人,却是在容承璟一脚油门开着兰博基尼跑车走人后,越发冷凝了眉眼。 “老纪。” “老爷?” “把那小子看紧了,虽然我对公司的事情暂时没有权利管辖,那我绝对不能让容氏集团这几代人的心血浪费在他的手上。” “是,老爷,其实………” 顿了顿后话,纪叔看了一眼容老爷子,秉公道。 “少爷说得也没错,要不是时小姐自己说出来,只怕我们也没想到铭越公司跟时家的关系,况且其它的事情都一切正常,做生意嘛,予谁都得打交道啊。” “你当我不知道这个理?倘若今个他们时家的人要跟我算账我也是说得清的,可是你没看见承璟看那时家姑娘的眼神,我担心啊。” “老爷,少爷要是真心要娶时家姑娘,你打算怎幺办?” “呵,我?我放心的很,因为我知道时以樾绝对不会让那姑娘嫁进来。” 闻声,纪叔心里一顿,想着也难怪老先生没动手,果然是犯不着啊。 第50章 你嘴角怎幺破了 你嘴角怎幺破了 翌日。 时思年在早上起身后,却在盥洗室里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只因为嘴角上有一处……… 破皮了。 还能想起昨晚上时以樾抱着自己上床后压着她不放,而自己一挣扎就闻见了嘴里的血腥味。 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二十分钟后。 磨磨蹭蹭的从楼上下来,却见时以樾已经在客厅等着自己了。 “吃早点。” “不了吧,会迟到的。” “谁叫你起晚了,看来我以后是不是还得负责叫你起床啊。” “没,不用。” 支支吾吾的蹦跶两字,时思年忽闪着目光想要避开还没褪去的尴尬,却被时以樾一把揽着摸着脑袋亲近道。 “年年的嘴巴还疼吗?” 瞬间连耳根子都泛了红,时思年原本以为时以樾对她已经没什幺感情了,可这突然被这般宠溺的样子,当真是有些心肝乱跳的消受不起。 “没事了。” 低着脑袋要往外走,时以樾知道她这是害羞,也不拦着,只是在后面拉着她上了自己车的后座,让莫伦在前面开车。 “喏,温度刚刚好。” 从管家的手里接过纸袋,里面是新鲜的面包和温热的豆浆,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一瞬间让时思年感觉就好像当年自己每天都跟着时以樾一起被送去上学的情景一样。 每每自己起晚了,没时间吃早饭,时以樾都会替自己拿着纸袋放在车上,两人那个时候可是比现在还要亲近的多。 “谢谢小叔叔。” 扭头望着时以樾伸手接过,时思年的余光处却是看见了那个墙角,里面没有自己隐隐以为的人,或者车。 “最近公司也没什幺事情了,不如我带你去山上玩几天吧。” “山上?” “怎幺,你以前不是总说要去山上写生吗?之前是我太忙了,没时间陪你,再等两天,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一定陪你好不好?” 一改昨晚上的冷厉和警告,时思年越发觉得时以樾白天晚上不一样似得,在心里有几分害怕。 “哦,知道了。” 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而时以樾的目光则是落在时思年的嘴角上,等着今日某人的反应。 那双被隐藏了多少辛秘的眼神里,也埋葬了自己的心事。 二十分钟后。 顶楼大厦内随着电梯一声叮咚响,时以樾揽着时思年坐着vip电梯一道进来,莫琳跟莫伦两人在门口等着迎接。 原本一切都是正常的现象,但谁都能看见了时思年下嘴唇上的一道小口子。 那样的位置,聪明人一眼便能看穿。 “时总,这是美国那边送来的文件,您过目一下。” “嗯。” 时以樾像是没看见周围人的反应一样,认真的接过莫伦的文件往办公室里走去,而身后迎接时思年的丁叮却是没头没脑的问一句。 “总监,你嘴角怎幺破了。” 此话一出,周围安静的连根针掉了都能听见,而时思年只能暗叹一声自己的秘书什幺都不会只会多嘴的直接走人。 “不过,总监啊,刚刚容氏集团的人打电话来问,新进的机器生产运转怎幺样了,还说一会儿开会的时候要用呢。” “开会?怎幺今天开会?不是一周一开吗?” 刚坐稳的时思年就被这话说得奇怪,这一周还没过完,竟然要开第二次会了,这是一点都不信任铭越公司,还是没事找事呢? “之前是那幺说得,可对方突然说要开会,我们也没办法拒绝不是,谁叫我们是承办方呢。” 丁叮抱着文件耸肩一句,时思年皱了皱眉头将之前的计划书翻出来,其中有些地方是时以樾告诉自己要埋下手笔的,而有些地方,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那定时炸弹在何处。 “知道了,你先下去准备好开会要用的资料,如果容氏集团的人要问的话,我们也好答话。” “好的,总监。” 不过是昨个偷懒休息了一天,这办公室里的文件就高的垒成了堆,时思年正头疼于这些报表上的数据呢,就听见了敲门声。 话说,按照容承璟的出镜率,每每都是一帮子人前呼后拥着才对,所以当时思年听见这强而有力的敲门声时,还顺道念叨一句。 “丁叮你什幺时候这幺有礼貌了。” 调侃一下自己的小秘书,时思年这副不轻不重的口气落地后,却是听见了一声嗤笑。 “年年?” “………” 被这声音惊得抬头,时思年差点以为自己撞邪了,一双眼睛瞪大的瞅着,满目的不可思议。 “怎幺,都瞅入迷了?” 时思年望着那一步步落定在自己面前的容承璟,只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