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仙子传】(妖界篇)(75-77)
,急急忙忙逃下雪山牵马就跑,那管后边热闹如何! 赛马会后,到了晚上余兴未尽,按惯例都停留了群山当中添酒开宴,今夜月 色很好,冰山在月光之下更是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轻衣一般,负责酒宴的是孙桂, 周宁等人坐在席间,也更领略不同的异界风情。 酒宴上好酒好rou满满都是,说起塞马会的魔国宋捷,其人容貌俊郎,更 是少年英才,言谈举止之间,才华横溢,不止武功好,还是魔国出了名的文雅之 人,在魔国座下门客如云,远近而来投奔者数不胜数,有爱才的好名声,在魔国 代父治理藩事以来,无论大小事,皆处事公正,深得魔国各地赞扬,在妖界的好 名声,远近闻名,引为美谈。 庆府长子魏琅,年有二十几岁,从小生养在地广人稀,民风彪悍的甲州庆府, 为人在甲州素有勇猛之名,生来便是天生神力之人,十几岁时便力能徒手搏虎, 在庆府军中,凭手中一张强弓在手击杀无数,魏琅为人本以勇猛至此,其谋略也 是不可小觑,在甲州多年混战中,魏琅出征在外用兵如神,未尝一败,在甲州也 是颇有骄狂之心,没料想次来穆府参加塞马会,就在龙城公主的面前输给了 宋捷,对魏琅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一整天都是黑着张脸,在甲州除了穆府之外, 其他三府的年轻俊杰也都是围着身边转,毕竟穆府人丁不旺。 十万大山强悍无双,九重天大敌压境之前,派龙城公主来到甲州,自然是希 望甲州劲旅在抵挡十万大山时能派上大用场,和那妖族大军一决高下,龙城借这 次赛马会,也希望甲州庆府,与穆府在妖族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能放下彼此成见, 勿再轻易动刀兵,柳若萱也果然不负众望,还真就说服了穆家跟魏家罢手言和, 不再刀兵相见。 穆府跟庆府是不争了,庆府又跟魔国闹起矛盾来了,宋捷跟魏琅都是年轻俊 杰,明里暗里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就连酒宴热闹热闹着也多了几分怪异。 魏琅脸上又是满面胡须,为人气质又是勇猛,闷头喝酒时候,轩辕文跟周宁 坐一块儿窃窃私语道:「周兄看好宋捷还是魏琅?」 周宁正在喝酒,突然听他问话不禁笑道:「看起来也没区别。」 轩辕文把玩着酒杯,目光如炬瞧着篝火道:「区别自然是有的,就看周兄怎 么看了。」 周宁皱皱眉头,偏脸凑近道:「要是论谁长的相貌好一些,肯定是宋捷,要 论男子气概那是魏琅胜,说起武功的话,魏琅看着如虎似龙,宋捷也不是易与之 辈,论谋略的话,似是宋捷城府更深一些。」 轩辕文一饮而尽道:「周兄一番话真是高见,我也这样想的。」 周宁摇头道:「不过说起女人缘的话,那宋捷可就更胜一筹了。」 轩辕文噗嗤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是。」 周宁想起来轩辕文曾追求过瑾月被拒绝的事,也不禁有些捉摸不透轩辕文这 个人了,也许真应了那句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毕竟如瑾月这样年轻貌美的 女子,即便是高不可攀,轩辕文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 篝火烧的通明,一处处帐篷点缀在茫茫冰天雪地里,偶尔还能听到鹰低空掠 过的叫声,众人都有微醉之意。 宋捷风度翩翩,正与人谈笑自如,魏琅也在众人簇拥下频频举杯,开怀畅饮。 轩辕文多喝了几杯酒,早早回去睡了,瑾月和南宫仙儿也不在这里,周宁一个人 无聊,来到一处空地欣赏月亮,他看着这么好的景色,暗叹可惜自己不会弹琴, 一个人坐在地上遥望冰雪之山,雪山素衣白装轻裹,反射着薄薄的月色晶莹外衣。 山多水美,荒僻的甲州此时此刻真是个好地方了,民风虽彪悍,但心地醇厚 的人也绝不是没有,在这混战的乱世,谁不想好好活下去,得以自保…… 他在这一个人欣赏月色,夜色也有朦朦胧胧的美,酒壶里的酒也喝的差不多 了,几分微醉时候,却听得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宋捷。 此人长发束以玉冠,容颜俊郎而颇有少年英姿,气质几分淡淡随和,背负双 手悠然走来时,目光先是眺望了一番明月之下的高山险峰,随之一笑道:「远方 来的客人,对甲州风光觉得如何?」 周宁起身相映,回以笑容道:「山河壮丽,男有俊郎之风,女有柔美之娇, 说的上是一个好去处。」 宋捷点头笑道:「更难得是甲州由来好客,更别说是从魔海之外远道而来的 客人了。」 说罢坐在地上,从背后拿出两壶酒来道:「长夜寂寞,我自带两壶小酒,趁 赛马之欢聚,不如一起畅饮如何?」 周宁瞧他容貌英俊,气质高贵,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才俊,虽出身贵门 大家,言谈举止之间笑容随和,其态真城,不由几分豪爽道:「那有何妨?」 宋捷点头笑道:「痛快!」 说罢递给周宁一壶酒,自己先喝了一口,谈笑自若道:「今夜天色这么好, 宋捷虽从魔国不辞辛远来到甲州,但此时此刻应和周兄一样,想要说一句,海内 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了。」 周宁饮了一口酒道:「我看宋兄赛马会上,少年英姿意气风发,万众瞩目中, 一举夺下赛马,如此种种,不知羡煞多少旁人了。」 宋捷把手放在自己膝上,长衫乱发随风飘飘,偏过英俊容颜,目中神采仰望 着冰山,长发随风拂过肩上,轻勾唇角笑道:「其实在下侥幸得了,自己也 实在不敢相信。」 他说的轻松,赛马会上的激烈程度,周宁亲身体会过的,一手把玩着酒壶道: 「虽然一个赛马,却也能看出许多不同的事情来。」 宋捷随手撩过脸上乱发,目光突然深邃道:「大多事不过尽力而为。」 说着说着忽然笑道:「说起来有些事经历的多了,也看的淡了。」 周宁想起他此话说的一定是和魏琅之争了,谁都知道宋捷夺了,最难受 不过的是魏琅,毕竟差之分毫,换做谁都免不了耿耿在怀。 宋捷看样子也不是易与之辈,虽远道来到甲州,身边也自汇聚着一群人,一 是他自有为人魅力所在,二则穆府自然希望有人压一压庆府的风头。 二人在这对着明月喝酒,风景如画中,也是十分惬意,借着明月风清,宋捷 喝着酒喝着酒闭目静听着风声,犹如神出道:「周兄听见有琴声吗?」 周宁听了一听,皱眉道:「有吗?」 宋捷十分确认的笑道:「心无杂念,闭目静听。」 周宁闻言闭着眼睛,仔细倾听,只听的风声呼啸,拂来吹去,世间万物却一 片沉寂,又在风声中听到万物生机勃勃,只等冰雪融化的气息,皱着眉头偏脸细 听,果然从风中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古琴声。 宋捷看他脸色,欣然笑道:「荒山野地,有人却在弹琴,想来必有缘故,不 如一起看看?」 周宁看他眉间笑容,便知他是几分了然于胸的,便爽快答应道:「好!」 两人便借着夜色,在风声呼啸中步步向前,琴声且远,而且不易捕捉,明明 听着有其声,却恍惚不可闻,宋捷听声辩位,一路绕过了几座大山,在群山当中 左转右绕,终于是来到一处豁然开朗之地。 只见月光凄冷,高耸入云的冰山隐秘之中,藏着一座天然热水湖,湖水清澈 如香泉,丝滑如凝脂,月色照映下水波温柔起伏,湖水面上飘扬着一层温暖热气, 深处更是仙气飘飘,让人陶醉不已。 便在这湖水岸边,湖里停靠着一艘小船,船上空无一人,倒是岸边盘腿坐着 一名头戴斗笠的蓑衣之人,及腰红发随风飘飘,浓郁水气不住袭来,此人腿间摆 着一张雪玉制成的古琴,雪玉晶莹剔透,光泽透明,琴声悠扬,意境高远,时而 沉寂如井水无按,时而清脆如泉水叮咚,时而雄壮似江海奔腾,褐红长发飘落肩 头,只见其人影,不见其容貌。 宋捷轻声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恐怕更是一等一的高手。」 周宁奇怪道:「深更半夜,躲在这里弹琴是为何?」 宋捷低声道:「周兄看到湖边的碎石了吗?」 周宁极目望去道:「我看去也没什么异常?」 宋捷依旧小声道:「此人方圆三百步内,碎石底下不知藏了多少人。」 周宁吃惊非小道:「这等眼力,太也惊人了吧?」 宋捷摇头笑道:「不是眼力惊人,非我宋捷卖弄,实则是我魔国宋家,有与 众不同的天赋所在,能在危险之中,察觉到微弱的气息,这一点在妖界尽人皆知。」 周宁轻咳道:「原来宋兄还有这等本事。」 宋捷低声道:「周兄请看,那头戴斗笠的人,琴艺如何?」 周宁歪头想了想道:「虽然高超,但魔海之外,能用琴艺压制他的,也是真 有几人了。」 宋捷眉间一笑道:「魔海之外,台州的朱瑶,定州的欧阳馆主,北国的两位 慕容王爷,还有天下的美女,明雪公主,都是爱好此道的人,周宁兄一定是 想说这几位了。」 周宁惊讶无比道:「想不到妖界中人对魔海之外的情况如此了如指掌,竟连 这种寻常人眼中的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宋捷轻咳道:「兄台勿怪,人都有好奇之心,多知道一点不伤大雅的事情也 没什么怪的不是?就比如今晚多交一个如似周兄这样的好朋友,更是好事不是?」 周宁只能点点头道:「你也终于承认天下美女是明雪公主了……」 宋捷举起手道:「打住打住!就此打住!在下以为,两界之间必然互相尊重, 才显诚意,而明雪公主在你们哪儿是天下,这个在下当然承认,但要把妖界 也算进去,在下不甚赞同,紫寒公主的绝色美貌,周兄莫非视若无睹吗?」 周宁好奇道:「依宋兄意思,在你眼中,紫寒公主才是妖界的天下美女 了?」 宋捷貌似潇洒,淡淡笑道:「在下正是有此意。」 周宁皱眉道:「不都说是瑶雪圣女么,看来宋兄是对紫寒公主颇有偏爱了。」 宋捷依旧淡然道:「紫寒公主,当之无愧,我这看法绝不会在变。」 周宁偏过脸笑道:「我还是随大众的好,认妖界之绝色,当属瑶雪圣女。」 宋捷颇有几分无奈道:「你又没见过瑶雪圣女,怎么偏认定她?」 周宁脸色淡然道:「我是没见过,不过妖界万民何止千千万,这些人都没见 过么?」 宋捷只得道:「也许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 周宁也不再与他争论这个,转而盯着湖边弹琴的那人,那人蓑衣在身,头戴 斗笠,不知情的兀自以为是归隐不问世事的高人,可此人深更半夜,藏身于冰山 雪地,在这湖边怀抱一把雪玉古琴,便是这古琴便也价值连城,十分难得了,更 不说碎石底下还藏着许多人了。 湖边小船随着水波温柔起伏,湖面上浓郁水雾飘飘,犹如仙境,令人看去唯 美至极,褐红长发之人盘腿弹琴,琴声渐渐也多了几分柔和,听来令人陶醉,隐 隐有出尘之意…… 宋捷投目往黑暗中看去,眉峰一皱低声道:「看!」 周宁随他目光看去,整个人眼都跟着看直了,月光此时盈盈如水照射下来, 夜空之上一片云彩恰恰掠来,半边雪山照在月光下,半边雪山处在阴影中,一阵 冷风拂过,吹的人一个激灵,如梦如幻中,雪山峰顶一道白影夺去了一切光华! 极品,极品,真是极品!它是造物主最骄傲的杰作,一匹冰雪白的好马无比 高贵的傲立高峰之顶,明月照映下,从它身上挑不出丝毫的瑕疵,神采夺目中, 全身笼罩在一片神光中,但闻一声惊天嘶鸣,白马前蹄腾空立在月光之中,嘶鸣 声中,整匹马如同一团白色卷云一般从峰顶奔腾而下…… 积雪滚滚,风驰电掣,白马快的令人难以置信,积雪层层飞溅,雪白毛色光 亮,奔腾之间,肌体曲线,血脉喷张,真是有天马之称的神马降临! 这匹天马看的人目光晕眩,周宁从未见过如此好马,按捺不住激动心情,宋 捷也是两眼死死盯着马看,那盘腿坐在湖边弹琴的红发男子,身形一顿,琴声弹 的却是更醉人了。 周宁实在想不到此人耗费心机,却是为了这匹绝世罕见的天马,也难怪,寻 常的马那能入得他眼! 天马从峰顶不过转眼奔驰下来,真是快如闪电,如此神速,令人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这匹天马四海八荒之内,绝对! 明月夜下,这匹天马奔驰下来之后便缓缓朝湖边弹琴男子走去,竟是被此人 琴声引来,这下看的更清了,通体雪白之中,真真让人挑不出丝毫不妥之处来, 缓缓靠近时,其高贵的神采让任何人见了都要一眼沉迷,随着天马生性谨慎踏着 步子,往弹琴男子走去,褐红长发的男子虽然此时此刻融入琴声当中,也依然压 不住几分僵硬的紧张,琴声也更是弹的更加完美,无懈可击了。 周宁暗叫道:「别过去呀,别过去呀!」 可这天马哪里却听得到?五百步外还犹豫慢行,四百步外半是犹豫,半是时 快时慢,就在琴声悠扬之中,一步步踏入了三百步外,一朝之念,已是踏入包围 圈中。 弹琴男子闭目保持着心静如水,倾听着天马蹄声,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每一瞬都让人如此难熬,短短瞬间此人已是满头大汗,二十步,十五步,弹琴男 子始终不为所动,琴跟着弹的轻缓下来,短短十步,周宁满是紧张,弹琴男子汗 如雨下,直盼着百无一失,却没料到,天马就在短短十步,徘徊不前,犹豫不定, 静止不动,直盯着弹琴男子。 男子汗如雨下,就在这僵持之间,只听的砰的一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落 在天马面前,天马顿时受惊,一声长叫,腾起四蹄就跑,长发褐红的男子见状纵 声跃起,气急败坏的怒啸道:「可恶鼠辈,竟敢坏我大事!」 此人怒啸声中飞跃而起,径直扑向受了惊的天马,怀中玉琴端然放在湖边, 怒啸一起,方圆三百步之内,几百名黑衣男子手张大网,一个个冲地而出,转眼 间组成天罗地网,把个受惊天马困在其中。 周宁一眼瞧去,整整四百名黑衣蒙面的男子一个个配合严密,天衣无缝的撒 开天罗地网,天马在大网内四处乱撞,处处碰壁,网也不知什么做成,每一碰到 必是电光火石,疼得天马凄厉嘶鸣,这四百人张着大网,只组成天罗地网,一动 不动把马困在其中,红发男子乱势之中,怀抱马鞍,猛然把马鞍落在天马背上, 整个人随即落了上去,天马生性高傲,那里肯屈服,登时腾起四蹄狂乱奔腾,欲 把背上男子甩下身来,男子蓑衣洒脱,露出内里黑衣长衫,肩后长长红发乱舞, 震怒声中非要驯服这天马不可。 是把这天马折腾的筋疲力尽,看谁能撑的过谁,男子也是厉害人物,任凭天 马如何发狂,就是甩他不下来,四百名黑衣男子张着大网困在外围,看来这马是 在劫难逃了。 天马却是死活不屈,一声声悲鸣四处冲撞,惹得电光火石乱飞,更映的马上 男子如同魔神一般。 周宁与宋捷皆有自知之明,下去了就是送死,那能下去,虽然急也没办法, 倒是宋捷好几次都跃跃欲试,那石头也是他丢的,好在一时也没人顾得上这里, 天马阵阵挣脱声中,被折腾的遍体鳞伤,渐渐不如刚开始有气力,男子也是大汗 淋漓,眼见就要成功驯服,更是拼命。 他在这拼命驯马,却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湖边乱势当中,但听轰的 一记惊天雷声,热湖水中翻山倒海,狂浪乱飞,犹如翻了锅一样,震的人耳朵生 疼,湖中小船轰的一声被炸出水面,没头没脑一样砸向岸上,满天水浪滚滚跟着 掀了过来,被小船砸中的五,六名黑衣男子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毙命,混乱当中, 一股股滔天水浪夹杂着无与匹敌的巨力朝岸上猛然扑来,所触水者不是瞬间毙命, 便是一个个骨断筋折,躺在地上哀嚎一片,就连远在观望的周宁,宋捷也被飘洒 下来水花给溅的满脸水。 四百名黑衣男子组成的天罗地网瞬间支离破碎,更有几十人当场毙命,骑在 马背上的红发男子仓促之下也不得不躲避浪头,怒骂声中被水浇的成了落汤鸡, 天马奔腾而出逃出包围网,无数湿淋淋的男子拼命叫着一个个追赶而去,这一下 变故,红衣男子头上斗笠被水浪击得粉碎,神秘面容也露了出来。 只见月色之下,此人黑衣长衫在身,及腰红发披在肩上,月色下,只见他四, 五十岁,脸色白白静静,一张面容颇为文雅,但盛怒之下,双目犹如喷火死死瞪 着湖中,周宁已然站了起来,一眼望去只见水浪平息,湖中浓郁水气飘飘,犹如 仙境中,月光盈盈似水照射中,湖水深处一名绝色少女浴水而出,一层层仙气随 风飘散,月光柔和,她如同天宫仙子一步步沐水而来,如瀑秀发湿润留恋在香肩, 绝美容颜美的令人如处梦中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热水湖中一层层水雾跟着轻风吹上岸来,夹杂着清谷幽兰的芳香,月光仙气 相映中,这绝色少女浴水而来,一袭雪白轻衣在滑如凝脂的热水湖中,诱人至极 的贴在她诱人娇躯,只见水里湿衣轻裹,绝美身影在在层层仙气飘飘中,更是极 度诱惑。 一轮皓月当空,此女雪白轻衣湿透,如最温柔的水波轻柔贴在把修长曼妙, 婀娜诱人的娇躯,更将诱人喷血的美女身段,半遮半露的展现了出来。 男人们已瞧得已瞧得是挪不开目光,她却视若无睹,犹如最清冷的一朵冰山 雪莲,远远的就有一股灵气逼人,浴水而来时,修长娇躯慢慢也从水中显现而出, 雪衣在水中随水波飘动,长发温柔披散在香肩,轻衣湿透中,紧紧贴在雪白浑圆 的挺拔双峰,只见峰顶两点凸起,红的娇艳,美的诱人,修长玉腿轻移之间,香 风吹送,玉腿销魂之处,隐约可见神秘销魂的玉女圣地,是那一抹浓密的乌黑芳 草,水波温柔静谧声中,她已登上了水岸,绝色之美,让人震惊! 这般天仙玉女,那能不吸引男人目光,宋捷与周宁都瞧的一愣一愣,宋捷楞 了半天,潇洒一笑道:「如何?我便说紫寒公主是天下,这下你有何话说?」 二人离的远,那绝色美女诱人喷血的销魂,他二人自是无法看到,只是隔的 远远也依旧瞧着少女诱人曲线,一袭雪白湿衣贴在娇躯时,尤其是她胸前傲人双 峰,远远看去令周宁也不紧暗吞口水。 按理说如此绝色至极的少年美女,那有男人舍得发怒,怎么说也是怜香惜玉, 此文士却怒气冲天,破口骂道:「小娘皮屡次三番坏我好事,你想要寻死否?」 紫寒公主便是柳若萱,她玉手轻撩香肩秀发,娇躯穿着的白衣散发着整整热 气,玉体肌肤的香气随风扑鼻而来,闻之令人魂都没了,可这男子生来不爱女色, 唯独喜欢绝世好马,眼见被人坏了好事,气的脸色铁青,柳若萱淡然自若,随意 抚着香肩湿润的秀发,秀美玉足轻移迎着明月走去间,衣袂飘飘,已然仙女一般 飘然飞起,只留下一股醉人香气。 男子大怒换做平日,早恨不得把这少女给吃了,可此时眼里又关心天马,破 口大骂一番,急忙飞身追去,周宁跟宋捷也是在下边追去,明月相照,天马毕竟 筋疲力尽,被众多围追堵截黑衣高手给困的处处碰壁,身上已是遍体鳞伤。 冰天雪地里,她率先衣袂飘飘从空中落下,轻抬玉足走向遍体鳞伤的天马时, 天马通人性也知道跑来她身边,一人一马,被三百名左右的黑衣男子困住,周宁 跟宋捷立在小山坡上观望着一切,宋捷道:「如此大的动静,不会不被人知道, 只要再坚持坚持,甲州武士一定会赶过来的。」 周宁看着山坡下众多黑衣男子道:「妖族之人?」 宋捷确认道:「不是也差不多,妖族极为强大,更有许多高手甘心被妖族驱 使。」 黑衣男子偏脸四顾,冷哼道:「劝公主你勿要多管闲事。」 急忙收服天马下,连带着称呼也为之改了,柳若萱贵为龙城公主,自有一股 天生高贵气质,此时此刻与天马站在一起,她玉手轻轻抚摸着天马身上伤痕,美 眸几分柔和,轻轻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墨先生本已在妖界尊贵之极,又何 必苦苦为难一匹马?」 被称为墨先生的男子,眉间一变道:「小娘皮,你莫要试探老夫耐性!」 柳若萱美眸坦然面对他道:「小女若是说不呢?」 墨先生一挥大手,旁边侍从恭敬跪地,捧来雪玉琴,他大手接过雪玉琴,脸 上几分狂态道:「那就请一赏老夫的狂声一曲了!」 自称老夫,便是不把她这个公主放眼里了,柳若萱闻言神情依旧平静如水, 摇头道:「小女已恭候多时,先生请!」 墨先生自有狂妄之本,唇角冷冷一笑道:「无知丫头,谅你能听老夫一曲, 也是三生有幸了!」 柳若萱缓缓背负玉手道:「小女在湖水戏水时,早已聆听过先生琴声了,先 生请吧。」 墨先生张狂一笑道:「老夫的真功夫,你还没见识到呢!」 柳若萱美丽笑道:「不过欲问先生,倘若琴声之后,小女安然无恙,又该如 何?」 墨先生迫不及待抱紧琴,哈哈笑道:「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老夫一曲何等的 过人?虽不至于惊天动地,泣鬼神还是有的,只要你安然无恙,老夫便就此退走, 要是输了,嘿嘿,老夫手底下这么多兄弟,丫头你就给他们尝尝仙女的滋味,瞧 是仙女怎么个爽法!」 旁边三百名男子登时听的一个个热血沸腾,口水瞧着她曼妙娇躯一个个把口 水都流了下来,周宁听来他这最后猥亵言语,对柳若萱这个高贵冷艳的龙城公主, 冰清玉洁的少女,无疑是最大的亵渎,可危机时刻,他发觉自己真是太小看这个 公主了,只见她轻抬玉手,拂去雪白面颊一缕乱发,美丽容颜淡然出尘,红唇轻 启道:「若先生琴艺如此高超,所谓愿赌服输,要是先生赢了,小女自当兑现诺 言。」 墨先生闻言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 她美眸看来,柳眉一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她说罢,伸出雪白玉手缓缓滑落至衣襟,指尖儿在胸前浑圆雪峰,轻轻一划 游移而过,那瞬间太过诱惑,已有许多男子大冷的天都觉热血沸腾,火热火热的 口干舌燥,柳若萱瞧过许多男子丑态,玉手轻抚香肩,一双美眸几分挑衅的迎视 着墨先生目光道:「莫说先生琴声奈何不得小女,便是偶然赢了,小女愿赌服输 下,这冰清玉洁的仙子玉体,便予众位一亲芳泽,叫众位在小女仙体真个痛快销 魂又有何妨!」 最为言语的挑衅,也不过如此,墨先生狂妄,她更对此不屑一顾。 墨先生大为得意道:「丫头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老夫一曲分 为三层,若承受不住,你便举手示意,可不要硬撑着,你输一层就脱一层衣服, 听完一整曲衣服没脱完,或安然无恙,就算你赢如何?呵呵,不过似丫头你这么 个大美人儿,老夫怎么着也得怜香惜玉不是?」 这个打赌也太是香艳了,周宁暗暗道:「千万不要答应他啊!」 没料想柳若萱轻松答应,说罢亭亭玉立在原地,一双美眸柔和看着天马,天 马也受感动,紧紧依靠着她。 墨先生皱眉微一闭眼,再次睁开双目时,目中精光大作,咄咄逼人,宋捷立 在山坡上,却是脸色大变,原来他天赋异禀,听力极灵,是以能远远听到琴声, 感受到碎石底下微弱动静,但所谓福祸相依,有其利则有害,周宁还不知时,宋 捷已不动声色捂住了自己耳朵只用眼去看。 墨先生张狂,自有其本所在,怀抱雪玉琴冷冷一笑,只见手往琴弦一放,一 声乍破,声浪惊人犹如千军万马一一在目,凶狠杀来,源源不断,隐隐约约有阵 阵战阵厮杀之声,周宁下琴声已是听的胸口一阵乱跳,柳若萱娇躯纹丝不动, 天马却是什么也不知,只感觉到危险,原来墨先生功力已达登峰造极的地步,不 愿伤害天马,琴声专攻柳若萱,及周宁,宋捷二人,从宋捷抛石头时,他已然知 道二人位置,只是为了引诱天马,暗暗忍耐下来,一有机会发动攻击,琴声真如 铺天盖地一般扑了过来。 宋捷捂着耳朵汗如雨下,周宁自身难熬,眼睛又死死盯着场中变化,那注意 到旁物? 墨先生胜券在握一般,脸上一丝冷笑,双手在琴上拨弹如飞,琴声竟是千军 万马,一声刀枪挑破寂静,一阵阵万马狂嘶,犹如踏在胸口践踏而过,听的人耳 朵隆隆作鸣,这还不算,胸口一颗心好像要被震的跳出来一样,宋捷已然脸色仓 白,转眼之间被震的晕头转向,周宁也好不到那里去,感觉胸口被一匹匹野马硬 是踩踏过去一样,疼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着衣衫爬在山坡上,一阵阵撕心 裂肺的疼痛席卷而来,而柳若萱纹丝不动,闭着美眸还似有欣赏之意,墨先生琴 声更急,宋捷苦苦忍耐之中,再也撑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倒在地上晕了过 去。 墨先生眉间冷冷一笑,手上琴声更不停,周宁浑然不觉身边一切,疼的目昏 眼花,俩眼冒星星,感觉自己全身被一万匹马踩踏蹂躏而过一般,满头都是大汗, 疼的叫都叫不出来了,宋捷一动不动,柳若萱柳眉轻蹙,缓缓睁开美眸,纱袖轻 裹举起了玉手。 墨先生这才停住了琴声,宋捷昏迷之中,发出低低一声呻吟,墨先生冷笑道: 「丫头,这可怪不得老夫,这是你自己心软,怪不得旁人。」 柳若萱摇头道:「先生勿需解释,小女愿赌就绝不会食言。」 墨先生得意道:「那就请丫头脱一层衣,给老夫哪些徒子徒孙们开开眼吧!」 周围三百名如虎似狼的男子们,顿时兴奋发狂道:「脱,快脱呀,扭扭捏捏 的可不像龙城的公主啊,哈!」 面对男人猥亵言语,她绝美容颜神色坦然,两只玉手动作高贵,更无扭捏之 处,动作自然轻轻解下自己雪白衣带,雪白衣带无声落在地上,黑衣男子个个瞪 大了眼睛,一个个叫道:「娘的,今晚可算来眼了,龙城公主的仙体啊,哈!快 脱啊」 她两只玉手落在香肩,轻轻解开雪衣,先是雪白香肩裸露在空气中,后是胜 雪玉臂,再至胸前包裹着傲人双峰的白衣抹胸,惊艳之中,一件雪白外衣随风掉 落在地,修长玉体在一件薄如蝉翼的轻衣包裹下,只见曲线曼妙,喷血诱惑,一 股风呼啸而来,拂在她单薄娇躯,令人看了都觉几分可怜! 宋捷昏昏然醒来,听到阵阵猥亵叫声,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无益,反而会拖 累她,无声无息的硬撑着回到黑暗深处了。 周宁被折腾的够呛,昏昏沉沉间听到几百名男子叫声,这不愧是龙城公主, 这身段也太他娘的过瘾了,瞧瞧这胸,瞧瞧这腿,真够过瘾的,平常那能看的到 啊! 墨先生冷冷笑道:「丫头,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老夫,老规矩,请听第 二层吧!」 柳若萱淡淡道:「小女何尝说过怨言?就请便吧!」 墨先生沉声一笑道:「就请接招吧!」 说罢大手落在弦上,铮的一声,一条雄壮奔腾的大江从弦上引了出来,周宁 噗的一声被震的在小坡上滚落出来,捂着耳朵也不管用,脑袋里昏昏沉沉,感觉 身在一条大江中漂流沉浮,万丈江水把自己击得上下沉浮,雄中激荡万千,柳若 萱回眸一看,眼中几分悲天悯人的慈悲,刚刚开始便举起了玉手…… 墨先生猖狂大笑道:「想不到你这丫头竟然愚蠢至此,笑死老夫了。」 周宁跌跌撞撞滚落下来,见隐藏不住,强自捂着嘴中的血,步步艰难来到她 面前,噗通一声跌在地面,三百名黑衣男子倒团结无比,齐声叫道:「脱,快脱!」 墨先生按着琴弦笑道:「丫头哈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作孽,怨不得 谁!」 柳若萱美眸看着周宁,抬头淡然道:「先生怎像骂街妇人一般喋喋不休?小 女并未口出怨言,又怎谈的上一个怨字!」 她说罢美丽玉手落在随风飘飘的单薄轻衣,墨先生哼道:「老夫怎会喋喋不 休?丫头你不必急着脱衣,倒是留到第三层再说,不过,老夫的爱徒急着尝个鲜, 爱徒,还等着做什么?」 言刚完毕,就见一名体型瘦弱,十三,四岁的黑衣小子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看样子还有几分胆怯,瞅瞅这边,瞧瞧那边,周围黑衣人恨铁不成钢道:「傻狗 儿,还愣着干嘛?别忘了给师兄们也尝尝鲜!」 他在众人怂恿下胆子也大了几分,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半天,来到柳若萱面 前,盯着她绝美容颜,高贵圣洁的气质,自个倒先自惭形秽了,吞吞吐吐的结巴 道:「仙女jiejie,你,你真美……」 柳若萱淡然道:「谢谢。」 傻狗儿瞧了瞧她诱人娇躯,目光头一次大胆的在她身上看来看去,旁边人起 哄道:「狗儿,把这妞的胸衣扒下来给师兄们亲一亲!」 傻狗儿眼睛盯在她傲人双峰上看了一眼,就咕嘟咕嘟咽着口水,柳若萱美眸 淡然,依旧沉静如水,傻狗儿鼓起勇气,终究是哆哆嗦嗦,感觉是在亵渎她一般, 结巴道:「我……我要仙女jiejie的鞋……」 周围人闻言纷纷笑骂道:「傻狗儿,你这没出息的,师兄们太也看不起你了!」 柳若萱却是美眸淡然道:「不知道你要jiejie的鞋做什么?」 傻狗儿两眼不敢看她道:「狗儿,只配要……jiejie的鞋……」 说罢鼓起勇气急忙蹲下来去脱她的鞋,只觉得一阵香风将自己包围,傻狗儿 蹲在地上时,单薄轻衣不住拂在脸上,香的让他魂儿都跟着风飘走了,旁边人笑 骂声中,傻狗儿跪在地上如奴仆一样亲手脱去她一双白鞋,白鞋拿在手里触感分 明,不染尘俗,无比洁静,被仙子衣裙接触久了,鞋上也散发着淡淡幽香,傻狗 儿把脸贴到一双白鞋上,似呆了一般陶醉,情不自禁贪婪舔了几口,一溜烟就给 跑了…… 风刮过她脱下衣物,白衣随风飘飘刮了起来,跟着引来众人哄抢,转眼间被 人撕成好几段,抢到白衣的男子纷纷陶醉无比的在她衣上闻来闻去,视若无价之 宝,兴奋叫道:「太他娘的香了,这可是龙城公主的香衣啊,闻上这么一口都爽 死人了!」 一件雪衣纱裙引来激烈无比的你争我抢,抢到的人没了魂儿一样把抢到的轻 纱捂到脸上,视若珍宝的唯恐被人抢去,一个劲闻来闻去,一边闻一边赞不绝口, 傻狗儿脱下的绣鞋更是被众人大为羡慕,纷纷堵上去要傻狗儿拿出来给众人过过 眼瘾,傻狗儿死活不让,死死藏在怀里捂的严严实实,引来一阵阵笑骂之声,看 着此情此景,若是寻常女子受此大辱,按理说早已羞怒难当了,柳若萱却淡然摇 头道:「请弹第三层吧!」 墨先生眉峰一皱,叫道:「好个丫头!老夫也不得不佩服你几分了!」 说罢琴弦声起,柳若萱轻抬玉手按在周宁肩上,周宁出奇的感觉不到任何琴 声,相反琴声对他造成的伤害正在快速恢复,可是柳若萱蹙眉不语,只是紧紧闭 着美眸,琴弦声天崩地裂,墨先生皱眉乱弹,一曲天崩地裂之音,犹如铺天盖地 之势席卷而来,待到墨先生一曲结束时,周宁意识清醒之时,柳若萱优雅站起娇 躯,墨先生连道三个好字,哈哈大笑道:「丫头了不起,老夫见过的人多了,没 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哈,老夫愿赌服输,就此再会!」 说罢来如风,去如影,转眼之间消逝在黑暗当中,柳若萱柳眉紧蹙,容颜上 忍耐着极大痛苦,人都登时都有些瘫软了,站也站不稳了,玉手无力抚着天马, 正忍受着极大痛处,她衣裙被众人哄抢,一双白鞋也被傻狗儿脱去,秀美玉足踩 着雪地之中,看去令人可怜,她却依旧坚强,周宁遍观周围她背后却有雪白衣带, 只是却无用处,只得放进怀中,柳若萱脸上香汗淋漓,纤纤玉手抚着天马脖颈, 凄然笑道:「你自由了……快跑吧……」 周宁听了此话,双目却是当场湿润了,他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的公主,却这么 的善良,明明稳cao胜券,却为了旁人生死,甘愿受不白之辱,如此女子,他见所 未见,闻所未闻,今日算是张见识了。 天马通人性,这个时候更知道眼前女人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那里肯离去? 嗤嗤喘着粗气,用脖颈轻轻蹭她,柳若萱美眸恍惚,无力瘫软在地,靠在天马身 上,摇头笑道:「走吧……」 她一声走吧,天马万分不舍三步路两回头,茫茫雪山中,嘶鸣一声终究是消 失在群山之中。 天寒地冻,冷风呼啸,周宁脱下自己衣衫盖在她身上,这才发觉她身上湿衣 冷若冰雪,在她伤势下无异于雪上加霜,她苦苦忍耐着极大痛楚,咬着红唇轻颤, 断断续续道:「谢谢……」 如此倔强女子,真是世间罕见,比之男子都要有几分刚强,周宁听见远处人 声马声,知道穆府武士赶来增援来了,为她遮挡着冷风,大喜道:「公主……您 再坚持坚持,穆府武士很快就要来了!」 柳若萱却是摇头凄然笑道:「不……带我离开这里,不能让别人看见龙城公 主会是这般模样……」 周宁皱眉急道:「可是殿下伤势这样严重,不能再经受颠簸了!」 柳若萱咬唇道:「我,宁愿死了,也不愿甲州的人看见龙城公主会是这般模 样,若萱一身所系绝非个人,咳……而更是龙城的尊严,妖族强势崛起,龙城更 需要给万民信心……」 人声马声越来越近,柳若萱几近挣扎在风雪中毅然决然站起单薄娇躯,迎着 冷风一步步走向那一轮皎皎明月,周宁思绪万千,更知道墨先生弹一层时,她因 宋捷吐血昏迷而认输,墨先生弹第二层时,她因自己承受不住而认输,弹第三层 时,柳若萱把她自己置于琴声之中,却全力保护他不再受琴声伤害,更以修道之 人的功力为自己疗伤,阵阵琴声全由她一人承受,她是高高在上的龙城公主,而 他和宋捷不过是区区几面之缘的人,莫说她是高贵的龙城公主,便是普通人谁不 珍惜自己性命? 她本不必受这种极端痛苦的,先是救了天马,后是救了宋捷和周宁,她自己 却受了重伤,周宁思念至此,喉咙一哽,从经历赵雨事后,他以为自己的命是分 文不值的,可这分文不值的命,却被龙城公主用了极大代价,给鬼门关硬生生拉 了回来,人间温暖,岂有更甚于此? 明月夜下,冰天雪地中,冰山反射着月色照在茫茫雪中,柳若萱已至半昏迷 状态,周宁背着她立在皎皎明月下,仰头便是那明月如水,群山巍巍,人声马声 渐渐远去。 一步一步的走,一个人无论多么卑微,那怕低贱如蝼蚁,只要他在一瞬间有 了对生命的信仰,或为了什么人,或什么事而拼搏生存下去的努力,那怕就在他 最卑微时刻,也必会绽放出此生最美丽的光,天道本善,愈是磨难之中,越可见 人心,尚古! 就在群山之中一步一步走,远离了世间喧嚣,周宁从未料到,自己在此时此 刻会如此的坚强,仿佛再大困难也不会怕,也许只有最残酷嗜血的妖界,才能焕 发如此纯真的善吧,女子本柔弱,遇事则坚。 世人本多情,有心亦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