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这人不足为惧
而此刻,房间里的战斗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若是一般人,在准备动手时见到沈伯奎与姚氏正在“忙碌”,定会脸红心跳,等待他们睡去后再寻时机。不过,沈珞言不同,那些杂音,她心如止水,一点影响也没有。 医者对人体构造太清楚,对男女荷尔蒙之下的任何反应,她都能淡然置之。 沈伯奎分外勇猛,姚氏的叫起也分外高亢,但沈珞言却早已经远去。 今夜,是属于沈伯奎与姚氏的狂欢!对心存恶念的人,她从来不会手软,她临时配制的那颗药丸,足够让沈伯奎和姚氏兴奋一整夜了。流了汗,总归是要喝水的吧? 他准备把什么给父亲沈云霆,就让他自己尝尝。 她想过沈云霆中的那种慢性毒,应该是身边人所下,但是没想到,这毒的来源,却是沈伯奎,而沈伯奎,早就与镇国将军罗新昱勾结。 两年前,为了他们的官运仕途,父亲败战伤残尤在其次,但因一次之败,多死了多少将士?又因一次之败,沈家几乎败落,沈伯奎若只是要那个爵位还罢了,他想要的,是父亲的命! 这点,沈珞言不能忍。 小瓷瓶的药已经换成了普通的宁神药粉,就算沈伯奎会让人把这药粉悄悄地下进沈云霆的饮食之中,她也不再担心。 大功告成,当然是回映月轩去。 秋兰知道自家姑娘忙,准备好的热水都凉了,得重烧,而备好的饭菜,也重温了好几回,沈珞言其实并不挑,她用了晚膳,去书房里看了会儿书,沐浴过后,舒服地回到房间睡觉。 武定侯府倒是一切安然,但是麟王府里却热闹起来。 韩国公府小公爷,嘉诚侯世子等一众,这一个个出身何其高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竟然被扔进了京兆尹的大牢。当时几个府第就都出动了,孔尉均陪着笑脸,一个个都热情接待,只是说到要把人从牢里先放出来,就完没得商量了。 他说得恳切“各位大人,并不是下官不近人情,而是下官官职低微,难以做主。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又或者“你的意思本官明白,本官不是不通世务的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本官岂会不懂?但人情之事,也得看情况,你家公子得罪的是麟王殿下,你来求本官,本官爱莫能助!” 这话明里暗里,都直指一个核心,得罪了谁,你去找谁求情,找我没用! 可是这些人要求到京兆尹的面前容易,要求到麟王面前,那就难了。 弄不好,麟王殿下心情好,把他们阖府上下坑得连亵裤也剩不下。或者麟王殿下心情不好,那更不会手下留情,他们顶多能剩下一条亵裤! 不过,麟王殿下这里不好疏通,他们可以曲线相救。 于是这帮人各出手段,各显神通,一条条关系网打开,能与麟王接触的,都被求到了。 能量最大的,还是韩国公府,韩国公府刚因为二房黄欣燕与任子希的事觉得甚是丢脸,虽然宁国公府也算是门当户对,任子希也是太学学生,但因苟合而订亲,名声何其难听? 不过,黄欣燕只是个二房的女儿,名声丢了,黄景明恼怒归恼怒,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而黄世兴却是韩国公府的小公爷,他最疼爱的嫡长子,怎么能让他在京兆尹的大牢里待着呢? 韩国公黄景明派人递了帖子到麟王府,不过麟王不在。 黄景明以为这是麟王故意避而不见,他纵使心中不悦,却也只能另想他法。 麟王在朝中并无官职,这个王职还是他十二岁时候封的,而后因为太胡闹,不知道多少次触怒圣颜。这是一个惹不得的刺头。 皇上都拿他没辙,他们能怎样? 既然麟王这里走不通,黄景明当然不会一直等着,在车夫小心翼翼的眼神里,他沉声道“去晋王府!” 他这个韩国公,在朝中也不是藉藉无名之辈,哪个皇子不给他几分薄面?除非麟王外。 车夫无声地拨转马头,往晋王府去。 递了名帖,立刻有晋王府的管家过来把人迎了进去,那热情周到的模样,让黄景明心意略平,在厅里落了座,不一会儿,北辰轩便亲自来见他了。 对于黄景明的来意,北辰轩很清楚。 白天的事他就在现场,黄世兴几个人都被老五的那个黑脸手下抽了鞭子,对于这些养尊处优,从没吃过亏的小公爷世子来说,这口气定是咽不下去的。 虽然他当时让黄世兴等一众不要再追究,想必他们还是心意难平。 尤其黄世兴,被抽了三鞭子,连衣服都抽烂了。自家的心肝宝贝,欺负别人那是天经地义,但被别人欺负那绝对是天理难容。 这黄景明是来探他的口风,准备追究吧? 北辰轩心中泛起几分冷意,不过,面上却丝毫也没有显现,仍是如沐春风一般,在他心里,不论黄世兴事件,还是老五的人肆无忌惮地在外面打人惹事,都不值得一提。 相反,老五的人能这么不知收敛,这似乎也更说明,老五这人不足为惧! 黄景明行礼道“见过殿下!” 北辰轩笑容满面地道“韩国公千万不要多礼,国公若是有所差遣,捎个信来即可,何劳亲自走这一趟?” 黄景明听得又是感动又是充满希望,同样都是皇子,同样都是王爷,这晋王和麟王,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温文有礼亲切温和,一个桀骜不驯随心所欲。 他口中连连逊谢,和北辰轩客套一番,终于说到正题“殿下,我此来的确有事相求,不知殿下可否……帮我那犬子,在麟王殿下面前说说情!” 北辰轩眼神一动,笑道“五皇弟虽然个性张扬,但是个不记仇的,今日西郊的事,令郎虽是动手在先,但也吃了点小亏,五皇弟断不可能为了个下人大动干戈,国公公放心!” 黄景明嘴里发苦,他无奈地道“殿下有所不知,就在半个时辰前,犬子已经被关进了京兆尹的大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