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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清这晚难得的喝了很多酒,在这个场合想搭上世中集团这条线的人不少,也有图他身份的女人来敬酒,沈攸清来者不拒,很快给自己灌得烂醉。 宴会后,唐骆和江瑜在两边抬着沈攸清,唐骆说找了代驾,可江瑶求了江瑜好半天,都快哭了,求江瑜和她一起陪着沈攸清回去。 唐骆不太放心,但看着江家小姐红着眼圈,眼泪盈盈欲坠,要说这里面没事,他是不太信的。 算了,自己存在只会让小姑娘难堪,他还是回家吧。 沈攸清成年后在寸土寸金的万鎏国际独居,江瑶四年前来过,今晚送沈攸清过来,发现连开门密码都没换。 江瑜帮着把人扶进卧室,贴心地关上房门,留江瑶独自照顾他。 男人喝的不省人事,江瑶心疼的用热毛巾给他擦手和脸,跪在床边很小声地埋怨:“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 就在这时,沈攸清忽然睁开眼睛,喊道:“瑶瑶!” 江瑶吓得头皮一炸,手里那块尚留余温的湿毛巾啪嗒落地。 她急忙拾起,因紧张而疯狂分泌口水,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确定沈攸清没醒,才又继续给他擦脸。 沈攸清今晚喝的太多,如果要给他的二十八年人生排出一个失态大赏,那么今晚他在江家酒宴上的表现绝对可以排在第一位。 连江赫晏都纳闷地想,今天的东家不是他吗?为什么世中集团的大公子喝得比他还多? 所以沈攸清此时脑子根本不清醒。 可是身边的人太熟悉了,她的声音、温度、气息,全都和四年前的人重叠。他疯了一般地想念她,喝醉时更甚。 “瑶瑶……”他委屈地喊了一声,“瑶瑶……” 然后,在江瑶僵硬的目光下,又睡着了。 江瑶卸下防备,松了一口气。 江瑜在他家客厅参观半天,就沈攸清家厨房的格局与摆设和自己家多次对比,终于想起他不是来参观样板房的。 他在厨房鼓捣了好久,用热水壶烧了热水,还找出了三瓶小熊蜂蜜的礼盒。端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给江瑶。 江瑶有点累了,接过来不加思索,自己喝了一口。 江瑜见她不客气地干掉蜂蜜水,人都结巴了:“这……给他的。” 照顾沈攸清一晚上口干舌燥,江瑶喝得理直气壮:“他这样也喝不了,我喝了,正好我渴了。” 江瑜无奈地从她手里拿过空杯子:“我在外面等你。” 江瑶点头,目送江瑜去客厅还关上了门。 转头又去看熟睡的沈攸清。 手指覆上男人被汗浸湿的额头,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江瑶轻柔地去按他眉心。 四年前江瑶未成年也不敢说,只敢谎报个十九岁。好在沈攸清怜惜她年纪小,俩人没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但擦边球打了不知道多少次。 江瑶抿着唇想,都这样那样过,亲一下,不算趁人之危吧? 这房子里现在只有一个绝不会进屋打扰的江瑜和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可她还是为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心虚。 少女低下头,细白的手指头拉住男人白色衬衫领子,半个身子贴在床边,近乎痴迷地吻上睡梦中的俊美青年。 沈攸清太熟悉这柔嫩嘴唇的触感,出于本能地回应,含住小姑娘递过来的舌尖,将原本蜻蜓点水的吻增上几分暧昧粘稠。 亲完,沈攸清还是没醒。江瑶怕他睡得不舒服帮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又不舍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瑶瑶……”男人含糊不清地喊她。 抚上他因醉酒而发烫的脸颊,江瑶心疼地哄道:“我在呢。” “不要离开我。”沈攸清鲜少露出脆弱的一面,像个小孩似的搂住江瑶支在他枕边的手臂,她安抚地隔着被子拍他,“不会的,我再也不走了,好吗?” 沈攸清终于安稳地睡过去。 从沈攸清家出来已经清晨五点半,江瑜晚上也喝了酒,见风后头脑发昏,扛不住地在沈攸清家客厅睡了两个小时,出来时江瑶有点不好意思,主动提出开车。 兄妹俩互相心疼,江瑜否决:“没事,你也忙了一晚上了,我好歹还睡了一会,我开就行。” 这个时间没办法回家,况且江瑶也没法和父母解释这一晚上去了哪里,干脆就跟着江瑜回城南。 市中心靠北,路线贯穿京城,车程将近四十分钟。 星汉西流,天光乍破。 城南开发时间更晚,绿化率高。两旁绿化带种国槐树,高大舒展的绿叶在京城六月茂密参天;月季已怒放,粉粉白白,悠悠荡荡。 气温尚未升高,江瑜开了车窗。少女窝在副驾驶,头发糊了一脸。 江瑶手动关上一半窗户:“……” 想安静地做个美少女好难,风好大她好怕。 楚若仪心里惦记着兄妹俩,夜里还要照顾江妗妗喝奶起夜,睡得也不实,听见开门声便走了出来。见江瑶也在,忙着给她找了套新睡衣。 待她卸完妆,换上楚若仪找出的睡衣后,江妗妗已经起床了。 小孩细细软软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梳,楚若仪领着她洗脸刷牙,还有点迷糊地走进餐厅—— “姑姑?”江妗妗不敢相信。 江瑶正坐在餐厅,被江瑜指使着给江妗妗待会要吃的吐司上涂草莓果酱,一看到江妗妗,她笑得弯起眼睛,“妗妗起来了?吃饭吧。” 江妗妗吃饭从来不让人cao心,一早上起来就能喝两杯牛奶、两片片吐司、一个煎蛋再加大半个苹果,吃得满嘴油。 楚若仪和江瑜并排坐着,她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麦片,欲言又止。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楚若仪试探地开口:“瑶瑶啊?” 江瑶咬了一口吐司片,像个小仓鼠,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你跟那个沈公子……嗯……” 江瑶:“?” 她兄长适时补充:“嗯……你什么打算?” 江瑶没明白兄嫂的意思,但还是如实禀告:“我的简历投到世中了。” “需要帮忙吗?”楚若仪指的是走后门,“我们家和世中还有点生意往来,我mama和沈夫人经常一起打牌。” “也好啊。”江瑶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 “沈公子是谁?”江妗妗奶声奶气地问。 江瑶笑眯眯地捏捏江妗妗的小胖脸:“是昨天抱你的那个叔叔。” 不知情的江瑜看向女儿:“啊?” “昨天撞到了一个漂亮叔叔呢。”江妗妗有模有样地回味了一番:“叔叔好像认识姑姑呢,还知道姑姑手不好使。” “哦。”江瑜品了一会,抱起女儿,很认真地教她:“妗妗,那是以后的姑父哦。” 江瑶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 楚若仪不赞同地阻止:“老公啊。” “什么啊!”江瑶脸羞得通红,起身去睡觉了。 楚若仪应下的事便有十足把握,江瑶把自己的简历给了她之后就做了甩手掌柜,在家等着嫂子给她准信。 殊不知她哥嫂一合计,差点把她卖了。 楚若仪先是给母亲打了电话联系了沈夫人做美容,又在约定那日开车送母亲,顺便说明白了缘由。 楚母对此也持支持态度,她比楚若仪看得长远。 她说:“沈家老大我见过,长的是一表人才,能力也强。再说你公公这边若是能再搭上世中这条线,没准几年就升了。不过就是年纪大了点。”她略算算:“好像比你还大两岁。” 楚若仪专心开车之余也不免咋舌,但转念一想,男人年纪大会疼人,江瑜就是例子,便道:“年纪大也好,瑶瑶从小都是顺风顺水的,和毛头小子谈恋爱要吃苦头的。”说着她又笑:“您看阿瑜不也是吗?刚恋爱的时候他也是毛手毛脚的,有了妗妗以后,人都温柔了好多。” “说起妗妗也五岁了。”楚母提起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外孙女,目光柔和下来,又看向令自己骄傲一辈子的女儿:“你们不打算再要一个?” “我现在有妗妗就很满足了,顺其自然吧。”楚若仪道:“我知道您和爸爸的顾虑,但咱们家以后还有我弟,容家那边……婆婆还能支撑几年,阿瑜也能帮上。” 楚母心知女儿脾气,不好再提。 沈母简宁今年五十出头,气质出众,保养得宜。出身名门,家中有老红军背景,就连世中集团如今的辉煌也也少不了她。 她比楚家母女来的早些,已经换过浴袍在SAP室准备做按摩,此时正举着手机给儿子发微信。 楚若仪为了不让自己在一边太突兀,也很悠闲地加入了这项富婆活动。 寒暄过后,楚若仪照顾着两人躺上美容床,她也不心急,去了另一个房间。 做过美容已经是下午,三人坐下点了些小食,精致的蛋糕盛在白色瓷盘中,连同一壶花茶端上来,楚若仪似不经意地将简历从手提包中掉出来。 她轻呼一声,弯腰捡起来,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灰尘。 “是什么?”楚母漫不经心地问。 “是瑶瑶的简历,她托我找合适的。” 沈夫人没当回事,很自然地加入话题:“瑶瑶?是你那个小姑子?” “嗯,从英国上学回来,要找工作了。”楚若仪笑道,状似无意地提起:“说起来,瑶瑶好像和沈大公子有旧识。” 高手过招,一点即透。 简宁才知楚若仪今日来做美容的目的。 话已至此,朋友家的孩子,又是市长女儿,权衡利弊之下简宁不得不顺坡下驴。 “给我看看。” 楚若仪忙将简历递过去,简宁翻了两下,对证件照也难掩姿色的小姑娘顿生好感。 “挺漂亮的,就是年纪小了点。”简宁不像在看员工,倒像是给儿子相媳妇:“照理说,我家老大年纪也不小了,他不着急,我倒是很着急。” 楚若仪知道这是有戏,趁热打铁:“简姨,您帮忙看看瑶瑶适合做个什么?” 简宁还在犹豫,心想还是要和儿子通气,便道:“我倒是有想法,但还需要回家看看老大的意思。不过你们放心,这件事包我身上,就算老大不愿意,也不会亏待自家孩子的。” 楚若仪笑着说好。 ** 沈攸清在那天清醒后疑惑了很久,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坏了脑子,才有了被亲过的错觉。直到他查了家门口的监控,发现是江瑶送他回来的,才知道不是梦。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似乎还能感受到女孩的香气和温度,他坐在沙发上一边回放一边品味,高清监控放大后还是有些模糊,电视里的女孩看不清楚脸,生的纤细秀丽,很招人疼爱的模样,吃力地用右手托着男人,很熟练地打开了他家的密码锁。 小家伙,沈攸清心里好笑。 人前装不认识,喝多了还不是舍不得他。 晚些时候,沈攸清接到母亲电话,简宁有点着急地问他在不在家,要找他。沈攸清应了,不多时简宁就到了沈攸清的公寓。 “什么事这么着急?”他昨天喝得有点多,起身时头晕目眩,开门的时候忍不住地打哈欠。 “儿子,”简宁不是第一次上门,她环顾四周,看着沈攸清家客厅里新换的、黑洞洞的大理石茶几,“虽然你装修品味一般,但选女朋友的眼光还不错,” “您就是要跟我说这个?”沈攸清倒了一杯纯净水递过去,“您说什么女朋友呢?” 简宁从包中掏出江瑶的简历,给沈攸清看:“你认识吗?” 沈攸清不明所以地翻开,看到上面的一寸照片,他怀念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里少女的眼睛,太阳xue突突地跳,“认识。” 简宁观察着儿子的反应,心道这事有门了。 “这个小姑娘是楚家那个丫头的小姑子,回国要实习了。既然你认识,那么我就安排她做你的三秘了。” 沈攸清很迷惑地抬头:“?” 他老妈气不打一处来:“你别这么看我,你也三十岁的人了,该干什么心里也有点数。”说着,不给沈攸清任何机会,“就这么说定了,回头你自己和人事部那边说一声,让她再下个周一就上班。” 沈攸清送走简宁,头开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