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因为就连爱豆本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收获一个惊天秘密, 而momo眼下就在“我真的好想知道！好想问soso！”和“我家孩子这么乖才不会早恋！”之间纠结。

    要知道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到哪儿都不缺人献殷勤, 镜头云集、到处都长满眼睛的运动场上照样如此。

    momo努力说服自己田玖国就是和soso关系稍微好一点儿而已的朋友, 但又没办法忘记对方径直走向自家孩子时，那种满心满眼都容不下第二个人的眼神......

    田玖国特地选了个靠死角的地方过来送水，可以当做他不想惹麻烦, 也可以理解为他特地小心翼翼的行事。但偷偷摸摸送东西是一回事，那两句完完全全平语状态的“辛苦了”又作何解释？

    这事一直到偶像运动会录制完毕，momo依然没想清楚。包括男子接力跑的时候, soso是真的不怎么关心，哪怕对方的确有数次若有似无地将目光投放到这边, 却活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倒是后来jyp两个团聚餐结束准备坐车回去的时候, 她坐在车里看到师兄团里段马克那位哥给自家忙内挑了罐水蜜桃味儿的汽水，然后在人家女孩子抿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后, 朝着她走远了一些的背影绽出一个温柔到难以形容的笑容。

    自动售卖机边上靠着泰国的那位哥，他笑着不知道和段马克说了什么，对方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却也没见着消停......

    平井桃从未想过自己在一天之中会撞破两次这种事情：虽然都是暗戳戳的地下行动。

    田玖国那事儿被她发现，还情有可原, 毕竟当时她恰好和soso在一起，对方动作收敛但情绪外露, 那种“暧昧”气氛相当明显。

    但是自家前辈这事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这回真的不怪人多想！要知道段马克什么时候给其他师妹买过饮料开过瓶盖儿？

    光是这么一捋捋思路都觉得脑子被塞满了乱麻！

    正想着事儿呢, mina打开车门上来, 头上戴着一顶帽子。momo瞧着她伸手扶帽檐下意识地觉得眼熟, 却一时想不起来这顶帽子在哪儿见过。

    又过了两分钟, 带着汽水去而复返的崔玧素和朴智孝一块过来了, 四个人算是坐满了这一辆保姆车。

    崔玧素手里还端着那罐汽水，上边多插了一根吸管，大概是返回饭店问里边服务员要的，坐上车后就开始一边嘬饮料、一边看手机。朴智孝凑过来后，两人就戴着一副耳机一起看。

    不用特地过去瞥一眼，平井桃也知道她们绝对在看之前在练习室里录制的练习视频，因为来高阳的路上，她们俩也是这么安排休息时间的。

    白天还在运动场上消耗体力、精力，饭点过后，时刻都充满紧迫感的小队长和年纪轻轻ace已然无缝进入了工作状态，两个努力家完全不打算浪费一点点时间。

    平井桃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凭这种状态，哪怕忙内身边开出了一片桃花林，她恐怕都不会多看一眼......

    ***

    从这一趟行程回去过后，twice的几个女孩子们几乎是无休状态进入新专辑的最后准备期。除此之外，公开行程在9月上旬的偶像运动会后差不多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宣传和露面基本上都得靠夏天拍摄的团综和8月份录制的几个综艺来维持。

    9月的歌谣界依然是战火纷飞，yg新女团出道双主打带来了不小的水花，只是前有exo正规三辑的后续主打压缩成绩，后有s|m召回了red velvet发碟打歌。前后夹击不说，同期还有任昌丁、韩东根等几位本质歌手进一步稀释音源优势。

    而时隔半年凭借《俄罗斯转盘》掰回局面的red velvet顺利接手《口哨》的一位奖杯，勉勉强强算是挽救了上半年被一首抒情主打拦腰斩断的爬升趋势。

    与此同时，infi7加入战局，前者发迷你，后者发正规，相差仅仅一周。几乎是武林和jyp两封前后脚的通稿出来后，s|m继续派出主力军，宣布了shinee将在10月初回归的消息......

    只有这个时候，南韩人民才会真正意识到夏季歌谣战是的的确确要从初夏打到秋天到来的，但甭管打歌节目里唱什么歌，他们都按照自己的喜好听歌——《cheer up》还在目前的年榜累积榜首，大家依然没听腻。

    当《偶像运动会》正式在9月中旬播出时，twice已经封闭练习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等到成员们自己被推送了偶像运动会相关的新闻时，才反应过来这一届运动会已经开播了、甚至都已经播了一期了......

    jyp的宣发营销自然没得说，三本部又是从头到尾只为twice服务，几乎是热搜趋势一涨到位，自家公司的公关就开始跟上节奏做事。

    甭管是夸twice成员们射箭厉害，还是吐槽jyp偷偷给旗下艺人开紧急培训班，统统可以把这些风向给掰到适合的角度！

    随着节目正式播出，当初还不太适合放出来的饭拍也开始在youtube上急速冒头，不满足于节目正式放松分量和镜头角度的，自然可以在全网搜到更多的内容，在录制期间就在sns上传疯了的“狩猎队”不出意外成了twice的新招牌。

    跟随着这股热度一同冒头的，是每届偶像运动会贯番的“拉郎配”现场。在这其中，又以被双方所属社官方盖戳“朋友”的某一对为最热！

    之所以最热，是因为这一对唯粉、团粉、cp粉三者互相扯不清楚，索性互相否定对方的立场！唯粉站定双方单身，团粉一心一意相信自家爱豆只爱队友，而cp粉手握视频、照片以及各种截图，真情实感的小作文不知道写了多少篇，灵感堪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田玖国在练习空隙也厚着脸皮去sns上搜了搜某个关键词，出乎意料的是，sokook党远远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多、要热情！

    这种仿佛找到组织、找到亲人的亲切感让他差点热泪盈眶：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他挑了好几个视频，自己先欣赏了一番，这才将下载下来的视频小心翼翼地截取了只包含soso的片段保存起来。视频收得差不多了，这才转向去看饭拍照片。

    这张好看，笑颜抓得恰到好处，看着就赏心悦目！完全能够感受到拍摄者这份浸满胸腔的爱意和关注！

    这个也不错，四宫格连在一起脑海里就自动又画面了......

    这一张侧颜无敌，soso射箭时那股气势简直可以溢出屏幕了！构图和运镜恐怕真的有点水平，站姐干得漂亮！

    哎？不对！

    站哥？！

    田玖国兴奋到一半，乍得被泼了冷水。

    他不信邪地点进去看博主信息，又翻出过往动态，发现这个站哥还真的相当有水平。图片质量高就已经能让应援站打出名气了，因此人气也不错，差不多15万的关注量在女团爱豆应援站follow里恐怕也有一席之地。

    等田玖国翻到尽头时，才发现这位在twice出道伊始就开始只为soso应援了，主页置顶的动态是他今年准备的一系列以个站名义寄到jyp给soso的生日应援礼物......

    这位大概率不是饭圈常说的“在做爸做妈和做老公老婆之间反复横跳”的类型，相反，他甚至还在每个月的14号推出个站的特别应援企划，用来配合不同的情人节，俨然已经进入男朋友角色很久了。

    这种心情相当复杂，哪怕田玖国也知道这位顶多就是一个花心思比旁人多的热情的粉丝，不值得他嫉妒或者羡慕什么。

    他过去偶尔也站在粉丝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会为soso高涨的人气而感到开心，会为她取得的成绩而欣慰，甚至也会为twice的好事替soso感受那份荣幸。

    毕竟那孩子一整颗心都扎根儿在事业上，能让twice越来越好，恐怕就是她一直以来努力在做的努力。

    在和社长的谈话、哥哥们的开导和自己的反思后，田玖国也曾下定决心回到朋友、前辈的位置，就这么远远看着，用普通的距离给出不让人困扰的关心，也许哪天这份心情淡了，也就能够自然而然地释怀、遗忘掉。

    但是圈子就这么大，每当他想念到达高峰时，就有一个契机让他心愿成真，这样反复的向前、后退，不断消磨着他的忍耐和克制，不仅没有真正放下，反而加深了这股念头——你就是想要她而已。

    只做她的朋友和前辈可以满足吗？

    只在她身后注视着可以满足吗？

    只和她同台同框可以满足吗？

    如果都不可以，为什么不能争取呢？连站哥都在做着有朝一日和偶像在一起的美梦，他作为一个近水楼台的同行，为什么反而更加颓丧和胆怯？

    田玖国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看向放在床头的那个孤零零的素面戒指，经过几个循环的吸气和呼气，终于平复了这股焦躁的心情。他想要确保自己是在完全冷静的情况下，做下这样一个决定。

    如果等待可以迎来花开，那我愿意用全部的坚持来迎接绽放。

    第39章

    崔玧素和林娜链都在9月生日, 按日期算的话, 两人就只相隔一天, 一个在9月20日，一个在9月22日，都抓在处女座的尾巴上。

    去年的生日恰好赶着出道准备, 两人索性凑在9月21日一起和成员们庆祝了生日。而今年的生日眼看着也得撞回归准备，这次都不用特意再提起，大姐和小忙内依然决定在9月21日这天一起度过生日。

    但从中旬开始, 崔玧素就陆陆续续地收到礼物，有公司方面收集粉丝寄来的, 有的是同学和朋友, 再就是亲人特别送上的礼物。除此之外，出道后对twice或者说对崔玧素多加照顾的前辈们也有给出生日祝福, 甚至还有特意选了礼物拜托人送过来的。

    好在这期间除了练习、训练没有别的行程，偶尔能够抽空去维持交际，大家白天都有工作安排，傍晚一起吃个饭叙叙旧倒也挺舒服。

    9月20日这天, 崔玧素回了一趟家里，喜提新车一辆, 然而年龄没到考不了驾照, 被哈哈大笑狂妄到疯狂揉meimei刘海的哥哥“强行”收走车钥匙、暂时保管。

    崔玧素一点儿都不生气, 她对车这种东西真的不太感兴趣。

    生日这天下午的安排是哥哥亲自开着新车带着meimei疯狂买东西, 但凡是孩子多看两眼的东西, 就推着去试装, 好看就买，刷卡付账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哥哥带着东西去开车时，崔玧素就捧着一杯冷饮站在路边等，隐隐觉得有人一直在朝自己这边看。说实话，她对自己的素人式变装还是相当有自信的，再加上今天是工作日，在这种场合被认出来的可能性更加低。

    但是那道目光就一直焦灼着，她朝后走两步，对方的视线也跟着移动，步步紧逼。

    正当崔玧素打算催催哥哥的时候，kkt的图标上冒出了一个小红点：距离上次对话足足相隔了20天的联系人发来了新的对话。

    [祝你生日快乐。]

    ***

    崔玧素和田玖国的线上联系在此之前就停留在9月1日他生日那天。

    从8月31日零点开始，这位的生日预热就在sns上浩浩荡荡地发酵起来了，韩网即时推送了不少消息，想不看到都难。到了9月1日当天的白天里，满二十周岁、正式成年的防弹少年团黄金忙内已经收获了至少两位数的头条。

    那天崔玧素还在总部看到了满头大汗拎着一大袋饮料的金友谦，对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没头没尾和她提了一嘴：“说起来，今天是玖国的生日，soso你有和他说吗？”

    这句话过后，金友谦也没在意崔玧素的沉默，仿佛就真的那么随口一说而已。两人一起进了电梯，他顺口说起了最近段马克被某个新女团成员疯狂追求的事。

    “马克哥苦恼死了，那女生不知道从哪儿要来的号码，一会儿邀请哥休息时出去散步，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发个笑话过来，整天似乎没有别的事情做了，一天到晚守着回复消息。”

    崔玧素才从录音室补完了收录曲的全部和音，嗓子累得不行，懒得说话，索性就听金友谦发了两分钟牢sao，拒绝对方送她到练习室无果后，还强行被塞了一杯果汁。

    “jiejie们还在里边等着我，我一个人喝像什么样啊？”

    金友谦摆摆手，“嗨，那还不简单，我们在这儿先休息会儿，聊聊天，等你喝完了再进去呗。”

    看到小朋友插上吸管抿了两口果汁后，金友谦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没关系嘛，偶尔吃吃独食也可以呀！”

    见崔玧素神色放松了，金友谦又开口了。

    “我听玖国说，他惹你生气了？这虽然得怪他，但是无论如何，哥哥生日的时候还是和他说一声吧，你也知道他朋友不太多，一直等着人家给他发祝福呢......”

    崔玧素暗自叹了口气，“友谦哥，你还是不适合做这种角色。马克哥的事情以后不用和我说了，玖国哥那里我也会解决好。”

    金友谦也许不明白女孩子，但哪能不明白男人呢，他总觉得田玖国在走段马克的老路：

    最开始也是前后辈关系，独自经营着暧昧后感情开始上头，冒失和急切之下做出傻事，被女孩子义正言辞地拒绝过一次后，于是退而求其次只做朋友。但是只是做着朋友哪能让人满足？固态萌发又凑上来也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

    殊不知在崔玧素这里没有欲拒还迎，她说的拒绝就真的是拒绝。除非这位哪天脑袋开窍想要谈恋爱，这才有点儿可能吃回头草。

    唯一一点不同，段马克似乎已经度过了那段煎熬的时期，看上去也开始渐渐接受起其他女孩子的好意和追求。他心里或许还喜欢着，但毫无疑问，随着时间推移那份喜欢显然已经不再是唯一的。

    而田玖国呢，他就真的好像只愿意动这一根脑筋，也只打算将自己吊在崔玧素这根小青竹身上到死。防弹如今是大红大紫了，多少人送上门来都不看一眼的，他偏偏一个都不要，专心致志走自己的倒追路。

    压根不需要特意卖惨，金友谦都觉得对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得不到她我宁可孤老终生”的拗劲儿。

    特地借这个时机说出这番话，金友谦一方面想要减少崔玧素从段马克那哥身上承受的负担，另一方面，也算变相给田玖国加点儿筹码、提供些机会。

    一边是队里的哥哥，一边是同龄的亲故，不管是对哪位，金友谦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谁让崔玧素只有一个？

    反正无论如何，三个处女座的修罗场他是万万不想再掺和一丁点儿了！

    ***

    那天短暂的聊天之后，崔玧素的确给田玖国发了生日祝福。对方显然也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这是“冰雪消融”的信号，短暂两个来回后，会话就结束了。

    再然后的见面就是一周后的偶像运动会录制，训练室、后台待机室、内场彩排、赛后休息时有过几次碰面，只是这种场合里两人除了普通的问候，再没有延续对话的可能。

    眼下又是小半个月过去，崔玧素接到田玖国发来的生日祝福，她合理猜测金友谦和田玖国之间的消息互通进度已经不再对等。否则一个人语气正常，另一个反倒帮着卖惨？

    她捧着冰饮，并没有立刻回复这条消息。反倒是那边得到“已读”后，又来了第二条回复。

    [真好，能够看到你真正幸福开心的样子。]

    前一条生日祝福规规矩矩的，怎么突然就转变画风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现在是不是躺在“拒绝”列表里？无论什么样的改变和妥协都不能换回你的目光？]

    崔玧素真的被这哥问糊涂了，直觉告诉她，对方不是喝醉了就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

    [你上次说有个东西要还给我，是认真的吗？我想要从你那里拿回我的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