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节
薄西玦轻轻地把怀里的人放在一侧的空床上,掖好被子,轻声的说道:“没事。” 第696章 最关心他的人 现在苏瓷就是累着了,呼吸都是平稳的,只是眉头微微的皱着,像是被什么心事压着一样。 薄西玦微微的弯腰,给她整理了一下比较乱糟糟的头发,轻声的说道:“睡吧,不管什么事情,还有我。” 不知道是这句话管用,还是因为什么。 至少苏瓷真的是呼吸平稳的睡着了,看着似乎是太疲倦了,眉毛逐渐的舒缓下来,薄西玦才起身, “你爸爸说找人去调查了,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男的!”薄夫人情绪不是很稳定,毕竟现在都是牵扯到了她女儿的生命安全问题了,这些事情绝对是不能姑息的。 可是薄西玦的眉头却是皱着,淡声的说道:“这些事情不用管了,我已经找人处理了。” 床上的人似乎是有些反应,也是手指也不过是微微的动弹了几分,旋即重新的不再动了。似乎是有些清醒的痕迹。 原本薄夫人还是要在这个问题上面固执的,但是看到了薄茵的手指似乎是动弹了几分,瞬间的激动起来,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 “茵茵,醒了吗?”薄夫人的声音很小很温柔,像是小时候哄着薄茵睡觉一样的语调。甚至让人误以为,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之前的事情不过就是错觉罢了。 可是薄茵的手指却是不再动弹,不管薄夫人现在在说什么也不再有任何的动静。 好像刚才只是薄夫人太过于紧张和激动了,才会看到这样的错觉。 “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在这里陪着她的。”薄西玦的眸光微微的闪了一下,声音也是带着刚才的弧度。 薄夫人的眼圈都是红肿的厉害,好像是哭过了很多次,现在仍然是很难平缓心情。 尤其是听到医生说,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她心里更是绝望的厉害。 如果真的醒不来的话,自己这个女儿也算是死了,毕竟一辈子醒不来的话,和早就死了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可不是等着让别人来欺负到死的。 一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情绪就格外的激烈,恨不得直接的把季晖给打死。 “这些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您先回去休息休息,等着休息的身体好点的时候再来。”薄西玦好不容易 把薄夫人给劝走了,才把门关上。 屋内仍然是静悄悄的,安静的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也都是听的很清楚。 “起来吧。”薄西玦走到床前,声音仍然是淡淡的,像是能够看穿一样。; 病床上的人依然是安静的躺着,紧紧地闭着眼睛,可是如果注意观察的话,似乎还能够看到,她的手指微微的动弹了几下。 只是这样的动作不是很明显。 “我知道你醒了。”薄西玦仍然是方才淡淡的声音,似乎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一样。 许久,病床上的人才微微的睁开眼睛,薄茵的眼里也是没有多少的神采。 她经历过了生死离别,现在整个人都是很虚弱的,脸上也基本没有什么光彩,表情也是带着麻木。 好像任何的事情,都不足够的调动起来她现在的情绪。 “嗯。”薄茵的声音很沙哑,有些避开薄西玦的视线,麻木的躺在那里。 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早就死了,至少不用再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当初她以为会是全世界的爱情,现在却是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全世界她不配拥有。 并且她选择的男人,也是彻头彻尾的渣男。 “感觉怎么样?”薄西玦没有至直接的问她,而像是和平时一样的表情,坐在那里,稳若泰山。 可越是这样,薄茵的心里越是没有底。 她从小就是害怕自己的这个哥哥,既有亲昵的感觉,也是有害怕的情绪,现在看着他淡淡的似乎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似乎所有的准备都是无所遁形。 “还好。”薄茵的嘴唇很干涩,说每个字的时候,都像是干涸的湖水,正在努力的挣扎。 可是不管怎么么恒挣扎,仍然是会被灼热的太阳给燃烧殆尽。 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她之前所有的信任和骄傲,现在全部的给她返还,并且这样的一巴掌,打在脸上可是真的很响亮。 停顿了很久,不过才是半个小时的顿隔,可是在薄茵感觉,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她本来以为薄西玦会询问她,甚至会斥责她,可是唯独没有想到他什么也没说。 如果骂她一顿的话,现在薄茵的心里还会舒坦一些,就算是薄西玦生气的质问,薄茵也是想好了对策。’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解决。 她只能是有些迟疑的主动开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愤怒的质问,可是薄西玦这样的截然不同的冷静,却是更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才是让人心里不停的发毛。 “那你说吧。”薄西玦的双腿交叠,像是贵公子一样的坐在那里,表情懒散淡漠,高高在上的样子。 哪怕现在面对着薄茵这样的情况,也是云淡风轻的。 薄茵看着自己哥哥的样子,好像丝毫的不关心自己,除去了忐忑的情绪,更多的则是失落。 她本来以为现在薄西玦应该愤怒的帮助自己出头,或者是现在劈头盖脸的骂自己一顿,可是什么也没有,似乎自己真的不受重视。 想起之前她自己任性的断绝关系,薄茵就后悔的厉害,不知道薄西玦是不是因为断绝关系的事情,才变得对自己冷漠。她心里很忐忑,可是一丁点的话也都问不出来。 她害怕问完了之后,是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结果,也害怕本身现在就没从绝望中爬出来,会被再度的重新打击进去。 就是因为害怕的太多了,她才迟疑的没有说话,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出事情的时候,最着急的就是薄西玦,第一时间对付季晖,让他生不如死的也是薄西玦。 第697章 我要离婚 就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薄茵心里才会不停地猜测,甚至是有些后怕。 毕竟她当初费劲了力气去爱的人,却是被抛弃了。 薄茵很害怕会被再度的抛弃,所以不敢睁开眼睛,不敢看到被自己气到住院的mama,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敏感,甚至也是变得那么的懦弱,不敢接受事实。 现在的她像是被折断了羽翼,整个人都是畏畏缩缩的,生怕是再度的受到伤害,也像是乌龟,缩进了自己的壳子里,不肯再度的出来面对外面的暴风雨。 “我——没什么,可说的。”薄茵的声音也是很小,她心里想的很多,所以现在做事情才是有些犹豫,一丁点也不像是之前开朗果断的女汉子。 她本来是想要说出来的,可是谁知道马上说出来的时候,却是有些后悔,也是有些害怕,才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还是想跟他继续生活,还是离婚?”薄西玦没有逼她,按照她现在的情况,能够睁开眼睛说话,已经算是一个进步了。 更是别指望能够说出来什么反思的话。 如果薄茵还是选择继续生活的话,那么薄西玦该做的也是做了,剩下的事情就看她自己的了,以后除非是出现很严重的累死这一次的问题,薄西玦也不会插手。’ 可是如果薄茵想通了,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了,甚至坚决的想要和季晖离婚的话,那么薄西玦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她。 如果做错了一件事情,停止继续错误的前进,那么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进步。 薄茵深呼吸了几次,季晖像是深深地埋在了她心底的一根刺,只要是稍微的碰触,就会疼的刺骨,更像是毒瘤,早就已经把她内息侵蚀的溃不成军了。 “我想离婚。” 停顿了很久之后,薄茵终于是做出来了决定。 她从决定开始自杀的时候,就想通了,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是她傻,才会真的一心一意的对待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男人。 不过现实也是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让她认清楚了,她不是独一无二的,也不是童话书里的公主,她就是她,一个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也会普通的有人喜欢,也会有人反感,不会得到十全十美的兴趣,却是能够得到十足十的痛苦。 本来生活就很困难了,她甚至还给自己选择了一条更难的路。 走不下去的时候,她才想到了自杀,在意识完全消失的时候,她想到了家人,想到了之前的一切,甚至想到了自己mama为了反对而差点气死的时候。 还没等期待着来生重新开始的时候,就被重新的拉拽回了现实。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觉得难受。 现在她还没有得到重生,她仍然是那个被毫不犹豫的抛弃的怨妇,还是那个被季晖玩弄于股掌的傻女人。 所有的人都能过看出来季晖的目的不纯,似乎只是她自己看不清楚,甚至丢掉了真正的合适的,却是找到了一个欺骗自己的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薄西玦的眉眼才缓和了下来。’ 还好是这样的回答,如果是截然不同的回答的话,那么这一次,薄西玦是真的不会继续帮忙了。 不过还好,他meimei仍然没有完全的丧失理智。 “好,想好离婚的话,我会帮你,可是以后不要犯同样的错误了。”薄西玦没有说太多的话,可是意思却是很清楚了。 薄茵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却是微微的酸涩了几分,她本来以为之前自己做的那么过分,现在自己的哥哥肯定也不愿意搭理自己了,可是从未想过,他还是会帮助自己。 可是另一侧的季晖过的可不是那么好。 他基本被打的,身上都是快要失去了知觉了,浑身都是冷冰冰的难受的厉害。 那几个人却不是完成,而是警告的一个开始罢了,毕竟季晖欠着他们的钱,可不仅仅是这一点就说的清楚的事情了。 “如果月底之前,还是不能还钱的话,直接把你扔到那种场合,用你的身体偿还,什么时候还完了,什么时候为止。” 临走之前,几个男人还骂骂咧咧的离开。 可是季晖却是倒在地上,浑身都是疼的难受,风吹在身上,都能带着丝丝的疼痛,刚才的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会被打死了,可是从未想过,还能继续的活下来。 只是那些人说的话,季晖的脸色顿时的难看下去,如果他真的做鸭的话,之后的生活会生不如死的,毕竟做鸭可不像是现在这样可选择的挑女人。 而是自己被调走,很有可能去伺候男人,或者是伺候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季晖忍不住的恶心,就算是他不择手段,他心狠手辣,可是也不至于对自己能够狠心到这样的地步来。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公司彻底的被薄家收购了,他现在还被仇家逼迫,似乎已经是身无分文了。 他努力的爬起来,找到自己衣服里的手机,手指颤抖的拨打了之前和自己好几夜情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直接的给挂断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息途径,他们也是听说了季晖似乎是惹着人了,尤其是今天季晖试图拉人下坑的事情,更是让之前和他有过来往的人,迅速的把他拉到黑名单。 之前和季晖关系好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现在季晖打电话,却是一个都打不通。 就算是打通了,也是变着法子的说绝交的意思。 本身大家都是通过利益才凑在一起的,现在利益没了,所谓的表面上的兄弟也都是消失了,谁还会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