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苏瓷咬唇不肯说话,身体却猛然的弓起,本来想怒叱的声音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如同猫泣一样的惹人怜惜。 身上的每一处都带着痕迹,苏瓷醒来的时候,身上寸寸都在叫嚣着疼痛,从下午到晚上,这个男人像是不知休止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如果不是她晕厥的话,怕是还会有更多的折磨。 “醒了?”薄西玦的嗓音淳厚暗哑,坐在床边问道。 苏瓷背对着他,死死地揪着被子,就是不肯说话。他压根不听自己的解释,还质疑自己想复合,苏瓷越是这么想,越是生气。 “还生气?”薄西玦骤然失笑,也知道昨晚自己有些心急甚至情绪都有些失控。 他冰凉的手划过苏瓷的发丝,在指尖缠绕玩转,嗓音也带着独特的沙哑,“昨晚是我的错,要不然你现在报复回来。” 报复? 她能怎么报复?总不能和昨晚一样,角色颠倒的来一次把? 面对他的厚脸皮,苏瓷恼怒的情绪稍微的消散了些,可还是紧咬着嘴唇,默不作声的换好衣服,怄气的说道:“没想到薄大少竟然喜欢和有夫之妇滚床单,还真是见识到了。” 她的衣服昨晚被撕扯的坏了,只能拿着薄西玦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套在身上。她的身高本来就不高,现在倒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衬衫堪堪的盖住腿,她姣好的身材在白衬衫内,隐隐欲现。 薄西玦看着她,眸子暗了又暗,从善如流的说道:“嗯,反正睡也睡了,那么有夫之妇介不介意再多个丈夫?” 苏瓷被一噎,赤足站在地上,仰着下颌瞪着他,“不用了,咱们还是自己过自己的吧。” 可她还没等走,就被拉到薄西玦的怀里,他略带胡渣的下巴蹭了蹭苏瓷的的脸颊,像是喟叹像是喃喃,“可我睡上瘾了怎么办?” 苏瓷的背部一下子僵硬住,脸颊像是飞上了一层的绯红,明明应该生气,可偏偏心脏处却像是打鼓一样,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想起昨天的事情,苏瓷咬咬牙,语气尽量的放的冷淡,“既然薄总那么喜欢,我以后可以给你专门介绍有夫之妇。” 她刻意的在‘有夫之妇’上加重语气,依然弥漫着些许的恼怒。 这个男人,明知故犯! 薄西玦狭长的眼里氲过笑意,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白莹透明的耳尖,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我只想睡你。” “流氓!”苏瓷被羞恼的更厉害,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这个男人,净是会说这些话!可耻! 门被敲响,白荀这边的工作还没完成,可就是找不到薄西玦了,干脆去他家来找他,意思意思的敲了几下,直接拿着钥匙打开进去。 刚一推开门,就觉出有些不对劲,顺着到屋子里的时候,才猛然的转过身去。 他隐约的看到穿着超大号白衬衫的苏瓷,可是没等看清楚,就被薄西玦迅速的拿着被子裹起来,白荀哀嚎了几声,他竟然撞破了别人的好事,还真是这几天活的太自在了。 “在屋子里等我。”薄西玦的嗓音沙哑,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乖乖的。” 苏瓷点点头,裹着被子窝在床上,整个人都不想说话了,刚才真是丢脸丢大了。 白荀看着出来的人,呵呵的干笑了几下,主动的择清自己,“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刚进去你就把她裹起来了。” 第48章 连你都是我的! 薄西玦方才的温情已经尽数的消失,重新变得雅致和疏离,眸子里也是黑沉沉的,将笑未笑的看着白荀。 “你还想看到什么?” 淡淡的几个字,白荀已经想要溜走了,他什么时候来不行,非要挑这个时间,心里像是吃了苦莲子一样,可偏偏说不出一句话。 “我还有点事,我必须得回去了,不然的话,没有我指挥着,那帮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白荀故作严肃的说道,顺便把刚才那个极具危险性的话题蹦过去。 薄西玦的薄唇抿成不悦的弧度,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却是一个字没说。 白荀哪里知道他什么意思啊,才自己身上把所有值钱的全都掏出来,就连最细碎的钢镚都放在他的手心里,可是薄西玦的面色没有任何的缓和。 “没有了?”白荀异常诚恳的说道,他连打车的钱都交出来了,总不能让自己脱了衣服,裸奔回去吧? 薄西玦嫌恶的看了一眼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顺手丢到一边,薄唇微启,言简意赅的说道:“钥匙。” 原来是要没收主权啊…… 白荀后知后觉的把钥匙也给他,突然心疼刚才自己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的行为,虽然杂七杂八,可是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目了,那个手表还是限量版的,今天才拿到。 “走吧,没什么事情以后可以不用来。”薄西玦依然带着温和的模样,只是在白荀的眼里,却是比阎王爷还恐怖。 “呵呵,那我就先走了啊。”白荀干笑了几下,试图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东西,却是不小心对上他沉沉的眸子,霎时放弃了所有的想法。 能够活着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一直到门关上,苏瓷才从屋子里出来,有些别扭的拉了一下衣服,堪堪的能够遮挡住春色,别开头说道:“我要回去了。” 薄西玦也不急,眸中带着细碎的光芒,“嗯,回去吧。” 苏瓷下意识的觉出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开门出去,迅速的钻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可进去的时候,她彻底的僵住了。 薄西玦竟然很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苏瓷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带着吃惊和颤抖,赤足跑过去看了看,果然,墙壁上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少了一堵墙! 还好不是承重墙,不然的话说不准砸完了,这个屋子就彻底的毁了。 这下子,两个房子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变成互通的了,苏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生气还是觉得好笑,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脚底的冰冷蔓延。 薄西玦皱眉把她抱起来,语气带着几分的不悦,“说过多少次,以后不准光着脚站在地上。” “砸坏了要赔钱的。”苏瓷幽幽的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薄西玦失笑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把她放在沙发上,像是深思熟虑之后一样的说道:“嗯,房子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怕什么。” 房子是他的? 苏瓷隐约觉出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我还是已婚呢,谁是你的。”苏瓷下意识的反驳。 可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噎回去了,薄西玦手里摩挲的可不就是她昨天才拿到的离婚证吗,她把整个身体窝在沙发里,像是猫咪被惹怒的模样。 “婚礼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你点头。”薄西玦也不急,手指轻轻地勾勒着她腰肢的形状,感受着她的战栗,嗓音澹澹温雅。 刚离婚就要结婚吗?苏瓷总是觉得太快,快的有些没有安全感。 “我们可以缓一缓。”苏瓷坐起身来,干净的瞳仁清晰的映着他的样子,“我觉得我们现在太快了。” “快?”薄西玦皱眉,把她带到自己的腿上,“该做的都做了,难不成你还想等孩子出来再结婚?” 苏瓷怔了一下,孩子,很柔软的词语,好像一瞬的击中了她的内心。 看着她恍惚的样子,薄西玦趁胜追击,用薄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面颊,像是魅惑像是阐述,“所以说,我们之间只差着一个结婚证了,你说是不是?” 好像真的是这样。 苏瓷一时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就被稀里糊涂的带进了语言的陷阱,等着恼怒的想要反驳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落下来。 “走开!”苏瓷羞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是偏偏气势不足,眼里的水波看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薄西玦眸中的笑意加剧,嗓音带着几分调侃和戏谑,“换个衣服都这么敏感,难不成你还想白日宣yin?” 苏瓷压根就说不过他,可是能把黑白说的颠倒的怕是只有他了,还真是厚颜无耻! …… 顾氏是彻底的不能回去了,好在之前苏瓷找好了翻译的工作,今天去公司报道的时候也很顺利,没有想象中的半点为难。 蓝凛从看到电视里的新闻,差一点就炸了,一直打电话打到苏瓷接电话,问出来地址,扔下餐馆,迅速的赶过去。 “你还真的和好了啊,他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蓝凛压低声音,表情特别的愤慨,好像多说几句,就想冲上去狠狠地揍那个花花公子一顿。 和jiejie暧昧不清,仅仅是这一条,蓝凛对他的印象已经糟糕到极致了。 “我们离婚了,新闻发布会也不过就是爷爷嘱托的,只是为了让顾氏稍微的稳定一下。”苏瓷感受到她的关心,心下也尽是暖意,把面前的冰激凌推到蓝凛的前边,给她消消火。 听到她离婚了,蓝凛才松了口气,“还好你离婚了,当初就不应该为了那恩情结婚,到最后害得不还是你自己。”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蓝凛猛然的看到苏瓷脖颈处的红色印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拧着眉头问道。 苏瓷的手下意识的挡住,略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就是被蚊子咬到了,这几天蚊子比较凶猛。” 第49章 这一杯,是你的! 蓝凛低头挖了一勺冰激凌,含着还没等说话,看到不速之客,差点把嘴里的冰激凌喷出去。 “苏瓷,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叶覃晚身上穿着依然是张扬的嫣红色,裙摆短短的,她娇艳的面庞也带着些许的嫉妒。 苏瓷轻轻地啜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我和叶小姐没有什么可说的。” 叶覃晚想起昨天的新闻,眸中的情绪更甚,嫉恨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一瞬间把她的心脏全部的拧起翻滚。 “你和璟荀和好了?”叶覃晚质问的说道,站在那里,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即便她和顾璟荀之间算是彻底的完蛋了,可依然看不惯他们两个秀恩爱的样子,自己都离婚了,凭什么他们两个还好好的! “好像质问也轮不到叶小姐来质问。”苏瓷的话不咸不淡的,甚至带着几分的疏离和冷笑。 她和叶覃晚注定是对立面,根本没有什么可说的。 叶覃晚被一噎,妩媚娇艳的脸上净是些恼怒,“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了断绝我和他的关系,还真是煞费苦心!” 她能确定,自己那天是被下药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直接导致她现在一点股份都没有,出门还经常被指指点点的。 这笔账,不能不算! 苏瓷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叶小姐如果有病的话,可以出门左拐打车去医院,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 “贱人!”叶覃晚扬手,贝齿咬着红唇,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扇下去。 清脆的声音,刹那间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本来安静的咖啡厅,现在所有的视线全部的胶着在这一处。 苏瓷从未挨打过,此刻的右脸火辣辣的,蓝凛首先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道,声音半点不低,“叶大小姐倒是有本事,前段时间才直播了战绩,现在又来挑衅,还真当这里是你家开的。” 被蓝凛这么刻意的一提,关注过这些事情的人瞬间就明白了,再看向叶覃晚的时候眼神变了变,怪不得觉得熟悉,原来是直播的那个女人啊。 还真是不知羞耻。 周边谈论的声音太大,叶覃晚听的清清楚楚,像是被无形的巴掌扇了一下又一下,仿若这么多年的尊严和高傲,现在如数的被踩在脚底下,让人践踏****。 她精心保养的指甲已经被掰断一个了,再一次扬手想要教训她们一顿的时候,手腕却是被钳制住,只听到低沉沉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