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药
林笑笑死后,辅导员张益东找我们谈话,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不让我们将这件事外传,学校不仅闹鬼还死了一个人,担心影响学校的声誉。他将我们调到其他寝室,将那间寝室空下来。 我们回到寝室的时候,笑笑的哥哥正好过来收走笑笑的遗物,他始终不相信林笑笑真的死去,追问笑笑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痛苦的将昨晚发生的经过讲了一遍,讲完又是一阵痛哭。原来警方并没有讲关于邪物的事情,只是说笑笑是半夜起床摔倒,胸口被刺穿而死,其实当时在警局的时候,警察也让我们这么对外说,可是我们都觉得作为笑笑的至亲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现在警方和校方都在全力封锁消息,这么大的一件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林笑笑的尸体抬出的时候,虽然校方都让所有的学生回到自己寝室,回避这件事,可是我们的哭喊声,大家还是能听到的。学校里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有时我们走在路上也会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学校看我们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认为因为这件事都受到很大的精神打击,给我们放了两天的假,这几天我们就陪着笑笑的父母将她的尸首带回老家,陪她走完最后一程,葬礼上的人很多,虚无竟然也来了,看到他我的怒火就升上来,还是郝艾妮将我按住,我才没有发作。 虚无看到我们,向我们走过来,也许是因为我之前打过他一拳,怕我又会扑上去,就坐在离我稍远的地方,直到葬礼结束,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我听到虚无和郝艾妮的谈话中才得知,原来虚无是笑笑的父母请去的,这里还都实行的土葬,而下葬需要懂风水的人给看一下,笑笑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听生意上的朋友提过虚无的名号,就正好给请过去了,虚无就免费的给他们做了场法事。 我们从墓地坐车直接回了宾馆,谁知虚无也跟过来,把我拦下想要单独和我说话,我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郝艾妮眼神威胁,我只好坐上虚无的车。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知道你因为那天我去的晚,而记恨我,但是我那天确实因为特殊原因,没有感受到信号。”他的表情十分痛苦,似乎林笑笑的死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我叹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是永远就不活。” 虚无突然激动地坐直,看着我:“我知道,林笑笑的死无法挽回,但是你的命我可以帮你挽回。” “你什么意思?” “只要你听我的安排,你身上的邪物我一定会帮你除掉,不让你有性命之忧。” 他越说越激动,我心中却逐渐冰冷,推开车门想要下车,虚无却把我拦下,把车门关上。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关于郝艾妮的事我还想和你谈谈。”他拧开一瓶水递给我:“你先喝口水,消消气。” 我接过水,透过后视镜看到我的脸拉了老长,也许是真的渴了,竟喝了大半瓶。 脑子突然疼了起来,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这是怎么了,想要抓住身旁的人,身体却不受控制,怎么样也抬不起来,眼前的人影越来越近......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手脚都被人绑住。我脑子里还还是混混沌沌的,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在虚无道长的车子里和他谈话,然后我就喝了一瓶水,难道...... 可恶,像有一块大石压在我心上,自从隆汇事件后,我最讨厌被人诓骗,没想到自己还是没长记性,对别人少了防备,让他们有机可乘,虽然我不知道虚无那个道士到底是什么意图,但他现在已经列在我的黑名单上。 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我已经清醒,还是要赶紧逃出去,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试着将手从捆绑我的绳索中抽出来,然而绳子绑得太紧了,一片漆黑中,我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只能一点点的慢慢的摸索着寻找能将绳子解开的工具,磕磕碰碰中,撞到一张桌子,不知将什么东西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我被吓了一跳,又害怕将我帮着的人给引来,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我摸索着就摸到刚刚掉在地上的东西,像是一个器皿,里面还有一些像面粉似的东西,竟是香炉! 既然是虚无将我弄到这里来,倒也是没什么稀奇的,可是香炉并不能将绳子割开,那么案桌上一定会有其他的东西,因为我的脚也被绳子绑住,费了很大的劲我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在桌子上胡乱的摸,忽然指尖像针扎了一样,可又转念一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个握把上竟有一根长长的针,我没心思去想这到底是什么,就向手上的绳子划去,虽然不向刀那么好使,但慢慢的也能够将绳子划断。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上也被不知刺了几次。手上的绳子才被我隔断,就在我准备弄断脚上的绳子时,房间的门被打开,屋外的光透进来。 我心中一惊,握紧手中的像长针的东西,连连向后退去。一个身材欣长的身影走进来,正是虚无。他环视一周屋子,才发现躲在桌子旁的的我。 “你醒啦。”他走到我身旁,蹲下来看着我。 就在这一刹那,我伸出长针刺向他,原来我手中的竟是一个烛台,虚无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反应不及,虽然躲了一下,但还是刺中了他的胳膊,他吃痛的向后躲去。 “你这是干什么?”虚无十分愠怒,白色的长衫也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你赶紧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和你鱼死网破。”手中的烛台指向虚无,针尖上还有血在低落。 虚无在肩膀处点了几下,胳膊上的血竟然就不流了,他嘴角向一边扯了一下,“你以为我要害你,你可知道你身上的究竟是怎么!” 原来他还是不死心,竟是因为阿礼而来,手中的烛台不自觉的抓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