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世界 巫山云雨 (9) 又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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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这个时候正带着,和之前大佬一样,被缚圣绳捆得结结实实的,鹤氅纶巾,容貌白净,形貌昳丽的美男子师伯,优哉游哉地骑在自己的坐骑,青鸾上飞回来。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也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因为云霄那时候喝的酒,是忘忧。 忘忧,就是喝醉了什么都不会记得的那种,忘忧。 所以呢,某位姑娘完全不知道,自己一醉之下怒把某大佬给强了。 其实,如果不是她以为在梦里,还喝醉了,还觉得自己要死了,再给她借几个胆子也不敢,呵呵呵,去强了她的师尊。 所以呢,除了第二天醒来觉得有点不太舒服,然后莫名其妙地境界高了很多,离圣人境界只有一线之隔了(毕竟某大佬的元阳不是开玩笑的啊)以外呢,她什么都没感到。 什么?元阴不在了? 呵呵呵呵,作为夜夜春梦笙歌的人,云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元阴这种东西的存在呢。 此时,她正在对着骂了她一路,脸色阴沉得要滴水的元始师伯,伤脑筋。 圣人从"我要把你打上封神榜",到"我要把你的三花一朵朵削掉,变成凡人再打死你",从"我要把你装到宝盒里化做血水",到"我要用三宝玉如意敲死你",从她"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到她"卑贱之身,乌合之众",能威胁的都威胁了,能骂的都骂了。 呵呵呵,真不愧是去了凡尘一趟,以前只会不堪不配的圣人的词汇量也涨了很多呢。 然后,呵呵呵,现在圣人有多少法宝她都知道了呢,因为全部都被列了一遍用来打死她了呢。 心累。 云霄朝天翻了个白眼,闲闲道。 "师伯,您省省力气吧。要您回山的是师祖,绑您的是师祖给的缚圣绳,您别尽找我这个软柿子捏。 要不是您让门徒人手一根缚妖索,以多欺少屠杀我截教的人,师祖也不会生气。" 元始:"……… 你们截教就是一群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的乌合之众,卑贱血脉,怎么能和我阐教道统正宗比。" 云霄闻言,墨瞳登时一缩。 又是卑贱。 又来TM的卑贱。 卑贱就不配活着。 去TM的卑贱。 其实啊,毛和角有什么不好啊,她一群小师妹的毛茸茸的尾巴,萌萌的角,摸起来不要太爽好吗!!! 于是她幽幽出言:"师伯啊,您法力高深,不会连个毛,角什么的用法术都长不出来吧? 那要是师伯长了角,是不是也就卑贱了,能够被我骂一句披毛带角的卑贱之徒了啊?" 元始大佬:(黑脸)……………"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长毛长角!!!" 她于是叹了口气,出言辩驳道。 "师伯您自己是盘古之后一气化三清而来,高贵,于是总是高高在上。但您说说,妖族与人族相比,究竟卑贱了在那里? 什么披毛带角,人类到冬天就不穿动物的皮毛做的衣服,不用角做的工具了还是怎么的?人类的身体,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究竟尊贵在哪里了,您给解释解释? 所以啊,谁不是千辛万苦修炼来的,一步步生三花,斩三尸闭六气,我截教的弟子就该死,您阐教的弟子就该活是不是啊?" 元始:……………… 就这么一路斗嘴,云霄舌尖嘴利,驳得元始大佬词穷憋屈,气得他要死,最后只能阴着脸斥责“巧言令色,只会避重就轻”,不理她了。 虽然表现得轻松,但到了紫霄宫,真正看到了道祖一席墨衣,长身玉立的身形,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道祖身边还有个熟悉的白衣男子,高挑欣长的身形,一席水云纹的牙白衣袍翩翩,总给他穿出几分慵懒松散的气度,眉目如画,见如近玉山,只是……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师尊在散发着无形的杀气,身边都有电闪雷鸣的效果啊。 "师尊!" 她一瞬间依旧是惊喜过望,都没来得及和师祖见礼,便先到了他身边,向他微微一笑,一如既往地优雅和温和,低眉顺目地向他垂首礼道: "您回来了啊。" 某大佬:呵呵呵呵呵,很好,她这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事情。 哦,对了,她那个时候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对她来说,确实是什么都没发生。 在做梦。 很好,呵呵呵。 等了一会,没听见师尊说什么,她有些疑惑地悄悄抬头,却看着师尊正冷着一张俊脸,眯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目看她,目中颜色幽深晦暗,似是眼底有熊熊怒火翻腾。 似乎都能听见师尊磨牙的声音。 云霄觉得背后陡然一凉,惊的同时不解,自己哪点得罪师尊了吗? 难道是师尊不高兴,她在西岐还是忍不住,出手打伤了那些伤了她们截教中人的另外两教的家伙? 不至于吧…… 转头,便看见道祖看她的目光也很是奇特,有…… 佩服,我敬你是条汉子的意味。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是绑了带了元始师伯回来,但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师祖,不负所托。" 奇怪归奇怪,她还是向师祖盈盈一礼,解开了绳索。 甫一以法决松开缚圣绳,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恼怒了一路还被云霄气了一路的元始圣人便直接二话不说,三宝玉如意向云霄砸了下来,她也未料到师伯在师祖面前就敢如此恣意妄为,一时躲避不及,眼看着玉如意就要敲在她的天灵盖上了。 通天沉着脸,冷笑一声,只身形一动就插入了两人之间,拉住了她拖到身后,青萍剑骤出,轻巧一挑便架住了玉如意,将其挑飞出去。 他随即一手向后将云霄护住,一抬眉,凉凉道: "怎么,兄长在西岐杀了我一众门徒还不够,现在还要在我这个做弟弟的面前,演示给我看一番是怎么杀的的过程不成?" 元始眯着眼目,目光冰冷:"你这徒弟以下犯上,冒犯了我,不该死吗?" "打得过我,你就来啊。" 通天挡在云霄之前,眼神凌厉,冷嗤一声挑衅道。 他连兄长都懒得叫了。 道祖在这一瞬也很是生气,墨瞳一缩,闲闲道: "浮黎,云丫头是我派去带你回来的,怎么,你连我这个师尊也要一下砸死不成?" "不敢。" 连道祖都发话了,元始只得收了玉如意,向道祖问礼,解释道: "只是恼着这丫头巧舌如簧搬弄是非,有些气不过,想要给个教训罢了,老师不要生气。" 道祖冷嗤了一声,眼目看向通天和云霄,挥了挥手,先打发了他们: "玉晨先带云丫头走吧,我和你师兄有话要说。" 他随即颇有深意的目光望向这两个人,轻笑了一声。 "你们两个,想必本来也有许多话要说明白,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