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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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都是她的哭声。 “你明明是名牌大学生。” “可是你现在数学却还没及格……” 钟远无奈笑了一下,这会儿都不知道被她发现多少自己早期的黑历史了。他低声哄着温眠,终于听到她说:“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呜呜呜……” “不会的。”钟远听到自己温柔的声音,“我和你还有一个约定。” 上辈子确定了名分,这辈子怎么都要过来和你好好过日子。 他们在初冬分离,经历漫长的寒冬,最终在初春相遇。 街角的树枝长出了新芽,公园的花含苞待放,月光洒下银色的光,呢喃的安慰声顺着风,悄悄传了出来。 月色温柔。 …… 第二天上课,温眠是直接从医院这边赶过去的。昨天与钟远聊了太晚,在他床边支了一个简易的床,就这样凑合过了。 主要是委屈钟远睡在那小床上了。 温眠起得很早,因为路程遥远,来不及像平常那样继续背单词,匆匆洗漱一番便要离开。钟远也跟着她出了病房。 “我也是学生。”看到温眠疑惑的目光,钟远解释道。 “我知道。”温眠点头,“可你不是在生病吗?” “我已经好了,不信你摸。” 他俯身,脸凑到温眠面前。温眠一脸认真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是不烫了。”温眠放心了,继续朝外走去。钟远直起身,落后温眠一步,嘀咕道:“以前你都会再亲我一口的。” “……” 温眠装作没有听到,继续道:“你有这么爱学习的吗?我看你上课都在睡觉。” “……”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在病房睡不是更舒服吗?” “不听我也会。” “你知道自己的成绩排名吗?” “那不是我的真正水平。”某人理直气壮地回道。 温眠笑着摇摇头,不再继续问下去。 只是没想到钟远会介意这个问题,一直到学校,他突然道:“你要是不相信,下次考试我给你拿个第一。” “别。”温眠道,“你不要吓人了,人家只会觉得你非法弄来了答案。” 钟远笑:“所以你相信我有考第一的实力了?” “……”套话第一名。 逗完温眠,钟远心情颇好地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顾怀这次比他来得早,打招呼道:“你怎么又来啊?” “我毕竟是个学生。”钟远不紧不慢。 旁边有个男生笑了一下,随口道:“我怎么记得昨天也有这对话啊?” “不是,你不生病嘛!”顾怀道,“看你脸色挺好的,病好了?” 钟远嗯了一声,顾怀不再继续说话,埋头写着什么。刚写几行,顾怀突然抬头:“你试卷改了吗?” “什么试卷?” “上周数学随机考试,早发下来让我们先修改,今天随机点人上台讲评。” 钟远根本不记得这事了,别说不知道试卷去哪里了,他连数学老师长什么样都忘了。 于是他淡定哦了一声:“不会叫到我的。”叫到也不怕。 顾怀迷茫而疑惑地看了钟远好久,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之后顾怀不再管他,低头抄着刚刚借来试卷上的正确答案。他倒不是怕数学老师,主要是这老师爱请人去他办公室喝茶,顾怀嫌丢人,这种事能免则免。 第一节 课便是数学课。 老师踩着铃声走进教室,这次他只带了一张试卷,这节课的教学任务十分明显。班上的同学都觉得压力大,纷纷低下头不与他对视。有些机灵的同学知道老师只会点一次名,纷纷在简单题举手,自告奋勇要为大家讲解。 真是一群小机灵鬼。 老师看破不说破,等到了难题时,班上又是他意料中的安静。 自习课都没这么安静过。 他的目光在班上扫视一圈,正准备点个同学上来讲题,下一秒他与钟远的目光,对视上了! 钟远在上课前就找到了自己的卷子,卷面空得惨不忍睹。钟远对着这张卷子回忆很久,实在想不起自己是真不会做还是懒得做。后来随着一题一题讲下去,钟远又顺手翻翻课本中的概念,高中的那些内容也慢慢回忆起来。 都挺简单的,那他应该是懒得做。 钟远向后靠着椅背,轻松惬意,仿佛运筹帷幄的大神。 然后他与老师的目光对视了。 钟远自然不怕老师的目光,淡定地回望,于是他被老师惊喜地点名了。 “不错。”老师夸了几句,“钟远上来给大家讲讲题。” 班上同学反应各异,顾怀在一旁捂嘴笑,他可是知道钟远的水平,怎么可能做得出来。笑过之后,他本人还是很仗义的,举手道:“老师,钟远最近生病了。” “试卷上周就发了。”老师说了一句,考虑到学生的身体:“你病好了吗?” “好了。”钟远平静地走上讲台。 顾怀:“……”兄弟救不了你了。 大家安静地看着钟远走上讲台,将一米七左右的老师衬得娇小无比。老师轻咳一声,默默走下了讲台,隔得远远的,在门口站着。钟远不慌不忙地从粉笔盒中拿出一根新的粉笔,顾怀注意到不少女生都牢牢盯着钟远的手。 被大家注视的钟远维持住了他一贯冷淡的表情,拿到粉笔后不紧不慢在黑板上写下三道列式,然后放下粉笔,平静地转过来看向大家,气场全开,语气不紧不慢:“哪一步不懂?” “……”懂、懂了。 全班鸦雀无声。 第43章 讲题挺简单的。 钟远见没有人提出疑问, 自然地走下了讲台。 前世还是个老总的时候,跟他开会的各部门负责人总是一副压力极大的模样。他也知道自己 看着冷淡,容易给人压力大, 于是今天上课刻意收敛了一番。 全体师生:“……”并没有! 钟远淡定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数学老师一脸恍惚地从门口回到讲台上, 看着黑板上的那三道列式,突然失声! 过程没错, 答案没错, 就是这个讲题过程吧, 怎么有种黑老大吓唬小弟的感觉。 数学老师扫了一圈大家懵逼的表情, 心里知道大伙都没听懂, 说不定听懂的这会儿又吓得蒙圈了。为人师表,数学老师不想(敢)把人又喊上来, 于是兢兢业业地把这题讲了一遍。他边讲边忧伤,感觉自己像是帮老大扫尾的小弟。 真是怎么会在学生身上产生这种错觉啊! 数学课很快过去。 顾怀表情复杂地走到钟远面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钟远勉强把目光从书中挪向顾怀身上。 “别别别,你还是看着书吧。”顾怀道, “我压力大。” 钟远一下笑出来:“这就被吓到了?” 他一笑,身上冰冷严肃的气息笑容,周身萦绕的少年感让他不再有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淡,顶多……拒人于十米外吧。 老总虽严肃, 也仅限于工作时间。 更何况这辈子又没丧偶,有爱情滋润的人,心情总不会太差。 虽然语气拽拽的, 但是顾怀一下就找到从前和钟远相处的模式。他松了一口气,随手拖了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我怎么没想到吓人这一招呢?” “……”钟远又懒得理他了。 话唠顾怀却不会轻易离开的。 “你为什么会做这题啊?” “你今天这一很好看啊,什么时候审美这么好了?”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哎。”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帅?” …… 钟远又觉得有点烦了,冷着脸,结果顾怀又压根不怕他了。 “顾怀。”他喊。 “嗯。” “我谈恋爱了。” 顾怀看着钟远用一种古板无波的语气说出惊天大消息,也愣了一下,几秒后:“我看出了,温眠对吧,你们迟早的事情啊。” 他又催:“我刚刚问你那么多,你怎么都不回我呢!” “我回了。” 为什么会做这题?我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