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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银狐仓鼠的佛系穿书日常在线阅读 -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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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创业园里的公司还没几家,年前刚出售。

    公司明面上的法定代表人和老总都是徐好,江邢远的身份一直对外隐瞒。

    今天星期天,公司里大多数人都休息,江邢远直接到了徐好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徐好、程阳、魏向松都已经在了。

    看到江邢远走进来,三人交换了一个你知我知他知的视线。

    今天的本意是一起开个会,虽然如今程阳和魏向松不过是高中生,且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但他们的能力强,他稍稍指点几句,他们就能很快意会到他的意思。

    因为上辈子的事情,江邢远只敢相信面前的这三个人。

    只是事情交代到一半,江邢远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生怕是阮迎银那边有什么问题,他第一时间就拿起了手机,结果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归属地也来自s市。

    这个手机是江邢远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也就面前这些人,再加上一个阮迎银。

    他看了众人一眼,大家安静了下来。然后江邢远接通了电话,他没出声,等着对方先道明来意。

    “你好,请问是阮迎银的爸爸吗”是一个熟悉的女声,班主任刘琴。

    江邢远右腿放置在修长的左腿上,想起曾经让徐好把学校系统里阮迎银爸爸的联系方式改成自己的事情,玩味地笑了。

    他按了免提,把手机推到了徐好面前,以口型示意徐好接。

    徐好咳了咳,他不仅外形显老,声音也显老“是,你是”

    刘琴越想越不对劲,她觉得阮迎银请十五天假的事情还是得和阮迎银的爸爸通个气,所以今天系统里查了电话号码就打了过来“我是阮迎银的班主任刘琴,是这样的,阮迎银同学说她要请假半个月的事情,您知道吗”

    江邢远点了点头。

    徐好于是道“哦这事啊,我知道的。”

    刘琴皱了皱眉,一方面松了口气,因为看来阮迎银的爸爸也知道请假的事情。一方面又有些不太认同,因为这个回答,显得有点敷衍“这事您知道那就好。对了,我听阮同学说,您和她的关系”

    江邢远示意可以挂电话了。

    徐好也大概知道阮旭东和阮迎银之间的关系,因此故意道“刘老师,我忙着开会呢,有事下次吧,再见。”说完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刘琴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音,气得把手机扔到一边。这什么破家长啊

    那头,徐好按断通话后,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江少,阮迎银要请半个月的假”

    程阳和魏向松都比江邢远小几个月,所以都叫江邢远远哥。但徐好可比江邢远大好几岁,实在也叫不出哥,所以干脆就叫江少了。

    “嗯。”江邢远敷衍地应了一声,拿回手机,心想自己当初把电话号码改了,还真的是很明智。

    程阳想起昨天晚上江邢远让他办的事情,跟在徐好后头问“那阮迎银这半个月去哪”

    江邢远一记眼光飞了过去,视线有点冷,语气听着也有些寒“秘密。”但他身上的气息却有几分平和,甚至是愉悦

    就像久久得不到满足的男人,餍足后的感觉。

    卧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战况太过激烈,所以阮迎银起不来床,要请假半个月休养生息或者被江邢远给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了

    但不管怎么样,江邢远说了是秘密,就是不让问的意思。

    他们只能按捺住好奇,暂且压下了心头疯狂的猜测。

    他们远哥,不会这么生猛的吧

    医院手术室外,梁渊、杨若柔、阮旭东在等候着。

    半个小时前,杨清微被送进了手术室。杨若柔神情焦急,但只能极力按捺下来。

    梁渊在安慰她“阿姨,您不用担心。骨科手术成功率还是很高的,清微伤在腿上,只是个小手术。”

    杨若柔叹气“我知道,可是想到清微在里头受苦,我这心里就难过。而且骨科手术过后的康复期才是关键,清微接下来几个月肯定不能去学校上课了。她这么努力学习的孩子,心里也定然不好过。”

    “没事的,阿姨。我会常常来看清微,给她送笔记。”梁渊宽慰道。

    “好孩子,真的是谢谢你了。”杨若柔看梁渊,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越看越喜欢。

    梁渊也很喜欢杨若柔。梁家家大业大,实力和江家旗鼓相当。这便意味着梁父和梁母都很忙,成日忙着公司的事情,天南地北到处飞。梁渊从小到大,很少感受到父母的陪伴。

    但他很幸运,因为他的父母,真心实意的爱他。就算没有给他足够多的陪伴,但一直不吝啬于表达对梁渊的爱。

    只是梁渊,内心还是很期望得到mama的陪伴。

    他觉得杨若柔,就很温暖。杨清微真的是有一个很好的mama,他有些羡慕的想着。

    阮旭东虽然也等在外头,但满心满脑都是阮迎银的事情。

    昨天他给阮迎银打的电话可都是被拒接了。但合作方估计很快就会给他打电话约晚餐时间了。到时候,他如果不带着阮迎银出席,怕是李妲那姐妹会多想,撺掇着自己老公和阮氏断了合作关系。

    虽然阮氏如今也起来了,琉璃水销量更是很高,口碑也不错。但是这个合作方太过重要,失去的话,会有不少损失,得用点时间才能恢复啊。

    这个年代,一切都发展的很快,市场瞬息万变,哪里有时间给你几个月让你恢复

    市面上已经有不少仿照琉璃水的牌子出现了,其中以那款三无产品银狐水为最。

    这银狐水就像苍蝇似的,嗡嗡嗡恶心着人。举报关掉后,立马又新开一个,而且有不少网友硬挺。

    说曹cao曹cao到,正想着事情呢,阮旭东抓在手里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手机上的电话,他一惊,就站了起来,找了个方便接听电话的地方。

    “阮总,是我。”一个雄厚的男音传了出来,“我和夫人今天晚上回s市,明天晚上你带银银来我家一趟吧。大家都好久不见了,正好聚聚。我夫人也很久不见银银那孩子了。”

    对方说话的时候带着点笑意,听起来有几分亲切,然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阮旭东揉着额间,自然只能答应“好的,没问题。”

    林子雄看着身边垫着脚尖偷听电话的李依,对电话那头继续道“银银那孩子最近还好吧”

    “自然是好的。”阮旭东强撑着笑意,“那孩子最近懂事了很多,月考都考了第一名呢。”

    “是吗”林子雄依稀记得从前阮迎银的成绩貌似是倒数的,李妲还和他老婆抱怨过几次,“那便好。前段时间我和夫人在国外,居然还听到有人说银银离家出走了。”

    “孩子都有叛逆期。”阮旭东僵硬的笑了笑,“谁家的孩子没闹过离家出走我小时候也闹过,但是家人之间哪有隔夜仇。”

    “也是,那就明天晚上见。”林子雄于是挂了电话。

    李依带着点怒气看着他“我不是让你问问阮旭东杨氏母女的事情吗”

    林子雄长得壮实,他搂着自己小巧伊人的妻子“这事不好问,依依,阮旭东娶都娶了,我们这些外人能怎么办而且我们也没有立场让阮旭东一辈子单着。”

    李依瞅着他“看吧看吧,你们男人的真面目露出来了吧是不是等老婆一死,就迫不及待娶新老婆了”

    林子雄立马作发誓状“那是阮旭东,可不是我。依依你不能冤枉我吧”

    李依瞪了他一眼,忿忿不平道“我还真是为李妲不值阮旭东就是个白眼狼他娶新老婆我确实没办法干预,但他如果真的对银银不好,你就不要和他合作了”

    “好好好”林子雄连忙安抚。

    江邢远回家之前去了趟宠物店,把仓鼠要用的东西都给买了。

    昨天半夜买的,有些都还没发货,太慢了。

    然后他到上好的酒楼里打包了两份饭菜。

    如今阮迎银很小,她那体形也吃不了什么大菜。所以他就点了一些比较方便仓鼠吃的菜,比如玉米粒、香肠等等。

    大包小包的,他回了家。

    家里,阮迎银刚预习完数学下一章的内容。

    变回仓鼠后,看书也没法一目十行了,而且还要在书本上爬来爬去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不仅耗费脑力,还费体力。

    她有些吃力的关上数学书,把书推到一旁,然后跌坐在沙发上休息。

    休息一会,她从已经撕开一角的塑料包装袋里抓出来一粒瓜子仁,吃了起来。

    养精蓄锐过后,阮迎银来到那本比她还高的英语词典前。

    早上江邢远离开之前,她让他帮她翻到了第三十页。

    阮迎银爬了上去,开始一个一个的背单词。

    江邢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一只银狐仓鼠,在词典上爬着,小小的嘴巴里发出轻轻的吱吱吱声音,在背英语单词。

    这一幕有些可爱,有些滑稽,又有几残志坚般的励志。

    江邢远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在门口停顿了片刻,关上门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阮迎银仰起头看了他一眼。

    江邢远大包小包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布袋上有狗和猫的图案,写着朵朵宠物店。

    阮迎银看着那只印得惟妙惟肖的猫图案,第一反应就是尖叫了一声,僵化在了词典上,刚刚在背的单词,瞬间就忘在了九霄云外。

    江邢远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袋子,眼中流露出几分好笑和玩味。

    他走到一边,把布袋里的仓鼠用具和粮食一一拿出来,把布袋折了起来,扔在了垃圾桶里。

    阮迎银松了口气,瘫软在词典上。

    “有那么怕猫吗”江邢远一边把便当拿出来,一边看向阮迎银,“猫其实很温和。”

    阮迎银瞥了眼刚刚在记的单词,默念了几遍,然后转身背过江邢远,跳下词典,打开手机,很认真地反驳江邢远。

    阮迎银猫一点都不温和

    阮迎银你觉得温和,是因为你是人

    阮迎银如果你和我一样是仓鼠,你也会害怕

    江邢远听着手机的提示音,拿出来一看,笑了“好吧。”反正他养仓鼠就够了。

    他朝阮迎银走过来“来吧,带你去吃午饭。”

    说着他朝阮迎银伸出了手心,示意阮迎银自己爬到他手心里。

    之前他都是直接抓她的,阮迎银歪着头看着他,有点受宠若惊。

    阮迎银几乎没见过江邢远这般体贴的一面,至少在她记忆中,他都是暴戾的,易怒的,阴晴不定的。

    前后改变太快,实在阮迎银心里有些发憷。

    江邢远就算对其他无关的人,也是冰冷的啊。不曾见过他流露出这般的态度。

    见阮迎银杵在原地,没有动作。江邢远轻轻皱了皱眉,耐心耗尽,干脆直接上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