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反派亲妈的锦鲤日常[穿书]在线阅读 - 第56节

第56节

    “经常来?我问过大家没有人见过老板。”

    赖笑宇笑笑,方锦西每次来公司时只叫各位负责人开过会,她很低调,不常露面,像她这样的人要是出现在公司,只怕大家并不会把她当老板,只会认为她也是新签约的艺人。

    “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我是在想我总得表达一下我的感谢吧?”

    “你好好演戏好好在戏里把五色鹿的广告演好,就是对老板最大的报答了。”

    季维妮明显不解,“广告更老板什么关系?”

    赖笑宇没想到这些人都不知道,当下失笑:“我们公司跟五色鹿是同胞兄弟。”

    季维妮怔了片刻,“你是说同一个老板?”

    “是。”

    “但我听说五色鹿的老总是女的呀!!!”季维妮语气都变了,惊讶之气溢于言表。

    “是女的啊。”赖笑宇奇怪看她,“谁告诉你老板是男的?我们老板不仅是女的,还是个美女呢,长得不比你们这些女演员差。”

    “啊……”众人齐齐惊呼,最后才后知后觉地想,五色鹿老板是女的,那就意味着季维妮背后的金主不是老板,那会是谁?该不会是赖笑宇吧?不过一个漂亮又年轻的女老板还真是惹人好奇。

    在剧组杀青的那一天,锦西去剧组探班,准备参加剧组的杀青宴。

    那天她穿了件黑色的风衣,红色口红,脚下穿一双细高跟的鞋,紧身风衣把她纤细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从背面看,她看起来很薄,站在那像是从哪部漫画里出来的女人,加上难以掩饰的气质,以至于不少女演员盯着她看。

    季维妮也注视着她,这女人是谁?新来的演员?难道赖笑宇要补一场戏?只是这演员似乎没什么知名度,最起码季维妮不记得娱乐圈有这一号演员,季维妮不知不觉盯着她看了很久,直到赖笑宇吼她:“看什么呢!你这戏都ng几次了?”

    季维妮这才赔不是,赶紧把最后一场戏拍好。

    谁知赖笑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扔下剧本便跑到那女人边上,还叫道:“老板,你怎么来了?”

    “…………”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丢下手里的活,只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锦西。

    老板?她就是公司老板?一手投资了这部戏还签约了在场绝大部分的艺人?也就是说她是现场大部分演员的老板。

    男演员齐海霖先反应过来,上前打招呼:“没想到我们公司老板长这么漂亮,要不是赖总说,我哪里敢认?”

    “是啊,还以为是哪来的女演员呢。”

    “老板真年轻啊。”

    季维妮恍惚片刻,直到有人推了她一把才想起来去打招呼,锦西红唇微抿,噙笑着环视众人:“感谢你们的付出才有了咱们这部戏,希望这部戏不会辜负我们所有人的努力,也希望这部戏能火遍全国,给咱们一个交代。”

    大家被她一句说说得热血沸腾,锦西看向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只有她知道,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会在短时间内成长起来,哪怕是这部戏里的18线配角,将来都是娱乐圈响当当的人物,等很多年后众人回首这部戏,一定会把这部戏奉为神作,因为里面聚集了一种未来的大腕,这样的盛况以后再也不会有。

    而如今,锦西仅仅以一集一千多元,几百元的价格就请到了他们,实在是值得。

    戏结束,大家簇拥着锦西和赖笑宇去酒店吃饭,席间不少演员来敬酒,季维妮赶紧跳出来替锦西挡酒。

    锦西挑眉,摸着她顺滑的头发,笑了:“维妮会喝酒?”

    季维妮脸一红,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的老总太霸道总裁,比爷们还有气势。

    “会,我从小就喝酒,来来来,谁找老总喝酒先过我这关。”

    众人神色复杂地看她,以前还不相信传闻的,如今大家却忍不住想,这老板是女的没错,可没规定女的就不能跟女的在一起啊,圈内也不时有这样的传闻,难不成这方锦西跟季维妮真的是一对?

    锦西万万没想到自己仅仅去了次杀青宴就跟季维妮传了绯闻,离开时锦西把自己的车开来,正要走却见季维妮从一旁冒出来,她颇为认真地问: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锦西手耷拉在车窗上,冲她点头。“说。”

    “你为什么选我做女一号?”

    锦西摇头,忍不住笑:“这还需要理由?你长得漂亮,演技不错,有观众缘,各方面都很好,这还不够?”

    季维妮喝了点酒,冲进锦西车里便道:“老板,那你顺便送我回去吧!”

    锦西扶额,这女人喝醉了真可怕,虽然季维妮是未来娱乐圈一姐类的人物,拍部电视剧几千万是正常的,可喝醉就冲进别人车里这行为还真的让人头疼,更可怕的是她一坐进车里便睡得天昏地暗完全不省人事。

    当下锦西手机想起来。

    “夜深,当归。”秦宴只说四个字。

    “我也想,有个女演员坐在我车上。”

    “女演员?”

    等锦西把人带回家时,门忽而打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出现在屋里,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表情全无,盯着锦西时眼神冰冷得仿佛她是个毫无生命的物件,令人毛骨悚然,有一瞬间锦西甚至以为家里进杀人犯了,随即她意识到杀人犯绝不会有这样的气质,她心里已然有了猜想。

    对方侧身让她进去,锦西扶着烂醉的季维妮叹息道:“你家到底住哪?再不说我把你扔马路上了。”

    季维妮含含糊糊,到底把住址给说了,秦宴从屋里出来,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

    “给我挡酒,多喝了点。”

    秦宴冷笑:“谁胆子那么大,敢给你敬酒?”不过季维妮的住处和秦宴原先住的地方很近,倒是跟秦晋顺路,秦宴把人推给她,季维妮头撞在秦晋身上,抬头看着他,先是一怔,随即陡然搂着锦西,大喊:“方总是我的人,你们都给我滚开。”

    锦西:“……”

    秦宴冷笑:“看不出来,方总公司的女员工都这么奔放。”

    关门之前,锦西觑了眼秦晋黑沉的脸色,不觉担心道:“你哥不会把季维妮给解剖了吧?”

    “有可能,如果她敢对他动手动脚的话。”

    锦西不禁想起原著里对秦晋的描写,秦晋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虽然是法医,却从不掩饰自己的心里状态,他每一分钟都在犯罪边缘徘徊,让人为他捏把汗,生怕他哪天会把看不惯的罪犯给解剖了,不过这年头变态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小说不同于现实,现实中接受不了的,不代表小说中接受不了,可小说中曾隐约写过秦晋囚禁过一个女人,说囚禁也不准确,毕竟对方是心甘情愿被他监禁,最终完全臣服,锦西不确定那是否是爱,只知道秦晋这样随时能拿刀子解剖的人,也曾为人洗过内衣。

    但秦晋只是送季维妮一程,季维妮应该不会有意外吧?而秦晋这人虽然变态,对女人的兴趣却绝不会多于尸体,他绝不会对季维妮动手动脚,锦西思来想去便放心把人交给他。

    回去后,芝麻团子很激动地对锦西说,刚才有个很酷的叔叔来了,他会抓小偷跟死人说话,真的很厉害!锦西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便问起学校的事,芝麻团子很喜欢新学校,学校不会逼着他们学习,反而天天做手工学游泳搞体育,每天在玩中成长,哪有孩子不喜欢的?

    晚上,锦西从浴室出来,细白的脚趾蜷缩着走在地板上,秦宴把她抱到床上。

    同居的日子每一天都是腰酸背痛,锦西再次感叹秦宴不愧是大佬,体力都是大佬级别的,再来这个年代的人天天早睡早起,没有污染吃的都是纯天然的食物,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好。

    次日一早,季维妮从床上爬起来,疑惑地打量四周的装修,很显然这里是一处男人的住宅,她怎么会在这?隐约想起昨晚的事,季维妮撑着从床上爬起来,这一看却吓得捂着嘴叫起来,却见这屋子里到处是骨骼与标本,人的头骨、骷髅摆放在支架上,眼珠子等器官保存在特定的容器里,就像那些泡药酒的人一样,把散落的器官泡在里面,季维妮当即捂着胃呕吐起来,说不清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被恶心的。

    秦晋就是在这时走了进来,一身黑衣的他面无表情盯着作呕的女人,眼神冷冰。

    季维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哆嗦着站起来。

    偏偏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秦晋瞥她一眼,语气不容置疑:“过来吃饭。”

    季维妮拖着哆嗦的“残腿”往前走,她真想冲向大门,可她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跑了,和大部分女人一样她最怕尸体,不,其实她也没那么怕,她是农村出身,农村死人了都是找地方直接埋了,田地里经常能见到骨头,可她怕的是那些部位,到底为什么从整体变成部分了。

    她忍住内心的惊恐,盯着眼前的男人,很快,秦晋从厨房端出两个盘子。

    季维妮盯着盘子里的牛排莫名觉得反胃。

    但她不敢拒绝,乖巧地坐下了。

    季维妮盯着这男人的脸,心里早把自己骂个透彻,要不是她撒酒疯就不会被锦西带回去,也就不会闹乌龙被这么可怕的男人带回来,话说他不会真的把自己也从整体变成部分吧。

    季维妮战战兢兢地打量他,眼睫上挂着没干的泪珠。

    “那个……我吃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秦晋眉梢轻挑,放下手里的餐刀,餐刀与餐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让季维妮抖得更厉害,秦宴打量这个女人,无疑,她的眼睛很美,那双眼像是会说话,挂着没干的泪珠多少有些我见犹怜,她不善于伪装,情绪都写在脸上,像一只纯良的小鹿闯入猎人的屠宰场。

    季维妮不敢看他的眼,低头使劲吃牛排。

    秦宴唇角的笑渐渐冷了,他伸手捏紧她的下颌,语气阴森:

    “知道我屋里那架骷髅上的rou哪去了吗?”

    季维妮浑身冰冷,顿在原地许久没回神,随即她不敢相信地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根本无法吐出嘴里的rou,秦宴欣赏她这副表情,品味着她内心的挣扎,才松了手慢悠悠道:“不想吃煎的,锅里有煮的。”

    季维妮在煎的和煮的之间挣扎,终于面色苍白地咽了下去。

    一顿饭吃完,季维妮趁他不注意,逃似的跑了,她来到垃圾桶旁想给自己催吐却发现怎么都吐不出来,季维妮想死的心都有了,余光看了眼秦晋的方向,头都不敢回。

    秦宴端了杯咖啡站在窗口,嗤笑一声:“真是有趣,比尸体还有趣。”

    让锦西遗憾的是《天使奇缘》并没有谈下央台的合作,只谈到京州和申城的无线电视台,这两个电视台都不是主流电台,收视率极差,平常播的都是那些相声京剧类的,偶尔播放电视剧也都是重播,可这是《天使奇缘》能找到最好的平台了,想去主流媒体播放,锦西这剧里没有名气大的男女一号挑大梁,国内又没有过偶像剧的先例,谁都不知道这剧能不能火,电视台的领导判定国人更喜欢乡土剧或者武侠剧,播放《天使奇缘》不是明智之举,其次主流电台提出的条件锦西无法答应,她不喜欢处于被动地位,哪怕她有求于人。

    《天使奇缘》剪辑好的那天,锦西和秦宴完整观看了整部剧,可以说在锦西的把关下,这部剧无论是服装造型还是摄像堪景都是一流的,剧里所有的酒店都是海边豪华别墅型,男女主的家也布置得很有品味,完全不是现在主流的乡土风格,其次,从港台来的造型师做的造型,很符合眼下的潮流,服装也是花重金找来的,更有外国演员来客串,总之整部剧的质量极高。

    再说剧情方面,不同于后世把二十集电视剧拉长到七十集的普遍做法,《天使奇缘》明明可以放五十集却被导演剪辑成三十集,压缩带来的好处就是剧情进展特别快,不拖泥带水,观众们一天两集看着也爽。

    锦西还得承认季维妮和男主齐海霖的cp感很强,俩人往那一站,季维妮天然无雕琢的演技让她连害羞时都显得很有代入感,任谁看了她的表演都会感同身受,好似自己也被齐海霖饰演的角色电到了,齐海霖高大英俊,是娱乐圈少见的好模样,且他为人正直很少作妖,锦西对他一直有好感,能选他做男主让锦西很欣慰。

    电视剧里,女主从误入城市的小职员,跌跌撞撞成长,同时收获了男神的爱情,既有偶像剧的外皮,又有现实内核,特别励志,锦西看了一晚没看完,当晚觉都没睡好,一直想追剧。

    穿进书里几年,锦西第一次尝到追剧的感觉,偶像剧果然是各个年龄层的人逃不开的毒药。

    定好播出时间,下面只等偶像剧开播了,最终两大电视台定档在下个月中旬,虽说是两台同播,可这两个电视台的收视率极差,覆盖率又低,这让一干主创很灰心,觉得这部戏扑街定了,肯定难有好成绩。

    这要是在央台或者省级电视台播出又不一样了,覆盖率广收视高,那肯定不是这类电视台能比的。

    不论如何,既然要播了,锦西还是让朱卫星给电视剧做了宣传,配合嘉海的广告,《天使奇缘》的知名度总会响一些,同时锦西还在报纸上给电视剧做了宣传,同时让五色鹿官宣在五色鹿专栏里告知民众五色鹿即将上新品彩虹线,还展出了彩虹线织成的毛衣成品,因为五色鹿的专栏有固定的观看人群,这个消息宣布后,不少人都对彩虹线感兴趣,只因市场上还从未有过这种彩色毛线,每一根毛线都有七种颜色,这么复杂的工艺一听就很高端,五色鹿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民众的热议给五色鹿的新品带来前所未有的热度,据门店那边反应,最近每天都有顾客来询问新品的事,锦西让店员们安抚好客人,只说下个月中旬就会上市,不得不说,这种饥饿营销吊足了民众的味道,让人对彩虹线更为期待了。

    正值周末,锦西抽空回家陪孩子,她让单渝薇把她要处理的文件送回家,自己则回归家庭,陪陪孩子。

    孩子上学后与父母相处的时间就很少了,锦西每天只早晚能见到,早上匆匆起床吃饭没有完整的相处时间,晚上孩子们又要学习完成学校的作业,留给父母的时间就更少了,锦西好久没有陪孩子看书了,便趁周末带孩子读英文绘本。

    正读着,方锦南打电话来说方便面的事,静静同学方便面因为定位准确,一推出就广受欢迎,这段时间似乎所有孩子都在搜集静静同学的连载连环画卡,可五味道的方便面虽然味道远远超过同类产品,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抢占别的品牌的市场,方锦南颇为头疼。

    祁静天天叫她mama帮忙,可她mama能力有限,朱卫星给他们做宣传后,五味道的方便面火过一阵子,却始终没有大火,方锦南意识到不是民众不认可品牌不想买,而是民众买也买不到,如今几大品牌代理商垄断了下线城市的方便面市场,方锦南的五味道想要打进去实在太难,从虎口里夺食谈何容易,更重要的是,五味道无法进入大的超市,不是祁静mama不帮忙,而是她认识几家超市都已经很给面子地让五味道进入了,但她资源有限,做不了那么周全。

    而朱卫星的广告以大城市为主,很难覆盖进小城市,可偏偏是大城市的市场更难打入,反倒是一些小城市因为没有品牌,民众没有形成消费习惯,不会只认某一个品牌,如此打进去要更容易些。

    所以方锦南想改变策略,抢占中小城市。

    “你觉得如何?”

    锦西沉吟,如此一来,朱卫星的广告公司也帮不上忙,但抢占中小城市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如何才能在中小城市做广告,把五味道铺向这些城市?

    秦晋走过来,席地而坐陪孩子们读书。

    听到锦西的电话,他站起来把她拉到一边,锦西睨了眼看书的孩子,往他怀里靠了靠。

    秦晋反搂着她,下巴在她胸口磨蹭,“怎么唉声叹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