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池骋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按摩城虽写的各种按摩理疗,但不见得全,多数人手都不齐,遇上请假的就随意了。大部分还是靠皮rou生意赚钱。 池骋问她,“好端端的艾灸什么?” 施泠把散着的头发,拨到耳侧。 “长痘。” 池骋这才看见,她脸颊侧面,长了好几颗痘痘。 她皮肤又白又通透,这几颗痘痘不是很大,但是泛红,更显得她惹人怜爱。 怪不得她这几天都散着头发。 池骋低了头凑近看,伸手替她把没拢好的一小缕碎发一起拢过去。 触到她小巧的耳垂。 他看了看痘痘,就把施泠手里夹的烟拿过来,丢到地上踩灭了。 “艾灸没用。第一,烟少抽。” 施泠白他一眼。 池骋笑了笑,“我这种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你不听我的,之后还有的你长呢。这痘痘就是热气,你水土不服。” 施泠问:“那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嘛,总共三点,第一别抽烟。” 施泠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第二,”池骋抬手看了看表,“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他们在路边拦了辆的士。 池骋上去以后,身高腿长地瘫坐着,腰倾得极低,脑袋靠着窗户。 还拿手机打了电话,施泠听不大懂,大约能分辨出来,是让什么人等等他,他马上到。 打完以后继续瘫着,他开了窗,手里的烟没燃尽,往窗外磕着烟灰。 或许性事结束的男人,就是透着一股性感。 等下车以后仔细看了,施泠才发现有什么不同,他往日里都是一副鲜rou打扮,胡子刮的一干二净,今天竟然下巴上见了一层略青的胡茬。 以前有报道说,性/欲强时候,雄性激素分泌更旺盛,胡子也会长得快。 看来也不无道理,起码池骋这样嘴下无毛的都见成效了。 施泠看了眼“中医馆”的招牌,里面确实满墙的小抽屉,上面贴着药材名。 池骋与老中医极熟,用粤语飞快地聊了几句,老中医就示意她坐下。 “你这是有火啊,上热下寒。所以又长痘又体寒。” 施泠确实常年体寒,连夏季夜晚出来,都穿了件薄薄的空调衫。 但中医靠望闻问切,又问了她新陈代谢的相关问题。 估计池骋是早知道有这样的问题,在她被诊脉时候,就在门口站着,免了她的尴尬。 听见老中医唤他才进来。 “你要不也调理两副药?” “行。” 池骋从善如流地坐下来了。 “你啊,还是睡得太晚了。老样子,有点湿气。” “是不是我妈告的状。” “我把出来的好吗?还有你这黑眼圈。” “我这卧蚕。” 把完脉以后,池骋看了眼站在旁边一点儿不知道回避的施泠,提前开口。 “其他的都跟以前一样,没变化。” “明天来拿药吧。今天太晚了,还是煎好吧?” “对,谢谢黄叔。” 池骋冲着在旁边看柜子上药名的施泠打了个响指。 “走了。” 施泠回过身问他,“还没给钱。” 池骋说得轻松,“不用了。” 老中医也在说,“你还跟他客气,他到时候一起给。” 施泠也是不了解,广东的中医如此盛行。 回了酒店,在电梯口时候两人道别。 池骋还要再上一层,他撑着电梯门跟施泠交待。 “明天我给你拿,艾灸就别去了,不如中药奏效。其实就是凉茶差不多,在广东时不时就该去调理一下,记住了。” 施泠问他,“第三点是什么?” “什么?” “你说的三点,不抽烟,喝中药,还有呢?” 池骋的舌头在嘴里顶了顶。 “你凑近点儿我告诉你。” 施泠已经站在电梯外了,离他有一米的距离。 听他这话,又近了些。 池骋笑了笑,“第三点,要及时泄火。” 虽然他那张极占便宜的脸,说着这话,笑起来也不见猥琐,只是又痞又帅。施泠已经体味到他笑里的意味了。 “跟你一样?” 两人对视了几秒,池骋收了撑在电梯门上的手。 “对。” 他说的很轻,像带着某种诱导。 接下来那句话又恢复了正常,“明天见。” 电梯门缓缓地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自行搜索专业词汇。 毒龙钻之类的,不搜无法理解精华。 第8章 (小修) (现实线) 过了一两周适应期,到第三周project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了,下了lecture就去seminar,然后穿插各种小组meeting。 外国人多数不睡午觉,池骋两个小组作业都是下两周交,这一周几乎天天中午meeting,池骋气得当着外国人面骂了几句国骂,还是照样去了。 好不容易过了兵慌马乱的一周,整个angle lane宿舍楼有个中国人的微信群,不知道谁组织的,周五下了课约了顿聚餐,算是把al宿舍楼里的中国人都认识了。 当然也有少数不来的,像施泠。 聚餐回来以后方泽就同隔壁寝室的两个女生打得火热。 似乎约了周末再一起出去。 池骋没什么心思拒绝了,然而周六一早,方泽又来拍门。 “出不出去?” 池骋睡得半梦半醒,已经忘了昨天隔壁两个女生也邀请过他。 “去哪儿?” “tina想买宠物屋和猫粮,”方泽压低了声音,“coco让我一定叫你,我看她挺喜欢你。帮帮忙,搞定她,我想追tina。” coco昨晚就想跟池骋示好,池骋没搭理。被方泽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方泽的头发,竟然胶得一丝不苟。 他忍不住笑意,“你这头发有没有10公分?” 方泽躲开他的手。 “别动我发型。” 方泽还在努力:“你就当寝室活动啊,斌哥都答应去了。” 池骋松了手,“施泠呢?” 他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方泽已经玩味地看着他,“啧啧,池哥。” 他说着就要走去敲施泠的门,“你等着,我帮你叫。” 池骋抠着门的手已经青筋暴起了,立马抬手掩饰性地打了个哈欠。 “我只是想表达,我和施泠一样难请。别吵我睡觉。” 他说完就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方泽:“……” 过了一小会儿他们走的时候,方泽还记仇地敲了好几下池骋的门。 池骋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几回,了无睡意了。 寝室里就剩他和施泠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