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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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周培的,堂姐的这些她还没一一看,就看到一个后面一串0的号码也给她打了好几个。 她本来把它定性为sao扰电话垃圾短信,因为号码太风sao才留意了一下。 删除短信的时候就多瞅了那么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她魂给吓飞。 “忘了你手机坏了,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声,第二次我好像忘了戴套。【笑cry】” 她颤抖着手翻开下一条,上面写着:东西放在小区物业,小心别让你老公看见【墨镜】。 林冉懊恼的出了一口气,快速的换了衣服就跑去小区门岗把东西拿回来。 取出盒子里的事后避孕药,林冉这才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找徐容果然还是对的,这人虽然男女关系上让人诟病了点,但是做事还是思虑挺周全的。 更重要的是,他送药来,明显是划清界限,这点也是林冉最希望的。 林冉一边骂自己粗心,一面赶紧把药吃了。 她第一次吃这种药,生怕有闪失,多吃了两片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些。 刚吃完药,手机就响了,林千影的大嗓门从电话里传过来:“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接电话了,我在你家电梯里呢,赶紧让我上来。” 林冉按了键,在电梯口等她。 电梯门一开,一脸焦急的林千影冲过来上下打量她几眼,嘴巴就没再停过:“你昨天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还不敢让大伯和大伯母知道,手机怎么不接呢?周培呢,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啊?” 林冉无奈地把她拉进家,关上门才开口:“我手机进水坏了,这不是刚买的手机还没来得及联系你嘛,昨天我回来喝了点酒就睡了,周培公司有点事,出国了。” 林千影狐疑地看着她:“你昨天在家?周配怎么还给我打电话呢?” “我说我回来,也没说是回家啊,我昨天随便找了个酒店买了个醉,今天早上才回来。” 她倒不是想瞒着林千影,主要是涉及到徐容,她也不好全盘托出。 林千影也没起疑,开始叙说和林冉分开之后的事情:“昨天你先回家,我呢就一路跟着他们去了小三住的地方,现在都打听清楚了,那个小三叫孙瑶,大学刚毕业两年,之前在一个小公司做文员,最近不知怎么跟周培勾搭上了,上上个月把工作给辞了,现在住的地方还是周培刚买的,不过写的还是周培名字。小冉,你说怎么着吧。” 最后一句话颇有点匪气,林冉不带笑意的勾了勾嘴角:“怎么,人家刚打完孩子你还忍心再去打她一顿啊?” 林千影听着都急了:“那咱们也不能吃这个暗亏吧,总得出了这口气吧。” “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打她之前怎么不找人把周培先打一顿给我出出气?” 林千影看她一眼,嘟囔:“你要舍得,打就打呗。来,给你先看看小三长什么样。” 说着,把包里的纸袋拿出来,里面的照片倒在桌上,一张一张的,全都是监控视频的截图。 饶是林冉知道林千影朋友多,但是一晚上弄到这么照片,还是有些吃惊。 照片的主角都是一个女孩,高清摄像头下,她的纤细柔美被展现的淋漓尽致,眉目间有轻愁,步履间有情思,朴素又坚韧,清纯又美好。 典型的小家碧玉。 林冉在看到照片的瞬间,脸色就苍白到了极致,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林千影没注意,还在指着照片点评:“你说这女的,放人堆里算是个小美女,可是跟你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你看她这脸,颧骨有点高偏偏脸上还没rou,现在年轻还能看,过两年rou皮一耷拉就是刻薄相。脸色发黄,嘴角向下,天生的苦相,走路时候背还有点驼,一看就没练过形体,我也纳了闷了,都穿高跟鞋了怎么姿势还这么难看?” 最后她总结一句:“这女的,给你提鞋都不配,别担心,周培跟她顶多就是玩玩。” 林冉并没听到她的话,她还陷在刚看到照片的情绪里,那种彷徨和失措像是冰凉的水慢慢淹没了她,她无助的伸手握住林千影的手,用力的就像是这是她最后一块支撑的浮木,呼吸急促,像是失了魂一样,只喃喃地说:“千影,我要离婚。” 从发现周培出轨的那一刻开始,林冉就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婚。 她年轻,漂亮,有钱,没有任何理由要忍辱负重的呆在一个出轨的男人身边,守着婚姻的空壳。 但是离婚是在报复之后,不是现在,因为她不甘心。 男人出轨可能只是女人心中的一根针,但是女人背叛绝对是列男人自尊的一把刀。 她只是在寻找最合适的机会,想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把这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可是看到照片的这一刻,林冉就觉得自己输了,周培早已用一条无形的绳子勒住她的喉咙,要把她吊死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在这里多呆一刻,都会窒息而亡。 她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声音沙哑:“千影,你看这个女孩像不像一个人?” 林千影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下,慢慢辨认:“赵新园?我记得是周培的同学。”说到这,她看向林冉,脸色也变了:“难道……周培他……” 她没说完,可能是觉得说出来的话太伤人。 林冉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周培他从没有爱过我,这些年来,在他心里只有赵新园一个。” 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是半年前,她在周培的老家病倒,高烧不退。 周培把她紧紧裹在被子里捂了一夜,发了不少的汗,折腾了一夜到天明才退烧睡安稳。 可惜她满身的汗,哪能睡的舒服,不长时间就醒来,然后就听到周培和他奶奶的声音。 断断续续地听到老太太的抱怨声,大意就是嫌她娇气,家里没按空调,她又不肯去公共的澡堂洗澡,大冬天的非要在家洗澡,冻病了还得周培辛苦的伺候她。 她絮叨了很久,周培的声音有点无奈:“她从小就天天洗澡,就是爱干净点,你早点在家按了空调也不至于这样。” 这话好像是戳了老太太的心肝脾肺胃,老太太嗓门都开始高了起来:“这是我的家,难道是我请她来了?!我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怎么她一来就要装这个装那个的?这么娇气,一天不洗澡怎么了?嫌脏别来啊,我是伺候不起这样的孙媳妇,你赶紧带走,以后都别回来,她来一次,我得少活三年!” 林冉听着默默掉眼泪,其实她也不喜欢这里,可是周培忙,老太太又不肯到他们城市住,她总想着要替周培尽一点孝心。 她每次来,要先坐飞机到省城,再坐汽车到镇上,来回折腾两千多里,次次来还不得老太太的好脸色。 她安慰自己,老太太独自把周培含辛茹苦的养大,现在周培跟自己结婚,奶奶心里失落是难免的。而且自己又娇滴滴的,老太太生性刚强,可能确实看不惯自己的做派。 长这么大,她还没这么低三下四的逢迎过谁,在家里抢着活干,争取留下个吃苦耐劳的好印象。 老太太有很多怪癖,不肯和周培到仟城市,也不肯住新房子,旧房子还是十年前周培去上大学时的样子,一眼望过去就是清贫俩字,连个空调都没按。 林冉以前来,难免遇上严寒酷暑的。 有一次就赶上了大夏天,热倒还好解决,没有空调好歹还有电扇,虽然吱吱呀呀的让人头疼,可也不算不能忍。 林冉忍不了的是蚊子,她平时住的是高层,蚊子基本上是绝迹的,夏天时候她嫌外面汗味道重,不怎么出去玩。就算出去了也是冷气管够,可没见过见过炎热主场里的蚊子。 那蚊子称得上成群结队拉家带口了。 她实在忍不住敲了敲周培奶奶的门,对方不耐烦地告诉她,地下室里有蚊帐。 她可不敢劳烦老太太,忍着害怕自个去地下室找蚊帐。 地下室闷热不说,灯泡还是坏的。 老人家这么些年什么都不舍得丢,地下室里堆得满满当当,有破了洞的沙发,坏了的灯泡,和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用手机照了半天,才看到几个一个破旧柜子上的箱子下压着的蚊帐漏出了一角。 她嘴里咬着手机,站在周培小学时候的书桌上,倾身过去想把蚊帐扯出来,蚊帐是拉动了,可上面的箱子也哗啦掉了下来,直接把她砸在了地上。 她摔在地上,胳膊腿上都是土不说,脚踝还钻心的疼。 手机摔到了另一个角落,她咬着牙挪过去,捡起手机,就给周培拨号。 那边周培刚接起来,问了一声怎么了,她就再也忍不住,立马就泣不成声起来。 林冉长这么大都没哭的那么痛过。 周培先叫了几个以前的朋友去地下室接她,把她送到了医院,等到第二天早上周培风尘仆仆赶过来时,一看见脚上打着石膏,手上脸上都是伤的林冉,当时眼睛就红了。 从那以后,周培就不许她再自己回去,其实她也挺寒心的,她好歹在医院住了几天,可是老太太一次都没去看过她。 再冷的石头也该被她给焐热了,可是老太太的心就像是在冰柜里冻着,越冻越硬,拿刀都砍不动。 第5章 回来消停了半年,林冉就又起了回周培老家的心思。 说到底,还是她太爱周培了。 抱着能让老太太爱屋及乌的心态,就撺掇着周培和她一起回去。 周培和老太太的相处模式也很奇怪,明明是相依为命二十多年,老太太更是吃了多少苦教养他成才,可等他真的出人头地了,老太太却像是要跟他断了联系。 周培也不怎么回老家,过年也是在林冉家里过,平时连电话也不怎么打。 可是明明他又很关心老太太,专门花钱找了几个老家的同学朋友照顾老太太,林冉不止一次看到他在看他们发过来的东西,有时候是体检报告,有时候是日常照片。 他每次都是默默看完,又静静坐半晌,这期间整个人都是一种生人勿近的状态。 这次林冉觉得自己挺聪明,冬天嘛,白天冷就穿得厚一些,晚上抱着周陪暖暖和和的睡。 有没有空调无所谓的,只要没蚊子就行。 可她没想到洗澡也能成为一个大问题。 老太太洗澡没那么勤快,在她观念里,一个星期去次公共澡堂很正常,完全理解不了林冉一天不洗澡就难受的习惯,更是坚决否决了要装空调装浴霸等想法,周培怎么说都不听,一句话她的房子她做主。 知道她嫌这镇上的宾馆条件差,周培给她出了个主意,就是俩人跑去省城里找个酒店洗个澡再回来。 这么大张旗鼓,林冉可不敢,就怕老太太知道了更嫌她娇气,让周培为难。 看她苦着一张脸,周培摸了摸她头发:“要不,你再忍忍,我让人订飞机票,咱们明天就回去。” “不用不用!”她连忙拒绝,虽然周培没说,可是她还是看得出他不想走,老太太虽然还是那副冷面孔,可是祖孙两个人在一起,虽然有点点别扭,可是那种感情还是显而易见。 周培虽然没表现出来,可是回家还是很高兴的。 林冉就想让他高兴的多一点,她楼主他的腰,蹭进他怀里,拥着撒娇的口气说:“不就几天不洗澡嘛,无所谓的,我就算一年不洗澡也是香喷喷的,对不对?” 周培定定看了她一会,才吻了吻她额头:“对,你就是我香喷喷的小仙女。” 话虽这么说,到了第二天,林冉已经觉得自己臭了,感觉一堆虫子在身上爬。 刚好周培去看望他以前的老师,老太太也出门去办事。 她就忍着针刺一样的寒气,冲了个战斗澡,等周培回来,人就烧上了。 大概是以为她吃了药又折腾了一夜,这会儿会睡死过去,对话的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偷听者,声音也渐渐失去了控制。 老太太说的话太难听,周培几乎是哀求:“奶奶,冉冉她来这都是为了我,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装个空调按个蚊帐不是多大的事,你哪怕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能不能稍微对她好一点。” 老太太看着他,冷笑一声:“周培,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忽然间,她的声音变得又尖又利:“你说,你是不是把新园给忘了?!” 周培的手骤然握紧,手背上泛起青筋,声音是不容错认的痛楚,又像是受伤野兽的低吼:“你不用一遍一遍的提醒我,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新园!” 看他痛苦,老太太反而平静了下来:“周培,新园才是我唯一承认的孙媳妇,你当初为了给她治病才跟林冉在一起,她们家也算是新园的恩人。这些我都记得,可是周培,我不是对她不好,我是不能对她好,新园以前就跟我说过,这个林冉喜欢你,你要是喜欢她为什么要等急等着用钱才答应她父亲的要求和她在一起呢。现在新园已经死了,你和林冉早晚都会分开,我和她终归会是陌路人,何必再牵扯什么感情呢。” 周培默了片刻,才抬头:“奶奶,我不会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