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唐助理,那我就先……” 殷榕的话音未落,唐水忽然顿住脚步道,“殷老师,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不用每次都叫我唐助理,也不用用敬词来称呼我,你直接叫我唐水好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三秒,才传来殷榕温柔的声音,“那好,以后我们都互称名字吧,唐……水,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唐水的耳根稍稍泛红,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尤其是出自殷榕的口中。 “哟,小唐水,怎么脸红了?刚是和哪个妞打电话了,还说了不少的甜言蜜语吧?”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揶揄声,唐水顿了顿,转过身,只见陆景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脸得意地笑着。 唐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换作平时,看到陆景峰,唐水一定会躲瘟神一般走开。 可是今日,他却直接走向陆景峰身边,冷声警告,“以后离幼珊远一点!” “靠!”陆景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气得冒了句脏话,顿了半秒,他才回过神,反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离她远一点?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之间的事情?” 相比陆大少一脸激动的神情,唐水却是一脸的淡定,他继续冷声开口,“没有为什么?你配不上幼珊,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陆景峰简直快要被气炸了,想他玉树临风、多才多金,还从来没有人说他配不上哪个女人。 再说了,一直都是唐幼珊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身后,和他吵闹斗嘴。 他都快要烦死了,而且他们之间还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暂时还要不要见面好了。 “我也希望她能离我远一点,现在我看到她都快要烦死了!”陆景峰沉思了片刻,口是心非地嘲讽道。 此话一出,唐水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她能听你的话,麻烦你叮嘱她离我远一点,不要再来烦我!”陆景峰斜眼瞄着唐水脸上的神色变化,眉梢间还露出淡淡的得意。 “混蛋!” 趁陆景峰不备,唐水已经抡起拳头朝他的脸上狠狠砸去。 陆景峰被打的退了半步,直到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他才缓缓回过神来,自己竟然被小绵羊唐水给打了。 天!若是被别人看到了,面子可就丢大发了。 “你神经病啊!”陆景峰嘴里啐了一句,又睁着眼四处环视了一圈,见没有人经过,他才上前理论,“你抽哪门子的风?干嘛要打我?” 即使此刻陆景峰气得横眉竖眼,却依然因为从小的好修养,没有动手打人。 “像你这样的混蛋,根本就不配得到幼珊的爱!” 唐水克制着心底的怒气,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留陆景峰一个人站在原地,傻傻愣住了。 不配得到幼珊的爱! 唐水的话不断回荡在他的耳边,不可能的,疯丫头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如果喜欢,他们怎么会一见面就出言互相讽刺? 她一定是很讨厌他,所以每次才会拆他的台,搅黄他的相亲,吓跑每一个他有好感的女人。 陆景峰越是在心底否定,从心里面的另一个地方就传来一个肯定的声音,其实幼珊做的这些都是因为喜欢他。 “啊啊啊……”陆景峰整个人都要被逼疯了,他捂着受伤的脸,上了自己停在警局外的路虎。 车子刚刚开出一段距离,他就给沈赫离拨了个电话。 “在干嘛?冰清没事了吧?出来陪我喝酒!” 电话一接通,陆景峰就急着冒出一大堆话。 而电话那头的人,一直不说话,似乎是走到外面,才慢慢开口道,“问了这么多个问题,你要我先回答你第几个?” 听着沈赫离慢悠悠的声音,陆景峰只觉得心底更加烦躁,“你丫的就不知道一个一个挨着回答吗?” “在陪着冰清休息,现在冰清已经睡了,至于喝酒,请参考前面两条,我就不能奉陪了。” 陆景峰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出口骂道,“卧槽,你丫的果然重色轻友。不过可别怪兄弟我多嘴,人家冰清还受着伤呢,你最好悠着点。” “……” 陆景峰调侃了几句,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又继续得意道,“好吧,你陪冰清吧,不过要记得不要太过cao劳……喂!喂!” 他的话还未说完,电话那头已传来一阵忙音。 “沈赫离,算你狠,以后有什么事别来找我,小爷我铁定不帮!”陆景峰气冲冲地把手机摔到了副驾驶座上。 不过这句话,某人貌似已经说了很多年了…… 一连过了一周,华冰清在沈赫离和吴阿姨的悉心照顾下,手上的伤已经痊愈。 这天早上,沈赫离出门上班,华冰清也换好衣服准备和他一起出门,顺便让他送她去医院。 “再休息一周,我已经跟院长请好假了。”沈赫离站在玄关处,不肯放她出门。 华冰清瞥了他一眼,她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原本三天就康复了,非要被这人拖到一周,医院又不是她家开的,想请多长的假就请多少的假。 “我想威威了,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你让我去看看他吧。”华冰清说得可怜兮兮,她可算是摸清沈赫离的性子,向来吃软不吃硬。 沈赫离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华冰清赶紧撇头摆开他的手,出声嘟囔,“别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的脑袋。” 见她这嫌弃的小模样,沈赫离开怀大笑,“哈哈,我常常这样摸威威,威威可没把自己当成小狗。” 华冰清没有反驳他,只是推着他的身子,往门外走,“好了,我们快走吧,威威一定也想我了。” 他们刚出别墅,沈赫离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瞧,又是乔振云,这一连好几日,乔振云已经跟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一想到乔珍差点就害死他最爱的女人,就怎么都不想接这个电话。 乔振云一定是打电话来找他帮忙的,他是绝对不会让乔珍出监狱的。 刚准备掐断电话,华冰清忽然出声问道,“怎么不接呀?” 她凑近看清是乔振云的电话,又赶紧劝道,“接吧,在怎么说你们也有生意上的合作,或许他是找你谈工作上的事的。” 听了她的话,沈赫离才慢慢按下接听键。 正文 第60章 先帮帮我 “喂,赫离啊,你终于接电话了,珍珍毕竟是威威的亲生母亲,为了威威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珍珍确实有些不懂事,男人在外面有几个情人也很正常。只要你让珍珍出来,我一定好好教育她。或者你跟华医生说说,让她别告珍珍了,就跟警察说一切都是一个误会……” 电话一接通,沈赫离便当着华冰清的面按下免提,就此开启了乔振云的长篇大论。 越到最后,华冰清的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听乔振云这话里的意思,她就是一个被沈赫离包养的情人,是乔珍和沈赫离之间的小三。 饶是再好的脾气,华冰清的脸色也渐渐沉不住了。 “乔董,乔珍犯的罪,是杀人未遂,一个时刻想要我命的人,我还要去帮她求情?乔董您实在是太天真了?” 华冰清的声音很凉,就连抬着手机的沈赫离也感到了她的怒意。 “华医生?你怎么接赫离的电话,赫离呢?”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乔振云有些惊讶又有些怒意的声音。 沈赫离一手搂上华冰清的腰肢,隔着衣裳细细摩挲着她腰间的肌肤,象征性地安慰她消消气,又缓缓启唇,“乔董,我也在呢。” “赫离,原来你在呀,你看你马上都要和珍珍结婚了,看在威威的份上,就先放她出来吧。” “威威的份上?乔董,事到如今,您还要拿那张假的dna鉴定来蒙我吗?”沈赫离冷笑出声道。 “你……赫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威威的确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沈赫离微勾唇角,徐声道,“您说对了,从今以后,威威是我的儿子,但是与乔珍无关,与你们乔家更无关。威威和乔珍的dna鉴定我也帮他们做过了,相信结果乔董您一早便知道了。还有,以后请叫我沈总,我们只有生意场上的关系。我还有事要忙,就先挂了。” 利落的挂断电话,沈赫离看向身旁的女人,华冰清的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沈赫离直接双手搭在她的腰上,楼着她的身子,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好了,不生气了,这个讨厌的人都被我打发了。” “你放开我!”华冰清一边推着他的身子,一边发泄着心中的情绪,“我只是你包养的情人,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得罪别人,你想帮乔珍,也不用看我的脸色。” “华冰清,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沈赫离的脸色骤然变冷,他紧紧勒住她的腰肢,语气也有些重。 华冰清本来心里就委屈,其实在沈赫离的身边,她也有很多顾忌,也渴望有沈赫离的地方,能够活在阳光之下。 被他这么一吼,她竟然莫名地红了眼眶,别开眼不看他,有些委屈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你包养的情人,永远是见不得阳光的!” 沈赫离简直快被她气死了,他爱了她这么多年,等了她这么多年,他承诺要娶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她,结果她还说这样的话来气他。 他直接低头覆上她的娇唇,吸允啃咬,来势汹汹,根本就不给她一点反驳的机会。或许这几天,他就是太惯着她了,因为有伤,抱不能抱太紧,也不可以亲吻,这些条件他都答应了。 好几天没有吻她,沈赫离早就憋不住了,这一吻冗长而婵棉,几分钟下来华冰清就被她吻得气喘吁吁,整个身子都软在他的怀里。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这个模样实在太过娇媚,这里是外面,虽然四处没有住户,但保不准陆景峰或者唐水会过来找他。 他又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怎么允许让别的男人看到她这个模样。 沈赫离赶紧搂着她,朝车边走去,落了车锁,他直接打开后车门,直接将她压在了后车座上。 一进车里,沈赫离的手便更加放肆了,他直接探入她的衣襟。今天华冰清穿的是一条黑色长裤,和一件白色休闲衬衣。他将她的衬衫一点一点地往上推,手掌滑过她娇嫩的肌肤,慢慢画圈占地。 最后他的掌心,终于覆上心心念念的柔软之上,那天清晨,就那么浅尝辄止,他一直都惦记着她的这里。见她没有反抗,沈赫离手上的力道也慢慢加大。 沈赫离简直都要疯了,他嫌华冰清的衣裳碍事,直接撕破她的衬衣,扔到了车座下。 华冰清只感觉身下一凉,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沈赫离已经把她拖到车上,还扒了她的上衣。 而且现在,他还在解她裤子上的纽扣! “沈赫离,你别……别这样!我们都还要上……班呢,你别……唔……” 华冰清的话未说完,沈赫离又用唇封住她的,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吻了许久,他才慢慢放开,稍稍抬头,气喘吁吁道,“上什么班啊!现在我只想上……” 他又低头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地啄了几口,才慢慢地吐出一个字,“你!” “你别这样!” “我哪样?冰清,是你说的,你是我包养的情人。做一个情人可要有做情人的觉悟,更要履行做情人的义务。这就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眼见裤子都要被他脱掉了,华冰清急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今天就搬回公寓,而且你说过的,只要我不愿意,你永远都不会逼我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沈赫离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一直都在思量着,哪天把华冰清吻晕了,就将这只倔强的小白兔生吞活剥了,可是她每一次到了关键时刻,就会清醒过来。 他有些烦躁郁闷,又有些心有不甘,几番犹豫,还是不情不愿地帮她重新穿好了裤子。 可是衣服已经被他撕碎了,根本就没法穿了,他只好从车座下捡起早就被自己下来的西服外套,给华冰清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