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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这小子就是个饭桶,食量惊人? 可之前,明明没有任何不同啊…… 咳了好一会儿,萧君逸才缓过来,他面无表情地将人推开些许,重新拿起筷子,朝剩下的菜盘伸去,一副不吃完绝不罢休的架势。 夜子曦在一旁看着,这情形说不出的怪异,便伸手探向他的腹部,感受到手下肌rou蒙的绷紧的同时,也能摸到那一块明显的凸起。 这明显是吃撑了! “别吃了!”他捏住萧君逸握筷的手,迎上那双黑黝黝暗沉沉的眼,呼吸一窒,一时没了反应,呐呐无语。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孩木着脸,挣开他的桎梧,扫荡了最后一点残渣,留下六只空盘,干净地过分。 “你……”夜子曦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萧君逸就站起了身,提起一旁的长剑走出去了,甚至没有跟他打声招呼。 这是……叛逆期到了? “他这几天一直吃这么多吗?”夜子曦看向一旁的侍女。 唔,好像是叫红袖? “是……小少主近日食欲大增……”红袖微垂着头,怯生生的,好在是没再动不动磕头自虐了。 那就是……在长身体? 夜子曦想了想,吩咐道,“告诉厨房,阿允的伙食做的更精致丰盛一些,但是量……不要太多……” 吃撑的滋味可不好受…… 接下去的这段时间,萧君逸似乎是越发痴迷练武,醒着的时间除了吃饭就是泡在练武场。 也不得不夸他一句天资过人,短短几个月,浮罗心经竟已被他练到第三重,实力碾压大部分教众,也好生打脸了部分当时反对他收徒的老家伙。 时间匆匆流逝,很快又是三月,这次夜子曦学聪明了,抱着必死的决心,傍晚用过晚膳之后,就将自己单独锁进了寝室内,任由外面擂鼓般的敲门声,自巍然不动。 这到底是教主的卧室,特殊时期还可用于避祸,防御力自是不用说,但是很快,夜子曦就没心思再去管那些事。 明明已经有过一次,却还是完全无法熟悉这种蚀骨的疼痛,就像是有把钝刀,在一片片割着他的rou,刮着他的骨。 五脏六腑被一把火狠狠灼烧着,烫得他几乎没了意识,可身上却凉的刺骨,哆嗦着团成一团,嘴里喷出的气,似乎都没了热度。 “唔……”喉中发出痛苦又无助的呜咽,嗬嗬喘着粗气,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索性用头砰砰撞着地面,脑袋嗡嗡作响,感官迟钝了下来,竟奇异般地缓解了那种痛。 似乎是找到了缓解的办法,夜子曦撞地越发用力了,很快头的侧部就模糊了一片,地上也被他砸出了寸许的坑,染开点点猩红。 屋里的这些动静,透过门缝传了出去,璃月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杀气,长剑出鞘,十成的力道砍向大门,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黑曜石所制,坚硬无比,当时原是为了抵御外敌,现在却成了阻碍他们的绊脚石,又是迅猛的几下劈砍,砰砰作响,甚是骇人,却都无果。 璃月及腰的乌黑长发无风自动,周身萦绕着浓烈的杀气。 一旁的萧君逸靠在墙边,半边身子都贴在了门上,随着里面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脸色已经冷得可以刮下冰渣,原本黝黑的眸子,竟隐隐泛红,像极了犯病时的夜子曦。 “行了,没用的。”韩枫从外面走进来,风尘仆仆的,贵公子的气质荡然无存,走近了甚至还能闻到青草的气息和潮湿的土味。 “想救他吗?”他转身,面向萧君逸,板起脸来的样子,极具压迫感,更何况他没有收敛气势,甚至刻意以气势相压,似乎是在审视什么。 萧君逸站直身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换来那人一声轻笑,带着几丝嘲讽。 “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再次坚定地点头。 “很好。”韩枫拍了拍手,三两步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根黑色的丝巾,在他眼前蒙上,然后按着他的肩膀,带着他朝一个方向行去。 “你是想……”璃月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猛地打断,“教主等不起,你在这守着。”她终是住了口,目送这那两人消失在了狭长的通道里。 失去了视觉之后,其余五官变得格外敏感,萧君逸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喘息声,还有些许回音,可以判断他现在应该是在一处密闭空间里。 走了不到半柱香,就停了下来,眼前的黑布被撤去,然后他看到了另外一扇跟正门一模一样的门,门上挂了把厚重的锁。 韩枫从怀里掏了钥匙开锁,推开门的一瞬间,萧君逸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狼狈到不行的夜子曦,心中一痛,尤其是那已经轻不可闻的低吟和满地刺眼的鲜红令他心惊。 他毫不犹豫地快步踏入,韩枫紧随其后,却没想到,萧君逸竟在进门的一瞬间,转身就将大门碰上,并从里面落了锁,徒留韩枫一人,怔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是……利用完就扔? “该死的!” 大意了! 韩枫有些懊恼地一拳砸在了门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可同样的,对它没有任何损伤。 他竟把那么虚弱的教主跟这狼崽子关在了一屋! 现在只能祈祷这小崽子是真心想救他们教主了,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