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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水舟掰着手指头说给江景元听,这一件件一桩桩的都需要钱,来京城才多长的时间,这钱就流水似的全给流出去了。 “不急,回去再说,你也别光盯着毛皮,我看那羊毛也不错,你试试能不能够仿成线,这不就多一成进项了。” 江景元可是记得后世的羊毛衣可是昂贵得很,这要是能够以小博大,以后才是源源不绝的财源呢。 徐水舟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他见江景元彻底放松了身心,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诺,我从各位大人哪儿截来的,你看了可千万别生气啊。” 江景元哭笑不得,原来阿舟在这儿等着他,接过信一看,无非就是几位大人怕引火烧身,将他要与草原的交易给天子打个小报告。 “随他们去吧。”江景元将信封又原封不动的还给徐水舟,调笑道,“阿舟,你如今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都敢截朝廷命官的奏折了。” 徐水舟撇撇嘴,“旁的我才不在乎,只有关于你的事我才在乎。” 徐水舟软糯的话语中待着几分重视和心疼,听得江景元心里暖暖的。 在如此温馨中,江景元突然想起两人刚在一起时,家中也没有钱,他们做肥皂赚钱的时候。 “阿舟,你还记得肥皂怎么做的吗。” 江景元突然有些兴奋地说道。 徐水舟,“……” 此情此景,你难道不说些动人的话,安慰我一番么,提什么肥皂,不解风情的呆子。 “当然还记得,虽然肥皂的造价高,但自家人还是需要用的,所以酒厂那边我都是有吩咐人单独做一点出来的。” “还记得就好,我突然想起草原上如此的多牛羊,是最不缺油脂的,我们何不如在草原上开个肥皂厂。” 江景元眼睛中精光一闪,不管是皮毛生意也好还是羊毛生意也好,总归是需要时间的,唯独这肥皂生意是他们上手就能行的。 徐水舟眼睛也一亮,全然忘记了方才他还有些责怪江景元不解风情的话,转而开始打起算盘来,“是啊,在梧桐县收猪不好收,在这里专收油脂却是好收的,人手也好找,就是离着京城太远,我得找个人过来帮我看着。” 徐水舟喃喃低语,一会就把自己开办肥皂厂的计划给制定好,在江景元错愕的目光中,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弄他的事业去。 “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江景元无奈笑笑,他记得他们初识时,阿舟也是这样拉着他风风火火回家编鱼笼的。 ———— 徐水舟的效率不可谓不快,修书一封连同着其他大人参奏的折子一同送回京城。 同一时间在牛羊城里买了一块地,准备开始修建工厂。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江景元派去负责奶粉实验的人都反馈回来没有问题。 江景元大大松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调剂了一杯,准备尝尝味道。 抿了一口,江景元就吐了出来。 “太腥了,不都是甜的么。” 恰好忙空的徐水舟抽空过来,看到江景元吐奶的那一副模样,笑得四仰八叉,“你做的时候,去腥什么都没有做,就想出来的味道好,怎么可能。” “是么。”江景元看着手中的杯子皱了皱眉,是他又犯了常识性的错误。 不过人无完人,他要是方方面面都能够考虑到,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徐水舟将江景元手中的杯子,接过,自己饮了一口,咂咂嘴,“是腥了。”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家的两个孩子挑嘴得很么,就这羊奶里面必须搁点杏仁去腥才肯下肚,你做这奶粉的时候,我可是全程看着的,一点东西都没有添加,能不有味么。” 徐水舟的嘴里还在回味刚才的腥味,仰着头给江景元思索着怎么去腥才好。 江景元看见徐水舟那双微眯着,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分苦涩,二分回味,三分享受,四分思考,鬼使神差低头吻住徐水舟正在咂嘴的嘴角。 很快就占据了徐水舟的唇舌。 “你干嘛……”徐水舟微眯的眼睛,颤颤睁开无辜地大眼,在亲吻的间隙弱弱地问。 “去腥。” 江景元吻着徐水舟的嘴角,一本正经地说道。 越是触碰到他的阿舟,他就发现自己就愈发的温柔,或许自己从未温柔过,只是唯独想要把温柔留给嘴边的这个人。 徐水舟渐渐被江景元温柔如水的吻,吻得失了方寸,如果时间可能停留,他也愿意永远沉沦在此刻。 然而天公总是不作美。 “叩叩叩——” 打破气氛的敲门声响起,徐水舟小脸通红,悠然睁开那双饱含□□的眼睛,慌张地推开江景元。 江景元舔了舔唇边那抹甜蜜,语气冷淡地问道,“什么事情。” “江大人,其木德来了。” 黄裕站在门边有些木讷的回道,一方面他很崇敬江景元,令一方面他又很纠结三天前江景元跟其木德的交易。 他们在边疆数十年,为的不就是家中的妻儿能够过得好点,可是如今江大人用国内为数不多的盐去换取无用的奶,这让他的心里有种不舒服感。 “知道了。” 江景元黯淡下柔情蜜意的眼眸,快速地整理好衣服,在躲在一旁双眼红彤彤的徐水舟脑门上温柔地弹了一下,“我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