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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家学习这一年,他们可是被江景元折磨得□□,不听话的下场那是死得极为惨烈。 两人虽然心里都挺不情愿的,都是谁也不敢出声反驳江景元的话。 江景元看到两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乖巧了,轻轻笑了笑,“那就这样,我出门了。” 江景元说完迈着轻巧的步子出门而去,好不容易来一次大同,可得给家里夫郎买些东西,趁这段时间可以好好逛一逛,再打听打听考场的事。 大同与梧桐县到底还是不一样,不仅仅是繁华,人们的精神面貌也不一样。 走在街巷众横,酒楼林立的大道上,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人们,以及跟随在大人们身后嬉戏的孩童,都令人身心舒畅。 此刻华灯初上,道路两旁金碧辉煌,走到纸醉金迷的一段,隐隐约约还能够听见里面的靡靡之音。 从江景元的身旁匆匆走过几个长衫打扮的学子,直往那令人向往的地方而去,站在街边,衣着稍微有些暴露的俏丽女子,舞弄sao.姿,招揽着路边莘莘学子们。 江景元走到此处,匆匆停住脚步,调头往回走。 正好与他们相对。 “哪儿来的穷秀才,别挡道。”几位学子扫视几眼江景元身上的衣着,见他穿着普普通通的,还以为他只是一普通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般人遇上他们这样的,都会唯唯诺诺的低头偏向一边,他们以为江景元也是这种性格的人。 江景元目不斜视,眉心微微一拧,闻着那冲天的酒气,莫名的有些作呕。 堂堂学子,科考在即,竟然还有闲心来这烟花之地寻欢作乐。 “让开。”有位喝得烂醉被架在中间的学子,迷瞪着一双眼,见江景元并没有如他设想的那般让路,更加的有些不耐烦。 前面的小娘子那腰肢扭着,令他有些心旷神怡,就是面前的这人有些烦,许久都不让路。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好像是几位拦了我的路,凭什么让我让路。”江景元也明显的有些不耐烦,那熏人的酒气被夜风一吹,直往他身上而来。 “呵,凭什么,凭我有钱呗。”那学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趾高气昂道,“银锭子见过吗,没见过的就给我让路。” 说完将手中的银钱往旁边一扔,“像条狗一样去找吧。” 江景元悄悄向左侧退开两步,用一种宛如看智障般的眼神看着他,语调冷清道,“只有三岁以下的小孩不认识钱吧,只有那些头脑不清楚的傻子才会拿着钱耀武扬威,几位恐怕都是被酒泡昏了脑袋的吧。” “你个穷酸秀才才是脑子不清醒吧,识相点的就给我滚开。”许是江景元的话彻底惹怒了几位,有两位看着有些壮实的学子捋了捋袖子,作势想要上来打人。 “怎的,作为堂堂崇阳学堂的学子,难道就只有这点气量。”江景元并不惧怕,看到他们胸前的学员服,轻笑一声。 梧桐县的秀才们都把大同的学堂吹得神之又神,说每年有多少有多少学子考上秀才,又有多少学子考上举人,有多少学生在朝廷作官等等之类。 他还没有先见识到学堂的威力,倒是先见识到他们的“武力”。 这两位学子的脸面有些挂不住,私底下他们怎样都行,要是打着学堂的名义作恶的话,肯定要被学堂给辞退,要是没了身上这身皮,正好大同的人都不会正眼相待他们。 “怕什么,出了事,我爹顶着,给我往死你打一顿,爷今儿就是要花钱买个开心。” 那趾高气昂的秀才,连话都说得不清不楚,眼睛也迷离得厉害,只看到江景元身上的衣服,心中胆气顿生。 “呵,我倒是想知道你爹有多大的能耐,能够让你大街打人还能占理。”江景元简直都快要被逗乐了。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中二病,以为自己的老爹有几个臭钱臭权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爹,我爹是大同的知府,怎样怕了吧。”少年非但没有警觉,反而还与有同焉的将他爹的名讳报上,像是他爹就是他的骄傲一样。 江景元乐了,感情这还是肖开棋的儿子,说起来两家还是老相识,肖知府为人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平庸了些,就连这个知府的位置也是因为他的伯父升了工部侍郎后才得来的,但比起他这个中二病的儿子来,还是要强上不少。 至少肖知府没有成天到处嚷着工部侍郎是他伯父的事情。 “据我所知,肖知府一向兢兢业业,是大同百姓都称赞一句好知府的,怎的作为他的儿子,竟然当街要打人,还喜欢去一些寻花问柳之处寻酒作乐,要是大同的百姓知道肖公子是这般人的话,恐都会笑话肖知府家教不严吧。” 江景元食指关节轻轻触了触鼻端,掩饰出几分笑意,“就是不知这事闹大了,肖知府是帮亲呢还是帮理呢。” 肖子磊被江景元的话噎得不轻,如果是私底下的事,他爹恐怕还会帮他一二,但是这要是在大街上打了人,他爹真的很有可能为了名声而惩罚他。 这样一想,脑中的酒意散了几分,深深地看了眼江景元,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 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三三两两个人,肖子磊深呼吸出一口浊气,当出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得罪了我,你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