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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没想到雪松你居然也会对我们农家感兴趣。”徐水舟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强掩饰尴尬打着招呼。 好在林雪松这孩子缺根心眼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徐水舟的笑意,乐呵呵的回道,“整个梧桐县都被我给玩腻了,我父亲催着我回家过年呢,想来想去我也就你这农家没有来玩过,所以来看看。” 徐水舟听到林雪松要回家了,心中一喜,总算是可以把这尊大爷给送走了。 “这位是?”林雪松指着谭靖远问道。 徐水舟的心还没放安慰,又升了起来。 “这位是我朋友,他家刚买了水田,是来向我学习怎么水稻养鱼法,他叫谭靖远,你随便称呼就行。”徐水舟尴尬地笑着解释。 又指着林雪松道,“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林雪松,林公子。” 徐水舟把林雪松三个字咬得特别紧,希望谭靖远能够聪明些,能明白他的意思。 谭靖远当然不是傻子,徐水舟之前天天在他耳旁唠叨有位叫林雪松的有钱人家的哥儿正在打听他的下落,准备揍他一顿,让他有多远躲多远。 他都带着meimei们回到乡下去居住了一段时间,刚买的水田这些都是需要人照料的,恰好躲开了,没想到今日碰巧又遇上了。 “哦。”林雪松听完徐水舟的介绍也没有起疑心,只是轻飘飘地打量了几眼谭靖远,暗道一声,“这人模样长的挺不错的,就是有些不修边幅,明明外面穿的衣服是全新的,里面却的打了不少的补丁,连鞋子也是补过的,胡茬子也没有刮干净。” 谭靖远对林雪松的第一映像就是贵气,身上穿着雪白的丝绸质衣服,肩上还披着一件雪狐开肩,脖子上带着巴掌上的玉牌,头顶着玉冠,连脚下的鞋子都感觉不俗。 整个人贵气逼人,看得他好想打劫啊。 尤其是想到这是他的书粉,心中不免叹气,这年头看书的比写书的挣钱多了,挪移开快要闪瞎了狗眼的眼睛。 “咳咳,我这位朋友家中有些贫寒,雪松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徐水舟看谭靖远的目光都快把林雪松给吃了,善意地解释一句。 “缺银子吗?要不要我给你送一百两吧。”林雪松不经意地问道,反正对他来说这点钱不过是一双鞋子钱,这人又是小舟的朋友是可以相互送东西的。 “额,在下自己能挣钱,虽日子贫寒一点,但也能养活一家人。”谭靖远一头的黑钱,哪儿来的散财童子,张口就是一百两。 “哦,反正也就是一双鞋子钱而已,被你这样一说总觉得怪怪的。”林雪松很奇怪的看着谭靖远。 朋友之间相互送东西本就是很正常的,他今年出门没有带礼物,钱倒是带了不少,他可以送给谭靖远一百两银子,然后以后谭靖远也能回赠礼物回来,一来二去他们就可以是好朋友了。 “……?”感情一百两就只是一双鞋子钱,怪不得他刚才觉得林雪松脚下那双鞋子贵气,原来这样值钱。 谭靖远想着目光就挪移到林雪松的脚下。 林雪松看谭靖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鞋,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来,“这是从京城运过来的鞋,鞋面用的是天丝蚕,花纹是用黄金丝绣成的云骨朵儿,鞋子里面塞的兔毛,这个天穿起来还有些热呢。” 谭靖远一颗贫穷的心被林雪松戳得千疮百孔,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原来鞋子还可以用黄金来绣花纹吗? “你若是喜欢的话,可以告诉我尺寸,回头我让他们去这家店里再做一双送你就是,也不费什么银子。”林雪松轻送笑笑,他人长得娇小,比徐水舟还要矮上一些,一说话热气直往谭靖远脖子处吹。 “不了,我不喜欢这种不切实际的。”谭靖远连连摆手,无功不受禄,况且他跟林雪松也没有好到可以相□□对方礼物的份上。 “很实用啊,冬天穿着很暖和。”林雪松皱眉不解地问。 “……”不要跟我这个穷人说话。 徐水舟默默地替谭靖远点了一根蜡,找人去田里捕鱼去了,让他们两个先聊着,只要谭靖远不暴露自己黄粱的笔名,两人应该是可是和平相处的。 凤凰楼可是跟徐水舟定好了,每五天订五十斤鱼,刚好可以定到开春,开春后就有人捕鱼了。 就这点鱼其实一天都顶不住,供不应求,奈何冬天清水鱼实在是少,有就偷着乐吧。 五十斤鱼很快就打捞完,让凤凰楼的马车先驶回去,等下再来接林雪松。 刚才捕鱼的时候,田坎边就站着一群村民正指手画脚的嘀咕着,徐水舟并没有把人给赶有任由他们观看。 有些胆子大的看见徐水舟今天心情好,上前问了一声,“江秀才夫郎,你家这鱼可是卖给了凤凰楼,多少钱收的。” 徐水舟也不恼,笑眯眯地回道,“冬天收是十五文钱一斤,比平常多了五文钱。” 这是凤凰楼原订的价格,可如今两家都成一家人了,且小婶还三天两头让他们过去白吃白喝,徐水舟实在是不好按原价收,就给了七文钱一斤,对外价格又不一样了。 “嚯,没想到这稻田养鱼还真能成,这二十亩的鱼能挣不少吧,要不赶着开春也去捞点鱼苗扔田里养养看看。” 大家七嘴八舌的心里没个定数,又怕抢了江景元的财路,江景元会找上门来,斟酌着问道,“江相公夫郎,你这鱼我们可不可以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