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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江大娘,天天编排别人婆媳不和,搞的我闹个大红脸,真是个不要脸碎嘴子的老驴婆。” 江大娘正坐在屋内跟她的老姐妹等着看好戏,没想到就听见这花娘子的这一通骂,顿时气结。 “嘿,你这小浪蹄子说谁是老驴婆呢,我什么时候碎嘴子了,你这张喷粪的嘴,我什么时候编排别人婆媳不和了。” “说谁小浪蹄子呢,你还是个老浪蹄子呢,一天到晚不要脸,天天编排人家,老不修的。”花娘子听到江大娘说她小浪蹄子,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当即嚷嚷起来。 这下左邻右舍有些坐不住了,纷纷出来看热闹。 “如果不是你这个老驴婆说徐水舟和陈秀秀婆媳不和,我今天何至于于下不来台,都是你这个满嘴喷粪的老婆子乱说惹得货。”花娘子说着都要快上去动手了。 “他们本来就不和,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还用得着我编排,你自己是个憨货,怪得了谁。”骂架不输阵,江大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管骂回去就对了。 “狗屁,那陈秀秀把徐水舟当个宝一样,徐水舟拿着银钱往水里扔,人家陈秀秀屁都不坑一声,维护着呢。” 花娘子气结,本以为这婆媳不和,她好巴结着陈秀秀,让自家妹子去江家做个妾,这男人嘛,不都稀罕腰圆屁股翘的女人,等那江景元见了自家妹子的好,还能看得上徐水舟。 就算徐水舟长得漂亮点,可天一黑,谁还看得见,等她妹子先怀了江景元的娃,那江家的事,还不是她妹子说了算,现如今如意算盘落了空,搁谁心里舒服。 “都是你这个老货害得我今日丢了脸。”花娘子越想越气,竟然动起手来了。 旁边人见事不对,连忙上去劝拉。 花娘子和江大娘打架的事,还是传遍了整个村,同时也把陈秀秀对徐水舟的态度传了开来。 众人想不通,明明婚前两个人跟仇家似的,婚后怎么一个个都转了性子? 所有等着看笑话的人,脸都给打肿了。 当然徐水舟做这事,也给一些人起了歪心思,江上打渔多幸苦,反正那徐水舟不拿钱当会事,他们直接去田里捡钱,多好。 等到徐水舟发现的时候,水田里长起来的水稻都给这些人踩坏了好一大片。 “阿元,都是我的错。” 徐水舟思来想去都怪自己心太急,做事太鲁莽,要是小心一点,不被别人发现,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情发生。 “不怪你,是我没有想到。”江景元摇摇头,轻声说道。 是他的主观思想太过于理想化,没有想到古代的人思想会这么愚不可及,还真以为徐水舟是拿钱撒在水中玩。 “这样吧,在村中找个信得过的两个壮汉,在水田旁起个屋子,日夜守着。” 江景元说完,想到徐水舟一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了,哪还能抽出时间。 自己在小库房里找了几节碎步,拿着去了老族长家。 老族老自然是喜不自胜,难得江景元还没有因为前些时候的事,记恨江氏族人,还知道来看望他,这是个好孩子。 “小殊,快去给你景元哥沏碗茶来。”老族长开怀大笑拉着江景元说道。 “哎、好。”江殊因着上次借船的事,对江景元惧怕少了几分,这会人也轻快了些。 “景元啊,最近读书可好。”老族拉着江景元左看看右看看,见他不再有之前的病色,放心多了。 “挺好,打算后年继续科举之路。” 对于这个颇为公允的江氏老族长,江景元还是挺敬佩的,而且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在为族中之事cao心,实为不易。 老族老赞叹地看着江景元,满是青经的苍老手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连连点头。 “族老,我想向你请教一件事。”江景元坐了会,喝了茶,这才开口说道。 “但说无妨。” “景元不才,想让拙荆在稻田中养鱼,却不想遭到村中恶人作恶,以为拙荆乱来,景元特来问候族老一声,村中可有可靠可信之人,能够帮景元看看稻田。” 江景元娓娓把事情道来。 “哦,这稻田也能养鱼,老朽道是头一回听说。”族老听完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景元也是无意间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梧桐县傍清水江的居民们,大多数家中都是靠水稻和清水鱼过活,但江水滔滔,清水鱼又极为难捕捉,所以景元才想一试。” “大善、大善。”族老越听越觉得这是一件大好事,看江景元的目光越来越柔和。 随后又想到愚昧的村人,脸色就冷了下来,“景元,好孩子,难为你有这片心了,找人这事族老一定给你好好考虑,这那水田的事,族老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景元谢过族老。”江景元起身拜谢。 本以为能找两个可信的人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借族老的手,惩治一下那帮恶徒,不得不说是个意外的惊喜。 江景元看似柔和,其实骨子里还是有点狠厉的,别人欺负了他,不代表他愿意忍气吞声。 “让安康安兴两兄弟去看地吧,这两兄弟也是不易。”江族老微微一思索,便想出两个人来。 江景元没有意义,如果人不好,大不了辞退了,再找一个就是。 “景元、族老老了,帮不了你什么了,族老也知道族人们是个什么货色,以后、以后他们你就不要管了,只是族老就只求你一件事情,待我百年后,小殊就拜托你多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