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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矾。”江景元脱口而出,“你试试在染料里加入明矾,看看颜色会不会更加鲜亮,不过这个比例需要你们自己调配,可以多用几块布匹试试。” 明矾好多人都知道可以用来做油条,但是它的价值不仅仅如此…… 所以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任荃眯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用药材来染色,这可能吗。 不过他还是吩咐下人找了几块白布,正好家中又有明矾,自己亲自动手。 两个时辰后,任荃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颜色靓丽的黄色布匹。 不仅仅颜色靓丽,手感丝滑,更重要的是居然不脱色。 要知道颜色越重的布就越不好染,染出来多半都会脱色,到了夏日被汗水一沁,亵衣上染得到处都是。 这明矾不仅可以增亮还可以固色,这是捡到宝了啊! 当任荃拿着一块明黄色的布出来的时候,就连任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呢喃,“这……这色……” 明黄色只有宫中的贵人可以穿,任彻做了这么多年的布匹生意也算是有点见识,任荃手中这靓丽的明黄色直接可以媲美进贡的布匹。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可以做龙袍! 龙袍啊,如果任家染出的布匹可以做龙袍,那才是真正的飞黄腾达。 比现在这小打小闹的生意不知道高贵了多少倍。 任彻父子两看江景元的眼神都变了。 “景元……你是如何得知明矾可以增色和固色的。” 任彻摩挲着手中的布块,有些爱不释手。 “书上看的,任爷爷应该也听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吧。”江景元一点都不怯场,本来这个知识就是他在书上看到的。 任彻哑然,他一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让他看书比打架还困难,任荃也是,虽说读过两年书,可跟着那学堂先生摇头晃脑的,只觉得头昏眼花,初学堂读完就怎么也不肯再接着读了。 “我们粗人自然比不得你们读书人有用,这样吧以后我们任家布庄的生意分你三成。”任彻也不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主,这配方既然是江景元拿出来的,理当有所回报。 他能够拿的出的也就只有这三成的利润了。 “可以,但是我只拿利润,接下来你们要做什么,我一概不过问。” 江景元也明白,三成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这任家的布庄可就不姓任,姓江了,而且江景元也愿意在这上面多费时间,大明朝从根本上来看,还是一个重文轻商的国家,商人再有钱也比不上一个读书人。 签订契约后,任荃又把江景元给单独留了下来。 “景元,你知道我们家是强盗出生吧。”任荃颇有深意的看着江景元。 江景元点了点,他也是刚才才知道,不过他立马说道,“放心,我不会对外透露一个字的,不然也不会跟你们合作。” 说实话强盗江景元还真不怕,生在这个时代,有多少人的身世背景是清清白白的,往上数几代干什么的都有。 而且大明朝的开国君主也是一个土匪出生,要争论起来,谁也不比谁高贵。 “这我当然知道,你想跟你说的是,那李三全的事,我派人去查了查,早在他对你下手的前一个月他的家人就都消失不见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吧。” 任荃拍了拍江景元的肩膀,没有多说话。 他很欣慰江景元不嫌弃他们强盗身份,要说起来任彻能够洗白还多亏他机灵,从来没有杀过人,有好几次还放过人,做强盗在那时是没得选,但他的心还是善良的。 江景元重重点头,明白了,在这背后还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推波助澜。 “我只能调查到这些,那些人失踪的方向我也追查过,什么都查不到,景元你要面临的可能是一个自己都无法想象到的大人物。” 一群人要想平白无故的消失那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总会留下一点痕迹,他的人一直朝着那个方向追查了两个多月,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背后要是没人帮忙可能吗。 到底是谁想要至他于死地? 他一介普通人出手,背后半点背景也没有,最多就是一个秀才的身份,一个秀才还用到这样被人给费心费力的对付吧。 江景元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说江父的背景不简单,惹了什么仇家,他还能有点头绪。 可江父的背景就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哪能惹上什么仇家,何况陈秀秀带着他孤儿寡母这么些年,要害他,在他小时候出手岂不是更简单一些。 从密室走出来,江景元整个人的头都是疼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徐水舟跟王香云说了好久的话,把王香云逗得乐不可支,可能徐水舟天生就有一种老人缘,每个见他的人,都喜欢得不得了。 “阿元,谈妥了?”徐水舟知道江景元是干大事的人,在一旁很明显的没有多问。 “嗯,妥了,我们回家吧。”江景元对王香云行礼,告辞。 “去吧,去吧,回去之后也好早点给我抱上个重孙孙。”王香云乐呵呵的挥挥手。 徐水舟脸色一红,有些幽怨地看着江景元,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别说重孙了,连个蛋他也生不下来啊。 “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