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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炒制的,今年春年的茶……” 言采将信将疑地接过,打开看过又给江满月。是一小盒子白毫银针,清香四溢满披银毫,是顶级的白茶。 “算你过关了。”江满月关上盒子,卢庭露出喜色,偏偏江满月说完还要再补上一句。 “不过比起我们家的,还差点。”江满月绝对是故意加的这一句! 言采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他不懂茶叶,但能用异能感知,对比起来,还是自己家的灵气更足一点。 卢庭想反驳他们家糟蹋的手段就是糟蹋,然而实在没法儿反驳。不得不说,托他们家茶叶的福,是这样没错,但卢庭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卢庭问茶园在哪里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天真纯朴的小公子竟然用那只白l嫩的像藕节的手指指着山上。 “没指错吧?”谁不知道那山上的茶叶根本不能喝啊! 言采眨眼睛,显得十分真诚。 “没错呀。就是那。不然还有哪里?我只有那块地儿。”他又不是有钱人,只是有座山的小农户啊! 卢庭充满担忧地跟着他们走,脚步沉重,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人骗了。等到看到他们的茶园,却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天哪。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他没有看错吧,水汽弥漫,空气湿l润。这绿油油的一丛丛,在云雾缭绕的水汽中忽隐忽现着的,绝对是上等、极品,比他见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见识过那么多好茶叶,绝没有比得上这个的,卢庭真想当场滚进茶叶园里。但一茶园是别人家的,当着主人家的面做不出这么不雅的事。二是,那高点的少爷一脸凶神恶煞满身煞气,他有点怂。 反倒是另外一个看着面更嫩些的公子,令人望之可亲。就连他手里抱着的一盆花,看起来也很好闻。但是卢庭没那么手贱,去碰两下,他总觉得有危险。 他突然想起一个还没问过的问题。如今这茶山应该是在言家人手里,那么这两位究竟是…… “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言采震惊地看着他,难道他们没有自我介绍过吗,“我叫言采,是这山的主人。” 这名字卢庭听过,言家那个嫁到江家去的少爷貌似就叫这个名字的。但听说他嫁的人是个瘸子呀。 卢庭打眼瞧着江满月,和言采两人从头到尾都很黏糊糊的,说不是两口子都没人信。可是言家那位不是跟江家少爷? “这是我家那口子。”言采偷偷看江满月一眼,脸上热热的,只觉得我家那口子五个字念出来特别爽,仿佛宣誓主权一般,挺胸抬头特骄傲。 对!没错!他!家!那!口!子!他家的! 江满月说出自己的名字,卢庭不可思议地上上下下打量,重点放在江满月的腿上。 不是说江家大少爷是个瘸子吗?这比他看着还健全呀,站起来比他高个脑袋! 传言也太离谱了吧。 只是江满月眼神冷冰冰的,他连问问题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把疑问憋回心里,而且看样子也别想说出去。言采倒是好心解释了一两句。 “得神医相救,再生之恩。”言采解释的时候,有意用了精神力,让卢庭相信。整个家里的所有下人,言采都用过精神力暗示。 至少这些人如果没有受什么严重刺激的话,是不会出去乱说什么的。 卢庭便一直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直到看见赤等人采茶的姿势,气得直跺脚。 “放着!放着!你们都放着!”卢庭抢过他们的篮子,痛心疾首地轻轻抓起篮子底层铺的茶叶,“暴殄天物!茶叶不是你们这样采的。” 言采探头过去,觉得蛮好的。然而在这方便,他是外行,就不说话了。 “这么老的叶子采了浪费,只要一叶一心即可……你看我这样。”卢庭做示范,赤等人都围过来看。 他们都是手上没个轻重的大小老爷们,哪有人家采茶姑娘心思细腻动作轻巧,树没被他们采秃噜皮也算是运气了,眼下跟关西大汉拿了个绣花针在那绣花似的,小心翼翼又极其别扭。 卢庭说起属于自己专业范畴内的事情那是头头是道,听得言采一愣一愣的。虚心学习醉心听讲的样子真像个好学生。 如果言采念过学校,那绝对是学校里最乖的好学生。 卢庭看言采这反应,终于生出了点自信,跟他讲起了许多关于种茶的事情。江满月冷眼旁观。 两人和谐的教学过程直到卢庭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后,冷场了。 “春夏秋冬属秋茶最次,不知言公子是用什么秘方种出这样的好茶的?真是令在下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言采一直虚心求教的好学生脸立刻变了,满脸警惕地看着卢庭,把卢庭看得心里直发虚。 糟糕,脑子一下子没清醒问了不该问的。谁家会把自己经营的秘方告诉外人,他这不是傻了嘛。可他发誓,他真的没有觊觎别人家秘方的意思。 言采戒备地看着卢庭,心道,他的茶树可都是用异能催生出来的,这种事怎么能让外人得知。催生茶树本身就很引人注目了,何况还要问秘法。 这个人问的问题有点多。言采刚才的好感又去了大半,把卢庭一下子放到了敌对的位子去。 言采看似无害,但了解他的人应该知道,那是得在他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