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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厉走在柏易身后,轻声问:“我走了以后,你有没有想过我。” 柏易:“想过,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你去挖煤了。” 当时的煤矿工人很挣钱,但也很危险,很多新开的煤矿没有什么安全措施,工人们在黑暗的环境下工作,可能下一秒就会塌方。 但这个工作对工人的要求很低,不需要学历,不需要工作经验,只需要是个四肢完好的人就行了。 并且报酬不菲。 当时柏易虽然知道章厉不会死,但也觉得如果章厉真的去了,那么章厉就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 章厉第一次谈起五年间的事,他沉默半晌后说:“我找了朋友,让他帮我还了债,我签了合同,去缅甸。” “每天,都睁眼到入睡,我都在想。” “我在想,我不能一直待在缅甸,不能永远当一个采石工人,因为一个采石工人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不能承诺未来,也不可能追求你。” “你也不会爱上一个采石工人。” 章厉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去学着怎么验石,怎么捡漏,怎么扩开关系网,怎么把石头高价出手。” 他那一年,每天的睡眠时间没有一次超过五个小时,每天都是高压的劳动,作为外来劳工,他们这些人是没什么地位的,处于最底层。 那是柏易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也是章厉以前没有接触过世界。 那个世界的强弱更现实,更残酷。 比宣阳那个小县城更加残酷。 他必须要站到高处,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章厉向前走了两步,握住了柏易的手。 ——他得到了。 第27章 尘埃里的玫瑰(二十七) 那天晚上,柏易和章厉回了家,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柏易感觉自己在意识的幻海中飘荡沉浮,他被章厉紧紧抱在怀中,他们的嘴唇没有一刻分开,这种强烈的被需要被渴求的感觉占据了柏易的全部感官。 他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也不知道任务应该怎么办,他放任自己在章厉带来的汹涌波浪中随波逐流。 柏易在最后也是最高的顶峰时,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朋友在结束初夜后对他所说的话:“你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嘴唇和身躯,你能在性这件事上感受到无穷的爱。” 性和爱向来是分不开的,它们紧密联系,相互缠绕。 柏易能感受到章厉火热的躯体,感受到章厉身上的热汗,那汗珠滴落到了柏易自己身上,和他自己的汗水交融在一起。 直到一切消散,柏易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打湿,他不住喘气,难以恢复体力。 火光在黑暗中亮起,章厉在床头给柏易点了一支烟。 柏易的胳膊撑着床坐起来,正要从章厉手中接过,就看见章厉吸了一口才把烟递给他。 章厉依旧不会抽烟,烟在他的嘴里停留几秒就被吐了出来。 柏易笑着说:“不抽烟是好习惯。” 柏易不会知道,章厉曾经抽过烟,他学着柏易的姿势抽,但始终没有学会。 他不喜欢酒,于是也不怎么喜欢烟,章武带给他的回忆里,除了酒味,就是烟味。 章厉的下属也从不在他面前抽烟。 只是这条铁律在柏易身上就失了效,柏易身上的烟草味是章厉闻过最好闻的催|情|香。 人在面对特定的人的时候,一切坚持都通通化作了云烟。 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柏易的头发已经全湿,他斜倚在床头,眉眼间依旧还有残留的余韵。 他不必说话,也不用做出任何表情,就已经把性|感写满了周身。 这一幕刻在了章厉的脑子里,刻在章厉的灵魂深处。 他有一种难以诉说的饱腹感,好像他的灵魂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满足,他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柏易。 室内没有开灯,他只能凭借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注视着柏易。 注视着他此生最爱的人。 他想握着柏易的手,走过这一生。 他们或许会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没有关系,他会退让。 他们也或许会在阳光下拥抱接吻,环游世界。 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或许等他们老了,要一起进医院。 因为没有孩子,所以他们没有牵挂,可以去所有他们想去的地方。 等他们再也走不动了,就住进养老院里去。 到进棺材的那天,他们依旧在一起,死后他们的骨灰掺在一起,一起下葬。 章厉不着寸缕,慢慢的弯下腰,他的额头抵在柏易的胸膛,然后侧过头,耳朵贴上去,听着柏易的心跳声。 柏易低笑起来,胸口都在震动,他的声音很沙哑:“怎么,你要吃奶吗?” 章厉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汇,烟燃得太长,烟灰掉落在地上。 柏易的一只胳膊高抬,不让烟烫到章厉,但另一只手攀着章厉的肩膀,他们在月光下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吻从温柔到粗暴。 这个漆黑的夜晚好像屏蔽了外界一切,只留下两个相爱的人,他们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爱人间最原始的运动。 拥抱,接吻,缠绵。 在晨光照进房间时,这个房间遍地狼藉。 柏易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从未感受过,好像有另一个人走进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