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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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夜白自己也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原就想开玩笑似的逗逗她,可她说话也忒步应景,非等着他跟她浓情蜜意的时候提别的男人,这不是活打脸吗,谁受得住这个。 两个都是轴性子,谁也不谦让,闹成了这样,都非本心,全是口是心非作祟。 沉央被他拽的踉跄两步,站稳了,想起她爹的话来,要听夫君的话,那她听话,冯夜白不让她去看瀛洲,她就偷偷摸摸去看,只要不让他知道不就成了,跟他较劲,最末后吃亏受罪的不还是她,她现在可不是之前的傻子了,要学会变通。 想通了,果然就服软了,“我不去了,行了吧?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你别生气了。” 她突然这么的反倒把冯夜白吓了一跳,刚才还一副死犟到底的架势,现在这是怎么个意思?倒叫他受宠若惊了。 方才还吵的那么凶,要说原谅,他这会儿还真拉不下脸来跟她说好话,可这事做的不成熟,三岁小孩儿过家家都不这么玩儿,他今天反常的过了头,居然也学那些毛头小子似的吃醋,向来都是别人找他拿主意的,这回却轮到他自己没了主意。 都说情字难熬,以前不觉得,今儿切实体会了一把,它真是能把人变得不是人,什么话伤人就说什么,分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可嘴里过一遍说出来就变了味儿,这兴许就是经历过的人说的蜜糖罐儿里装着砒霜的意思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他就是头顺毛驴 沉央都舍下脸来求和了,他再大的气性也不好拘着,拽着她的手改握着,心里升起愧疚来,面色稍有缓和,“早这么听话多好。”又别别扭扭加上一句,“又不是真的不让你去,不也是担心你身体吗,想等你好些了再让你出去走动。” 这个时候再去争谁对谁错就太不识趣儿了,沉央没说话,顺从的由他牵着,等两人回了房,冯夜白放开她,前前后后的这么一想,自己变的不像自己了,脸色便有些讪讪的,“方才弄疼你了吗?” 沉央点点头,站的离他远了些,“也不是很疼。” 她现在是看清楚了,冯夜白就是头顺毛驴,凡是得顺着他来,她爹让她什么都听他的,那是以前,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又不是被人下了蛊的傀儡,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他的。 夫妻两个团聚的头一天就闹别扭终归不好,冯夜白也深深觉着自己错了,声口是软了又软,“过来让我瞧瞧,我知道自己多大力,手腕红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过来让我看看,下次我再这样,你就狠狠抽我,咱们夫妻间的,怎么闹都行,当着外人的面,你还是要给我点面子的。” 今天蔚敏和梁无玥都是特意赶过来看笑话的,别看梁无玥跟真的似的还来劝他,就他那副德行,背后指不定笑成什么样了呢。 沉央哼哼两声道,“我知道了。” 上午郡主府里才闹过,下午宫里就来了圣旨,洋洋洒洒一通篇说完,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冯夜白摇身一变成了固伦王爷,手里没有实权,也不得参议朝政,说白了就是个有名无实的虚头,目的就是为了控制冯夜白,把他软禁在京城,让他除了京城哪儿也去不了,这样往他身上安插罪名的时候处理起来才光明正大,不至于被天下百姓戳脊梁骨,说他们宇文家的人不厚道,抢了人家的妻子,到头来连人家的儿子都不放过,皇帝这么做是一箭双雕,既给自己挣了个好名声,把冯夜白放在眼皮底下也省心些。 冯夜白领旨谢恩,即算是不情愿也不能一上来就给皇帝把柄抓。 李德景见他礼节上还算过得去,也不好说什么,就算是两家都心知肚明的算计,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脸上也得做出好颜色来,太监装样儿也是一把好手,李德景虚扶了把冯夜白,笑出了一脸的褶子,“哎呀,今后您可就是王爷了,奴才之前对您若是有失礼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您多多包涵。” 假话说多不怕烫嘴,太监吃的就是这碗饭,冯夜白听过的恭维话海了去了,耳朵早就听出了茧子,李德景的这几句话根本就不入耳,他听了半天才勾了勾唇,说几句客套话,没有留客的意思,也没有要打赏的架势,李德景再待下去就是自讨没趣,讪讪的一摸笔尖,眼睛瞥见他身后站着的卫沉央,心道这胖海到现在都没回来,敢情是失手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儿子也爱抢别人老婆 昨儿个皇帝还念叨呢,怎么胖海还不见回来,他也纳闷儿,算算日子也该到了啊,没成想今儿就在郡主府看见了卫沉央,胖海这回出宫就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去把卫沉央带回来好牵制奉夜白的,如此看来,这胖海一定是失手无疑了,好啊,失手了好啊,如此一来正好被他捏住把柄,闫不离的走狗罢了,靠陷害自己干爹上位,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害,放在御前迟早是心腹大患,眼下正好是个机会能一举除掉他,真是天都助他。 皇帝昨儿晚上犯了头风,太医院又死了几个庸医,这会儿柳贵妃正给皇帝按摩,芊芊玉指在皇帝的太阳xue上揉啊揉的,不敢太用力,怕弄疼皇帝,也不敢不用力,怕按不出效果来皇帝发火,伺候的人胆战心惊,告黑状的人也提心吊胆,李德景觑了眼皇帝脸色,支支吾吾道,“皇上,奴才有一事要禀。” 皇帝皱着两条浓黑的眉,眼神凌厉扫他一眼,“李德景,朕发现你最近当差是愈发的不中用了,朕说过多少回了,有事就说,不说就滚,下回再真这么支支吾吾的,朕就割了你的舌头。” 柳贵妃吓一跳,手上按的重了下,皇帝“嘶”的抽了口气,吓得柳贵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饶命。 皇帝叹口气,“朕说过要罚你了吗?”伸手把柳贵妃扶起来,“朕又不是暴君,没有杀人为乐的爱好,爱妃不用怕朕,你是朕做亲王时候的侧妃,夫妻情分摆在这儿,谁都能怕朕,可你怎么能怕朕呢?” 蔚敏可从来不会怕他,在宫里就跟个霸王似的,没人敢惹她,他还记得头一回见蔚敏的时候,她就指着他的鼻子把他从头到尾给骂了个遍,他皇父抢了她姑父的女人,害的她姑父和表兄不得不远走他乡,那时候她才多大,不知道究竟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旁边儿的宫人都吓坏了,她就不,反而越骂越起劲,现在想想,估摸着就是冲那一份儿新鲜劲儿才喜欢上她的,甚至于后来连她的张扬跋扈都爱的紧,他这个皇帝做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惜皇帝头一回对一个女人痴情,人家心里爱慕的却不是他,是他的仇人,这可叫人伤透了情了,心里放不下,可又没法子。人是当着群臣和各番邦的面儿,规规矩矩通过比试到了梁无玥手上的,他皇帝要是出手把人给抢了,叫世人在背后怎么说他?说他们宇文家的人都一个毛病,老子爱抢别人老婆,儿子也爱抢别人老婆?抢的还都是一家子的,姑姑和侄女,说出去能好看?让他皇帝的面子往哪儿搁?不被人戳断脊梁骨才怪,再加上冯夜白现在回来了,那些百姓和亲王可都眼巴巴的盯着他呢,圣旨里的内容一日没有公布于众,流言蜚语就一日不会消停,这当口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可真是要命的。 有什么法子呢?皇帝看了眼柳贵妃,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窝囊。 第一百八十四章朕还得养多少闲人 冯夜白被封了王爷,搬进了之前宿王的王府,宿王谋逆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实,可皇帝却迟迟不肯对宿王痛下杀手,坊间都传是皇帝太重情义,不忍同胞兄弟最后落得个兄弟阋墙的的结果,所以一直不肯派兵围剿。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兄弟阋墙这种事发生在寻常百姓家或许稀奇,可帝王家亲缘寡薄,兄弟间的较量打小就开始了,皇帝和宿王都是皇后的孩子,可两个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坐上太子之位继承大统,斗起来更是你死我活的,皇帝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手上没少沾自己兄弟的血,他不会对宿王手软,现在不动手,不定是筹谋什么呢。 胖海弄丢了卫沉央,自己也被瀛洲摆了一道,那天冯夜白去救人的时候他就躲在暗处看着,他猜的果然不错,冯夜白的功夫远在他之上,在同县那回他明明能从马匪手上马东西抢回来却放任他们离开,现在看来都是早有预谋,冯夜白这个人太不简单,要想对付他还得狠费一番功夫。 他没能把卫沉央带回去,怕皇帝怪罪,回去就直接被推上断头台,半点风声都不敢王宫里透露,可躲又不能躲一辈子,所以一直在外面想法子,看能不能逮着机会把卫沉央从郡主府偷出来,郡主府的守卫虽说不是无坚不摧,能钻着空子,可毕竟是要带个大活人出,不是偷个物件儿那么简单,况且还有冯夜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更是难上加难,皇帝在宫里一定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再拖下去,估摸着宫里就该派人来抓他回去了。 李德景还在皇帝身边儿呢,这要是给他机会在皇帝耳边说点儿什么,那他要想翻身可就难上加难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前程总不能就毁在这儿了。 他算的正好,皇帝听了李德景的才要派人去搜捕他回来问罪,他自个儿就回来了,跪在养心殿里,脑袋在地上磕的“梆梆”响,抬起头的时候见了血,“奴才死罪,奴才有负圣恩,奴才斗胆恳求皇上饶恕奴才一次,奴才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效力。” 皇帝看他一眼,“饶恕你?若每个办事不力的人回来都这么说的话,那朕还得养多少闲人?胖海,这差事当初是你主动向朕讨的,现在差事办砸了,你还有脸让朕饶了你?” 胖海歪着脑袋看李德景,恨的牙痒痒,“皇上,奴才虽然没有把人带回来,可奴才想到了另一个对付冯夜白的办法,此计若成,不知能扳倒冯夜白,还能连宿王也一起剿灭。” 一举两得,皇帝来了兴趣,“什么计策?” 胖海来了底气,轻飘飘撂下一句话给李德景,“李公公,奴才有些话要跟皇上说,麻烦您先去外面候着,奴才这厢的无礼之处等出去了再向您赔罪。” 现在说话都学会背人了,李德景真想一脚踹上去让他醒醒定定做事,让他出去,他算个什么东西?可皇帝也没拦着,看着是默许了,他不敢在皇帝面前造次,憋着恨,总有一天能讨回来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皇帝的眼线 胖海鬼点子多,要想出一两个害人的把戏就是脑筋转个弯的功夫,李德景是生怕胖海再想出什么讨巧的法子翻身,没有胖海,这御前总管的位置非他莫属,胖海要是回来了,少不得要争一争的,现在他跟皇上两个人在养心殿,说的什么全都不知道,眼睛耳朵都堵住了,荣辱兴衰全靠皇帝,正经讨好皇上才是上策。 冯夜白现在虽说是个王爷了,吃穿用度,包括府里的仪仗,侍卫和下人的数量规格都是按照王爷这个品级,从宫里直接调拨的,这样在外人看来是气派,皇帝亲自调拨的,多大的面子啊,可只有身在局中的人才知道,这哪是什么恩宠,这是派了几十几百双眼睛盯着他呢,但凡有个行差踏错,说话的功夫就能传到皇帝耳朵眼儿里去。 没有心腹可不成,总不能事事都亲历亲为,这样儿太累人,还容易落人口实,尤其是沉央身边,她没什么心眼儿,对人又没有戒备心,保不齐哪天就被人套话套出什么来了,所以放在她身边的人更要慎之又慎。 王顺不能过来,汝南的生意总要有人打理,这样一来他出了事,好歹能有银子周转,他又不能亲自出面,所以只能让梁无玥帮忙。 瀛洲要给沉央配药,好是好了,可得把病根儿也一病去了。听说梁无玥要去王府,就他顺带把自己也一并带去了。 冯夜白见着瀛洲只勉强露个笑脸儿出来,沉央倒是高兴的很,他要是有事她非得愧疚死。 梁无玥见冯夜白一脸的苦大仇深,趁着瀛洲给沉央把脉的时候,拿肩撞撞冯夜白问他,“你怎么了?怎么不大欢迎人家似的,他可是来给你媳妇儿看病的,至于的吗你,摆张臭脸。” 家丑不可外扬,冯夜白没回他,指一圈院子对梁无玥道,“看见了吗?今天单是侍卫就来了一两百人,更别提府里的其他什么司库,司匠,司牧还有大小丫鬟和嬷嬷了,里里外外,全都是皇帝的眼线。“ 梁无玥四下里看了延,嘿了声,“皇帝放了这么多眼线在你身边,可见是对你有多不放心。“ “这么下去可不成事,总不能真做关在笼子里的兽吧,我得找几个心腹,这件事,除了你,我信不过让别人帮我做。“ 好兄弟么,义不容辞,梁无玥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咱们是兄弟,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做兄弟的一定全力以赴的帮你。” 冯夜白拍着他的肩膀笑两声,“我信得过你,可找你帮我做我又不放心,万一你出了什么岔子,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梁无玥一听,还是个危险的的活计,先前拍着胸脯保证的那份气势顿时灭了大半,“你别这么说,怪吓人的,是什么事你就直接告诉我,我也好量力而行啊。” 冯夜白道,“我想让你去黑市帮我买几个死士回来。” 梁无玥吞了口口水,“你想要心腹,那也犯不着去黑市买死士啊,我去给你雇几个身手好的不是一样吗?” 第一百八十六章有钱能使鬼推磨 死士和一般受雇为人卖命的人不同,这种人之前一般都是血债累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也有从兵部或是军中出身的,本事自不用说,最好的一点就是如若一旦被人抓住,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撬不开他们的嘴,简而言之就是死士最后只终于一个主人,而这个人就是花高价买下他们命的人。 况且那些人最擅长对付这些眼线,来无影去无踪,也不怕给皇帝抓住什么把柄。 就是有一点,最好的死士一定是在黑市,可他身边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委托梁无玥去,可梁无玥吧,又是个缺心眼儿,办事没个章程,让他去黑市,冯夜白怕他连门都没进去就先叫人一刀解决了拿完银子跑路。 可其余的也没有人选了,偌大个京城,只有梁无玥能堪此大任了。冯夜白故做表情吓唬他,“那些人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杀人不眨眼,你怕不怕?若是怕就算了,这忙你就帮不了我。” 梁无玥惊了个倒掖气,“不是……那帮人再怎么穷凶极恶也不会杀买主吧?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黑市之所以能繁荣昌盛这么些年就是因为谨慎,从不跟新主顾做生意,要是有新主顾在没有介绍人的情况下擅自闯进了黑市,那就是只身闯阎罗殿,绝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所以你得找个老主顾介绍你进去。” 这要是有人陪着的话那还好,要是真让他一个人去,他还真的没那个胆儿。“那你说的那个老主顾是谁啊?” 冯夜白略微扬了扬嘴角道,“京城的达官显贵一半儿以上都跟黑市的人有瓜葛,就是皇帝也不能例外,他做皇子的时候可没少往黑市里跑,买凶杀人,就算抓着了也不怕被供出来,做事手法干净利索,最主要的是省心,让人拿不住一点儿证据。” 梁无玥头摇的像拨浪鼓,“找当官儿的?那不是找死吗?前脚找过去,后脚皇帝就知道了,你这不等于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引条路罢了,给点儿银子就打发了,况且咱们既然能查到是谁去了黑市,那就一样能把他去黑市的事捅给皇帝,你说是告发我们在皇帝面前露个脸重要呢,还是他的命重要呢?”冯夜白心里早就有了成算,”前段时间尚书金尹遇刺的事你知道吧,大理寺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现场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杀死金尹的又不是普通的刀剑武器,你以为大理寺那帮人不知道金尹是被谁杀的?可没有证据,就算知道也没办法给他定罪。“ 梁无玥听出了点儿门道,“这个我知道,金尹因为上奏兵部尚书蒋炜的儿子贪图朝廷拨给军中的饷银致使蒋炜的儿子被处斩,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蒋炜?“ 冯夜白很是欣慰的看他一眼,“总算是聪明一回,不过你找到他他肯定不会承认,不用跟他废话他要是找你要证据,你就说证据已经送进宫了,他要是不听话,证据就会到皇帝手上,先诈他,然后再让他,你记着,就算你心里再着急,脸上也别表露出来,你越是表现的不急不躁他就会越慌,慌乱之下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递一百八十七章魂早就被你勾走了 瀛洲因为要给沉央配药,所以暂时还不能离开,非但不能,还要继续在王府里住下去。 冯夜白对于瀛洲留下这件事持反对意见,可人家是来给他媳妇儿治病的,总不能把人赶出去住吧,反正王府这么大,兜兜转转,除了问诊的时间,俩人也没必要再有接触,皇帝派来的耳目正好派上用场,拨几个丫鬟给瀛洲伺候,也省的沉央说他怠慢了她的救命恩人。 今儿梁无玥来跟冯夜白偷偷摸摸说了很久的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他们说话的时候一直有丫头再门外鬼鬼祟祟的偷听,沉央跟他说了,又加紧提醒他,“瀛洲先生再同县的时候偷听到说皇帝要害你,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儿吧,这王府我住着也不舒服,你又不姓宇文,也没有建功立业,皇帝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封你做王爷?还有府里的这些人我看着都不对劲的很,冯夜白……你究竟怎么招惹皇帝了?” 以前不觉得,听说谁家娘子如何让如何多管闲事,一句话唠唠叨叨能念叨一天,他听着就是个笑话,女人就是再唠叨话再多又能唠叨到哪儿去,今儿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不过虽然唠叨,可暖的确实心窝子,这段话,怎么听怎么顺耳,嘴里恩恩哼哼应着,等她说完了才纠正,“以前都叫我夫君的,现在怎么开始叫名字了?还是叫夫君吧,叫夫君好听。” 他的重点压根儿就不在她提醒的这件事上,沉央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纯粹是对牛弹琴,害他的人不是别人,是皇帝啊,手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他想叫谁死,就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冯夜白倒好,没事儿人似的,反倒显得她多管闲事了。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冯夜白拉她坐下,“听了听了,不就是皇帝要害我吗,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不想死,就是阎王爷也拉不走我。” 沉央嫌他把话说的太绝对,“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小小的凡人,收你还用得着阎王爷?黑白无常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就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 冯夜白痴痴的看着她,“那不能够,你比他们手黑,我的魂儿早叫你勾走了,没有黑白无常的份儿。” 情话信口拈来,即说即答,顺溜的等沉央反应过来要骂他不正经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他怀里了。 “媳妇儿,你担心我是不是?”他拿着她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你放心吧,现如今有了你,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拼出一条生路的。” 沉央往外挪了挪,说不担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们是拜过堂成功亲的夫妻,今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一个有事,另一个也好不了,她盼着他好好儿的,但看着他这么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又忧心忡忡,大意轻敌是最忌讳的,现在他刚封了王爷是怪得意的,后头皇帝要是想法子治他的罪,那就有哭的时候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成亲却过着鳏夫的日子 冯夜白是想让沉央越糊涂越好,这该是他男人承受的事,不该叫她跟着担惊受怕,爷们吗,就是用来给女人遮风挡雨的,甭管以后有多难,他就想让她偏安一隅,成天乐呵的比什么都强,她只要天天能给他个笑脸儿,那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恩赐了。 可他越是不说清楚,沉央就越觉得他遇上的难处棘手,心里头始终悬着块儿石头放不下去,“大意失荆州,你别小看皇上,一国之君来着,心眼儿比蜂窝都多,你现在又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境况,还是小心点儿的好。” 好啊好,她能这么担心他挂念他,冯夜白心里比叫人灌了十罐子蜜还甜,抱着她摇一摇,像哄闺女,“算计人这上头我还从来没有输过人,皇帝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清楚的很,他想这么快就除掉我,门儿都没有,再说,现在还有一个宿王,皇帝不敢轻举妄动,圣旨里的内容还没有昭告天下,在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之前,他动不了我。“ 这里头的门门道道,他就算是跟她说了,她也听不懂几句,只是听他说话的声口是十有八九成竹在胸的。沉央不知道他有多少本事,可她既然嫁给了他,那除了相信他,也别无他法。 冯夜白握住她的手亲几口,未几再开口,说话又变了声调,“瀛洲方才给你把脉怎么说?可是全好了?“ 沉央缩缩把子,没拿回手,翻个面,把手心朝他,她留着指甲,等他再敢凑把嘴凑过来就挠他,“好的差不多了,再喝几贴药巩固几个疗程就全好了。“ 冯夜白发现她的意图,放开她的手,逐渐的向上流连,“嗯,我看这位瀛洲先生医术很是高明,不如就把他留在府里你看可好?现如今咱们夫妻也团聚了,以后少不得要生个一儿半女的,把瀛洲留下来顺便给你调理调理身子也可以,这京城我能信得过的人不多,瀛洲至少算一个,你觉得呢?“ 其实冯夜白这话本身说的没毛病,可沉央听来就是有那么点儿不对味儿,他们是夫妻,按说冯夜白现在这些亲昵的小动作都是本应该的,可她还是觉着跟他陌生的很,前头那几个月的相处像是被人生生从脑袋里抹掉了似的,片段都记得,可感觉不在了,她不是不接受他,是一时还适应不了他。 “还早呢,再说吧。“拒绝不成,他提的要求并不过分,为妻者,这是她的本分,可要是答应吧,她没那个准备,强扭的瓜不甜,只能再往下拖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