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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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巫长说道:“这是度局提出来的建议,经天师们商议都同意。古格王朝作为一个神秘的遗址, 非常具有文化研究价值。而且近几年在网络上曝光,成为一个旅游地。只是之前担心游客不知轻重冲撞十万人窟,现在解决就能进行开发,改善经济情况。” “所以巫灵鹫这回逃不了了?” “逃不了。之前不知道他,让他到处作。还好这次如意料之中的出现在无人村,掌握他的行踪。这次想作也作不了。”言罢,易巫长看向陈阳,打量了一会后说道:“不用担心巫灵鹫那个辣鸡,就算没有天师界那群护崽子的老头,还有度局护着你。” “啊?”陈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没担心,反正度哥在我就不怕。” 易巫长被迫塞口狗粮:“什么时候跟我回趟巫族?” “有时间就去一趟。” “行吧。”反正人在,易巫长也不担心他跑了。于是拉着他给看了个视频:“巫灵鹫放出来的视频,拍摄无人村,想弄出来骗信众。” 陈阳拿过来看,视频上密密麻麻全是弹幕‘五毛特效’、‘华国鬼片……不是喜剧片吗?’、‘卖rou吗?没rou我不看。’、‘rou!有rou!好大一座rou山!’、‘正经点,这是鬼片,不是猫片。’、‘猫片?我来了~~’。 陈阳和易巫长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这?” 易巫长点头,目光落在跟巫蛊娃娃打得酣畅淋漓的大胖:“没错。他们把巫灵鹫拍的鬼片当成猫片看,还剪辑很多大胖的镜头。”顿了顿,易巫长慈祥的感叹:“大胖果然是千钧重负,不负众望,稳坐c位。好好对它,一表猫才,很优秀。” 陈阳心情复杂,觉得大胖当初稳重寡言的形象破坏得干干净净。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大胖不说话而用纸板代替,因为大胖猫爪写字困难,就变得简洁少言,形象如同体重一样稳如泰山。可是一开口,就露出蠢萌的本质。比如永远被巫蛊娃娃一句话激怒,和它陷入旁若无人的打架中。 突然大胖像被掐住脖子,全身毛都炸起,飞快的踩着巫蛊娃娃的脸跳上窗口溜得飞快。见状,陈阳就知道度朔回来了。回头看,度朔果然走进来。“度哥。” 易巫长:“度局。” 度朔点头,对易巫长说道:“柳权宁找你。”易巫长道声谢后离开去找柳权宁。度朔捏了捏陈阳的后脖颈,然后搂着他朝沙发走:“刚才聊什么?” 陈阳:“提到巫灵鹫。” 度朔:“不用管他,周乞去那里收拾他了。” 陈阳惊讶:“周乞不是治抱犊山?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他平时挺闲,没事就待在抱犊山。派他去古格王朝遗址顺便旅游,放松心情。”度朔神色自若的说道。 远在古格王朝遗址的周乞和天师们一起蹲在黄沙堆上远眺落日,谈及顶头上司时满脸沧桑:“别得罪上司。上司都是一群小气莫名其妙还歇斯底里的魔鬼。没事就给你小鞋穿,魔鬼。” “哦。”陈阳很快就笑着说道:“我们去玩两天,然后回分局。对了,毛小莉他们还让我给他们带点土特产,你帮我看看k市有什么土特产,另外可以去哪里玩。” 度朔笑望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凑到陈阳脖子上嗅闻,盯着洁白的脖子看半晌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陈阳有点痒,缩了缩脖子:“别舔,痒。”边笑着边侧头看度朔,后者突然抬头捕捉到他的唇舌吻了下去。 “唔……”陈阳抓着度朔的胳膊,仰起脖子承受那温柔缠绵的吻。 巫蛊娃娃摊开两条腿挣扎着坐起,看见眼前这一幕立刻遮住眼睛:“娃娃不能看。”随即慢慢摊开指缝偷偷看,看得张大嘴巴吃惊不已。 易巫长走到半路发现忘记带走娃娃,于是拐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赶紧背过身等他们亲热完才咳嗽示意:“别紧张,我来拿走娃娃。娃娃,过来。”娃娃飞快的跳到易巫长手掌心,易巫长一看娃娃就知道它偷看,把娃娃塞进口袋里笑着对陈阳和度朔说道:“我先走了,别紧张。我刚才转身没有观摩。” 她是非常有礼貌的巫长,非礼勿视懂的。 陈阳尴尬的笑笑,等易巫长一走便火烧屁股般从度朔怀里跳出来:“我先回房了。”直到陈阳跑回房,度朔才施施然起身回房找自投罗网的陈小阳。外面亲热会被撞见,屋里亲热就很光明正大。 k市特色是碉楼古镇,风格多样。这些古镇碉楼不像无人村没有人烟那么恐怖,因为被开发为特色旅游地而人流量巨大。因此生机勃勃很热闹。 陈阳和度朔在一家靠海的青旅阳台休憩,青旅天台制成酒吧,放了七、八张桌子和白色棚伞。青旅似乎是为了附和古镇建筑特色也建造成古罗马式的碉楼,外面种着一排棕榈油。从天台可以看到蔚蓝色的大海、白云和天空,海边停泊渔船。 k市古村落以前就是靠海而生,村民经常出海。如今停泊在岸边的船,有些已经不出海,有些则是被游客租用出海观赏。 陈阳收回目光时瞥见道熟悉的身影,那边柳权宁也见到两人,跟身边人谈了几句便走过来:“陈小阳,度局,在这看风景呐。” “不是看风景。”度朔抬头说道:“约会。” 陈阳笑眯眯的点头:“对啊,约会。” 柳权宁看看陈小阳又看看度朔,怀疑自己过来打招呼的正确性。但也来不及后悔了,就算狗粮难吃还是得硬啃进去。陈阳看柳权宁身后还有几个人在张望这边,便说道:“那些人在等您。” 柳权宁道:“我接的一单生意,替人家看墓xue风水。” “柳天师也涉及风水?”陈阳颇感兴趣。 柳权宁摆手:“风水这行弄不好就是祸及三代,折寿又缺德。我连半路出家都不算,还不敢说涉及风水。他们,”他大拇指朝后面指,说道:“说是被人动了风水,流年不利。重新找风水先生看,最后发现是祖先坟墓风水出了问题,找人迁墓的时候遇到‘撞客’。” ‘撞客’是北方说法,也就是中邪。找到柳权宁迁墓的那户人家祖先坟墓在南方,一家老小却是到北方发展,因此有些词都直接按照北方说法。 “中了邪,风水先生解决不了才找到我。这回正请吃饭。”实际上除却在app上接单上门解决案子,传统的中邪请天师是要亲自上门恭请,先请吃饭。在饭桌上了解情况、谈定价钱等等。 那厢已有人过来催促柳权宁:“柳天师,您看能先过去看看情况吗?这‘撞客’的事情可大可小,能先过去商量吗?” 柳权宁邀请陈阳和度朔:“要过去看看吗?” 陈阳正觉无聊,于是欣然同意。度朔对此没有意见,他一向是陈阳在哪就去哪,陪着就是了。那厢雇主姓黄,黄老板见柳权宁来了两个朋友,觉得多一个天师相助,事情就能快点解决更好。反正他不差钱,事情能完美解决就好。 一行人从吧台进了隔壁一家老私房菜,竟然是k市有名的老私房菜。不是老饕还找不到地方,谁都料不到开在一家青旅天台酒吧旁边。进了包厢,黄老板赶紧将情况跟几人说清并表明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病。最重要是一定保佑他老婆没事。 黄老板大老婆死得早,把一双儿女拉扯长大。近一年老树开花,遇到年轻的妻子陷入爱河。感情上顺利了,家庭和事业却不太顺利。原因在于他的一双儿女认定黄老板年轻的妻子贪图他的钱,好不容易缓解一家人关系,让儿女接受新妻子。事业上却屡次出现波折,累得他烦恼不已。 妻子似乎看出他是运道出现问题,便提醒他请个风水先生看看。黄老板本不信这些,后来实在太不顺便去请风水先生看。那风水先生问了一阵后,推断可能是祖坟被动过手脚。回k市老家祖坟发现风水确实有问题,于是决定迁坟。 但在迁完坟当晚陆续出现工人中邪情况,黄老板半夜就和妻子赶过去看,当时没注意到妻子。两三天后发现妻子不对劲,不吃不喝,目光呆滞却又满面红光,好似见到情人一般时常低声呢喃。这情况一看便知是中邪,黄老板当即请到柳权宁头上。 “柳天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老婆。她都是不放心我,非跟着我去墓地才撞邪。都是那缺德的风水师,断我财运不够还要害我家人,怎么这么歹毒?!”黄老板当真是把新妻子当成宝贝,神情是毫不掩饰的焦急。 柳权宁又问了一些问题,黄老板一一回答。他思索片刻便应下,黄老板高兴之下又叫了几道当地出名的菜色。一伙人酒足饭饱后才前往黄老板在k市的别墅,在别墅里见到他的新妻以及中邪的三个工人。 黄老板道:“他们好歹是替我干事才会中邪,就先安排在我的别墅里,正好方便天师救他们。” 陈阳和度朔随着柳权宁先去看了三个中邪的工人,他们目光呆滞,不言不语,脚后跟却没有踮起。显然是秽鬼缠身,而不是被鬼附身。 因是正午阳气大盛时,因此即便是陈阳也看不到缠着那些人的鬼。陈阳偷偷问度朔:“你有看到什么吗?” 度朔扫了眼那三人,缠在三人身上的秽鬼没有意识,全凭怨气行动,却能感知到危险。可是当他们去探查危险来源时,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继续安心的趴在工人身上汲取生气,其他人只能感觉到三个工人好似有些清醒,转瞬又失神。 度朔道:“他们背后都趴着秽鬼,应该是半夜在山野间不小心招惹到。” 所谓秽鬼,与鬼怨、怨鬼不同,甚至是和孤魂野鬼也不一样。它们只是心口含有怨气,怨气汇聚而成秽。没有神智,在山野间徘徊,有时候人走夜路不小心冲撞到就会被缠上。秽鬼不会附身,只会趴在他们背后汲取生气。 因为怀有怨气,所以当被缠住的人生气散尽死去,秽鬼就会消散怨气。对付这类秽鬼只需要取走它们的怨气就行。 柳权宁一看三个工人没有踮脚尖就知道是被鬼缠,而不是被鬼附身。这些尚算容易对付,听完度朔对陈阳的科普,处于对陈小阳的爱护也跟着对他科普:“化解秽鬼的怨气方法有很多种,你可以用灵符、可以用经文或是经箓,或者使用一些物事吸走怨气,比如死玉。” 陈阳:“死玉?” 柳权宁:“死玉就是杂质含量很高的玉,不值钱。批发价就能批发到一堆,但在道家中是封印怨气的最佳材料。死玉未经封印前为绿色,封印后就会变成黑色。这种黑色的死玉要带回道观中镇压净化,要是随便扔出去被人捡走再摔碎,里面的怨气又会主动缠身。” 看完三个中邪的工人,一行人又朝楼上主屋走去。路过客厅的时候,度朔驻足留在客厅。陈阳同柳权宁说了两声便过去:“不上去吗?” 度朔捏捏陈阳的手,他的手掌心很多rou,捏起来rourou的很舒服。度朔轻笑:“我不上去了,你上去看看,看完下来跟我说也一样。” 陈阳:“那好。”柳权宁站在楼梯口等他,期间还偷偷往下看,简直把为老不尊四个字诠释得十分好。黄老板都不好意思看,撇过脸没偷看。陈阳跑上楼见到柳权宁他们便好奇道:“还不走吗?” 柳权宁神色自如:“在等你。” 一行人在黄老板的带领下进入主卧,主卧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黄老板拿开被子小心翼翼的呼唤:“老婆,你醒了吗?我带了人……老婆?”被子掀开,床上空无一人,黄老板急得团团转:“我老婆呢?她怎么不见了?” 陈阳微侧身,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声音:“在里面吧。” 黄老板一听急忙打开浴室门,果然在里面见到小声哼曲的妻子。陈阳越过黄老板看到里面的黄太太,黄太太约莫二十五,比黄老板小了十五岁左右。她拿着干净的布擦拭盥洗台,口中哼着听不懂的小曲。眼睑半垂,唇角勾出诡异的微笑弧度,脸上布满红光,似乎沉浸在幸福中。 黄太太听不见黄老板的叫唤一般,兀自擦洗。黄老板把她拉出浴室,她虽有些挣扎却也没生气。黄老板把柳权宁和陈阳介绍给黄太太,黄太太扫了眼两人,抿唇微笑,捏着麻花辫不言不语。 黄老板着急的同两人说道:“看,她这两天都是这样。神秘诡异的微笑,干什么都微笑。还扎麻花辫,她以前最不喜欢这种老土的发型。我说什么她都不听,您看这不是中邪吗?” 柳权宁:“陈小阳,你看她是怎么了?” 陈阳:“像被什么东西魇着了。” “那就得找出是什么东西魇着她。”柳权宁对黄太太说道:“你唱的小曲真好听,再唱一遍吧。” 黄太太看着柳权宁,唇角带笑,转身背对众人。倏然唱起小曲,歌声清亮婉转动人,语言却不是普通话或当地的话。陈阳问柳权宁:“听出是什么?” 柳权宁仔细倾听:“像是湘西那一带的方言。我看她这模样,有点熟悉。以前遇见过,湘西的……我得想想。” 忽然卧室中有人发出短促恐惧的惊叫,把其他人吓了一跳。黄老板呵斥:“一惊一乍,你是看见鬼了?” 那人眼中还饱含恐惧,闻言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好像的确见鬼了。” 黄老板立即拉着黄太太躲在陈阳和柳权宁背后:“大白天见鬼,一定很凶。” 陈阳问他:“你在哪里见鬼?那只鬼长什么样子?” 那人回答:“我、我刚才站在窗口往楼下看,见到在门口有个穿红衣长裙的女人,撑着把伞。身材挺好,我就多看两眼。她一直站在门口,面朝这边窗口。我越瞧越心慌,心里也很好奇。她一直没抬头,但是在离开的时候抬头看了这边窗口一眼,那把伞抬高后我见到……见到她没有头。衣领以上空荡荡,没有头。” 他真是被吓坏了,原本以为是个多袅娜的美人,虽说行为诡异了些,让人觉得心慌慌。可也没这一幕骇人,雨伞底下竟然没有头。那肯定不是人! 黄老板:“天师,会不会就是来害我老婆的人?” 柳权宁从回忆中惊醒,恍然大悟道:“我想起她这模样是撞什么邪了,她是撞到落花洞女,被当成替身。”他对陈阳科普道:“湘西有三邪,赶尸、放蛊以及落花洞女。前两者你们应该熟悉,第三可能就有点陌生。因为落花洞女最近一次出现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大部分人都不记得有落花洞女。” 所谓落花洞女即是未婚的漂亮女孩因为路过某些邪门的山洞被迷住后,回去不吃不喝却又满面红光,眼带喜悦,变得如同即将出嫁的新娘一般。过几天后便会嘴角含微笑静静的死去,而其家人就会替她办喜事嫁到山洞里去。 因为他们认为落花洞女是被洞神选中成为新娘,死亡就是洞神来迎接他的新娘。所以落花洞女在被洞神选为新娘后,家人不能反对也不能再将女儿嫁人。反而要在女儿死亡后cao办婚事。 “荒谬!胡说八道!”陈阳一听便是各种反驳:“就算是人跟其他神灵、妖怪类结婚也不会被取走性命。那什么洞神根本就是不知从哪里跑来把人迷住然后害了的邪祟。” 他跟度朔结亲多年,就没见度朔提过要害他性命的事情。那什么洞神却把人害死,死后还有把尸首独占,根本就是邪祟。 柳权宁:“没错。以前那些人不懂,后来经过调查得知所谓洞神实际上是一些刚修炼成形的山魅迷住过往漂亮的女孩子。女孩子几天不吃不喝肯定得饿死,她们的父母又以婚嫁的形式把女孩子送回山魅洞xue里,山魅钻进这些女孩子的躯体啃噬她们的五脏六腑后安居在人皮中。之后再用女孩子的人皮在外行走,多次被族人看见便会以为是神妃下凡。落花洞女一张皮囊可以维持二三十年,过后就需要重新找一张皮囊。黄太太应该就是在山林间迁坟时被看上了。” 陈阳:“所以刚刚他见到的无头撑伞女人应该就是皮囊坏掉的落花洞女,也就是魇住黄太太的东西。” “是这样没错。” 黄先生着急的问:“那该怎么办?” “收拾掉就好。”陈阳回了一句又说道:“落花洞女最后一次出现大概在二三十年,因为现在人们不信这些东西了,遇到女儿被魇住只会上医院治疗。绝不会愚昧的把女儿送到洞神的洞xue中,所以落花洞女没办法替换新皮囊。从落花洞女躲在门外偷看大概能知道她着急要新皮囊,要不然不会在魇住黄太太两三天后就过来盯梢。” 柳权宁赞同点头:“猜得对。” 陈阳下楼跟度朔描述一番后说道:“我猜落花洞女今晚上就会过来,我们先在这里过夜瞧瞧看。” 度朔:“随你。” 晚上月亮一出来,柳权宁便带着陈阳先去三个中邪的工人那里,教他如何用死玉吸取怨气。之后又指着变成黑色的死玉道:“这些死玉不能随便扔掉,也不能埋进土里,必须带回道观里净化。不能污染。” 三个工人中邪的情况容易驱除秽鬼,只有黄太太遇到的落花洞女稍微有些棘手。但在陈阳和柳权宁眼中却不算是难事,两人在救回工人后甚至还有闲心下厨喝酒。只是当陈阳刚端起酒杯喝第二杯时,度朔一个眼神瞟过来,他便讪讪放下酒杯:“不能再喝了。” 柳权宁喝得兴起,摇头晃脑唱小曲,闻言说道:“才喝一小杯就不喝了?是男人就别磨叽,再喝一碗。”他拎起酒瓶倒了一大碗放在陈阳面前,劝陈阳喝。 度朔看不下去,起身坐在陈阳身侧冷眼盯着柳权宁。柳权宁低低咳嗽两声:“度局,不用看那么紧吧。都是男人,喝两杯怎么了?” 度朔推开桌面上的酒,淡声道:“阳阳喝醉会头痛。” “谁喝醉不闹头痛……好好,不说,我不说。我自己喝。”柳权宁干脆闭嘴不说话,瞥了眼陈阳,无声暗示陈小阳,帮不到你。 陈阳摸摸鼻子,其实他也不能再喝了。他酒量不行,喝三杯就倒。完了第二天闹头痛,起码得闹整天。严重点还会生病,上吐下泻,所以他就不适合喝酒,尤其是烈酒。不过微醺倒是没事,所以度朔才允许他一杯白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