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这年头媳妇不回婆家天天待在娘家的,这种女人娶回来真是不孝,也只有他家那个媳妇才做的出来。 风言风语传到福安婶耳中一脸铁青,周五下午连饭都吃不下几口,就等着儿子回来。 分明他那天回来的时候还说沈悠那丫头在厂里,这就回来在家里帮忙起房子了?这又是把他们这婆家不当一回事了啊? 舒译城回来的比较晚,推着自行车停在门口后,福安婶上前就拦了他,“你老实跟妈说,你和沈悠两人是不是出问题了?” 听闻直言,舒译城一怔,面上一如往常的淡然,“您又听谁说的。” “没谁说的,我猜的。”福安婶说:“你上次说她工厂忙,不方便回来,人家现在在家里帮着她大哥起房子呢?有把你,有把这个婆家当一回事了么?” 舒译城沉了下来,没回话的错开了母亲,去了自己的房间。 “你总这样不说话,你一不说话,我就知道你们着铁定就出问题了,是不是?”福安婶追着过去问道。 儿子这点脾气她还是了解的,从回来就冷这个脸,这都多少天了,一看就是有心思。 舒译城从书桌上拿了一本书,突然顿了下来,目光停留在上边摆着的结婚照上,沈悠笑得很甜。 他记得当时她说,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了,但他现在的感觉确实,自己没有好好的收好她的一切。 “这次是我的问题,与她无关。”简短的回了一句, 福安婶气的想跺脚,儿子不像儿子,媳妇也不像媳妇,“我看你现在是存心让别人看看笑话呢?” 舒译城沉了一口气,冷沉的面容下也是些了烦闷。母亲总是担心外人的眼光对他们指指点点,他也是无话可说。 “我跟你说小城,你不把她弄回来,就去离婚各过各的,不然你也不要回来了。” 高分贝的一声呵斥,正在院中赶鸡上笼的舒平觉得不对劲,赶忙过来瞧了情况。 “这又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总是和离婚过不去,你我这几十年,不是这样过来的?”舒平冷厉的批了下来。 隔着几堵墙都能听见这老婆子说话的声音,每次遇到译城的事,都要说个不停。 正文 219老天给舒译城报了喜 “这能一样么?”福安婶反驳道。 “怎么不一样了?”舒平又是呵斥过来,“谁结婚没有一两个矛盾的,都像你这样,日子还过不过了?不过咱两也去离了得了。” “你在说什么呢?” “不是随着你的话说的?” 他这婆娘现在是越来越见不惯有人逆着她,偏偏幺媳妇又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越发的惹得她不喜欢。 舒译城眼瞅着两老要吵了起来,无奈的在中间拦了拦,“行了爸妈,你们也别吵了,我和悠悠两人的事我们自己解决,给点时间吧。” 他又何尝不想让那丫头回来,这还得看她愿意不愿意,原谅不原谅他。 福安婶被舒平儿子两人呵斥了几句后,一声也没出,见天色已晚,也不想吵什么,闷着回了房 陈丽丽对于小弟这事一直都是站在旁边看的,不过这次却突然上前劝慰了几句。 主要是因为沈悠在外边弄得风生水起的,上次她说要弄卤rou摊,也是由她提了一意见,不过她自己一人还不敢弄,这还得去找沈悠帮忙才行,想着这两人的矛盾要是闹开了,日后再找她也不是很好,才开了口。 “女人也就那点脾气,给点时间就好了,妈说她在四村,你要是拉不下脸,要不嫂子过去替你说说,关系这么僵着也都不好啊。” “谢谢二嫂cao心了,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舒译城不喜欢家人来插手他们之间的事,要不是沈悠气着回来,他也不会回来。 原本想着回来好好的哄一哄解释一番,可一想到那丫头无动于衷冰冷决绝的模样,他还是怕的。只是现在家里人都知道了,也瞒不下去了。 太阳初升的第二天,舒译城一早的就准备前往四村,去和那丫头把话掏开。 而沈悠因为出现怀孕的征兆,不安的先去了大队,找了村医。见村医家的大门上了锁,没犹豫的转身就奔往镇上的医院。 舒译城从三村的路口出来,还在小路上的时候,就见沈悠骑着个车去了镇上的方向,冒了疑问,于是也跟了过去。 一路尾随,见沈悠进了镇上的医院,心里下意识的一阵紧张,赶忙追了进去。 沈悠可谓是赶早来医院挂了号,找医生瞧了瞧,开了个单子,验了尿,排队做了检验,然后就等着结果下来了。 走廊的凳子上,沈悠愣是坐着发呆看似淡定的一动没动,心里饶是有些乱。 她这次真要是怀上了,也不能去弄掉,还没到那种残忍的地步,那就只能自己生下来了。舒译城现在这是在她心上留了伤,也在她身上留了种,这辈子到底是和他…… 脑中还冒着话,无意的一个晃眼,就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人,她这辈子到底是和这个男人缠上了…… 见到舒译城后,沈悠咯噔心里一愣,她一直以为他会在学校里,会和杨茜一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径直的朝她走了过来…… “沈悠!” 里边的医生喊了一声,沈悠蹭的一下站起了身,眼中盯着走过来的舒译城,然后略带些微僵硬的转身进了看诊室。 “医生,怎,怎么了?”沈悠没管走过来的人,小心的问了一句。 “恭喜你,怀上了,以后可得好好注意。”医生露了一个很美丽的表情朝她报了这个喜讯。 闻言,沈悠陡然又是一愣,跟过来的舒译城也在下意识的停了脚步,愣在了病房门口。 这喜讯对他来说,有些措不及防了。 舒译城强压了内心的欣喜,进来朝着医生回了一句,“多谢。” 沈悠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这种感觉如同一阵晴天霹雳,老天完全就是在给舒译城报喜,给她报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