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明天要是还不回来，我跟你妈陪着你去，别担心。” 觉得对着儿媳妇很抱歉了，这老公公也很有意思，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心疼媳妇，看看陶凤琴吃了不少苦，年纪大了，倒是知道了老夫老妻的好处，帮着陶凤琴刷碗什么的，还知道做饭了。 对着周邦媛也很宽容了，没有说过一句不好的话，笑呵呵的，“正好检查完了，跟你妈去买衣服，到时候看看衣服鞋子买舒服的穿。” 说着就递给周邦媛一张卡，这卡里是设计费，这边设计了很久，刚给人家过关了，把钱给打过来的，1拿在手里面还没热乎一天，就拿出来给周邦媛了。 周邦媛肯定不要，这钱肯定不拿了，她用公婆的钱去买衣服，良心上过不去，赚钱不容易，哪里肯收着。 “你们赚钱没有我容易的，不用给我补贴，我要是不够用了，肯定会有人给我的，而且我怎么可能钱不够用呢？” 这话说得大气，我有我就不会拿你的，我要是没有肯定不跟大家客气，很干脆利索的了，周邦媛当然有人给钱花，陆松松就是了，当丈夫的不就得这样。 陆松松是真的沉住气了，硬生生的不回家，但是想儿子啊，很想看看周邦媛的肚子，每晚上都开视频，让周邦媛给放到桌子上，然后她自己躺在床上。 “我明天要去检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陆松松很犹豫，看了一眼周邦媛，当然很关心儿子，这世界他儿子最重要，但是见到周邦媛，又得跟他墨迹，就很不愿意去了。 周邦媛冷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儿子啊，看看你mama多辛苦，这么小开始就是我一个人带着你，照顾你，真的很不容易了。” 凭什么不让男的陪同体检，这不是一个人的孩子，孕妇检查很累的，心里买很有压力，担心孩子会不会有问题，可以说没出生之前，在肚子里面的每一天都很危险，无数种可能导致流产的。 周邦媛这边晚上一个人睡，也觉得不舒服，身边没人，半夜喝水吃东西都不方便，总不能去敲婆婆的门。知道陆松松有事情，她也尽量不去说，但是如果产检不去的话，真的就很过分了，男人啊，一些事情上不能惯着他。 工作忙加班都不是理由，那是你的工作，不是你的家庭，占用家庭时间来忙工作，本身就是男人的一种失败，不能平衡好家庭跟工作，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所以那些男的就很有意思了，能力不够使劲工作，然后回家当大爷的，说自己赚钱养家了，家里面就全部交给太太了。这样的人只怕是脑子不清楚，多大能耐才能被工作那点破事弄成这样，还好意思说出来。 周邦媛就看着陆松松，要是继续工作的话，那就真得没救了，还娶老婆生儿子干什么，一辈子当个机器好好工作呗。 陆松松陡然一个机灵，他当老板的，其实不是很忙，再忙也忙不到哪里去，都是借口罢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扯出来一个微笑，“不是的，明天没事，我陪你去检查，是不是衣服也不能穿了，给你买衣服。” 周邦媛打量着那个微笑，差点没吓哭，不会笑就不要笑，她已经习惯了，怎么就突然这么讨好人呢。 很冷淡的挂了电话，然后就忍不住了，躺在床上笑的打滚，这人原来也会讨好人，讨好人就这么笑的啊，还不如不笑，简直丑死了。本来就不帅，现在还这样。 陆松松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脸，真的不会笑，本来就不爱笑，现在特意笑一下，根本没法看，自己看了都觉得很怪异。把嘴角用两个手指头捏着提拉起来，打量了一下又放下来，然后自己大脑控制着肌rou笑，也不是很自然。 啪嗒一下，拿镜子就掉在地上了，陆松松故意的，他简直气死了，难怪刚才视频的时候，看着周邦媛脸色很怪异，真的笑起来不好看，但是当老婆的也不应该笑。 难道我不要面子啊，还给你买衣服，买个鬼，去捡垃圾穿吧。丑八怪穿什么都不好看，他就不一样了，穿什么都好看，人长得好看，撅屎都像是打高尔夫，人长得丑了，打高尔夫都像是铲屎。 他陆松松，明显就是前一种，能有这样的认知。真的是勇气可嘉，实力不够，自信来凑。感觉自己就是很帅，没毛病的，帅怎么了，自己能欣赏就好了，管别人干什么。 第130章 下套 助理进来的时候, 就看到一地的玻璃渣滓，什么也没有说, 当做没看见一样踩在上面，“老板, 这边晚上得过去了。” 说的是一个酒会, 政府组织的，很多人都要去，政府组织活动，有时候根据需要通知一下这边的企业，都是有规划的, 这个面子一定要给的。 陆松松来这边政策上是很多优惠的，因为是港商, 虽然是这边的人，但是大家不清楚, 一直以为港城本土的。 酒会很简单，符合政府要求, 陆松松打算去一下, 一般就是开头, 这边来的大家都熟悉，陆松松是外来的, 大家不认识, 但是他钱多, 带着投资来到的, 政府这边就很重视了。 但是陆松松太年轻了, 他自己坐下来之后脸就变了，附近很多摄像机，打算现先拍照片的，闪光灯闪了一下，陆松松马上就起来了。 大家都在那里坐着呢，而且马上就开始，一看陆松松这样子就很突兀。 陆松松看了一眼摄影师，然后侧着脸走出去的，出去的时候，秘书还在外面等着呢，看到秘书就发脾气了。 “你难道不清楚这次要拍照？” 陆松松一直都是这样，任何活动参加的时候都不会拍照的，而且是参加别人活动的时候，都不会拍照的，如果有照片发布，那么要不是自己公司公关发布，要么就是主持人选择几张照片经过大家同意发布的。 秘书就没想到这个问题，觉得不就是拍照，这边很多活动都是这样，因为政府也要宣传的，也是要留档写稿件的。 其实现在这就是政府的一种模式，无论是什么活动，大大小小的。都要有人拍照，而且拍照也有技术，那种主要任务清晰，并且横幅宣传的主题什么的都要拍进去。 因为后期是要宣传的，内部宣传，并且要写稿件投稿发布在上一级媒体上，这是政绩。现在对于政府绩效考核什么的实在是太多了，没办法。 有些形式主义的意思，但是主流就是这样，而且讲真，内地对于商业的管控要比港城那边严格，监控力度要大，所以商人很给政府面子，相互扶持的。 陆松松不一样，他对自己看的很重，根本就是不会拍照的，因为照片是对社会公众发布的。 秘书很无辜，很委屈了，“是啊，只是拍几张照片，不会做其他用途的。” 呵呵，你怕不是个傻子吧，陆松松难道只是因为脾气怪，所以才不拍照吗？ 懒得跟秘书说什么了，直接给了一个眼神走了，那秘书在后面跟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人走了这怎么办，回头看看会场，再看看陆松松的背影，有点为难。 陆松松气死了，看到人还没进气，“你进去开会吧，就说我有事情，之后回公司。” 秘书就进去了，这样的事情领导也没觉得怎么样，有个代表人在这里就可以了，到时候把政策传达下去，办事情办成了就好了。 但是陆松松则是第一次亮相，而且这边来的都是老板，然后这边是一个秘书，心里面难免就觉得不匹配，大家谈话什么的都不会带着他的。 不是看不起，而是秘书就是秘书，说了不算的，老板说了才算，所以说个什么劲儿呢，寒暄几句就过去了。 果真是有事情，这次要开一个展览会，当然是为了知名度跟名气了，需要这些企业赞助，并且多方面的赞助，能有钱的就那钱，给东西或者场地布置，甚至是开幕表演之类的都可以。 因为政府资金有限，搞事情的话还是要钱的，只能企业赞助了，到时候可以给企业打广告，会场上做宣传，所以还是互惠互利的，但是效果一般不咋地，要是没弄好估计就飘了。 陆松松这边资金要分配了二十万，那秘书也不知道答不答应，看别人都说没问题，随大流呗，直接就是答应下来了。 他一说没问题，人家下面几个老板都笑了，这人还是年轻啊，谁能一口答应下来呢，而且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个数了，以后只能比这个高的。 都觉得陆松松没钱，即使有钱也应该周转不开，虽然来这边发展，但是这边消息都不多，陆松松为人跟做事很矛盾，做事情很低调，低调到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 秘书开完会就回去了，陆松松在那里等着呢，下面楼层都在加班，从地下停车场上去，心里面就有点心虚，觉得自己大概是犯了忌讳。 想了想给董小帅打个电话，对着董小帅很尊敬了，知道这是陆松松身边的，自己也不可能替代的前辈，只能谦虚一点，跟着多学一点东西才好。 那边董小帅也在加班，加班搞死金柏然呢，等着那笔钱到账了，估计会轻松一下。 一听说今晚的事情，董小帅头疼，“不是说过了，不要跟任何媒体有接触，因为那边媒体水很深的，不要让他们拿到任何消息，尤其是老板的个人信息，就连照片都不要发布出去的。” “可是这是政府组织的活动，到时候要宣传用的，政府需要宣传，我们也需要宣传的。” 还很有理由，董小帅就觉得这人看着很聪明，也很勤奋好学，这时候了还知道打电话给他先说一下，但是脑子吧，真的是天赋有限，不能强求的。 真的是脑子很死板，忠诚是很忠诚，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好好向上的好青年，打算好好留下来干的，但是吧，真的当秘书的不适合。 秘书要什么样的，董小帅心里觉得自己就是个典范，全港城的秘书榜样，金牌秘书了，到了内地那边更是如鱼得水的，因为脑子好使，港城这边更加复杂的多。 “你难道就不能让别人去，提前跟老板说一声老板就不会过去了，会安排其他人去的，或者提前跟摄影打好招呼，到时候不要拍就可以了。而且最大的问题是，说过不能拍照的，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样的照片没问题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很有勇气，在这样的就业大环境下，无所畏惧，说过的忌讳都能忘了，这是分分钟炒鱿鱼的节奏。 这样的人，等着内地公司发展起来了，没几年就让人呢拉下来了，没脑子而且没情商。 秘书听了心里面也很紧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出了纰漏，心里面很忐忑了，害怕被炒鱿鱼，因为不是应届刚毕业的年轻人了，大家不愿意要的，就业大环境很残酷。 进去看到陆松松坐在那里，直接就就说了，“老板，今晚的事情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陆松松就看着这个秘书，很干净的一个小伙子，长得很平凡，最起码跟董小帅一样平凡，但是年轻，比陆松松还要年轻一点的。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你会留下来，而且现在还站在这里吗？” 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按照陆松松这个坏脾气，其实早就走人了，当场就能让秘书走人，可是现在还留着，证明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而且这个优点能够抵挡失误。 秘书是一个很老实本分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被陆松松这么一问，还真的有点回答不上来，就是这么闰土一样的角色，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上来的，真的是个奇迹，早就被人搞死了。 “因为你很算了，出去吧。” 说到一半，陆松松脑子里面有点想法了，这人心眼特别多，灵感一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就是能想到，而且能够做出来。 想说这个人很笨，陆松松身边的都是人精，他港城那边的秘书团拿出来一个，都是一把刷子，就是革命的一块砖，那里需要补哪里那种，全能型的人才，素质绝对高。 但是这个秘书，大概是没有竞争的原因，在这边竟然安安稳稳的当个秘书。但是在陆松松看来，绝对不机灵，今晚一露面，很多人肯定在打主意，他来这边港城人民放鞭炮，但是这边有人不喜欢，市场就那么大，肯定是有竞争的。 陆松松说白了，就是来分钱的，同行业的早就看不顺眼了，打算来一个下马威，地头蛇也需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就拜码头。 所以，不如将计就计算了，有人在打秘书的主意，那就让他去透露，老实人有时候做错了事情都不知道，还觉得自己没错，为别人考虑着想。 那秘书也是心大，自己想了一会不明白，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老板不喜欢今晚的事情，但是也没计较太多，心里面觉得老板就是老板，做事情大气 不拘小节，下次注意就好了。 想开了就加班加点的工作，大家都这样，加班是经常的事情，陆松松给大家画了一个大饼，并且提前尝了一下什么味道的，所以大家很努力，这样的经营管理还是内地没有的，陆松松独创的。 看了看时间，，陆松松想着明天陪着去产检，看了眼楼下灯火透明，很满意就去休息了，拉上被子的时候跟自己说，明天花钱要谨慎，不能买太多衣服，以为穿不了多久，生完孩子以后肯定不会再穿了。 周邦媛要是买衣服多了，他就要转移视线，给他儿子买衣服玩具什么的，这样子周邦媛就不会乱花钱了，光顾着给儿子花钱最好了。 其实陆松松真想法也很搞笑，给老婆买怀孕时穿的衣服就是浪费，绝对穿不了几次，可是给小孩子买衣服玩具，更浪费，小孩子长身体快，穿不了几个月就不穿了，还要买新的。其实给孩子买衣服才是最不划算的。 老大不穿了给老二，或者到时候捡亲戚家小孩子的也可以，但是陆松松不可能给他儿子这么穿的，想都不要想。 算盘噼里啪啦的，把明天都盘算好了，才慢悠悠的睡去。就是这样的人，睡觉前都得盘算好了，把第二天事情理顺了，想想也是不容易，累得慌。 陆松松这贱人，上来一阵没有赚到钱，而且还得拿出去二十万，心里面很不得劲了，老花钱不赚钱，心里面就不舒坦。 第131章 变化多端 陆松松早上来的时候周邦媛还在休息, 自己轻手轻脚的进去，房间门也没关, 屋子里面昏昏暗暗的。 但是陆松松眼睛好使，走到周邦媛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就那么看着, 周邦媛盖得严严实实的，肚子肯定看不见，但是陆松松就盯着看，觉得那里变大了。 其实有人一直盯着你看，应该有感觉的, 周邦媛睁开眼睛一看，模模糊糊的, 陆松松这人就去拉开窗帘了。 光线很亮了，周邦媛也没有动弹, 就躺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姿势，早上起来就是这样, 精神不好有点赖床, 就想在这里躺一天。 “你什么时候要回来的, 干嘛在这里？” 陆松松走过来，看着周邦媛软软的趴在那里, 头发披散开来一点显得很柔顺, 大早上起来脸蛋竟然是尤其白嫩, 雪白雪白的。 伸手过去摸一把, 觉得手感真好, 鸡蛋清一样的白嫩嫩，那手就不下来了，“快点起来，我带你去检查。” 周邦媛烦死了，懒得伸手去打他，自己翻身平躺下来，陆松松那不要脸的手也跟着过去了，周邦媛就眼睛一瞪，显得格外的就精神。 陆松松就知道这人要发飙了，很自然的把手拿回来，自己老婆嘛，能占一点便宜就是一点便宜，这么计较干什么，觉得邦媛小气死了。 看周邦媛去换衣服，自己一个人没事就去洗手间挤牙膏了，周邦媛看了一眼，自己抻着脑袋就笑了笑，这不是很有男人的自觉，还知道挤牙膏放热水，不错了。 其实哪里有人给你挤牙膏啊，当老婆的一辈子子没有这样的待遇，能给你挤牙膏的大概不会给你买鸽子蛋，能给你买鸽子蛋的大概打死也不会给你挤牙膏。 所以，有时候周邦媛也在想，陆松松其实不错了，看看现在这种时候，简直想给他打一百分，除了长相有点那啥之外，绝对的满分好男人了。 陶凤琴在那里炸油条呢，厨房的门管关的死死的，怕油烟跑出来，自己就跟陆长江在里面熏着，油烟机也白搭，顶多没有那么多烟累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