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斩神魔
剩余之人尽皆沉默,虽然易韧有恩于她们,但是面对生死她们不得不作出选择。 良久之后,百里落英深吐一口气说道:“我选择生门。” 洛小妃对于百里落英的选择有些不满,直接问道:“百里jiejie,为什么我们不跟易大哥一起,我相信他的判断!” 不待百里落英回答,洛小青便站了出来说道:“我也选择生门,小妃你跟我一起!” 洛小妃疑惑的望着jiejie,又望了望站在死门之前的易韧,一时难以抉择。 此时燕老突然发声:“不如这样吧,我带着他们几个走生门,老巫并不是嗜杀之人,或许这只是一个考验而已!” 易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大家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他没有理由要求他人不顾生死支持自己的选择。 燕老当先一步走入生门,百里落英随后,洛小青拉着仍不太愿意的洛小妃也紧跟上前,临到易韧面前之时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对于这些易韧只能报以一笑。 “我们也走吧!” 二女点了点头,跟着易韧一步踏入了死门。 一入死门,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周遭都是腥红荒瘠的土地,空中不断飘过一道道黑色雾状的东西。一阵阵哀嚎之声传来,吓得屏儿死死的拽住长孙无情的衣袖。 对于这一切,易韧知道很有可能只是幻境,这小小的墓xue之地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荒瘠之地。 “恪守心魂,不要被影响了!” 三人继续前行。 哀鸣之声更加的强悍,已经开始逐渐的影响到三人的心魂,易韧还好,屏儿最先抵抗不住。只见屏儿的脸上时而浮现悦色,时而惊恐,忽而泪流满面忽然深恶痛绝。长孙无情急忙呼唤几声,始终不见屏儿醒来。 渐渐地长孙无情的心魂也开始慢慢动荡。神情一阵恍惚。几次努力摇头想要摆脱,去始终无法清醒。 此刻长孙无情的脑海之中渐渐浮现出了林觉的身影,那个待他如父的林觉此刻正在和兽族浴血奋战,直到一根长枪从背后插入林觉的心窝,林觉渐渐地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无论长孙无情如何努力,如何呼唤,林觉都没有睁开眼看他一眼。此刻的长孙无情已经泪流满面。悲痛之情让她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发现这异状的易韧,根本无从下手,想要破解幻境,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击碎它,而是自己走出来。显然这个时候长孙无情还要靠自己。 林觉消失之后,易韧出现。长孙无情的脑海之中竟然出现了和易韧相守一生的画面,甚至儿孙满堂,承欢膝下。满嘴鲜血的长孙无情面带笑容,这凄美的模样让易韧心痛不已。 易韧也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魂,如不是有轮回棒在手,只怕自己也逃不了被控制的局面。 望着怀中的长孙无情和屏儿,易韧生出了一种无力感。他不知道该如何救出她们。 怀中的长孙无情和屏儿此刻已经被心魔控制,脸上的痛苦之色让易韧心如刀绞,此刻的他自己也在被心魂控制的边缘,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幻境不断的冲击,终始他无法自拔。 接天塔内的画面再次浮现,一样的幽冥地狱,一样的亿万游魂。只是当他再看到易清风夫妇之时,已不似第一次那般平静,这是他的亲生父母,用生命换来自己活下去的亲生父母。易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拼命的想要挣脱枷锁,奈何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触碰。直到易澜夫妇的出现,那对养育自己,带着自己亡命天涯,用生命换来自己和meimei的再生的养父养母。面无表情不知麻木的终日飘荡。易韧心中痛呼而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只求他们的一次回眸。 死门之中的三人紧紧相依,痛苦的抱在一起,一个个脸上都浮现出不同的悲痛之色。不知过了多久,轮回棒从易韧手指上的幽冥戒中冲了出来,发出一阵阵的哀鸣之声,对抗着整个幻境。轮回悬浮半空之中颤抖不已,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可终究是无法破除。 随着易韧逐渐陷入深度的昏迷,只剩下潜意识在支配着易韧的心魂。忽然,那素衣少年,再次临立与绝巅之上,迎风眺望,手中寒刀不断挥舞。不断的演练着北傲四斩。 斩七情落,斩人王起。还没有完,上次中断在斩人王的的素衣少年再次挥舞寒刀。只见素衣少年一声大吼:“斩神魔!”寒刀骤起,寒影森森,无形的能量伴随着一段段刀气从绝巅扩散而去。密木遍及的山脉仿似被一层层扑天的压力强压下来。震得整片山谷不断晃动,树梢齐齐折断。甚至一棵棵大树连根下沉矮了半截。刀收人静。山谷重归寂静。本应吵杂的山谷此刻却异常安静,飞禽不见,走兽亦熄。素衣少年仿似让整片世界诚服于脚下。 而幻境之中的轮回棒,跟随着易韧脑海之中的画面不断的演化。三招北傲四斩不断轮番使出。斩七情出,激起万千哀嚎,斩人王不断的冲击幻境之中的心魔。直到斩神魔使出,一棒挥出,万千心魔终归沉寂,诚服于轮回棒之下。 幻境消散,三人突兀的出现在了一间放有石棺的屋中。 易韧最先醒转,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和血迹,急忙唤醒了屏儿和长孙无情。 清醒过来的二女似乎还沉浸在心魔之中无法走出,死死的抱着易韧痛哭不止。 “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还活着!” 易韧的安慰终使二女渐渐平复下来。开始注意眼前的这间石屋。 这间石屋应该就是巫言忠的墓xue最深处了,因为这里不仅有许许多多摆放整齐的法器,还有数不清的堆积成山的灵石,而且,这口石棺很有可能便是一代炼器宗师巫言忠的石棺。 经历过生死之后,三人竟然同时生出对这些突来财富的淡然,或许在生命面前这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