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惊雷
赵开元听到赵星儿话语，一张老脸低沉，这孙女，平日确实如此叫他，但今日有外人，他的一张脸算是丢尽。 宾几百双眼睛，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想知道这被囚禁“公冶破戈”是谁？ 终于有人想起，“好像公冶家三少爷。”“就是那个打了三月多剑的三少爷？”“据说还是与一个白痴！”…… …… …… 公冶破戈苦笑，他们知道的比公冶家里人还细致，真是无微不至。 正当此时，“呛”的一声，火星四溅，阿玉与赵星儿已杀到一处，剑锋滑动，两人跳开。 公冶破戈想提醒阿玉，赵星儿已到慧剑境，剑元已非寻常人可比。 在他惊愕目光下，阿玉释放出剑元，似与赵星儿旗鼓相当。 赵老头再坐不住，“你可是公冶四小姐？”他目呲欲裂，这么好一个干女儿，怎么就叫公冶老头收了，以目前资质与天赋，未来必是大靠山。 他红了眼，近六十的他，竟有些惴惴不安，他站起身，似要释放剑元，风清镇死个人十分正常。 谁知这时候，一道老迈声音从外传内，“赵老弟，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带了两份随礼，不请自来，望不见怪。” 公冶长孙大步流星入厅，无视对峙中赵灵儿与阿玉。 赵开元收起杀意，露出笑容，“小女生辰，得公冶家主亲临，自是大大不同。” 赵开元听着宾议论那雀斑女娃，心中不快至极。 …… …… 柳秋飞看两个披着气的老头聊天，登时觉得有趣，你看公冶破戈，“你们小小镇落，还真有趣，除有趣外，与镇外，似乎没有其他区别。” 他意指公冶长孙与赵开元。 赵星儿已被唤到跟前，阿玉也立公冶长孙身旁，这么一对比，宾觉得，此刻赵星儿无愧美女。 公冶破戈与柳秋飞告别，来到爷爷身旁，一场生辰宴会，再无味道，只剩下彼此冷嘲热讽。 公冶破戈越看，越觉得在哪见过赵星儿，但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最后被阿玉掐着腰子rou，才收回目光。 阿玉一个劲啐他，“怎么，眼镜不能转了？”“那赵小姐就如此好看？” 无数大作，引经据典，不可与女人争锋，公冶破戈做到了。 阿玉嘀咕了一路，公冶长孙黑着脸，他实在想不到，阿玉竟如此喜欢他这三孙子，看公冶破戈面孔，公冶长孙叹息，“三孙子真不让人省心。” …… …… 这是公冶破戈坐过最长马车，也可能是一生中，阿玉最唠叨一次，公冶破戈从没想到，阿玉还有那么一幕，他叹息，“女人心，海底针。” 回到小院，阿牛还在勤勉打造，打铁之声，远远已听见。 公冶破戈越来越喜欢这个锻造房傻子，他嘱咐阿牛，“明天起，加铅打造。” 阿牛挥去脸上滑落汗珠，喝大碗白水，爽爽哈一生，又开始打。 …… …… 公冶破戈来找阿玉，他要给阿牛物色一个媳妇，这样子，他可能会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阿玉，可有漂亮丫鬟？” 阿玉正修炼，从状态里出来，扭公冶三少爷耳朵，“你这小毛孩，是不是动什么歪心思？” 公冶破戈杀猪般叫，见阿玉领口松松，露出一片雪白，想到龙虎豹，一硬为敬。 阿玉见公冶破戈似有些不对劲，以为自己捏疼他，赶紧放手。 公冶破戈整理一下突出物体，面色如常，阿玉如今也算一个少女，身材不比龙虎豹差。 公冶破戈叹气，“我想给阿牛讨个媳妇，让他安心跟我。” 阿玉阿一声，剑露愧疚，“原来错过你，三少爷。” 公冶破戈再没有见阿玉捏肩膀，他知道，如今阿玉，已是公冶家支柱。 想到那日冲动阿玉，公冶破戈搂紧她，“阿玉，要不你嫁给算了，不然到时候不知便宜那个白眼狼。” 阿玉笑着推开他，“三少爷，丫鬟一准送到，赶紧走，不然挖你一块rou！” 阿玉还是那么凶！ …… …… 阿玉见公冶三少爷离去，心中也不知什么滋味，只觉似乎心抽了一下，仿佛血液被抽走。 她又做梦，又是那个老妪，连公冶破戈都没有告诉，那个梦是那么真实，还有那些女子面容是那么美艳，“赵故国？” 阿玉知道，她并非公冶家人，他已忘记自己来历，“也许赵故国知道。” …… …… 公冶破戈回到院落，看着阿牛笑，阿牛只觉一阵毛骨悚然，这种笑容最要不得。 这固执三少爷，定又有什么奇怪法子。 “阿牛，给你找个媳妇？” 阿牛的锤子差头砸到头，“我有小翠，公子不必为我劳心。” 又是一个男等女，公冶破戈看过怪志，这种感情，大多经不起时间考研。 “村落何处，我替你打听，接她来住，若已婚……” 憨厚阿牛竟生气，“少爷休要胡说，小崔不是那种人。” 公冶破戈苦笑，只好动用少爷权利。 再出门，已见一个腼腆丫鬟，阿玉似不放心跟着，公冶破戈觉得好笑，正好托她打听阿牛村落。 如今阿玉是公冶家红人，风清镇名头也正盛，传说一个雀斑小女子竟与赵家天才少女赵灵儿斗个不相上下。 …… …… 公冶长孙又与公冶祥密议，还是三孙子，“整个公冶家似被一个三孙子拖累。” 公冶祥摇头，连连哀叹，“智儿与长儿再过一年，也入慧剑境，届时镇落人选，又多两员。” 听公冶祥说到镇落人选，他似极高兴，“阿玉高等剑灵可免试，赵家那女娃也是，剩下唯一争的，就是赵小儿与智儿、长儿。” 两人没有再提起三孙子，他们觉得，只要一提起三孙子，似乎极不愉快。 …… …… 日子一天天。 终于来到两月后，公冶破戈看着这把传得沸沸扬扬的铜剑，嘴角露出微笑，还未开纹，晃着亮光。 阿牛看三少爷，终于出口气，剑终于打完。 “阿牛，帮我打两个圆盘，也是铜的。” 阿牛心想，圆盘还不简单，三五天打完，他仔细听公冶三少爷，有没有别的要求。 久久不见下文，大呼得救，得救之际，如遭雷噬——“一个圆盘，打两月。” 阿牛欲哭无泪。 …… …… 公冶破戈在院落接到曾家村人，“那小翠，已嫁邻家阿狗。” 公冶破戈长叹，不光生命，但凡在世间之物，都敌不过时间，滴水穿石，铁杵成针。 他带那曾家老叟来叫阿牛。 阿牛放下手头锤子，这才想起，从未告诉公冶三少爷住曾家村。 “阿牛，小翠已嫁人，是一个两岁孩子母亲。” 阿牛不信，眼泪不住流，“阿公，可不要为了金子而骗我。” “阿牛，我是看着你长大，能骗你？” 老叟正义凌然。 …… …… 阿牛哭得不省人事，答应取翠如，公冶小院落，挂起红花，公冶破戈将公冶家煮菜好吃厨师全部请来，一连三天，公冶祥连连抱怨菜肴难吃，一部分高薪厨师，叫公冶祥开了，又去喝阿牛喜酒，货比货，才知往日菜肴皆出自这些圆头大耳，不修篇幅下等厨师。 喜宴厨师，得升迁机会，全感谢公冶破戈，公冶破戈也有些意外，无意间，竟做一件好事。 好坏相抵，总算忘记拿狡猾老叟，一百金就出卖阿牛，真不是一个好村人。 想到阿玉说，曾家村如何那样，公冶破戈觉得，是他或许也会出卖，反正阿牛得一更好出处。 …… …… 阿牛打起铜来，气力似乎更足，明明与翠如深耕，女方已不起，他却更胜往日精神。 公冶破戈看在眼里，阿牛还未表明跟他。 …… …… 两月后，第一块铜盘终于打好，公冶破戈领着铜盘，就往自己房间去，似收到飞机杯男生，变得神秘。 公冶破戈端坐房中，他已盘算好今日，无论铜剑铜盘，都是为更好吸收剑元。 看锻造学，他兼修药剂学，他从怀里取出药剂，在身上涂抹，一个白皙皮肤，立时变得红肿起来，只觉热辣辣的。 端坐铜盘上，手拿铜剑。 “可惜，法门差了点。” 他引动法门，小院附近荧光点点，似乎万亿萤火群起。 天地异象出现在公冶家上空，似乎一层星云。 …… …… 公冶长孙从书房里出来，修行几十年，他从未见过这种阵势，“那是什么？” 星云似罩在一座小院上空。 赵开元正巧没睡，突然异象降生公冶家，面色难看。 这时，一道惊雷劈下。 …… …… 公冶破戈感觉着在微弱凝聚剑元苦笑，这些剑元若让阿玉吸收，只怕大有精尽。 正摇头，一道弧光闪下，公冶破戈荤素不知中了招，星云不见。 正应仇者快，赵开元笑得似一个恶作剧小孩，一旁赵星儿喊他赵老贼都不曾听到。 也正应亲者痛，可怜公冶芳，见焦黑三儿子，又昏厥过去，公冶祥恨不得弄死三儿子，他怕公冶芳醒来，又要晕厥过去，才没有出手。 公冶长孙看法，却不如公冶祥，他认为，公冶破戈定是做了什么。